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門而入,沒想到在這個賓館的房間裏,鄒敏正和其他兩個男人說說笑笑,桌子上赫然放着我的兩張符紙,那鄒敏看見我,臉色一緊,站了起來,冷冷的說到:「你是誰?」
「我是來拿東西的。」同樣,我的話語也不含一絲情感,此時我盡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避免不必要的爭端,畢竟現在我是代表了公司,也就是浙江省的公司。
其中一個留着長發且染成金色的男子擋在了我的面前:「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過來,小心我報警抓你。」
我冷冷的看着三人,身上赫然爆發出一股氣息,硬生生的將這男人震退了兩三步,我一把抓住了橙色符紙,而那鄒敏卻不饒人的,用一枚五行符拋向了我的面門,我無名指用大拇指抵住,一枚爆破符依然捏在之間,當那五行符振過來的時候,我爆破符突然釋放了出來,巨大的衝擊波將五行符彈了回去,而那鄒敏不偏不倚中了自己的符咒,原來那符咒是火,一個火球在鄒敏的面前炸響,頓時她變成了黑臉包公,頭髮也成了爆炸頭。
「奪人符紙,現在又想借刀傷人?」我冷笑着,「恐怕你交待給我的那些故事,也是騙人的吧。」
「左傑明!」鄒敏是一字一句的擠出了嘴巴,十分憤怒的瞪着我,下一刻,那兩個魁梧男人就拿出了符紙準備跟我打架。
我將橙色符紙放在手心:「這裏也不少打架的地方,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們敢不敢……」
聽我一說,這幾個人就收手了:「什麼狗屁想法。」
「我們比試一番,你們三人,我一個人,如果我輸了,我會把這兩張符紙都給你們,但是你們輸了,你們得將你們的橙色符紙給我,如何?!」
「你空手捏符,想以大欺小麼?」鄒敏紛紛道,顯然她剛才已經看到了我的實力,但我適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只不過是十分之一而已。
我笑道:「我不用符術。」
三人交頭接耳,突然那黃毛男人說道:「我們三人都是家族中的符師,師父說到了這個時代祖訓都沒意義了,所以我們現在三人手中各拿一張橙符,而你只有兩張,是不是太吝嗇了一點?」
我大喜,他們竟然有三張,我頓了頓,將陰陽尺放在了桌子上:「若是你們贏了,我這把斬殺無數妖魔鬼怪的法器,就是你們的了。」
其實他們三人早就對我的法器有想法了,只是我沒有采穿,我如此一說,鄒敏仿佛怕我反悔似得,聲音也響亮了幾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就今晚!」
「沒問題。」我說到。
本來晚上的沙灘是寧靜的,但是我和符師三人設下擂台的事情,很快在周圍傳了出來,在沙灘上,里三層,外三層,將我們四人堵得水泄不通,而在我們在沙地上劃出的擂台邊緣,則是一張桌子,上面有我們的堵住。
此時周圍吵鬧的很,甚至於有人竟然開始公然買賣比賽的生父,那馬龍也唯恐天下不亂,他乾脆就做了莊,讓大家對我們的勝負進行精彩。
鄒敏手中捏了一把烏木劍,冷峻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我來了!」
話音剛落,鄒敏跨出一步,手中三枚爆破符,連同一枚五行符朝着我飛了過來,那五行符變成了一個火球,而在爆破符的加持下,這個火球都有了成人般大小,還沒飛過來,我就感覺到了一陣氣浪。
我沒有大意,一個翻滾,從火球的下面滾了過去,此時我手中也有一把木劍,我運用着袁家劍法,輕而易舉的破開了剩餘兩人的符紙,那符紙猶如天女散花一樣灑向了空中,而我也乘勝追擊,想要去一舉將他們逼出界限的外面,這樣我就勝利了,畢竟都算是自己人,雖然他們是無禮了一點,但也不能自相殘殺,不然接下去還有那麼多的事情,就不好談起了。
然而我看到了鄒敏臉上的怪異笑容,我暗道不妙,因為飛到空中的符咒都開始發光,這是鄒敏這小丫頭片子的計謀,她是要引我進去,然後設下了這個陷阱!
我暗暗佩服鄒敏的心計,但這也難不倒我,我將烏木劍插在了地上,雙手結印,迅速使出了一個陰陽遁的法術,一陣熱流從我的嘴巴里涌了出來,我張開嘴巴,朝着空中的符紙噴了一個巨大的火焰,那些符紙在還沒有使出來的時候就被燒了個乾淨!
「你耍賴!」鄒敏尖叫。
「他沒有用符術,用的是陰陽遁,你們約定是不用符術,並沒有說用其他法術吧,」鬼帥在一邊冷笑道。
黃毛男人和另外一個魁梧男人連忙和鄒敏站到了一起,用符術撐起了一面符盾,將我的攻擊盡數擋開,我也很驚訝,原來符術還能這麼用,但總歸我祖父並沒有完全的受那便宜師父的教誨,所以學的符術不全,也是理所應當的。
既然是盾,我便減少了火力,雙手再次結印,手中出現了一種十分奇特的炎熱感覺,我摸向沙地,聚沙成搶,化作一把沙子製作而成的三叉戟,朝着三人射去。
這也是陰陽遁的法術,其實我在北京的時候,親爺爺已經將所有的陰陽遁都交給我了,所以我才能領悟空符的奧妙。
一支支三叉戟,在我接二連三的投擲之下,那盾牌終於破裂了,而我大喝一聲,雙手同時埋入了地下,仿照我姐姐當時教訓我的模樣,使出了陰陽遁中較為強大的一招,土遁沙柱!
四五根沙子組成的柱子,從沙地裏面突然蹦出來,終於將那三個人給打出了界限的範圍,我收工吐息,我也沒想到陰陽遁竟然這麼厲害,難怪馮家能傲立道界幾百年,這陰陽遁克制了道術,還有符術,唯一懼怕的恐怕就是蠱術了,陰陽遁是接住身邊的物體才能發揮出作用,而蠱術單單是一招蟲海,就能輕而易舉的克制住一個陰陽遁的高手。
「竟然是陰陽遁。」鄒敏臉色難看,看着我的雙眼,充滿了恨意。
我沒搭理她,只是那了符咒就朝着她走去,鄒敏忿忿道:「你是想羞辱我麼?」
我沒說話,將那三張原本就屬於他們的符咒還給了他們:「這橙色符紙乃是至寶,所以還給你吧……」
「我不要!」鄒敏轉過身去,「我不會接受你的憐憫的,既然你已經贏了,就拿走屬於你的戰利品。」
想不到她的自尊心既然如此強悍,此時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我還是將兩張給了他身後的年輕人:「這是我和鄒敏的比賽,她的符紙我就拿走了,你們的,還是你們的……」
「謝謝。」那黃毛青年倒是謙遜的很,而另外一個青年卻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符術和陰陽遁都那麼精通?!」
「我是閒人。」我啜了一隻煙,說着就離開了,而馬龍拍了拍他鼓鼓的錢包,朝着我豎大拇指:「繼續我們的夜宵,今兒我請客!」
我們兄弟三人互相摟着背,在眾人的眼色之中離開了這一片沙灘,據說馬龍這次掙了不少,所以我們胡吃海喝了一頓,到了第二天,好不容易才醒來,而這時候隊伍裏面卻來了一個新的帶路人。
我們兩百多人聚集在沙灘上,而那帶路人遲遲才來,穿着一雙高筒馬靴,左手一支民國時期的銅杆煙槍,右手一把上了膛的步槍,他帶着一副蛤蟆鏡,一頭頭髮亂糟糟的,好像幾年沒洗了,泛着油光,鬍子也十分邋遢,在場有很多女士,看到這幅摸樣紛紛低聲恥笑了起來,不過那半老頭子卻不在意,他啜了一口煙槍,一連噴出三個煙圈,這讓不少人暗暗佩服,只有老煙槍才有如此修為。
半老頭咳嗽了一聲,一口濃痰不偏不倚吐在了一個穿得十分時髦的公子哥的皮靴上,那公子哥起初是一愣,隨即破口大罵了起來:「死老頭!你有毛病啊!知道我這皮鞋多少錢不,這是皮爾丹妮!!世界名牌啊!」
「我吐的就是你,誰讓你一直在說話。」老頭撇了撇嘴道,「如果下墓,像你這樣的人是第一個死的,來旅遊吶?」
「關你屁事!」公子哥憤然道。
老頭子臉色頓時寒冷了起來,他拉下了眼鏡,其實我也看的很清楚,這人竟然也是一個打更人,然而雙眼卻是兩個巨大的血洞,眼皮上都是崩掉的線頭,顯得十分陰森恐怖,難怪用墨鏡遮擋,但是異狀發生了,那罵人的公子哥頓時跪在地上,身體開始抽搐了起來,嘴裏也開始抽搐。
只是看一眼就能有如此作用,這讓我們在場每一個人都不禁敬畏了起來。
老頭兒看我們都不說話了,便道:「我姓孫,你們就叫我孫老頭好了,接下來你們的小命都捏在我的手裏了,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下,你們不許亂動,不然那惡鬼妖怪不殺你們,我會先了解你們!」
孫老頭言辭犀利,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3.89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