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大雨,房間裏的電視機放着某個綜藝節目,何一曼蜷縮在床上,捧着一杯熱水,她的手腳卻一直冰涼,熱水根本暖不了她。
咚咚。
她渾身一抖,盯着那扇深色的門。
「誰……誰啊?」
「客房服務。」
她穿着拖鞋,走到房門前把防盜鏈解開,打開了門,門外卻站着兩個人。
穿着件藕色外套,淡粉色連身裙,被打濕了一點的披肩長發,嚴肅的盯着何一曼的人是江茨。
還有一手搭着深藍色休閒風衣外套,斜靠在門邊,嘴角掛着一絲琢磨不透的笑容的人是蘇德。
「你,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jame 最不擅長的就是守秘密。」
兩人進了房間裏,江茨環顧了一圈整潔的客房,只有床角處放着何一曼的一個背包。
「你打算在這裏躲多久?」
何一曼坐到床上,不安的攪着衣角。「每個人都相信我是兇手,而且……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顆安眠藥才害了童妍,我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一曼,我們認識了兩年,我不相信你是有意這麼做的,但很可能你是被真正的兇手給利用了,我和蘇德一起過來是想問你,在派對的時候,有什麼人和你提過童妍。」
何一曼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過話都朋友都是隨便聊了聊學校的事,沒有人跟我說過童妍。」
「真的沒有嗎?你再好好想想。」
她的眼眶有些泛紅。「……真的沒有,別費勁了,jc,我擅自把童妍送回去,是我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就是不想讓她接觸 jame……我是讓佳佳給她吃解酒藥,可以佳佳說沒有解酒藥了,就給她吃了一顆安眠藥,可以沒想到……」
蘇德突然打斷了她的話。「還有一種可能,有人知道你給童妍服安眠藥的事,所以利用了這一點,在 203 放了火……」
江茨的電話振了一下,她拿起一看,是一封習嵐發來的信息,看完後,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習嵐拿到卷宗了,屍檢結果顯示,童妍體內還有肌肉鬆弛劑的成分,讓她沒有及時逃出來的原因不是安眠藥!是有人給她注射了肌肉鬆弛劑!一曼,你沒有殺人!」
何一曼吃驚的捂住嘴,眼淚簌簌的從臉上掉下來。「真,真的!?不是我害死童妍的?!」
「不是,不是!真兇是別人!」
蘇德提起了何一曼放在床角的背包。「現在可以放心回去了,只要不怕那個連環殺人狂就行。」
江茨狠狠剮了他一眼。「烏鴉嘴!」
何一曼用手背擦了擦眼淚。「這個變態!殺的都是我們的朋友!我現在就想把他千刀萬剮!」
江茨笑着遞給她一張紙。「別哭了,我們都想把他千刀萬剮,你給佳佳打電話,今晚我們在學校餐廳見,她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行,我一會兒就打。」
分割線——--
佳佳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一群人坐在她的對面,同時用雷達掃描似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江茨來宿舍找童妍的十分鐘過後,我,我也離開宿舍了,那時候童妍還在裏面,我就沒鎖門……」
江茨揉了揉眉心。「……如果那時候我進去把她叫起來就好了……」
孟環和習嵐一起把卷宗的複印件翻看了好幾遍,也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二樓的監控錄像都被破壞了,根本不知道是誰在佳佳走後又進了 203。」
麥堯接過話。「既然從這邊查不到有用的線索,不如我們從頭查起,既然我們都懷疑三起案件都是同一個兇手,我們就應該先從陳胥的案子查起,犯罪心理學裏有提過,兇手的第一次作案,往往能暴露重要的信息,而且我們要找到三個受害人的共同點,才知道兇手為什麼會選上他們。」
「paul,你乾脆改讀心理學算了,這分析挺專業啊。」
「去你的。」
嬉笑了一會兒,氣氛又嚴肅起來。習嵐負責弄到陳胥案的卷宗,孟環幫忙她一起分析,麥堯和陳胥以前都是建築系的,雖然不太熟,但打聽事情比較方便,他負責打聽有沒有什麼人和陳胥有結仇。
何一曼是唯一一個和兇手有過接觸並活下來的人,她就從自己的案子上找突破口,努力回想當天晚上的事情,找出有沒有什麼遺漏了的線索,詹姆不放心她,和她一起行動。
路茗,江茨和蘇德負責研究這三個人的共同點和生活交集,兇手一定和他們都有過接觸,也許就在他們共同認識的人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