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則 161無題

    隆仙居離朝月廳還有好大段距離,如情累了一個上午,這會子走了一兩條走廊便覺氣短,沉香見狀連忙讓內侍抬了滑杆來,讓如情坐着火速回了隆仙居。

    朝月廳坐落於王府後院正中,外頭有一大片湖泊,假山怪石,亭台樓榭,格外雅致,而朝月廳後頭則有一大片空地,這時候卻也集滿了下人,而被圍在正中的慶安公主則閒閒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身後左右立着的下人正好整以遐地望着前方五步遠的地方,香茗正被兩個婆子壓倒着跪在地上,一個反扭着手臂,一個扯着頭髮,迫使她仰起頭來,另一名婆子噼里叭啦往她臉上招呼去,周圍也跪了好幾個隆仙的下人,如情遠遠看到,氣得頭髮直豎,肩輦還未靠近便一聲厲喝:「誰人敢如此放套?毒打我屋子裏的丫頭?」

    那打人的婆子頓了下,又見慶安公主動也不動,一直保持着悠閒的坐資,但神色卻冷厲下來,一咬牙,繼續避哩叭啦打着香茗。

    如情見狀,氣得目眥欲裂,對着外圍守衛的侍衛一通怒喝:「全都挺屍了不成?有人膽敢在我院子裏當眾行兇,還不把這行兇的奴才給我拿下。」

    那侍衛長王虎見如情氣得面紅耳赤,唬了一跳,連忙領命,一個箭步上前把那行兇的婆子給一腳踹倒在地上,其餘侍衛也把另兩名婆子也給牢牢捉了起來。

    如情下了滑輦,急忙來到香茗面前,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只見香茗被打得雙頰紅腫血跡斑斑,唇皮破得厲害,鮮血飛濺地上,看得觸目揪心,此刻被陡然放開,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已處於半暈厥狀態。頭髮披散,雙眼暈上翻的狀態,也不知被打了多久了,如情氣得全身發抖,一聲厲吼:「來人,把這行兇的刁奴……給我拉下去,杖斃。」

    隆仙居的下人見如情氣到如此地步,也覺驚駭,不敢怠慢,一窩蜂地湧上來,把三個婆子給擼了個結實,眼看就在拿板子來,那婆子拼命掙扎着尖叫,「奴婢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王妃何故要拿奴婢們出氣?」

    「放肆,誰敢動我的人?」慶安公主也坐正了身子,怒視如情。

    如情忽地轉身,雙目血紅,一聲冷笑:「公主身份高貴,又是客人,我自是不敢動你。不過這些行兇的奴才,我是決不放過的。」然後沖那些婆子一陣厲吼:「還不動手?需要本王妃說第二遍麼?」又見慶安公主身邊的下人蠢蠢欲動,咬牙道:「王侍長衛,誰要是膽敢阻攔,一律格殺勿論。」

    慶安公主尖叫,「誰敢動我的人?」然後箭步上前,怒視那些婆子,陰冷道:「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本公主身邊的人也敢動,活得不耐煩了?」

    婆子們又望向如情,如情一聲冷笑,「奴才犯了錯,本就該責罰。更何況,公主這群刁奴膽敢當眾行兇,責打我隆仙居的大丫頭,這打狗也要看主人呢?她們打我的丫頭便是打我的臉。本王妃若不好好懲戒一番,那所有來王府做客的人都可以讓人打我的奴才不成?那我這個王妃還有何威嚴?」然後又一聲厲喝:「動手。一切後果,有本王妃擔着。」

    慶安公主在靖王府本就不討喜,但礙於公主的身份,及刁蠻的性子,無人敢逆其鋒茫,這會子見如情與她耗上,自是心喜的,尤其香茗在隆仙居人緣確實不錯的,她們剛才求情都還被掌了嘴,更是集了一肚子火,聽如情一聲吩咐,哪還有顧忌,急忙找齊了傢伙,輪足了勁,把那三個婆子按倒在地上,避里叭啦打了起來,打得那幾個婆子哭爹喊娘的,不停地求慶安公主救她。

    慶安公主氣得目眥欲裂,指着如情的鼻子,「方如情,你膽敢與我作對?」

    如情一聲冷笑,望着被扶下去的香茗,冷笑,「我話應該是我要說的吧,公主好好的客人不做,偏要跑到我院子裏,拿我的丫頭出氣。並且下手如此之狠毒,手段如此之殘忍,當真是令人髮指,你,根本不配被稱為公主。」

    慶安公主磨牙,厲眼瞪着如情,「我不配稱為公主,那你呢,一個破落戶家的小小庶女。」

    如情冷笑,反唇相譏,「我再如何的破落,也是太后和皇上親自賜的婚。進了皇室族譜,冠上李家的姓,公主的嫡親嫂子。公主自幼飽讀詩書,又深得太后疼愛,不說禮賢下士,卻也得明白長幼有敘、敬老愛幼。想不到卻是如此的猖獗無禮,居然如此對自己的嫡親嫂子,當真是目中無人,跋扈驕橫。今日裏若不與我說個個丁字卯正,我鐵定把你身邊的奴才擼個乾淨。」

    慶安氣得血紅了眼,厲聲道:「大膽,你居然,敢對我如此無禮。」

    「無禮的是你。」如情毫不畏懼地瞪回去。

    這時候,有婆子叫道:「王妃,她們暈過去了。」

    如情喝道:「膽敢欺辱毒打本王妃的侍女,給我用冷水潑醒。」當然,大過年的,她還真不敢把她們活活打死的,所以只能在她們醒了後,又命人狠狠掌柜,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慶安公主氣得玉臉扭曲,戟指厲喝:「方如情,你敢?」

    如情揚眉,「你乃出嫁女,回了嫁家不好好做個安份的客人,卻敢宣賓奪主任意打罵我的侍女,我又何必客氣?更何況,與你這種人相比,我膽子可小得多了。」

    慶安公主見如情人多勢眾,自己也討不得好處,只能跺腳冷笑道:「好好好,你有本事,本公主也不與你多費口舌了。我要告訴父王去,定讓你吃不完兜着走。」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要本王的王妃吃不完兜着走?」一個閒閒的聲音陡然響來,眾人回頭,立馬伏下身子,口中稱喏:「王爺。」

    只見一襲暗紅繡暗紋團紋圓衫肩膀處略略繡數枝墨綠勁竹的李驍,氣勢如虹地踏來,兩旁僕人見他神色駭人,連忙如潮水般散開來,李驍大步踏來,來到如情跟前,見如情臉色深紅中還透着鐵青,料是氣得不輕,輕輕安慰她道:「今日你也夠勞累了,先回屋裏好生息着,這兒有我。」

    如情長這麼大,確實還從未像剛開那般生氣,大動肝火的下場便是此刻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李驍來了也好,由他出面處置總比她與慶安對上要好些。於是點點頭,恨聲低語:「香茗被打得好慘,一張臉全給打爛了。王爺千萬要替她主持公道。」

    李驍目光一抽,「香茗?」一副略顯意外又驚訝的模樣。

    如情沉沉地點頭,「香茗被打的好慘,不知會不會留下後遺症。」香昏對她還算盡忠職守,於情於理她也得替她出這份頭。

    李驍安撫了如情後,目光森森地瞅着已有懼意卻仍強撐着傲氣的慶安,森森一笑,一手撫着如情,冷笑:「當眾毒打我的貼身侍女?很好,果真是脾氣見長了,越發目中無人了。連本王屋子裏的大丫頭也敢下狠手。」

    慶安公主雖懼李驍,但此刻正在氣頭上,也就顧不上那麼多,嚷道:「那奴才冒犯我,既然欠管教,那我就只能代為管教罷了。」目光挑釁地瞅着如情,不屑道:「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本公主可是皇上親封的聖一品公主,一個區區奴才也敢冒犯我,就算活活打死也不為過。」

    李驍冷笑:「公主殿下高貴,我那侍女就不勞你代為教訓了。倒是你,潑辣如野猴子,哪有丁點天家公主的模樣?十足的潑婦一個,當真是讓人倒盡胃口。還是回去好好學學淑和賢慧吧。」然後吩咐左右,「來人,送公主回去。公主身份高貴,區區王府可招待不起,告訴門房上的,從今片後,嚴禁公主再踏足王府半步,若有違者,杖斃。」

    慶安公主拍開妄想上前捉她的婆子,怒道:「王兄,你糊塗了。我只不過教訓一個奴才而已,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外人與我翻臉?」就算她與李驍感情真的不怎麼好,但在外人面前還是保持着應有的兄妹之情的。她就不信,一向護短的李驍會站在方如情一個人外人那邊。

    李驍怒及反笑,「恰巧你打的侍女卻是侍候了本王兩年的丫頭。為了一丁點小事就下如此毒手,可是對本王不滿?還有,如情可不是外人,她是我的王妃,我李某人名媒正娶的妻子,入了我李家宗嗣,靖王府的族婦,你的嫡出嫂子。你與她過不去,就是與本王過不去。」

    慶安公主眸子倏然放大,失聲叫道:「什麼,那奴才不是方氏的丫頭?」

    李驍勃然大怒:「注意你的言辭。你可要恭敬叫一聲嫂子。」

    慶安公主黑着臉,周身的戾氣,總算顧忌着李驍,但又不甘心,「王兄……」

    李驍打斷她,冷然道:「你驕縱任性,目中無人,跋扈刻薄,蠻橫無理,這些我都忍了。不過若是敢欺負到我頭上,就得惦惦自己的斤兩,可否承受得起惹怒我的後果?」

    慶安公主臉色悠變,青白交錯,難堪、惱怒、還有不甘一一交匯在臉上,李驍也不瞧她,冷聲命令,「越發混回去了。還不動手?」

    隆仙居的婆子這才一窩蜂里上前,嘴裏說着「公主,奴婢得罪」的話,抓着慶安公主的手就往外拖去,安慶公主大叫,一邊狂叫怒罵,一邊罵底下的奴才居然不幫她。那些婆子丫頭這才醒悟過來,紛紛上前幫忙,但李驍卻冷笑一聲:「既然你們一個個都自動送上門來,那也休怪本王無情。」然後吩咐底下人再把慶安公主的身邊的下人全捆了起來,每人杖責二十,掌嘴二十。然後全送回寧國公府,由寧靜大長公主親自處置。

    慶安公主給嚇傻了,尖叫着沖向李驍,「王兄,你怎可動我的人。」如今,因為她沒有生養,所以寧靜大長公主越來越看她不順眼,先前就曾打賣了她兩個最得力的親信,如今,李驍再把她身邊的人都送給婆母處置,以婆母狠辣的性子,她身邊這些親信估計是凶多吉少了。她若是連自己身邊人都保不住,日後還要如何駕馭下人?

    這個王兄,當真是被美色迷了心竅了。

    只是還沒走近李驍,便被婆子死活捉了回去,李驍也不瞧她,「本王再是如何的囂張,卻也知道宣賓不奪主,這些奴才是寧國公府的,我自是親手交到姑姑手上,讓姑姑親手處置。」

    慶安公主悲忿大叫:「可她們是我的奴才。」

    「你都已嫁入寧國公府,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區區奴才,定也屬朱家無疑了。」


    慶安公主恨得滴血,但對李驍刻骨的懼怕,卻又只能眼睜睜瞧着自己的人被打得半死不活然後拖了出去,她可以想像她的未來,身邊全無親信之人可使喚,而婆母給自己的奴才個個包藏禍心,沒有奴才的撐腰,她也就是被架空了的花架子而已。寧國公府的奴才,她壓根使喚不動,如今,連她身邊的奴才也給捋了乾淨,她日後如何再擺公主架子?

    李驍不再瞧她,吩咐底下人把她送回寧國公府,並讓人傳話給前廳的寧靜公主,讓她好生管束這個媳婦。這才撫着如情回了隆仙居。

    他見如情仍是氣得俏臉扭曲,不免安慰道:「好了,彆氣了吧,我已把慶安身邊的人全擼了乾淨,短時間內相信不敢再登門作威作福了。她想再培養心腹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如情倚在炕上,身下墊了厚厚的毯子,「香茗被打得好慘,聽太醫說,半隻耳朵都被打聾了。臉也腫得老高,沒半把月是無法見人了。」

    李驍靜默片刻,語氣森然,「我已讓門房的不許她再踏足王府。」

    如情實在不敢置信,「這個慶安,怎麼這麼惡毒?」

    李驍冷然道:「早些年被父王寵壞了。」慶安小時候確實受寵,再來老王爺總是疼惜她庶出的身份,朝她灌輸了不少「就算你是庶出的也要挺起腰杆做人。有父王在,沒人敢瞧不起你的。就算庶出的也比那些嫡出的強多了。」漸漸地便養成了慶安目中無人甚至自覺自己比一般庶女高貴多了。尤其後來太后又抬舉她,封她為公主,又是聖一品公主,地位尊貴,連皇室里的公主都要瞧她的臉色,更是縱得無法無天。

    「我二姐姐自小也受爹爹疼寵,可也沒像她那樣呀。」與慶安比起來,如善那些小毛病小缸點都微不足道。

    李驍哂笑一聲,「她也囂張不了幾天了。不提她了,香茗那張臉,太醫怎麼說?」

    如情無限唏噓,「很可憐,太醫說用好藥仔細醫治,還能恢復原來容貌,不過左耳卻無法再聽見任何聲音了。」

    「……叫她好生養傷。待傷好後,你再仔細給她挑個家底殷實的人家,多給些嫁妝,讓她風光出嫁吧。」

    如情點頭,「原本我也打算待她年滿二十,就給她物色對像。可如今都成這副模樣,估計也找不着更好的婆家了。」

    李驍不以為然,「為何不能?王府多的是待娶男兒,那些侍衛管事的兒子大都還未婚,你可以在這裏頭仔細挑選幾個出挑的再讓她自個挑選吧。」

    「也只能如此了。」如情想着侍候自己的沉香,玲瓏,玉琴,年紀也漸漸偏大了,她也正愁她們的終身大事呢,「我那幾個侍女大都年紀漸長,我可不能因一已之私就誤了她們的終身。還得勞煩王爺去外頭瞧瞧有哪些合適的人家,我好心中有個數。」

    「你不是說已經習慣了她們的侍候麼?幹嘛要嫁到府外去?」王府里多的是光棍。隨便一抓都是一大把。

    如情搖頭,「我不想她們終身為奴。」正兒八經的成為良籍,對自己對子女也都是極好的。

    李驍不可置否,「隨你吧。」

    「……那個慶安……」如情絞着手帕,不知該如何開口。

    李驍語氣冷然,「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自尋死路,也不得別人。你放心,我是不會再讓她胡作非為了。」

    如情想了幾種讓慶安不好過的法子,塞妾,這個好像行不通吧,身為兄妹關係,再是恨出一個洞來,也要顧忌王府的名聲及未出嫁的李盈的名聲,肆必藏着捂着。

    痛打她一頓?也是不現實的。

    挑眉,「王爺的意思是……」給她下毒?

    李驍嗤笑一聲:「這也太便宜她了。」

    「……直接……」如情做了個砍的動作。

    李驍搖頭,伸手摸着如情被領口邊的白色貂毛映得雪白的臉蛋,「她三番五次為難你,甚至加害你,讓她輕易的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王爺要如何對付她?」忽然間,如情又有些同情起慶安了,這個白日腦殘的女人,什麼人不去惹,偏來惹自己的嫡親兄長。

    「這些小事,你不必知道的。好了,不提她了,沒得晦氣。不是要回娘家麼?都什麼時候了?」

    如情拍了拍腦袋,「對呀,被慶安一攪,都給氣的把正事給忘了。」

    ……

    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與江允然碰面。

    也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也許是這兩日聽說了有關永寧伯太多八卦事兒,對江允然心生了同情,覺得這麼個男人配上如此陰毒的婦人,也着實可憐。

    在慶昌侯府串門子時,如情被直接迎入內宅,慶昌侯府也屬熱灶,常年賓客不斷,女人雖然社會地位極低,但在官碭上,女人的社交卻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雖說今日的楊府仍如往日那般賓客盈門,但如情仍是受到極高規格的接待的。

    楊家兄弟雖未分家,卻也有各自的院落,互不干涉。

    如情去的時候,楊家的偏廳里早已坐了好些女眷,見着如情,屋子裏的人全都起身相迎。

    古代等級尊卑分得極嚴,如情身為親王王妃居然享受了屋內眾多女着的納福禮,她強撐着一張老氣橫秋的臉,讓大家平身,楊大夫人與如美更是親熱地來挽扶如情,「妹妹總算來了,咱們脖子都伸得老長了。快請上座,就等你了。」

    如美瞪着眼道:「你個懶鬼,肯定又睡懶覺了吧?瞧,臉上都還有枕頭印子。」

    眾人不由自主地望着如情的臉,果然,只見有一邊臉上有好些細細的紅印子。

    如情不好意思地道:「在車上枕着袖子小睡了一會罷了。」

    如美嘖嘖稱奇,如善卻笑着開口,「妹妹自小就愛睡懶覺,走到哪睡到哪,完全是見縫插針。想不到嫁了人還是如此。」

    如情靦着臉,「姐姐就愛渾說。就只是假寐罷了。」

    如善掩唇笑道:「真寐假寐都只能證明妹妹天生是個瞌睡蟲罷了。」

    如美不美如善接她的話,白她一眼,笑道:「是呀,妹夫真夠可憐的,娶了個瞌睡蟲似的妻子。」然後瞅着如情越發脹紅的臉,取笑道:「天可憐見的,妹夫和你一道過來,自己空坐板凳,而你卻呼呼大睡,肯定被你給氣死了。」

    如情越發臉紅,忍不住推了如美一把,「姐姐就愛渾說。」

    眾人紛紛掩唇輕笑,直說方家姐妹感情真好。一番笑鬧過後,如情目光下意識地往客人身上瞟去,這一瞟,便瞧到了永寧伯老夫人云氏,及其兒媳婦,才從妾室身份被撫正不到兩個月的雲平兒。

    ------題外話------

    前兩天孩子拉稀,半夜三更拉的滿床都是,連續起來幾回收拾就給着涼了。整年沒有感冒過,這回光流鼻涕就要了我半條命,頭好重,吃藥不頂事,昨天輸了液,睡了一覺才好多了。今天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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