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就是因為我沒有娶彩兒才給彩兒這休書,這樣大家都相安無事了不是更好嗎?難道非要兩家人都背上不好的名聲你才高興嗎?」二柱子皺起粗眉望向老人有些不耐的說道。
「二柱子,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老頭子真是看錯人了,當年你被蛇咬了,不是彩兒路過時救了你,你現在早就去見鬼了,現在彩兒出了事,你卻想撇乾淨關係,真是畜生都不如。」見對方如此絕情,老人也是忍不住怒斥了一句。
「大叔,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大不了聘禮我就不要了,只要你按一個手印就行。」聞言,二柱子也是神色變得有些不好看的說道。
「你……」老人氣得不行,一旁扶着老人的凌採薇也是神色又失望又滿含酸楚。
圍觀者的目光雖無形,低低的私語聲卻好似一個個巨大的巴掌一般抽在她的臉上,抽得她的臉火辣辣的的疼痛,二柱子的一紙休書更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免得讓家人陪着自己遭受這樣明朝暗諷的羞辱。
她心裏很委屈,非常的委屈,而在這樣的委屈中,一個俊朗儒雅的身影也是浮現在了少女的腦中。
月哥哥……
就好似聽到了少女的呼喚一般,淡淡的清風中,一襲白衣的身影帶着絲絲冷意好似游魚一般走進了人群之中,那些圍着的人就好似無形的被移動了一下一般,還未有什麼反應,月天澤已經邁步來到了三人身邊。
「月…月哥哥……」看到衣袍輕擺出現在身旁的身影,凌採薇又喜又委屈的望向月天澤低低叫了一聲。
月天澤溫柔的輕笑,伸出手揉了揉女孩的秀髮後邁步走上前兩步望向二柱子淡淡的問道:「休書呢,我接了。」
「你是誰?」在對方漠然,冰寒的目光中,二柱子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對方雖然看起來很溫雅,無形的壓迫力卻是讓得他有一種心驚膽寒的感覺,就好像有一柄劍懸在脖子上一般,但,這麼多人在旁邊,加上他並無做什麼犯罪之事,當下也是壯着膽子問了一句。
「我是彩兒的哥哥,他的親人。」月天澤淡淡的說道。
「胡說,彩兒她根本就沒有哥哥。」二柱子辯說道。
「彩兒是我的乾妹妹,可行?」月天澤平靜的反問道。
「……」二柱子頓了一下,有些卡殼,旋即想到什麼的辯道:「這事你一個乾哥哥根本就做不了主,只有彩兒她老爹能做主。」
月天澤平靜的望向凌老伯說道:「老伯,接了,我會給彩兒正名。」
聞言,凌老伯沉默了一下後咬牙望向二柱子說道:「既然你覺得彩兒配不上你,那這休書,老頭子我就接了!」
聞言,二柱子愣了一下,似乎是不解剛才還態度強硬的老人怎麼就突然松門了,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老人按手印,是以在老人說完後也是將手裏的休書遞給了老人。
「按吧,這樣的人沒資格給彩兒幸福。」見老人拿着休書有些猶豫,月天澤走到老人身邊平靜的說道。
聞言,老人微微嘆了口氣後直接抬起手咬破手指後將手指按到了休書之上。
他放棄使用二柱子端着的血泥,而是真正按上了一個血指印,可見老人此刻心中有多憤怒。
待二柱子面帶喜意的那會休書正欲說話時,月天澤冷漠的一甩衣袖吐出一個字:「滾!」
深深的冰寒感襲遍二柱子全身每一個細胞之中,就好似被人扔進了冰窟之中一般,刺骨的疼痛侵襲他每一根神經,讓得他連站立的資格都隨之失去。
雖然出道時間不長,月天澤殺戮的生命卻並不少,他平時溫和時自是讓人覺得很親切,可月天澤一旦冷漠起來,他漆黑眼眸中揚起的徹骨殺意卻足夠嚇癱任何一個意志不夠堅定的平民,而二柱子顯然不在這個例子之外。
就好似見到了召喚他生命離去的死神一般,在月天澤不低不高卻讓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冷斥聲中,二柱子身體踉蹌的倒退兩步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二柱子比月天澤壯實許多,此刻就好似被鷹鎖定的小雞一般露出害怕神色的爬起來向後退了兩步。
啪……
月天澤拂衣一甩,一道無形的勁風暗灑而出,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狠狠的拍在了二柱子的臉上,隨着一聲清脆無比的耳光聲響起,二柱子身體歪歪扭扭的踉蹌着倒向了一旁的護欄石蹬,就在眾人以為二柱子會趴到石蹬上止住身體的前傾姿勢時無形的風聲再起,二柱子口吐一口鮮血的翻身滾下了石蹬,在其掉進了河水之中的同時一隻按有血手印的紙張隨之掉落。
二重勁,也稱為暗勁,月天澤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對方二柱子這樣的普通人更顯輕鬆自如。
平靜的看了圍觀的眾人一眼,月天澤低沉卻響徹全場每一個人耳中的聲音回音似的響起:「從今天起,貴族女子應有的,彩兒都會有,貴族女子沒有的,彩兒也會有,我下次在看到有人詆毀彩兒,這青石路就是他的下場。」說完,月天澤猛的一腳踩下,蜘蛛網一般的碎痕不斷四方擴散開去,讓得那些圍觀之人也是一臉驚懼的退後了好幾步才堪堪沒有身體踉蹌的摔倒。
兩丈之內,除了月天澤所站的地方留了一塊平整的青石讓彩兒兩人站立外盡數塌陷,崩裂成一個凹起的碎月圓弧。
「若不是彩兒代替你們成為受害者,現在別人談論的就是你們,人可以沒有熱心,卻不能沒有廉恥之心,下一次我不會再多說什麼,今日的男人就是很好的例子,只不過,下一次我可能就不會下手這麼輕了。」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四周眼露驚懼之色的人群,月天澤漠然的留下一句後之後神色再次變得溫和的望向凌採薇說道:「走吧,回家了。」
「嗯!」凌採薇眼眸泛着絲絲水霧的點點頭後扶着老人向來路走去。
「我也一起去吃飯。」走了幾步后妃妙依也是輕笑的走到月天澤三人身邊對月天澤說了一句。
「沒好吃的。」月天澤聳聳肩說道。
「什麼嘛,我才沒有那麼嬌氣。」妃妙依撇嘴說道。
「走吧。」月天澤輕笑點頭。
四人一起離開了,月天澤剛才的話卻在之後幾個時辰內被那些圍觀的人群一傳十十傳百的擴散了開去。
當月天澤的身份,他身邊的那個絕色少女的身份被聽到的人辨認出來時,凌採薇的身份一下變得高貴無比,再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不好的言語。
那白衣年輕人竟然就是一人斬殺一百多戰騎(不是寫錯,是人都喜歡訛傳,傳得多了,事實就誇大了。)的少年劍俠,而那白衣絕色少女更是帝都的郡主,兩人的身份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加上白衣年輕人秦月軒還是郡主大人的救命恩人,誰要得罪他的妹妹,那不是自己作死嗎?
很快,人們又心裏劣根發作的開始轉移話題。
「二柱子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憨貨,這麼好的女孩竟然不要,簡直就是腦子給牛撞了。」
「是啊,凌採薇可是秦少俠的妹妹,這個憨貨竟然去寫休書,真是腦子有問題。」
「他要是知道,那裏還會被秦少俠一甩手拍到了河裏嗎?」
「我聽說秦少俠揮揮衣袖二柱子就滾到了河裏。」
「明明是秦少俠瞪了二柱子一眼他就自己滾下去了……」
去到凌採薇家後月天澤自己下廚炒了幾個小菜,都是很簡單家常菜,青菜,瓜筍,加一盤鮮肉炒細芋絲,最後還有一鍋瓜湯,本以為妃妙依會吃不習慣,卻不想小郡主卻是一副很好吃的模樣主動了添了一碗飯,這讓月天澤無形中越發喜歡這在外尊貴,私底下卻是嬌柔婉約,純真甜美的少女,特別是那不做作的笑容,足矣甜入人心,暖人心肺,讓你沒有一點辦法不去疼愛她……
飯後,月天澤揉揉一臉不舍神情的凌採薇的秀髮,答應有時間就過來後在凌採薇家人的相送下和妃妙依一起離開了。
將妃妙依送到城主府門口,月天澤神色溫和的輕笑道:「回去吧,明天老地方見。」
「嗯,你也早點回去吧,還有,我這裏還有幾顆百草丹,你七日一顆,服用一個月再停下,這樣能讓你修為精進的同時清理掉你內體的雜質。」妃妙依點點頭後取出一個小瓷瓶遞向月天澤的同時繼續說道:「月哥哥,你之前戰鬥的次數太多了,我擔心你留下暗傷,特別是你和那個白髮男人的戰鬥,你兩次接對方的招式時都是一次性的使用了很多招式,這對身體的負擔肯定不小,你要好好調息,免得影響以後的成長。」
月天澤微怔了一下,即為少女的細心驚訝,也為那美眸之中真摯的關心感動,這種暖暖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月天澤沒有拒絕的接過小瓷瓶後溫柔的說道:「回去早點休息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以後還要一直停留在你的前方等着你呢,你也要加油,這樣我們才能一起攜手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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