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任務完成,我們就都班師回朝,當然我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而是悄悄的,將那女子給藏在某個隱蔽的山裏頭,並不是我貪戀美色,而是我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有什麼故事,畢竟一般女人出嫁,絕對不會隨身攜帶者一把刀刃,這畫面實在太蹊蹺了,我隱隱的感覺,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分贓大會我沒有去參加,因為有我那犀利的老媽就足夠了,我帶了一些糧食,翻山越嶺的,來到了那山洞裏面,卻發現,那女子已經甦醒了,正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我連忙過去,問道:「你還好麼?」
「別碰我!」那美麗女人一下子就哭出來了,之前聽那甲士說,這女人是公主,如此一來,也*不離十了,因為我看到了她的喜服上,繡着一頭活靈活現的鳳凰。
我將饅頭和肉乾放在洞口,舉起了手笑道:「大妹子,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你是誰?」那女人大着膽子看着我,此時天空已經漸漸明亮了起來,已經到了早上了,森林裏到處都是鳥兒和山雞早晨鳴。
我蹲在這狹窄的洞口,找了一塊石頭,坐在上面:「我們都是這裏的山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就算我要害你,你早就不會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當然你也不要想着逃跑,這裏都是我們的人,我能保持理智,如此尊重你,但是別人不會,他們會先玷污你的身子,霸佔了你,然後殺了你。」
一說玷污,那女人嬌軀一顫,顯得更加害怕了,眼睛也漸漸濕潤了,一看就要哭,我連忙道:「你哭什麼,你們女人啊,就是麻煩,動不動就哭!」
我將一根狗尾巴草,銜在嘴巴里,此時靠在山洞口,看着周圍的青翠樹木。
女人說到:「我叫武柔柔,你如果把我送回出雲國,就會得到一大筆賞金。」
我笑了起來,笑的前俯後仰,不能自己。
武柔柔看了奇怪,用嬌媚的眼神看着我:「你笑什麼。」
「我笑你。」
「我有什麼值得你好笑的?」武柔柔詫異道。
我從腰間卸下酒囊,給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哈了一大口氣,說到:「你讓我回去,就是讓我送死,而且我一會去,那山上的弟兄也危險了。」
「是的,我父親不會饒了你們的,也不會饒了我。」武柔柔突然顫抖了起來。
我這才意識到,早上的空氣十分濕冷,而且武柔柔的衣服也異常的單薄,我索性走了過去,將我的長衫披在她身上:「這裏很冷。」
「是很冷。」
我感覺武柔柔是屬於不善於言辭的人,索性我自己就打開了話閘:「我這次救了你,你打算如何報答我呢?」
「你讓我如何報答你,而且你也不是救了我,是害了我。」武柔柔苦笑道。
我靠近了一些,問道:「我如何害你了?若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死了。」
「有時候活人未必有死人瀟灑,雲夢國和出雲國戰事已經持續了十年,而我父王這一次,是將我作為條件,讓我嫁給大皇子,換取五年的停戰。」柔柔的目光尤其哀傷。
「這些事情你為什麼對我說,我和你毫不相干。」
「就因為毫不相干,我也不認識你,而且就算你對別人說,別人也不一定會相信。」
「你甘心嫁給大皇子麼?傳言那大皇子自小體弱多病,小時候差點夭折,而你嫁給了他,萬一他走了,你就要守一輩子寡,要知道就連朝廷裏面的大臣都不肯講女兒嫁給這麼一個病人。」我直言說到。
武柔柔笑了,卻一邊笑一邊搖頭,眼中淚花閃爍,但她憋住了,沒有留下來,武柔柔沉默了半天,才說道:「這些事情我都知道,而且我也做好了守寡的準備了,但如果我不去,那我出雲國的千萬子民就要遭受雲夢國那無情的鐵蹄,到時候民不聊生,生靈塗炭,可是我能負責的了的,而我既然生在帝王家,那就應該做帝王家的女人……」
「但你的手下死了,別人也會以為你死了,而且現在你去京城,會有人承認你是公主麼?搞不好你一步走錯,就會被人拐進妓院,到時候做一個萬人妻。」我又喝了一口酒,只是這口酒顯得有些乾澀。
武柔柔一愣:「什麼是萬人妻?」
「就是·妓·女,妓·女的丈夫不是每天都在換麼,所以也叫萬人妻,當然我並不是鄙視萬人妻,但對我而言,女人進入·妓·院,那就像是進入了一個魔窯,進去容易出來難,就算出來了,那心中的陰霾也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嘆道。
武柔柔看着我,突然說道:「你是讓我放棄公主的責任,和你一樣做山賊麼?」
「做山賊不做山賊我不知道,但你要做,我會歡迎你,你不做,我也不會強迫你,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做多久。」我說到。
武柔柔臉色好了一些:「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說我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你是第三個說我有意思的人。」
「哦?還是第三個?」
「其他兩個都是女人,但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想起了前世的虐戀,心中一陣苦澀。
武柔柔眼神何等犀利,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心思:「你是個多情種。」
「我不知道,你說是,那就是了。」
「我不討厭多情種,我現在決定了一件事情。」武柔柔突然走到了洞外,隨手拿了一個饅頭,此時她已經不太懼怕我了。
「什麼事情?能讓你不害怕我。」我很好奇。
「你說得對,我現在已經死了,和那群護送的人一起死了,而且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在意的人也死了,我就不用再繼續我那所謂的使命了。」武柔柔說到。
我將酒瓶地給她,她擺了擺手說不喝酒。
我說到:「你最在意的人是誰?」
「我母親,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可憐女人,後來那男人又回來找她,願意是他捨不得自己的女兒們,讓那可憐女人的女兒,嫁到別的國家受苦……」
「那就是你。」我說到。
武柔柔點了點頭:「的確就是我。,如果你是這個女人,你會做什麼?」
「去他媽的皇帝,他過他的天下獨尊,我過的我逍遙自在,兩不干涉,你現在不怕我了?」
「不怕你了。」
「那剛才明明很怕。」我說到。
「剛才是我怕死,因為我怕我死的沒有意義,無法救出雲國的黎民百姓,我本身不怕死。」武柔柔淡淡說到,身上也飄逸出一股氣質,是我在這個山上沒有見過的氣質,是平靜如水的氣質,不含雜質,一清到底。
「說得好。」
「所以我接納了你的建議,跟你做山賊。」
「做山賊能滿足你麼?」
「滿足不了,」
「那什麼能滿足你?」
「做壓寨夫人。」
「做誰的壓寨夫人?」
「做你的壓寨夫人。」
「那你是要跟我?」
「跟你的姓。」
「名字呢?」
「隨便你叫。」
「哈哈……有意思!那你知道我現在只是一個小嘍囉。」
「你有野心就足夠了。」
我微微一窒,這女人竟然一下子讓我刮目相看了起來。
我思慮了片刻,「那你有條件?」
「有條件,而且是一個你無法滿足我的條件。」
「又是無法滿足,你說說看。」
「你要助我奪回出雲國,我要把我母親失去的一切拿回來,我要做出雲國的女王。」
「我能滿足你。」
「我相信你。」武柔柔突然面朝像我,表情非常認真。
我把玩着手中的酒瓶:「我答應你,但是你得給我一個保證……」
武柔柔秀眉一皺,突然將身上的衣服盡數的脫了下來,一副完美無瑕白玉般的身體出現在我面前,竟然什麼都沒有遮蓋:「我把我給你。」
「你愛我麼?」我眉毛一挑,並未理會那曼妙的軀體。
「不愛。」
「穿上衣服,跟我走,我不會接受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說着,我就要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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