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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千惠的實力非常強,在隱匿自身氣息的能力上,更是出類拔萃,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就算無奇洞察力遠超常人,氣息釋放的速度極快,覆蓋範圍極廣,搜查的方式幾乎接近完美,也不可能找到的任何一絲上杉千惠的氣息。
可是,現在的上杉千惠已經受傷了,而且,還不是擦破一點皮那種微不足道的輕傷,而是斷手這種短時間內無法恢復的重傷,所以,即便是上杉千惠不停的盡力隱匿自己的氣息,如今,也無法做到像當初未受傷時一樣的完美了。
不過,上杉千惠不愧是修為已然達到了忍術極高境界的忍王,對於氣息的掌控還是強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即便有傷在身,竟然還是能把自己的氣息隱匿到幾乎察覺不到的地步。
雖然無法做到完美,卻能最大限度的接近完美。
在逃往忍術之鄉的這一路上,上杉千惠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裏都將氣息隱匿做到了完美,就和沒有受傷前一樣,無法感受到一點,僅有百分之一的時間,因為傷勢過重,流血過多,頭腦出現了眩暈的情況。
才不小心泄露,可泄露的也僅僅只有一絲而已。
然而,這一絲氣息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沒有什麼,因為,僅僅只是一絲氣息的話,一不留神就隨時可能忽略,但對洞察力非凡的無奇來說,卻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僅僅只是這一絲的氣息。
就足以讓無奇找到上杉千惠了。
事實最終也證明了這一點。
在小白的瘋狂奔跑之下,它龐大的身影就如同一道粗大的白光飛快的在山林中流過一般,往往光芒一閃,就能跨越數千里的範圍。
而這還僅僅只是一般的速度。
在無奇的感知下。
小白的速度還能更快,只是尚未爆發而已。
因為,時機還沒到。
無奇還沒清晰的捕捉到上杉千惠的精確wèizhì。
而相比之下,上杉千惠逃跑的速度其實並不慢,甚至比小白更快,但她畢竟受了傷,而且,一路逃跑不但要消耗大量的體力在速度之上,為了不被身後的無奇追上,還要用來隱匿氣息,所以,最開始的時候,她與無奇的距離還很遠,可時間一長,兩者的距離就拉近了。
而且,這種拉近是不可逆轉的,再拖下去,雙方的距離只會越拉越近,而不會越來越遠。
意識到這一點,上杉千惠心中一動,立刻掉頭,改變了方向,想以這種方式,甩開無奇。
可無奇沒有上當,一發現上杉千惠換了馬上,立刻就指揮小白掉頭。
「小白!不是這裏,是那裏!千惠她變換方向了!」「是這裏嗎?老大?」「對!就是這個方向,繼續追,我能感受到我們距離她已經不遠了!快!」這段對話,上杉千惠是無法聽到的,不過,她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後追擊自己的無奇也跟着自己變換了方向,內心頓時一跳,忍不住暗罵了無奇一句:「該死!」而後,上杉千惠又不得不繼續瘋狂的逃跑,盡力讓自己的氣息不泄露,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幾分鐘前的她了。
由於時間的關係,體力已經消耗了非常多,再加上還有傷在身,斷手之處更是一直在不停的流血。
而無奇卻與她的情況相反,本就因為體力充足的緣故,消耗量等於沒有。
此消彼長之下,自然就讓上杉千惠在一個實力遠不如自己的人面前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無力的感覺。
而也幾乎就在這種感覺瀰漫在上杉千惠心頭,久久都無法散去的時候,上杉千惠已經產生了一種無法迴避的強烈預感,自己馬上就要被追上了,這個時間絕對不會長。
果不其然,僅僅半分鐘,當上杉千惠以妙到毫顛的身法穿過一片茂密的叢林,一步之下,才剛剛踏出森林的範圍,正要順勢南下,進入自己最熟悉的區域,剛進入忍術之鄉領地前的一片空地,被無奇堵住了。
「終於追到你了!千惠,你走不了了!」無奇看着心疲體乏,神色憔悴的上杉千惠,心痛的說道,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示,反而故意擺出了一副不近人情的表情,異常的冰冷與嚴肅。
「哼!無奇,你覺得我上杉千惠會被你抓走嗎?不。
就算你有替感術,我無法對你構成wēixié,也不行。
我說過不去,就不去,想讓我去救你的妻子,我寧願去死。
你要是硬來,就帶着我的屍體去吧!」上杉千惠的頭腦非常冷靜,即便明智這一次,逃不了了,自己被無奇帶走的結局已經不可改變,但還是不願屈服,在不可改變的事實面前,她選擇了自我掌控自己生死的極端方式,而不是仍人擺佈。
下一刻,隨着話音落地,上杉千惠動了。
只見她手腕一翻,突然亮出寒光閃閃的忍者刀,幾乎片可以也沒有猶豫,就對着自己的脖子一刀斬落,出手之快,如同閃電,光芒一閃,脖子上就已經出現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血絲。
眼看着這一刀下去,就要直接把整顆腦袋給砍下來了,無奇也沒有出現任何的情緒波動,反而平靜的看着上杉千惠,一句話都不說,就像是在看一件非常平常的小事一般,連目光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上杉千惠見狀,眼中頓時浮現出了一絲意外之色,手中的刀被她強行停了下來。
緊貼着脖子,鋒利的刀鋒之上已經被絲絲縷縷的鮮血覆蓋了,雖然沒有就此一刀切下去,但刀的wèizhì還是非常危險的,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瞬間結束自己的生命。
下一刻,也許是突然看穿了無奇的心思,上杉千惠的目光驀然間一變,眼中現出一絲淡淡的嘲諷之色,道:「無奇。
你真覺得你很聰明嗎?你真的覺得你有那能讓人復活的醫療術就能救活我了?我告訴你。
你是對的,我的死,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件大事,但對你這個掌握復活之術的人來說。
卻沒什麼。
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平靜。
因為。
我死了,你反而能更輕鬆的帶走我,對吧?你現在想的一定是。
只要把我帶到你家,再復活我就是了,對不對?哼。
可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很多時候往往聰明反被聰明誤,就像你這種人,越是聰明,往往越容易犯錯。
當初我們在空間亂流中的時候,我就已經從各種細節上了解了醫療術的缺點,你能復活的僅僅只是**而已,對於一個人的記憶,你是恢復不了的,所以,你想讓我死了之後,再把我帶回去,這完全可以。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能結束自己的生命,就能刪除這輩子所有的記憶。
你的計劃,休想成功!你強行帶走的,不是我,最多只會是一具沒有任何記憶的軀殼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此言一出,上杉千惠的眼角瞬間流下了一滴誰也未曾察覺的眼淚,而後,她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堅決起來,心一狠,手中的忍者刀猛地一緊,沒有任何猶豫就突然發力,對自己的脖子,就是一個抹喉的動作。
速度之快,如同閃電,不遠處的無奇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得呆住了,瞳孔猛地一縮之下,難以置信的看着上杉千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
對方竟然為了堅守原則,不被自己強行帶走,而寧願自殺,寧願主動刪除一生所有的記憶,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一念及此,無奇的心驟然間一縮,剎那間就有了心痛若死的感覺。
原來他還以為這一次的計劃會很輕鬆的成功,就算遇到困難,也不會對結果造成任何的影響,但事實卻告訴他,他完全想錯了,這個在他看來幾乎沒什麼難度的請求,在上杉千惠眼裏,卻是一道永遠都不願跨過的檻。
就算他自己再努力千倍,萬倍,對方也不會答應。
意識到這一點,一種名為絕望的感覺突然一下子充斥了無奇的腦海,讓他的心頃刻間就如同死灰一般,失去了全部的希望。
但無奇還是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更無法接受自己的即將面臨的失敗,他心念一動之下,毫不猶豫就出手了,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刀鋒切過上杉千惠脖子的那一刻,直接對上杉千惠施展了替感術。
下一刻,只見上杉千惠的脖子四周突然瀰漫出了一團濃密的黑霧,忍者刀順勢一斬,切過脖子後,上杉千惠本人是沒受到任何的傷害,可無奇的一條手臂卻是突然從中間斷開,分成了兩半,鮮血「噗」的一下噴濺的到處都是,轉眼之間就留下了一道平整無比的傷口。
「呃!」腦海被潮水般的劇痛侵襲,無奇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看着上杉千惠,再一次認真的問道:「你……你真的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跟我回去嗎?哪怕是死?」「對!哪怕是死。
」上杉千惠聞言,眼中堅定之色更濃,一點也不為無奇剛才做的善舉感動,有些冰冷的回道。
「為什麼?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願意跟我回去?」無奇聽完,信心一下子喪失殆盡,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沒有了底氣,目光更是不再保持請求之色,而是直接變成了祈求之色,看着上杉千惠,就像一個虔誠的信徒正在以自己最大的誠意,祈求神靈的幫助一般,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不是女人,你不會明白。
」上杉千惠給出了答案。
「你……」這話,無奇一聽就怒了,原來說到底還是那個自己早已想到的原因。
可轉念一想,無奇卻又發現造成這一局面的元兇,並不是別人,而正是他自己。
若不是當初沒早一點告訴上杉千惠自己已經有了妻子,那上杉千惠也許當時就不會主動獻身於自己,與自己發生那種關係。
而一旦雙方沒有了那層關係,那麼,今天的這次請求就可能容易成功的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變成上杉千惠怨恨自己,寧願死,寧願自我刪除一生的記憶,也不願意幫自己。
一念及此,無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終於選擇了放棄。
因為,他全都想通了,繼續堅持,不會對結果帶來任何的改變,只會讓自己更加的悲傷與絕望,而且,更為關鍵的是,無奇已經慢慢發現,自己沒有什麼資格再要求上杉千惠為自己犧牲了。
當初為了自己,對方已經把女人最重要的第一次都獻給了自己,而自己卻直到現在也無法給對方任何的名分,這麼大的犧牲,自己給過對方什麼補償嗎?沒有。
所以,自己現在若是再要求對方為自己犧牲,那自己成什麼了?和卑鄙無恥的小人還有什麼分別?一念及此,無奇重重的點了點頭,就像是一下子耗盡了全部的力氣一般,顯得特別的疲憊,他不再繼續糾纏,掉頭就走。
「小白我們走。
」「老大,這就要走嗎?我們還沒……」「我們走。
我虧欠上杉千惠很多了,不能再虧欠更多,我們回去吧,想別的辦法。
」下一刻,無奇與小白的身影一閃之下,終於消失在了原地,不繼續為難上杉千惠了。
不過,就在兩人離開的那一刻,無奇也沒忘記自己對上杉千惠剛才所造成的傷害,直接噴出了一口白霧,飄落在了上杉千惠的斷手之處,讓那團蘊含醫療術威能的白霧,為上杉千惠重鑄斷手。
做完這一切,無奇和小白才算是真正的離開。
看到無奇與小白兩人失落又有些蕭索的背影,上杉千惠久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直到身邊時不時的出現一道又一道的身影,那些追擊無奇的手下終於找到了自己,上杉千惠的口中才緩緩發出一個聲音,卻不是什麼的言語,而是一聲嘆息,包含了太多情緒的嘆息。
「唉……」(未完待續……)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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