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閬風淡然笑道:「漂亮,漂亮,今晚我就要她。」
花姨遲疑了一刻,「要她?公子的意思是……」
「你怎麼會不明白?」
錦瑟僵在那兒,冷汗直流,落入了這個鬼地方,她還能怎麼辦呢?
花姨道:「可是我們萬花樓向來是賣藝不賣身的。」
「破一次例又何妨?」他悠然地倒了杯茶,輕抿了一口茶。
錦瑟急切懇求道:「花姨,您可千萬別讓我賣身啊!」
花姨略思一刻,說道:「無論如何,這規矩是不能改的。唐錦瑟,你現在就給這位公子,跳一段舞吧!」
「什麼?跳舞?我不會啊!」
花姨道:「那彈一曲也行,唱一段小曲也行。」
錦瑟焦急道:「可我都不會啊!」
花姨火了,怒聲道:「那你會什麼?」
錦瑟低下頭去,感到渾身不適,心頭一片忐忑,低聲道:「我什麼都不會。」
花姨臉色驟變,「你個草包,我這萬花樓賣藝不賣身,你沒有藝可以賣,老娘要你何用?」
錦瑟膽怯說道:「您放我走吧!不過是一千兩,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花姨板着臉,兩顆眼珠轉了轉,「老娘才不放你。既然你不會賣藝,那隻好破例了,讓你賣身。」
「什麼?」錦瑟驚呼起來,「不要,不要這樣。」
花姨擺出了一副臭臉,準備離開,「唐錦瑟,老娘命令你,將這位公子服侍得好好的,否則,等着挨棍子吧!」
錦瑟立馬上去撲住了花姨的腿,「花姨,您不可以這樣的,您不可以這麼無情的,您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花姨瞪着錦瑟,使勁全力將她踢開,然後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再將房門關上。
陸閬風平靜地凝視着錦瑟,笑了笑,「唐錦瑟,你快點啊!別讓我等得太着急了。」
錦瑟一臉頹然地倒在了一旁,眼神迷濛。
陸閬風看向了一旁的僕人,道:「你們都出去吧!」
「是。」僕人們打開了門,魚貫而出。錦瑟頓然變了眼色,發瘋一般跟着僕人沖了出去,卻不料手腕卻被身後的人緊緊握住了。
「唐錦瑟,這輩子,你別想逃出我的手心。」身後,傳來了陸閬風低沉的聲音。隨即,錦瑟感覺到整個身體都落入了他的懷中,門被關上了。
他抱着虛軟無力的她,將她放到了軟榻上。
錦瑟用盡全力掙扎着,大聲呼喊着:「不要!不要碰我!放開我!……」
心頭一陣酸楚湧起,錦瑟感覺到鼻子酸了,眼淚嘩啦啦就下來了。
「唐錦瑟,當年我娘就像現在的你一樣,可是你爹卻沒有住手。」說起往事,他深邃的眸子中有憂傷之感暗涌。
「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錦瑟不斷懇求着,奈何卻無濟於事。
「唐錦瑟,這是你應得的報應。」他的聲音低沉而愧疚。
砰!
屋內煙塵四起,窗戶破裂了一地,狂風打亂了圓桌上的茶盞,茶盞瞬間碎裂一地。
有人破窗而入了。
陸閬風立即起身,就見了一個黑影持劍匆匆朝他而來。
陸閬風立即閃身一躲。
錦瑟爬了起來,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裳,定了定神,才開清楚來者,來者居然是爹。錦瑟感覺到心頭明朗起來了,爹來了,有救了。
唐福站立到錦瑟前面,持着劍直指着陸閬風,生氣地大吼道:「畜生!」
陸閬風見了,冷然笑了笑,「彼此彼此。」
唐福看向了錦瑟,焦急道:「快跑!這兒交給爹。」
錦瑟匆匆忙忙下了床,躲到了一旁。
唐福持着劍刺向了陸閬風,陸閬風立即接招。兩人戰鬥了幾個回合,仍然沒分出勝負。
一陣猛烈的風颳來,錦瑟頓時感覺到不妙。她雖然不了解陸閬風的功夫,但是她記得雲深大師都不是他的對手。
一股無形而巨大的壓迫之力朝着唐福而去,錦瑟急了,匆忙擋在了唐福面前。
噗!
一瞬間,血跡沾染了地面和衣裳。
滿地的鮮血讓三人都驚呆了。
唐福立刻反應過來,抱起了錦瑟,焦急說道:「錦瑟,你別怕,有爹在,不會有事的,爹立刻帶你去找大夫。」
唐福急匆匆想要出門,花姨卻突然出現在門口,「做什麼?把唐錦瑟放下。」
唐福生氣大吼:「給我滾開!」
花姨見了,一股怒火直冒上腦門,「你叫誰滾呢?這裏是老娘的地盤,要滾也是你滾。把唐錦瑟給我放下。」
一群僕人突然從花姨身後冒了出來,個個有着虎狼之軀,持着劍站立,看似威風凜凜。
唐福急了,立即將錦瑟放到一旁去迎戰。
錦瑟躺在一旁,感覺到血液正在一點一點流逝,感到意識正在一點一點失去,「爹。」她的聲音那般綿軟無力,唐福沒有聽到。
陸閬風注視着一臉蒼白的錦瑟,突然動了惻隱之心。他驀然走近,將錦瑟整個人都抱了起來,趁着這個機會,他飛躍出了萬花樓,帶着錦瑟去了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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