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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解開腰間的束帶,只將忍者服的上半部分褪下來的話,忍者服的袖子就會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垂在身後,為翡翠潔白的腰背增添一份奇異的裝飾感。
【蛇縛之術】沿着翡翠的腰肢曲線攀沿而上,經過腋下、鎖骨和頸部,交纏捆縛住她舉過頭頂的雙臂,然後懸吊在天花板上。
洗手間頂部的空氣清新設備安裝有不鏽鋼護欄,穩妥的設計完全可以經得住翡翠的體重……何況翡翠只是略微向前屈身,並沒有把全身的重量都依託在繩子上呢?
深黑色的蛇索隨着翡翠的顫動嵌進她的肌膚里,勾勒出粉色的美麗花紋,讓站在對面欣賞的千雪也露出了稍微驚訝的表情。
直到現在翡翠也弄不明白,僅僅是10分鐘的對話,自己為什麼就會被千雪說服,將自己以如此羞恥的樣子垂吊在洗手間裏。
話題從千雪詢問內`褲為什麼會被弄髒開始,翡翠還沒有想好藉口,千雪便毫不留情地指出:
「你現在已經簽約成為了南克的戒靈並被給予了九級授權,在之前的戰鬥中你魔力受損不假,但是不至於連自己的內`衣都無法修復吧?你朝夏熾姐姐借內`衣,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你自己沒有內`衣,在石井手下做事的時候,你一直被他命令不准穿內`衣,對不對?」
被拆穿真相的翡翠哀傷地微微點頭,然而千雪突然又問道:「你是正太控吧?」
「什麼?」翡翠沒反應過來。
千雪促狹地挑起小小的眉頭:「你不惜犧牲性命也要保護孩子,你去給南克蓋被子時候所露出的溫柔的表情,你在我觀察下所露出的點點滴滴……全都說明你是一個正太控。17歲的南克也算是未成年人,你和他為敵的時候都沒有用毒蛇咬過他,現在你成了他的戒靈,已經按耐不住地想和他同床共枕了吧?」
「不、不是這樣!」翡翠立即否認,臉頰上的紅暈卻令她很沒有說服力。
「沒什麼值得害羞的,」千雪攤開雙手,「南克的父母長得都不錯,他身上有所羅門之血,足以證明他不是隔壁老王的兒子。他繼承了父母的基因,如果平時不做那麼多怪表情,減少上網熬夜,多梳梳頭,穿點合身的衣服,說不定還挺討人喜歡呢……雖然我個人更喜歡看他吐血吧……」
翡翠皺眉:「你身為戒靈卻喜歡看自己的法皇吐血,這是什麼道理?」
千雪歪着頭笑了,銀白色的發梢掃過她的細弱肩膀。
「哈哈哈,對我來說,小南最帥的時候就是他跟我們衝鋒陷陣,不拿我們這些戒靈當盾牌,自己卻傻乎乎地搞成頭破血流的樣子啦。為了保護夏熾姐姐……還有我所流出來的熱血,是比任何名牌服裝都更好的裝飾不是嗎?」
翡翠琢磨着對方話中的意思,千雪現在稱呼法皇為「小南」不像是蔑稱,反而像是一種顯示親密的暱稱。
然而翡翠仍然不能認同千雪的歪理邪說。
「我們是主人的戒靈,難得遇上一個溫和的、不把我們當奴隸的主人,為什麼不好好保護他?主動充當主人的盾牌才是我們應該履行的責任吧!」
千雪哼了一聲,目光中陡然出現的無邊寒意讓翡翠退了一步,這個銀髮小蘿莉並不像她的外表那樣人畜無害,而是隱藏着絕大的壓迫感。
「空有一腔忠誠的笨蛇啊……我難道不懂戒靈和法皇休戚相關,一個溫柔的法皇幾百年都不見得能碰上,應該加以珍惜嗎?但是一旦進入能力者的世界,立即就要面對兇險無比的各種威脅,只有溫柔是活不下去的,我不逼他變強,他遲早會變成一個讓我傷心的回憶,與其如此,還不如孤注一擲,賭他可以在血雨腥風當中一步步成長起來,這樣大家在一起的時間也能更長,不是嗎?」
翡翠沒想到千雪會說出這番話來,其中既有理性的思考又有感性的牽絆,尤其是那句「大家在一起的時間也能更長」幾乎讓翡翠哭出來。
回想起那位年幼的法皇,翡翠何嘗不想跟他多呆些時日?但是死亡的腳步不為任何人稍作停息,無法守護住的溫柔,最終只會化作縈繞心頭的無邊悵惘而已。
「我……我稍微有些懂了,但我還是會拼命保護法皇的!」
千雪覺得在自己眼前表決心的翡翠弱爆了,她輕而易舉地就看透了翡翠的思考迴路:
「因為上一個主人太壞,所以新主人的一點小恩小惠就讓你徹底淪陷了?聽好,我之所以允許你加入這個團隊是經過全方位考慮的,在小南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強者之前,我不想和他建立特別親密的關係,免得他死在半路讓我徒增傷感……因此,在相當長的時間裏我和夏熾姐姐和他只是單純的工作關係,我只負責當軍師,夏熾姐姐只負責當打手,而法皇在青春期出現的其他亂七八糟的欲望,就拜託你這個新人來負責滿足了。」
翡翠愣了一下才理解千雪話中的意思。
「你、你說什麼?我願意為法皇大人拼命不假,但是那種事……」
「有什麼困難嗎?」千雪語調變冷,「你不是已經被石井霸王硬上弓了嗎?既然對你如此惡劣的前任法皇都行,對你溫柔體貼的小南為什麼不行?」
翡翠委屈並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石井確實那麼想,但是你知道我們蛇魔一族的種族特性……」
千雪撇了撇嘴:「我知道你們那種腐蝕一切的猛毒,但是石井最後向我衝鋒的那一次,他已經將自己的全身都覆蓋上了【蛇魔鱗甲】,有了這個先決條件,他強推你已經沒有硬性障礙了吧?雖然我估計這麼使用【蛇魔鱗甲】相當於全身帶套,對你對他都不太舒服……」
對方的猜測合情合理,但是「全身帶套」這種粗俗的說法還是讓翡翠羞憤不已。
「石井的【蛇魔鱗甲】是在和你們的戰鬥當中才掌握的,之前並沒有在我面前用過!也就是說……我還沒有被……被他強推!」
「有這種事?」千雪不相信地皺起了眉頭,翡翠覺得千雪的目光像是在審問犯人。
「是真的!」急證清白的翡翠喊道,「如果你懷疑我說謊,可以讓我接受不准說謊的法皇律令,然後再回來問我!」
千雪沉吟片刻,又開口道:「就算石井掌握【蛇魔鱗甲】需要時間,我也不認為在這幾個月當中他只對你進行了衣下真空的羞恥play,他還對你做了什麼?你在跟我戰鬥的時候對我用了形式糟糕的【蛇縛之術】,當時你應該沒有餘裕開『龜甲縛』這種惡意玩笑,唯一的解釋就是,你被逼迫多次使用糟糕版本的【蛇縛之術】,以至於忘了正常版本的該怎樣使用!」
對於千雪毫無破綻的推理,翡翠慚愧地把頭越垂越低,並且以細不可聞的聲音答道:
「我……我除了被勒令不能穿內`衣以外,還常常被吊起來,用【蛇縛之術】捆住自己,露出上半身被鞭打後背……這就是不觸發毒液防衛的極限了……」
翡翠想起那段噩夢般的日子鼻尖發酸,但是千雪臉上的嚴苛表情不為所動。
「做給我看。」
「什麼!?」翡翠大驚失色,「把什麼做給你看?」
「石井鞭打你時,你是什麼樣子,現在做給我看。」千雪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說道,「我作為軍師要負責制定整個團隊的戰術,我對夏熾姐姐能力的了解要超過她自己,但是對你能力的了解還不夠全面……想要讓咱們的法皇在戰鬥中活下去,就必須讓我深入了解你在各·個·方·面的能力。」
翡翠都要哭了:「這根本不是能力吧!」
「怎麼不是能力?」千雪反問,「你除了這種【守貞毒液】,還有什麼能力可以和夏熾姐姐的【史前核爆】相提並論?那是你所能分泌出來的最強的毒液不是嗎?那是你真正的絕殺不是嗎?我身為軍師要了解手下武將的絕殺,這要求很過分嗎?」
翡翠想要辯駁卻找不到突破口,她原本就不是牙尖嘴利的人,【守貞毒液】的強腐蝕性、毒霧在空氣中擴散的致死率,的確也稱得上是可怕的武器。
在翡翠內心動搖的時候,千雪又一字一頓地補刀:「難道對你來說,羞恥感和自尊心比團隊戰術還重要?也就是說,即使因為你的自私造成戰術制定不完美,最終導致咱們的法皇被敵人殺死,一刀兩斷、肚破腸流,四分五裂,屍骨無存,也不要緊咯?」
「我……」
「連衣服都不肯脫,你還敢自稱是願意為法皇拼命的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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