周路感謝了刑如海,攜莫輕袖跟在青袍弟子的後邊,共同走向樓閣深處。
刑如海看着周路的背影,心中甚慰,他終於能為周路做點什麼事了。
在刑如海心中,周路一直是那個隨便散放威壓就可以⊥自己嚇的跪倒在地的老妖精的印象,在整個波莫多星,恐怕只有那些修行了無數年的太上長老們才能做到如此吧。
刑如海猜不到周路到底是何方神聖,他也知道,周路不說,他最好不要去猜,他只要做到交好周路就好了。
刑如海看這裏沒有他什麼事了,欣慰着轉身飄然離去。
那個古天一閣主看着刑如海與周路一個寵溺有加,一個謙恭有禮,一幕和諧尊長照拂弟子的模樣,眼中就恨恨地流露出不着痕跡的凶光。
仗着聖尊者與太上長老令,就跑到我們天機閣來撒野?就拿我這位堂堂尊者都沒有當回事,肆意用大帽子來壓我
一個弟子當面就敢對我冷嘲熱諷?
你們真以為侮辱了一個尊者之後就沒有事了,就可以施施然地得到你們所要的了?
做夢
太上長老難道會將那麼神聖的一枚尚方玉牌賜給一個新入神殿的小小弟子,僅為了讓他進一次天機閣?我絕不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貓膩,會不會是刑如海將太上長老令私下裏借給周路讓他到這裏扯大旗裝身份的?
古天一一想到這個可能,眼珠一下子骨碌碌地轉動起來。
如果沒有得到太上長老的同意,私下裏將尚方玉牌挪做它用,那就是擅權,就是惘上的大罪,那就是假借太上長老的特權謀私利,這種事在神殿中說小就小,說大也會變的極大。
古天一想到這裏就感覺心中一亮,頓時做下了決定:好,我就將這件事詳詳細細地匯報給太上長老,如果太上令牌是真的,我就當匯報工作了,如果是假的話,那麼,刑如海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敢上我們天機閣來作威作福,你以為我古天一這個尊者是吃素的?
古天一憤然一甩衣袖,轉身向樓閣上的一間密室走去。和太上長老聯絡,他的級別還不夠,不可能動用傳訊靈石直接說話,唯有動用極為珍貴的大靈器萬丈飛音。
萬丈飛音是一種一次性消耗靈器,一枚造價就高到讓人嘖舌的程度,不過,為了能達到揭露陷害刑如海的目的,古天一不顧那些了。
周路與莫輕袖拉着手走在空曠的地下石洞中,前邊青袍弟子不時回頭召喚,讓兩人跟上,斑駁的石洞中光線不暢,只能影影綽綽地看清前邊青袍弟子的背影以及腳下的路,再前方的石洞模樣就看不清楚了。
周路與莫輕袖拉在一起的手心中都是冷汗,兩人通過手掌相聯,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砰砰的心跳。
在周路父母留給他的妖刀中,父親曾說過,他們可能會被抓到波莫多星,莫輕袖年幼的時候隱隱記得,她爺爺也說過,她的父母及親人可能是被流放到了波莫多星。
波莫多星太大了,但是好在,神殿勢力下轄了這個星球中一半以上的人口,又好在,神殿中有這麼一座可以查閱下轄所有人口信息的天機閣。
也就是說,一會周路兩人可以通過天機大陣,能查到波莫多星上將近一半以上的人口信息資料。
「我們能不能找到父母親人的信息?」
周路與莫輕袖轉頭對視了一眼,他們太緊張了,也太忐忑了。
咚咚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石洞中迴響,三人不知轉過了多少個彎,當最後一道石洞彎道轉過去之後,映入周路與莫輕袖眼中的景象讓他們一下子震撼到了。
星空,繁密無垠的星空。
漆黑的山洞不知有多麼宏大無際,一方山洞仿佛就蘊含着一方天地,而在這方天地中,無以盡數的繁星星芒讓整個空間充斥着蒼茫浩淼之氣。
周莫二人站在洞口,就仿佛乘着星耀進入到了小流星帶中,放眼望去周圍全是星光耀眼。
周路震撼中深吸一口氣,胸中充斥而來的,幾乎就是蒼涼的星空元勁。
青袍弟子微笑着帶周莫二人來到了那座龐大的天機陣之下,他們就如融入到了星空的裏邊。
青袍弟子指着天機陣低聲說道:
「周路,看到沒,這裏的每一顆星芒就代表着一座城池,萬億城池就是萬億星光,每一點星芒中,就有那個城池中所有曾經加入過城池的人口資料,這樣的大陣,每一次啟動都需要消耗三十顆神晶,或者是三百萬顆神奕石,而這些消耗性的東西,是需要你來出的。」
「這麼貴?」
周路一愣,愕然問道:「我們入門的時候不是交過三十顆神晶了嗎?」
青袍弟子很怕被周路誤會,搖頭解釋道:「那是入門的費用,這裏是啟動大陣的費用,周路,這就是天機閣的規定,不是單單針對你,誰來都要這樣的。」
「好,我查」
周路隨手取出了三十顆神晶遞了過去。
事情都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刻,區區三十顆神晶周路可沒有心思計較,他第一時間取出神晶讓青袍弟子幫着啟動天機大陣,周路甚至不想浪費一點時間。
那個青袍弟子拿到神晶急匆匆地跑出去了,只剩下周路與莫輕袖兩人站在大陣底下。過了好一會,天機大陣從底部嗡地亮了起來,虛空之中放射出璀璨之芒如蛛網一般縱橫交織,蛛網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外延伸着,蛛網之芒將一方星空成片成片的點亮。
那種亮芒將周路與莫輕袖的臉都映照成一片亮色。
最終,虛空中飄浮着的所有星芒齊齊被光線所連,天機大陣完全運轉開來。
如此大陣,每一時消耗的能量都是駭人的,如果不是神晶中的能量太過龐大,恐怕這座大陣都運轉不起來。
周路低下聲音向莫輕袖問道:
「輕袖,你記得你的父母親人中誰的名字?」
周路準備先幫莫輕袖查找。
莫輕袖俏生生地站在那裏,緊張的呼吸都快要無法為繼。她一生孤苦了那麼多年,終於有一個肯為她遮風擋雨的人出現在身邊,現在,她又要有機會找到失散了那麼多年的父母親人,莫輕袖感覺上天對她真的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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