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飛沒有牴觸這種衝動,任由自己蹲下身體,用手指接觸了一下蟲體——指尖觸感傳來,那蟲體如同沾了粘液的柔韌鋼絲一樣,摳出來一點,摸起來滑不溜丟的。●⌒
但是觸碰到蟲體之後,並沒有減緩他那股衝動。
張逸飛蹲在原地試了各種辦法,心中那股悸動根本無從消除。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研究透徹的,為了防止有巡邏的執事路過,張逸飛只能先把屍體聚集到一起,然後到臥室里找幾個被子床單紮裹在了一起。
做完這些之後,張逸飛為了防止院落中有殘留的劣種味道,他又又到廁所拿到了裏面的84消毒液,把整個有血跡清掃不乾淨的地方都灑了一遍。
刺鼻的消毒液氣息下去,張逸飛站在近前都很難分辨那股劣種的味道了,想來到了明天早晨,這氣味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做完這些之後,張逸飛走向了那個亮燈的房間——這裏面一直沒人出來,他估摸着那個老闆可能已經被劣種殺了,不然剛才打鬥的時候,他絕對會擇路而逃。
打開房門之後,張逸飛果然看到那老闆被人綁在椅子上,肥胖的身體已經失去生機,留在這裏的只剩下一具屍體誘餌。
走到近前,張逸飛拉了下那老闆的衣服,看到他的屍體上有不少傷痕,應該是劣種折磨之後留下的——畢竟想要用這老闆的口氣跟張倩交流,得需要他配合才行,他不配合,自然就得不到好下場。
從工廠被霸佔到現在這些天裏,看得出來這老闆過的並不好,雖然仍舊是個胖子,但是卻比以前小了足足一個尺寸,怕不是瘦了有一二十斤。
說起來他也算是一個梟雄人物了,關係勢力腦力財力,其實都比薛子還要強上不少。如果不是寄生物種的來臨,張逸飛放以前不可能跟這種人叫板的。
「可惜現在世道變了,個人想跟寄生體抗衡太難了。」張逸飛隨口感嘆一句,把那老闆的屍體從椅子上鬆綁,然後扛着走了出去。
來到院落之中,張逸飛把這屍體也裹進被子裏,隨後扛着那「大包裹」,離開了這院落之內。
來到街道上張逸飛十分小心,怕碰到執事的他腳步飛快,專挑小路走——好在這裏離工廠很近,短短三公里的距離,他沒用多長時間就回了工廠。
翻身進了院落之後,他給辣饃打了個電話,讓他支開巡邏的人,過來接應一下,後者接到電話之後,沒幾分鐘就趕了過來。
「搞定了?」
「嗯。」
「在被子裏呢?」辣饃上前看了一眼那巨大的被子包裹,「人有點多啊,帶那麼多人回來幹嘛?他保鏢啊?」
「別管了,你這有冷庫的鑰匙吧?」
「嗯,都在我這呢,大的冷庫還加了密碼鎖,現在吃的值錢,怕給人偷了。」
「行,找個小冷庫,我把這幾個屍體凍起來。」
「你變態吧?殺人就殺人,何必搞這些個沒用的玩意兒?」
「哎你趕緊的,我這有用。」
「行行行。」辣饃說話之間,打電話給巡邏那邊的負責人,讓他們全體去到會議室那邊集合,隨後和張逸飛兩人一起來到了冷庫,把那三個劣種的屍體凍了起來,凍起來的過程中,張逸飛也沒刻意瞞着,辣饃自然也看到了那些屍體傷口中那黑線一樣的蟲體。
「果然有蹊蹺啊,啥時候感覺方便了,跟兄弟們說說到底咋回事唄?」放好屍體鎖上冷庫之後,辣饃的直性子還是問出了口。
「行,我改天跟你們說說,不過其實你們知道了也用處不大。」
「那也比啥都不知道強吧?」
「說不定還不如啥都不知道呢,你們知道這事兒要是泄露出去了,還真活不成。」
「唉,管他呢!」辣饃擺了擺手,滿不在乎,「我早就想問了,棍於不讓問,一天天神神叨叨的。」
「行,改天跟你們聊聊。」張逸飛應了下來,對於這幾個兄弟,他還是百分之百信任的——從小玩到大,要是連這種朋友都信不過,那人生也是一種悲哀。
「那這老胖子咋弄?」
「明天白天扔到廠里最顯眼的位置,你招呼人宣揚一下,大概讓廠子裏的人看見就行了,沒什麼特別需要處理的!」張逸飛說了一句,看了眼冷庫,「倒是這小庫房要封仔細了,鑰匙給我一把,別讓任何人再打開了,裏面東西不能見光。」
「哦了!」辣饃說話之間踢了下腳下那老闆的屍體,忽然想起什麼一樣炫耀道:「怎麼樣?還是我牛逼吧,所以這女人方面的事兒呢,還得靠哥!哥一出馬,這馬到功成啊!解決了這胖子,廠里能少多少麻煩你說說?」
「哈哈哈哈……是省了不少麻煩,但是我咋感覺是你讓人擺一道呢?」張逸飛說話之間展示了一下自己肋骨的傷口,那裏一路上已經好了七八成了,但是口子還在,「看到沒,差點死那裏!這女人是故意引你看信息的,你還在這吹呢!要不是我小心,這會說不定屍體都涼了。」
「是嗎?」辣饃聽了張逸飛的話之後,一臉的炫耀表情凝固住,逐漸陰沉了下來,最後嘆了一口氣:「唉,我不是沒給她機會啊。」
拍了拍辣饃的肩膀,張逸飛不再提這件事情。一是給他留了面子,畢竟被女人騙了一下,就算是兄弟面前,也不好看;其次是不想太過問這件事情的後續,畢竟這是別人的女人,兄弟女人的事情不纏和這是原則,自己要指手畫腳不小心就會傷了情誼——他自己的事情,他怎麼處理都無所謂——反正一個沒錢沒勢力的女人張逸飛也不放在心上,辣饃是殺是放,對他都沒任何影響。
「別鬱悶了,總歸結果還不錯,不是你,這胖子也弄不回來不是?不提這些事兒了,我這給餓的,走走,去食堂陪我吃點東西,喝兩杯。」
張逸飛無論是極限鍛煉之後,還是受重傷之後,都會有嚴重的飢餓感——修復傷口分裂細胞,需要太多太多蛋白質和能量了,就這一會時間他都感覺仿佛餓了三天一樣。
「嗯,走。你這身子開着口子,還喝酒?」
「哎,喝酒消毒!」張逸飛隨後胡謅着,然後把那屍體蓋起來之後,拉着辣饃離開了。去食堂的路上他們先路過會議室,跟值班的安保人員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徑直去向了食堂。
食堂半夜沒廚師,不過打開鎖着的大門之後,他們還是在後廚找到了不少半成品的食材——比如花生、熟肉什麼的。弄出瓶白酒兩人啃着生蔬,就着這半成品的菜餚飽餐一頓之後,張逸飛身上的傷口就基本上好了個完全。
腹中飢餓感消去,倆人酒足飯飽之後就勾肩搭背的走回了宿舍。
一夜無話。
大概是心中有事情,第二天張逸飛起了個大早。
起身之後他去辣饃房間看了一下,這傢伙比他起的更早——現在是早晨上班時間,這傢伙大概是「宣揚」原老闆死掉的事情了,辦正經事的時候,他還是很能靠得住的。
果不其然出了宿舍來到廠區之後,他老遠就聽到了辣饃的怒吼聲,聲音是從廠房那邊的主幹道上傳出的——那是工人上班的必經之路。
張逸飛循着聲音過去,看到原老闆的屍體正擺在路當中,辣饃則在旁指着一個負責安保的小頭目大罵,兩人都是演技十足。
「啊!我早就說了,廠里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你們怎麼辦事兒的?誰給弄死的人,就能扔到廠子裏來?這像話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尋仇過去給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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