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老淚縱橫,匍匐一地「皇上,你素知臣的為人,沒有真憑實據的事臣怎敢說出口?再說了,楚王是您的兒子也是臣的女婿,臣即便冤枉任何人也不可能冤枉楚王殿下啊,這不是存心讓臣的女兒過堵心的生活嗎?」
皇帝轉念一想,覺得丞相所說不無道理,臉色和緩並悄悄打量安若嵐的臉色,發現她一臉清冷,好像將現場所有的事情隔絕在她的世界範圍之外,根本不關她的事。
丞相那隻老狐狸一感受到皇帝的氣場變幻,就狠下心來往自己大腿上狠掐一下,頓時聲淚懼茂,他當着眾人的面繼續說道:「再說了,這件事是臣親眼所見,那人不是楚王殿下又是何人?莫非這天底下還有跟楚王殿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皇上,若嵐是臣的女兒,若霜也是臣的女兒,為人父母的哪個不想自己兒女獲得幸福?可若霜已被楚王殿下玷污了身子,這輩子想找一戶好的人家嫁過去只怕是難了,若……」丞相一臉心痛。
「若臣不請求皇上您主持這件事,臣的小女兒這一生的幸福可都要斷送了啊,皇上是一代明君,也是為人父母者,皇上應該能體恤微臣之心才對,微臣只能請求皇上念在臣大半輩子為蕭氏王朝鞠躬盡瘁的份上就讓若嵐和若霜兩姐妹效仿娥皇女英,齊心協力共同照顧楚王殿下。」
皇帝看着額頭貼到地面上的丞相,他將視線轉移,落到眼中深情只有安若嵐一人的楚王,又落到臉容清冷周遭發生的一切跟她毫無關係的安若嵐身上,化為一聲微嘆。
丞相當着眾人的面哭着,額頭抵在地面上,眼睛溜溜直轉不知在算計些什麼。
家庭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即便是青天大老爺也很難做出決斷。更何況現在,涉及的不是一兩個家庭事這個簡單,深究下來還是一個國家的事,稍處理不好就容易釀成太后那樣的罪過,這樣的結局是皇帝承受不起。
他將這個難題拋回給安若嵐,讓她自己決斷,究竟是娥皇女英亦或者別的,她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吧。
可有人明顯不在狀態,皇帝叫了三聲之後,安若嵐才迷茫的看着他。
皇帝無奈,只好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朕問你,你對此事有何看法?既然丞相說親眼看到楚王和安三小姐睡在一起,對安三小姐的聲譽造成傷害,你身為楚王暫且一位的妻子,又是將來坐鎮後宮之人理應由你自己處理這事。」
安若嵐莞爾笑聲,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這不是還沒舉行冊封儀式嗎?我一個小小側妃哪有這麼大本事處理這事?皇上,你這是拿若嵐開玩笑吧?再說了,這件事楚王最是清楚,你不問楚王來問我又是做甚?皇上,您可不要本末倒置啊。」
皇帝的臉一紅,安若嵐又不是不知道楚王的情況,她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這還真是……
若不是當着群臣的面,皇帝真想掰掉鞋子作為工具,好好的敲安若嵐的頭顱一下。
只要她說「不」,這安若霜自然也沒辦法進入楚王府的大門,她可倒好,讓自己去問楚王,難道她不知道楚王一向仰慕丞相的嗎?萬一丞相對楚王勸說幾句,楚王那混小子順從丞相的話直接寫休書將她休掉還說不定呢!
皇帝懷疑安若嵐今天·的腦子是不是塞草了,居然犯蠢犯的這麼厲害!
皇帝剛將視線抬起就與安若嵐對接,好似被安若嵐看透了心中所想,皇帝感受到一股冷空氣從腳底下竄了上來,渾身驟然冰冷。
皇帝扯着嘴角對安若嵐笑了兩下,身上的冷意才逐漸消緩下去。
丞相將這一切全都收於眼中,心頭殺意乍起。
楚王聽到皇帝又將此事踢到自己身上·,當即皺着一張臉,十分不悅,用故顯稚弱的聲音說道:「父皇,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沒有碰什麼安若霜安若雪的,我始終都想不明白,我好好待在賭坊中跟那老闆算着賬,丞相就帶着一大群人過來將我強行帶往皇宮,更是說我污了那什麼安若霜的清白,要到父皇您面前理論理論,為他家女兒討回公道。父皇,我寧願去玩一頭大白豬也不想碰那什麼安若霜的,一聽她的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人!我只要我的側妃姐姐一個人就夠了。」楚王旁若無人地上前一步,摟着安若嵐的腰並將下巴枕在安若嵐的肩膀上,很是依戀。
皇帝看到楚王旁若無人的舉動,再一想想為肅清朝廷勢力出了不少力氣的楚炎,眉頭微蹙。
他老了,年輕人的事他管不着了,還是依照國師說的,他們的幸福掌握在他們手中,他們這些老的,就該好好的站在一旁,不要用自己那套去干擾年輕人之間的事,免得給自己多增煩惱。
皇帝將聲音放沉,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威嚴一些。
「丞相,想必你也聽到了吧,朕的楚王說沒有碰你家女兒一下,想必其中有誤會,亦或者你真的老眼昏花看錯人了也不一定。」
丞相十分氣憤的挺直身體,一改剛才的懦弱「皇上如若不相信臣所說,只管將若霜傳喚上來,看楚王殿下說的是真亦或者是臣故意編造一翻說辭來污衊他,到時候答案自然揭曉!」
皇帝攏緊雙眉,不用旁人提醒便知道將安若霜傳喚上來又是個沒完沒了的收場。
他將視線一收,恰好看到安若嵐點點頭。
皇帝不知安若嵐有什麼應對方法,但在他的印象中安若嵐一向聰慧,從她進入他的視線,皇帝就沒發現有一件事是安若嵐解決不了的。
他以眼神示意身旁的宦官,讓他下去傳召。
下面的大臣早已議論紛紜,指指點點,不斷的唇槍舌戰討論着這事。
因為朝中勢力大清除的關係,丞相埋在朝中的新一批棋子不得不隱於暗處,待最近的風頭過了之後才將暗地裏進行的事情以及合作連結成的關係擺在明面上,至於現在……個個都不敢在明面上偏袒誰,為誰說好話,他們只要記住自己要效忠的人只有坐在龍座上的一個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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