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刻印 【090】 孔雀開屏

    南克意識到跟翡翠討論獲取厲嵐內`衣的話題不太合適。

    千雪在驗證厲嵐身份方面是不擇手段的，如果南克提出檢查厲嵐的內`衣是否半靈質化，千雪說不定還會誇獎南克發現了盲點，相較之下翡翠卻較為保守，而且如果厲嵐不是魔神的話，只有14、5歲的她便屬於翡翠眼中的未成年人，是需要保護的孩子。

    「法皇大人，如果您覺得有必要檢查厲嵐的內`衣，我也不是不能為您偷到手，不過在學校里她應該沒什麼機會脫下來，我必須要跟蹤她到她的住處……而且我希望檢查內`衣是否半靈質化的工作由我來做……」

    考慮到自己拿着女同學（班長）的內`衣摸來摸去的確有變`態之嫌，南克覺得讓翡翠來檢查確實更加合適。

    普通人摸不出半靈質化的物品和尋常物品的區別，翡翠也需要把自己的魔力灌注進物品當中，觀察其後的魔力反饋才能最終確定。

    「厲嵐的住處嗎？我還真不知道厲嵐住在哪裏，不過你既然是忍者，跟蹤方面的本事應該過人一等，很容易就能完成任務……不對！」

    南克突然想到了一個被自己忽略的地方。

    「厲嵐的靈威雖然弱小沒什麼戰鬥力，但是她的住處就是她的大本營，說不定在那裏有很可怕的幫手在等着你呢！你隻身涉險，就算揭穿了厲嵐的真面目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被他們殺人滅口？不行，你別去了，我再想辦法！」

    南克不是以法皇對戒靈，而純粹是以同伴的身份來關心翡翠的安危，這讓翡翠十分感動。

    「法皇大人，謝謝您為我擔心，不過我的實力雖然有限，潛入能力還過得去，我一定會不打草驚蛇地偷出厲嵐的內`衣，不辜負您的希望的！」

    「等等，」南克彆扭道，「你這麼慷慨激昂地表決心，為什麼給人一種我的目的只是女同學的內`衣的錯覺？你是為了小少爺的變`態愛好而拼上性命的女僕嗎？而且以後我總不能懷疑誰是魔神就讓你去偷內`衣，最後成為臭名遠揚的內`衣大盜吧！」

    冬山市在三、五年前的確出過專偷女生內`衣的內`衣大盜，受害者甚眾又沒有被警察抓到，南克不想繼續那傢伙的傳奇，搞不好被抓現行以後還要背前任的黑鍋。

    化學課很快便結束了，南克漫步在教學樓的走廊里，看着走廊牆壁上懸掛的名人名言，試圖從中找到打破僵局的靈感。

    「人類學會走路，也得學會摔♂跤，而且只有經過摔♂跤他才能學會走路。——馬克思」

    好吧，其實名人名言裏面的「摔跤」不包含「♂」這個哲學符號，只不過南克作為宅男經常逛AcFun動畫網站，這個別名叫「中國最大同性`交友網站」的地方充斥着各種♂♂言論，摔跤這個詞在他心裏早就不純潔了。

    「浩南……不是，小南哥！」陳天豪的小弟黃毛遇見南克之後打招呼，「方世金和方世銀被你打得鼻青臉腫，他們威脅說要找人報復，你可加點小心！」

    「沒事，」南克有點神不守舍地回答道，「我會祖傳的乾坤點穴大法，如果不是組訓不傳外姓的話，我也教給你們防身了。」

    和千雪呆的時間久了，南克覺得自己說謊的能力也有所上升，簡直是張口就來，天衣無縫。

    黃毛尷尬地笑了笑：「總之，豪哥過兩天就出院了，他讓我替他謝謝你！」

    「應該的，」南克點頭，「豪哥好歹也當了好多年的冬山一中老大，他沒面子就是我們冬山一中沒面子，不給對方點顏色看看，那幫混球就該蹬鼻子上臉了！」

    黃毛又和南克寒暄了幾句，並且詢問南克有沒有時間參加陳天豪的出院慶祝酒會，南克表示有時間應該能去參加，但是不建議豪哥剛出院就多喝酒。

    和黃毛分開之後，南克又開始跟戒指里的翡翠進行心靈感應：

    「取消去偷厲嵐內`衣的計劃吧，仔細想想，厲嵐既然過來當臥底就不可能不儘量隱藏她的身份，她的靈威那麼弱，能不能把貼身衣物半靈質化都成問題，何況就算能做到，她也可能為了防止露餡而故意不做，所以咱們確認她的內`衣沒有半靈質化也不能洗脫她的嫌疑……」

    翡翠認為南克改變主意有很大的原因是顧及自己的安全，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無法為主公盡忠的武將，不由得激動道：

    「法皇大人，您的計劃沒有任何問題，半靈質化的內`衣絕對是定罪的物證，咱們有必要為此嘗試！就交給我好了，我會在厲嵐洗澡脫衣服以後檢查她的內`衣有沒有半靈質化，保證不會被她發現的！」

    正在討論之間，南克卻看見有一名女生身體前弓趴在走廊窗口處，正在向樓底下的同學發佈什麼命令，聽聲音，看身段，再加上過腰的長髮，那個背影是厲嵐無疑。

    由於厲嵐個子較矮，所以她想儘量把上半身伸出窗外，就需要翹着腳，降低對身後的防備，她此時的姿勢粗俗一點說就是在「撅屁股」，雖然散披在她背部的長髮仍然很優雅沒錯。

    「去幫物理老師搬實驗教具！誰讓你們玩球了？校內籃球比賽已經結束了，現在不需要你們鍛煉球技！」

    厲嵐兇巴巴地向底下的男同學發號施令，她同時也感覺到了南克的靈威在靠近，在能力者的世界裏，靈威就像指紋一樣擁有獨一無二的特徵，可以當做是辨認身份的物證。

    （南克走過來了……他會跟我搭話嗎？當然我完全沒有盼着這混蛋跟我搭話了，但是他不跟我搭話，魔王巴爾的任務什麼時候能完成呢？好矛盾……）

    從背後看着厲嵐天藍色的校服裙擺以及下面纖細優美的雙腿，南克突然心念一動，想道：

    千雪說過，為了節約魔力，魔神只會選擇自己最喜歡的貼身衣物加以半靈質化，厲嵐的靈威這麼低，她能夠半靈質化的內`衣應該也只有一套，上次我在操場園林區見過厲嵐的裙子被風吹起，她小褲褲的樣式已經被我記在心裏了，所以如果今天她穿的還是和上次的一樣，那麼她便更值得懷疑，反過來，如果她沒有穿上次那一條，就至少說明檢測半靈質化這條路走不通！

    這樣一想，南克顫抖地抬起右手，而右手尾指上面的蛇戒傳出翡翠的心靈感應：

    「法皇大人，您想做什麼？明明讓我潛入厲嵐的住處就可以搞清楚的，沒必要令您的聲譽受損！」

    翡翠不說這句話還好，她這麼一說，南克立即堅定了信心：

    在全世界的安危面前，我個人的聲譽算得了什麼？想一想李衛國先生的犧牲！厲嵐如果是臥底的話，她的存在會導致我身邊有更多的人遭遇不幸！我只要這麼做就能讓調查進度向前推進，說不定翡翠也可以避免隻身涉險……前怕狼後怕虎算什麼男人！

    南克將牙一咬，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厲嵐身後，厲嵐正佯裝不知，等着南克向自己搭話，沒想卻感到身後一涼，有風吹了進來。

    校服裙的邊緣被南克單手捏住，用力向上一掀，厲嵐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來了個「孔雀開屏」，少女精心裝飾的私密花園被對方一覽無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