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一片天際處,血海之中,兩道身影憑空而立。一修長,一芊細,凌然而高傲,一樣的,是兩人都有着一雙紫色惑然的眸子。
他們的腳下,是一片殘缺的肢體與血肉模糊的肉塊,濃郁的血腥味在兩人之間散開,令人作嘔。
半響,芊細的身影微微勾唇,輕輕啟口「死!」
「噗!」隨着她的話落,對面男子心臟的位置噗一聲炸開。黑色的血液爭先恐後的從拳頭大小的傷口處噴涌而出。一朵朵血花在他黑色的西裝上暈染開來,在白色的寸衫上染成一朵朵黑色盛開的妖艷之花。
想到那個人為他穿上西裝時眼中所帶的溫柔,他看着對面人的眼中只剩下一片凌虐的殺意。
居然敢動她為他準備的禮物!
「呵!」女子看到他眼中蘊含的殺意,唇邊的弧度更大了「拜德洛,你憑什麼和我爭!」
居然敢就這麼的來見她,他以為她還會放過他嗎?這個騙子!
手中一閃,黑色的巨大長劍出現在她的手中,整個刀刃泛着雪色的光芒,在黑色中泛着詭異,他們所在的整片天地因為這把黑色長劍的出現而晃動,周邊的氣溫驟然下降,他們頭頂的天空被一片陰暗的烏雲包圍。
她微微勾起妍麗的紅唇「來吧!就讓我給你一個安眠的機會。」話落,纖白的手瞬間握緊黑色的劍柄。
呼~一陣狂風突兀地從她周身泛開,周邊的樹木枝葉被風吹的呼呼做響,殺氣在她周邊蔓延開來。
「我可不想讓我老婆守活寡。」安德洛克微微勾唇,身影一閃就退到她的攻擊範圍之外,只見突兀的,他方才所在的地方一片山地開裂,而她的身形,始終沒有絲毫的變化。
兩人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女子輕輕一揮,黑色的長劍帶着氣吞山河之勢將他們面前的突地樹木惞飛,整片空間塵土飛揚。兩人的身影被間隔在這片暴風驟雨之外。
看着這一幕,安德洛克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漂亮的五指一揮,頭頂出現一把紫色的擎天巨劍。懸浮在他的頭頂上紋絲不動。卻隱隱的將她帶來的威壓與攻勢壓制在外。
只不過是一個閃眼間,兩人的身影已經在空中交錯了幾百招,再回神時他們的身影還是在原地,他們的周邊原本的場地只剩下一片殘骸。
用暴風雨過來的場景來形容也不為過,如果不是周邊的這一幕環境變化。幾乎沒有人能看的出他們有交過手。
白衣女子微微抬眉,居然還能召喚出王之劍?看來實力恢復了三四。
「原本打算讓你參加我和微微的婚禮的,不過看你這樣還是算了,這脾氣,去了把我們的婚禮攪亂了怎麼辦?我可是第一次舉辦婚禮。」血色的紅唇微勾,他淡淡的吐出這麼一句。
原本凌然的女子臉色突變,怒紅眼的瞪着他「拜德洛,你居然敢……」手中的黑色長劍似感應到她的怒氣,轟然的攻擊向男子。
安德洛克頭頂上的紫色巨劍可不是吃素的,在黑色長劍攻擊來的時候就迎擊了上去。不用兩位主人操作就自動的攻擊向對方。瞬間就發出彭擊和光彩。
而他們的主人也瞬間飛身而上的攻擊着對方。
「為了我們好。達芙雅,你還是死吧!」安德洛克魅惑的勾唇,凌厲的一手握拳,周邊呯呯聲不斷,分解!
只要在他視線內的景,物,人都可隨他的意念進行分解。
達芙雅也知道他這招的厲害,不過她也不是沒有絲毫的攻擊手段,廣袖一揮,一條白色的淩條出現。叫他們的視線間隔開來,白綾也在瞬間被分解成碎片,不過這一下,也暫停了他的攻勢。
「你這個騙子。只要姐姐記起來,她不會原諒你的。」達芙雅臉色難看的瞪視着還是一派飄逸惑然的臉,都是這張臉迷惑了她的姐姐。
「承認吧!你姐姐最愛的人是我。」安德洛克的話一落,對面的人心緒一動。
好機會!他動作的閃,帶着殺意的風刃擊進她的胸口。
達芙雅只是悶哼了聲,手上動作更瘋狂的對他攻去。
殺了他。殺了他!只要殺了他,姐姐就會回到她身邊了。她的眼中一片血紅。還不待她衝到他身邊。
咻!不遠處一抹白色的身影飛速而來,掠起紫眸男子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他以為他能逃脫?白裙女子只是挑了下眉,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他們不遠處,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身後。
前頭努力跑的白色身影臉色一黑「這個瘋子,我說你力量都沒有恢復找這瘋子麻煩做什麼?」簡直是找死!邊說動作不停的揮出手,周邊剛冒出來的龐然大物還未靠近就被拳風擊飛,彭一聲落在地面上,砸的血肉模糊。
修輕輕的吞咽下喉間的腥甜「她不敢殺我。」
男子臉上更冷了「不敢?心臟不都被捏碎了?」他們都是靠心臟活着的,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受重傷了。這個瘋子根本不是殭屍吸血鬼能對付的。估計全世界的神魔死了她也不會有絲毫的傷害。
修不語,看着遠遠跟着的白色身影,心中更冷了。
想跟着他到她的身邊?如果真那麼打算,他只能說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不殺了她,他怎麼會去見她。
「殤,往北方去!」
殭屍王動作一滯,差點被一隻怪物咬住,面色鐵青的看向他「你瘋了?」這個時候往北?他們一個重傷一個敵不過,這樣下去就會被那個瘋子包抄的。
修擰唇「往北。」語氣非常的凌然與決絕。
殭屍王一咬牙,死就死吧!扛着他就往北方飛射而去。
跟着他們身後的白色身影動作一滯。那不是姐姐的方向……
這麼想着,她輕輕一揮手,她周邊的空氣一陣扭曲,一隻又一隻龐大而又醜陋的怪物出現。
「跟着他!」
「是!王。」周邊的怪物低應了聲後飛射的追了上去。
聽着身後的風聲,殭屍王將殤心中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立馬改變方向就往天辰基地的方向跑去。他就不信她敢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不過估計他只要方向一變,他扛着的人就會直接一劍將他砍成兩半。雖然他不會死,但是被砍成兩半的感覺還是很疼的。
連續跑了三天三夜,就算是殭屍王,也是會疲憊的,他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一連消滅追上來的幾批怪物後才扛着安德洛克到一個平地上坐下。
「不行了,我先休息會。」將殤喘着粗氣道。隨手一個異能丟出,周邊就燃起一把火把。
他將殤縱橫六界幾萬年,還是第一次這麼的落魄。
看到某人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沉吟,他好奇的湊上前,還沒看清楚那是什麼,安德洛克犀利的視線一掃,他急忙離開視線「太不給面子了,怎麼說也共患難了一把!這點東西還不給人家看。」小氣鬼。
「我老婆給我的。」安德洛克對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將殤抖了抖肩膀,要不要那麼肉麻?不就是一個荷包嗎?想當年他也收到過不少美人的荷包呢。比這個漂亮千倍百倍多了。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對着他說出來,估計這話一出就成了他的遺言。
想起這荷包上的修&染兩個字是她一針一線繡上去的,他的心中就一片的柔軟。
這是她給他做的信物,他給了她戒指,她就給他繡了個荷包,這是徐染奶奶之前教她的,將相愛的一對戀人的頭髮綁在一起放進荷包里,就能永遠的在一起,她一直記得去世奶奶和她說的話,在正式確定關係後她就親手繡了個荷包,把他們的兩人的頭髮用紅線綁在一起放在荷包里,當是他們永遠在一起。
「還有一個月!」他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天知道這兩個月來他忍受了多久的思念,有多少次,他就想這麼的回到她身邊。這是第一次他們分別那麼久。
將殤撥柴火的動作一頓,怔怔的看着身處橘黃的光芒中的人,感覺圍繞在他周身的冰冷在他低眉看着手中荷包的瞬間消散。
忍不住的,他開口「安德洛克,你後悔過嗎?愛上她。」
修輕輕揚唇「我最幸運的,就是遇見她。」我的愛……
「嗯!」正在修煉中的徐染喉間一甜,一朵血花出現在她唇邊,她的臉色一片慘白。
正在採集靈果的智慧臉色一變,飛速跑到她的身邊,將為數不多的一小瓶靈漿滴了三滴進她嘴裏,她慘白的臉色才恢復一些紅潤。
智慧鬆了口氣,正色的對着睜開眼的人道「你不要命了,居然在修煉中分心!」
徐染皺眉的打開護腕上的聯絡器,看着一片的空白心中更加的不安「智慧,修……不會有事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的不安起來,就像上次他要離開一樣。修就算去做什麼也不可能一絲的消息也不給她留,想到修煉時出現的一絲心悸,她更加的惶恐不安了。(未完待續。)
PS: 頭疼終於好點了,是時間問題?一到星期一就非常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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