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老李這麼一說,再經他那麼地一筆一划的向眾人指出哪裏是機頭,哪裏是機身和機翼後,眾隊員最後也只有認定了它就是一架失事的民航客機這個事實。
「這飛機看上去還算很新,從藤蔓生長和覆蓋的速度看,這架客機失事的時間應該不到五年。」老李說着便彎下腰去,從自己小腿用拔出了一把鋒利的軍刀。
軍刀專門指的是軍人用的匕首,他們為了隱匿和行軍時方便攜帶,通常就把它們藏在了自己的小腿肚下方的內側。
老李用軍刀砍斷的一截藤蔓後,裏面果然露出了灰白色的油膝。
「油漆沒有掉,飛機也很完整,這說明什麼?你們說?」老李十分膽怯的向旁邊的勘探隊員詢問道,此時他並不敢多想,因為這種情況會讓人越想越害怕,越想讓人越感到恐懼的。
「難道這飛機是自然降落在這片山谷之中的麼?」一個小聲地嘟囔着,不久之後,又感覺不對,便向老李反問道:「不對啊,老李,它就算是迫降下來的,可是這跑道呢?」
「五年之內?民航客機?突然失聯?」老李把這三條線索在腦子裏那麼一比較和一聯繫後,他便大致已經知道了這架從天而降的民航客機的身份了。
為了得到最後確認,他爬上了客機機身,再踩着附着在機身上的藤蔓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飛機的尾翼上,這裏的位置最高,所以藤蔓也最少。
探求事實真相的心情可以說是很急切的,沒多想,老李便又舉起了軍刀對着細小的藤蔓砍了起來。
隨着藤蔓一根根地被除去,幾個鮮紅的大字還有個特有的像部落圖騰一樣的商標便顯現在所有探測隊員的面前。
「mh730」一個老隊員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便尖叫了起來,這時候反倒是站得最高,心中早就已經有些底數的老李反應十分地平靜。
「報告大本營,我們發現了mh730客機。重複一下,我們發現了mh730客機。」老李報告道。
不久之後,那邊也傳回來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話語:「什麼?那不是五年前突然失去聯繫的民航空機麼?怎麼它會在這裏?」
「呵呵,我們不也在這裏麼?」老李反問着對方並且苦笑着自己的境遇。
「好吧,先別管了,那老李,你們那邊到底有沒有發現鐵礦石?」對方代表大本營反問道,職業的素質讓問題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問題上。
對這個通訊員來說,mh730到底墜落在南印度洋,還是西太平洋根本不是個問題。說實話,這也不應該是他管的業務範圍。
老李搖了搖頭,接着低下頭去,把探測器的敏感頭插進了泥石之中,然後重新開機。
「嘟。。。。嘟。。。嘟。。。」急促地警報聲依然刺耳地響了起來,液晶屏上顯示的數值居然是破紀錄的129萬。
「看來客機對磁性探測器影響並不大,可是什麼鐵礦石的密度會如此之高?」想到這是里,連老李這樣的有二十多年豐富經驗的老探測隊員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老李?」對方又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129萬ppr,」老李說完又順便加了一句:「這究竟什麼鬼地方?這麼邪門?」
「呵呵,老李,我說你就別拿我們這些小輩開玩笑了,129萬ppr的東西還沒造出來呢?」對方嘲笑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得問這破機器才行。」說完,便心一狠把對講機給關了。
如果時間會停止,那麼奇蹟就會發來,如果奇蹟會出現,那麼詭異自然也會出現,從某種意義上說。
奇蹟便是一種特別詭異的現象。
誰都知道這mh730下面的地層中有塊高密度的異常區域,同時誰都想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在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之前,誰也知道,首先要把這mh730客機搬走。
要搬走就必須知道現在飛機內部的情況,老李和探測隊員們繼續用軍刀擦着把mh730纏得嚴嚴實實的藤蔓,等清理到機身中部時,卻發現客機的艙門是完好的。
艙門完好,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這一現象表明根本沒有一個人從裏面活着走出來過。
也就是說,從飛機降落的那一刻開始,所有人便被全部困死在這飛行棺材裏了。
他們或許有還有知覺,或許已經完全喪失的自主意識,但他們的結局都是一樣的,他們會慢慢地缺氧,然後全部會因為窒息而送命。
「要不要進去?」和「要不要現在就進去?」這兩個只是事關時間的選擇題,擺在了老李和在場每一位探測隊員的心中。
雖然說,神奇國度的人已經沒有幾個相信鬼神了,然而面對200多具嘴巴向天張得老大的屍體,誰都相信,任誰見了都會雙腿發軟和心發顫的。
尤其是,mh730上還搭載了兩名剛滿月了嬰兒,他們過於幼小的身體捲縮着,讓人看到了真的會太糾心。
終於最後一根連接地底下的藤蔓被老李砍斷了,接着很詭弱的事情又發生了。
艙門居然在這個時候自動地打開了,當年的旅客攜家帶口地一一走出來,他們地表情很自然,完全沒有一點驚慌失措的樣子。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一個抱着小孩子的母親,一邊拉着自己的丈夫,一邊很幸福地給了眼前這些穿着綠色軍裝的軍人一個大大的微笑。
母親笑,她肩上的嬰孩也在笑,他們一家三口筆直地向前走着,應該說所有人都筆直筆直地向前走着。
包括從mh730上來的女乘務員和機長,副機長,都沿着筆直的一條慣性路線向前走着。
可是問題是前面已經是崖壁了,前面已經根本就沒有路可走了。
可是他們,依然沒有停下向前的腳步,依然微笑着,向前走着,慢慢地前面人的臉已經帖在了崖壁上,後面的人也帖了上來。
漸漸地,所有人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掙擰與扭曲。
再漸漸地,所有都不對了,所有都不好了。
「轟」地一計過後,所有人的身體又全部「砰」地一計爆炸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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