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會,每五年舉行一次,這也是所有道門的一次重大的聚會,他們以各種各樣的身份出現在社會上,而這一次的天師會正是今天。
偌大的龍虎山上聚集着數千人,這些人中年長的白須尺長,白髮蒼蒼,年輕的意氣風發,盡顯青春朝氣。
「這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爺爺,您老是不是記錯日子了,或許天師會並不是今天?」一二十左右的女孩子站在一老者身旁說道。
「不要胡說,爺爺都參加幾次了,每隔五年的四月十四就是道門的天師會,爺爺或許是老糊塗了,難道,這些人也老糊塗?」老者說道。
女孩吐了吐香舌,低着頭看着網絡小說《陰陽鈴》,不再和老頭說話。
「丫頭,別整天看這些不靠譜的東西,那書上寫的純屬無稽之談,胡亂說說的。」老者訓斥道。
「切,看看而已嘛,雖說扯淡的多,但裏面有些東西您老不也說是對的嘛。」女孩反駁道。
整個龍虎山上,人聲鼎沸,一些人更是脫下外套坐在地上。
「九宮山慧遠大師到。」一道聲音自遠處傳來。
大師。。。
許多道門中人紛紛與來者打招呼,那老者則是一一回禮含笑回應眾人。
「師父,九宮山的慧遠大師到了,咱們不能再脫了,張洋這小子一時半會也不一定能醒。」說話的人是張洋的爺爺。
而此時在大殿內正圍坐着一群人,清虛真人做於張洋身邊,七星續命燈的火光跟着微風陣陣跳動。
「放棄,他雖然是你孫子,可是這是在龍虎山,他是本門的天師,在家裏你就是拿着棒子敲他,我都不過問,可是在這就不一樣了,禮數很重要。」清虛真人說道。
張洋的爺爺縮了縮脖子,心想,等你醒來,回去找你算賬。
「師父,外面的人都等急了,要不您拿着玉先出去,也沒人會知道,這本來就是您秘傳的。」張洋的爺爺再次開口道。
「那也不行,這是竊玉,你告訴為師,盜取天師玉受什麼刑罰?你要是忘了可以去問問刑罰殿。」清虛真人一揮袖袍說道。
「可是,外面數千同門已經等了一個小時,如果您再不出去我擔心會出亂子,這麼多年了,有些旁枝早就貌和心不和了,別讓那些人借題發揮擾亂天師會啊!」張洋的爺爺說道。
而清虛真人也在權衡利弊,張洋的爺爺說的沒錯,道門之中確實有些旁枝開始蠢蠢欲動了,要是在這個時候讓他們看出端倪對龍虎山來說未必是好事。
「這。。。好吧,大家都出去吧,但願不會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懷疑。」清虛真人說道。
「我,可以留下嗎?」說話的人是生羅。
這幾天生羅寸步不離張洋,與清虛真人也多有接觸,兩人相處也是有些尷尬,都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面對對方,生羅的身體是清虛真人的兒子張晉的,靈魂卻是另一個人,各自都不知道以什麼身份自居。
「好吧,你留下,一有反常立刻通知我。」清虛真人看了一眼生羅,說道。
一群人向大殿外走去,生羅看着清虛真人的背影輕嘆了一聲。
「清虛真人道。」一道聲音傳來。
「開始了,開始了。。。」
許多人從地上坐起,輕聲道。
這次於以往的幾次天師會不同,因為,這一次佛門也來人,而且一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苗疆巫蠱師也來了,佛門就不用說了,慧遠大師可以說是當今佛門中最了不得的大人物,其門下僅在九宮山上待了十年的小五就是異常了得,而苗疆蠱師卻是被傳的神乎其神,這些年也是漸漸的與外界接觸的多了。
廣場前端擺了十三張椅子,成品字型擺放,中間七張分別是六大殿的殿主,居中的不必多說,自然是清虛真人,而左右各放了三張,佛門與蠱師相對而坐。
慧遠法師抬頭看了一眼對方,三人中一老者不知何時睡着了,此時有着細微的鼾聲傳出,在老者右手邊人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這人眼窩深陷,唇口泛白,印堂則是有着一絲黑氣,狀態還不如那睡着的老者,而引起慧遠大師注意的是老者左手邊的一個孩童,這個孩子之所以引起慧遠大師的注意是因為他與常人有些不同,因為這小男孩長着一對蛇瞳。
慧遠法師大量那小孩時,那小孩剛好也在看他,兩人的眼神短暫的接觸了一下,隨即那小孩將頭扭向一邊,滿眼擔憂的看着那個精瘦的中年子。
這短暫的眼神接觸卻是讓慧遠法師感到吃驚,這孩童的眼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而那孩童更是驚訝,剛才被那和尚看一眼心中的暴戾氣息降低了許多,那孩子正要向慧遠法師走去,卻是被那睡着的老者緊了緊手,那孩童不得不繼續老實的坐在椅子上。
老者睜開眼,向慧遠法師禮貌的點了點頭,而慧遠法師則是微笑着回應了一下。
「咳」清虛真人輕咳了一聲,雙手虛壓示意下面的人靜聲。
「五年一度的天師會今日開始,請祖師像」清虛真人說道。
八個道門年輕弟子抬着一座高三丈七尺的雕像,雕像的主人一手持劍,一手握着攝魂玲,白須過膝,仙風道骨,眉宇間正氣盤橫。
「道者,尊天地萬物,順天意,敬鬼神,以定蒼生為已任。」清虛真人揮了一下拂塵說道。
「順天意,敬鬼神,以定蒼生為已任。」一眾道門弟子符合道。
「此次,九宮山和苗疆蠱族的朋友能來,貧道甚是欣喜,也希望互相探討,博採眾長。」清虛真人拱手說道。
慧遠法師和那老者同時拱手回應清虛真人。
「哎?不對啊,往常不都是拿出天師玉來請祖師像的嗎?這一次怎麼不見天師玉?」底下人小聲說道。
聲音雖小,可這依然是逃不過聽覺靈敏的人,這其中就包括清虛真人和慧遠法師,當然,苗疆的那個老者也聽見了,包括坐在清虛真人左右的六為殿主。
「青城派有一事不明,請清虛真人明示,往年都是用天師玉請祖師,為何此次不用?」一中年男子問道。
青城派,川蜀之地,是道門的一個旁枝,供奉的是八仙中的東皇,呂洞賓。
「難道,道門什麼時候改了規矩而我青城派不知?還請清虛真人示下。」中年男子再次開口說道。
說雖說的謙卑,可一些老道的人自然是聽出了話里的刺耳聲,沒想到青城派,這一次會先打難,往常只是附庸其他分支,這一次卻是一反常態。
「這。。。貧道只是帶本門天師主持此次天師會,本門天師,於數月前,秘傳於道中後背,老夫年事已高,是到了退位讓賢的時候了。本次天師會恰逢天師閉關,不便出來相見,還請多包涵。」清虛真人說道。
「什麼?秘傳?這是什麼意思,不見天師玉就請祖師像,這也不合規矩啊,幾百年來也沒出過這種事啊,這新天師未免也太不懂規矩了。」底下許多人議論道
「放肆。」清虛真人震聲道。
事態有些脫離掌控了,清虛真人不得不出言呵止。
而就在此時龍虎山的大殿內,沉睡數日的張洋,猛然睜開雙眼,與此同時周身的七星燈全部熄滅。
「天師玉在此,何人膽敢擾亂天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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