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龍脈,是我的!」
正當嚴武小隊的隊員正要催動引龍玉,收取龍脈的時候,半空中,陡然傳來一聲囂張無比的大喝。
聲音中蘊含的能量氣勢,十分強大,甚至使得幾名氣海境的戰士心神一陣搖晃。
嚴武頓時臉色大變:「快點收取!」
手中的縛龍鎖鏈絞動更甚,天空中的龍脈一陣哀嚎。
昂!
「哼!區區兩支小隊也敢在本殿眼皮底下奪龍!」
隨着聲音的響起,一道銀色的身影自遠處半空猝然滑翔而來。
嗡!
拳風破空,直接衝擊到囚龍靈晶陣上。
轟!
幾名實力稍弱的戰士紛紛被擊飛,整個陣法一陣顫抖,引龍玉對於龍脈的吸引一下子被打斷,但終於還是穩住。
「月王國四王子,齊飛光!真靈境五變的大高手!」
嚴武瞪向顯現出面容的人影,手中戰刀顫抖不已,轟然作鳴。
面對強敵,虛弱中的身子依然一刀斬出!
虎形刀芒咆哮而出,直向齊飛光的身子。
齊飛光輕蔑一笑,隨之一掌拍下。
嘭!
刀芒瞬間破碎。
這時,尚有餘力的士兵們紛紛攻擊,一道道劍氣刀影霍然而出。
面對二十餘人的攻擊,齊飛光依舊面色不改,一雙肉掌狠狠拍去。
嘭嘭嘭!
無數道真氣崩毀破碎之聲,所有人的五臟六腑都是一陣翻騰,數人直接被重傷吐血。
艱難維持着對龍脈束縛的嚴武不禁苦笑,真靈境五變,其一己實力便能碾壓兩支小隊。
「不過,我已為了此龍脈損了未來根基,絕不會將其讓出!」
嚴武心中,戰意陡升。
這條龍脈,傾注的可是自己的未來大道!
對方固然強,自己現在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齊飛光落到地上,雙眼一眯:「撤去陣法,交出龍脈,饒你們不死。」
神色張狂之極,仿佛面前之人都是一群螻蟻。
「哼,你有本事,便取吧!」
嚴武冷哼一聲,囚龍靈晶陣被自己控制,只要自己不放,誰也無法取走龍脈。
「你找死。」
齊飛光勃然一怒,抽出一把長劍,一劍劈出無數道月牙罡刃。
嚓嚓嚓!
擋在嚴武身前阻攔的一干人等全部被劈飛。
就在罡刃紛紛劈來之時,嚴武手中光團再度伸出一條鎖鏈。
……
飛馳中的二十支小隊。
「昂!昂!」
人們都聽到了悽慘的龍吟聲。
「龍脈?」
向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數里外,仿仿佛佛有一條小龍在與地面對轟。
眾人紛紛駐馬。
仔細看了一下,雪無憐說道:「看聲勢,應該只是一條半分龍脈,和半分龍脈僵持的,估計實力不會多強。雪刀,趙應天,你二人率小隊將其奪來。」
「你命令我?」
九王子聞言一下喝道。
「九王子乃聯軍高層首腦人物之一,怎可直呼其名?」
「就算是雪王國的王子,也該以禮相待吧!怎麼能和一個僕從一樣呼喝?」
「請雪王國八王子殿下道歉!」
九王子的幾名麾下也紛紛怒喝。
雪無憐覷起眼睛,極為輕蔑地瞅了九王子及幾人數眼。
雙眸中,釋放出劇烈寒意。
被雪無憐這麼一瞅,九王子頓時驚起了一聲冷汗,渾身寒毛倒立,連胯下戰馬都顫抖不已。
如墜冰窟一般的驚悚感!
幾個還想說話的人也頓時沒了聲息,他們的感受,比九王子更甚。
見幾人不吭聲了,雪無憐輕笑一聲:「命令的就是你,怎麼,不服?不服找人告我去啊!」
「……」
誰都沒有繼續言語,告,能告給誰?
見還是沒人說話,雪無憐說道:「時間有限,大部隊需要繼續開赴西南地區深處。你們二人速速帶人解決戰鬥,之後帶着龍脈與我等匯合!」
說完,也不待別人反應,直接一抖馬韁,疾馳而去。
沓沓沓!
十八支戰隊呼嘯而去,原地僅留下了雪刀小隊與九王子小隊。
「九王子殿下,跟着僕從我走吧!」
雪刀如此說道,音調卻陰陽怪氣的,特意在「殿下」,「跟着」和「僕從」幾個詞上加重了音節。
聽起來,別有一番譏諷之意,好像就是在說,你個殿下,也得跟着我這個所謂僕從的命令辦事。
「哈哈哈!」
雪刀小隊之人一陣鬨笑。
九王子小隊的大部分人頓時怒容滿面,卻無從發作。
九王子更是憋紅了臉,喘氣都十分粗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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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也沒有說什麼,雪刀,這可是真靈境五變的超級高手,一個人就能碾壓他們整個小隊的存在。
方天畫搖了搖頭,這種內部意氣之爭,不利於協同作戰。
不過,還是差點笑出聲來,心中想道:「九王子這種想要殺人卻無可奈何的樣子,確實很搞笑啊,哈哈!」
兩支小隊,閃電一般奔赴到龍脈戰鬥之地!
這時,眼前戰局映入眼帘。
眾人皆是一愣:和想像中不大一樣啊!
只見,此時位於戰場中的,並不是想像中的一支規模不大的隊伍與半分龍脈。
而是兩支數十人的隊伍對轟作戰!
五國聯軍一方,大約兩支的成員結成戰陣,向着外部不同釋放武技和靈晶炮,但戰況十分艱難,每個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勢。
另一方,人數差不多的隊伍不斷向着五國聯軍的方向攻擊,人員齊整,卻有些束手束腳。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戰局中央。
一個渾身鎧甲破碎,虛弱的天啟王國戰將,居然施展着囚龍靈晶陣,探出兩道鎖鏈,一道鎖鏈鎖住了一條半分龍脈,一道囚龍鎖鏈鉗制住了月王國四王子齊飛光的半邊身子!
兩方隊伍中,各有一人催動着各自手中的引龍玉,不斷拉扯空中的半分龍脈,隨時準備在那名戰將釋放龍脈的第一剎那,將龍脈吸到己方。
齊飛光未被鎖住的半邊身子,一直斬出道道罡刃,斬向鎖鏈的操縱者,意圖脫身。
那名天啟王國戰將不斷揮舞手中戰刀,奮力抵擋,依然不時道道罡刃劈到身上,戰甲崩裂,鮮血飆灑,整個身子都被染紅,卻絲毫不曾鬆手。
這時,方天畫突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脈,一下子有節奏地跳動了起來,似乎正在和戰場上的一處地方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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