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看到自己妹妹變成寄生體的一剎那,張逸飛心下訝然。
他在聯繫不上妹妹的時候,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但是怎麼想,都感覺這種可能性,或者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太低了。
寄生體有多少個?封城幾十萬人,一共才幾百個。平均下來差不多1000個人裏面,才會有一個寄生體。
這種概率非常小的事件,怎麼可能連續發生在同一個家庭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逸飛很難相信——他甚至在這一瞬間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巧合,還是那個二首領設計好的?
看到妹妹在台上演講的剎那,張逸飛心中的情緒真的可以用五味陳雜來形容——先是震驚,後是不敢相信,再又思考原因,再後來知道無論是什麼原因,發生了這種事情,那就只能接受現實,所以,接受現實後也就只剩下了感傷。
妹妹小時到大的一幕幕,出現在了張逸飛腦海里——那個乖巧文靜的小女孩,學習很好,不愛說話,有時喜歡看言情小說……
想到這些讓張逸飛喉頭有點發澀,但是被他一口口水給咽了下去……
在他確信了末日傳聞的時候,他就有想過家裏人可能會死去,之後所做的一切除了為了自己的那部分外,也全是為了他們,可想不到這一切來的還是這麼的快……
在張逸飛看來,真正被寄生的人,那些遵從母皇意志的寄生體們,除了擁有人類的記憶之外,早就喪失了靈魂和人格。作為人類的那部分已經死掉,自己的妹妹,也是已經死了。
眼前的這個,只是讀取了她記憶,和她長相一樣的另一個生物。
張逸飛原地感傷了沒有太久,可以說那剎那的回憶還有喉頭的梗塞,只是短短的數秒鐘。數秒鐘之後,他就把這一切情緒都收回到了心裏,七歲那年,他就告訴自己男人一定要堅強了。
既然改變不了,那就要面對現實——家裏還有人在等自己,自己,也還有很多事未做。
嘆了一口氣之後,張逸飛轉身離了開去——在高台上那個寄生體發現自己之前。
……
他並沒有想動手殺上面的寄生體為自己妹妹報仇,除了情感因素外,成功率不高是一個原因,而且危險性也過大。
寄生在他妹妹身上的不是劣種,因為劣種是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更不會配合寄生體去完成他們的混亂計劃——如果可能的話,他們只會破壞寄生體的計劃。
所以,她是有組織的寄生體,而大學城是目前他們比較活躍的區域,整個大學城之內,怕不是有七八個以上的寄生體存在,而除去這點,他們掌握的人類力量也過大,張逸飛想動手就很難逃得掉。
而且,就算逃掉了,自己在封城那邊的也完全不能交代了——被組織知道了,那他封城的一切可能都會毀掉,包括那些剩餘的家人。
而除去這兩點根本沒法動手的因素之外,還有一點也很關鍵——那就是現在的張逸飛根本殺不死甚至打不過他的「妹妹」,因為那是一個隊長級的寄生體。
兩人真動起手來,他絕對不是對手。
這麼多因素加起來,他唯一的選擇就只剩下了離開。
這趟行程,沒有任何的結果,但是也不是毫無意義——起碼他知道了真相,也在路上見識到了沙粒之丘。
不過這一切都改變不了他目前糟糕到了極點的心情,一路回去心裏都木木的。大概上天眷顧,在離開校園,離開大學城的時候,正想找人發泄的他,撞上了一個不錯的發泄對象。
在大學城邊緣的一個巷子末尾,他撞見了兩個男人,他們正想把四個昏過去的姑娘,抬進商務車。
張逸飛鼻子靈光,老遠就聞到了**的味道——眼前的一切不言而喻,校園守護的再好,也有得手的流氓,這四個女孩看年紀應該都是大學生,只要被他們抬走,那她們以後的生活就真的很難見天日了。
張逸飛雖然不是一個正義感爆棚的人,但是現在恰好碰到出氣筒,而且是那種不會讓他有任何愧疚感的出氣筒,那他就絕對不會客氣了。
「呵呵,哥倆,出現的可真是時候。」張逸飛看到倆人,快步上前……
而那倆也並不慫包,一人一把短刀也是沖了過來。
這場戰鬥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過程也乏善可陳。
……
把兩個流氓的屍體丟在路邊之後,張逸飛看了眼四個女生,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索性也就好人做到底,把她們扔給了大學城臨近的「保護妹子」的團體。
隨後再回到原處,他也就開着那破的不能再破的商務車離開了。
對鄭城在沒有什麼留戀,張逸飛驅車返回封城——高速公路已經斷裂是不能走了,張逸飛只能拐進省道裏面行駛。
原本3個小時的高速行程,因為省道的路況和路程問題(省道一般都比高速費時費力),花了他差不多五個小時。五個多小時後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洗了洗澡上床之後,他累了一天想睡覺,卻離奇的睡不着了。
曾經被劣種襲擊,肚子捅穿都能大吃海喝,安然入睡;曾經開會被大首領二首領一起審訊,「同類」全部當面被殺,生死懸一線回家都能安然入睡的張逸飛……第一次失眠了。
翻來覆去的,一閉上眼睛,他就想到自己的妹妹,睜開眼睛就會想怎麼跟二叔二嬸說,想二嬸能不能承受得住喪失子女的痛苦這個問題……
翻騰了一個多小時沒睡着,張逸飛也索性不睡了,起身套上個大褲衩子之後,就穿過客廳來到了自己的健身房之內。
他身體能這麼壯,肯定不光是天生的原因。
張逸飛家是在郊區,封城南郊的一個大獨院,屋裏佈置的不好,但是好在夠大。
健身房是他買房的時候就騰出來的,裏面不比正經的健身房有那麼多器械,就一些啞鈴槓鈴和墊子之類的,器械的話就有一個跑步機。
來到健身房之後,他把啞鈴和槓鈴全部擰滿鈴片,但是拿在手裏還是很輕。最後他乾脆一手一個,把槓鈴當了啞鈴用才起到一些鍛煉效果。
深蹲推舉……甚至是扛着槓鈴在跑步機上奔跑……
運動讓張逸飛疏解了心裏的一些煩悶,直到跑步機被他跑壞掉,他才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媽的,質量真差!」張逸飛本身人高馬大,雖然身上沒贅肉但是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再加上他那接近四百斤重的槓鈴(槓鈴片的標準配置最大號的是紅色大型25公斤,也就是50斤,一邊一個正好一百斤,舉重世界記錄,無論抓舉還是挺舉都是200多公斤,也就是五百斤左右),前後加起來五六百斤在跑步機上跑,跑步機也是很難不壞。
「看來以後要弄一些特製器械了。」把手中嫌輕的槓鈴扔在地上,張逸飛知道這些普通器械已經很難滿足他的鍛煉需求了。
寄生讓他的身體素質大漲,他家裏的器材都是他以前鍛煉的,槓鈴片根本不夠用。那些器械材料也得更新一下了,等安置好肉食廠那邊的事情之後,他想把自己被寄生後的身體,鍛煉到極限。
只有掌握住力量了,才能讓他更放心一些。
雖然這力量也許在二首領和沙粒之丘面前並沒有用——但是在其他時候,可能會給他更多的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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