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八十、波瀾起伏(35)
「不,如果翦秉大人也在的話,我會動手的。」
翼宿毫無表情也毫無語調起伏地回答着,雖然是令人不快的語氣,不過宣子夜並沒有介意。
「那就好。」宣子夜轉念又說了一句,「不過,調查得來的消息說畢辛暫時並沒有在白露城內,估計是去辦什麼事了,也許很快就會回來。在下還是希望你能夠速戰速決,持久戰的話,對你肯定不利,就算你是你們之中最厲害的人物,也是一拳難敵眾手,可不要出什麼岔子,你明白在下的意思。」
宣子夜最後一句話好似一把刀子狠狠地割進了翼宿的心窩子裏,他就是想發作,也完全沒有辦法。他像是一個被扯着線的木偶,他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他自己,他的身體被線拉着做着並不是他樂意做的動作,他身不由已。
「屬下自然明白。」
這真是一出頗有意思的戲。
待到翼宿隨着主帥一同出征之後,國師倚在一旁的欄上,隨意說了一句:「這可真是脅迫人家小伙子啊,宣兄你這心也太壞了,就不怕他反了你?」
宣子夜輕輕一笑,摺扇一展開來,輕輕地搖了搖:「慍兗兄,你不知,你一概不知,翼宿既然受制於我,必然反不了我。他很聰明,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會有什麼後果,只是,當然了,他隨時想找機會弄倒我們,這一點我和吳兄看在眼裏,自然都知道。」
「哦?」國師摸了摸不長的鬍子,饒有興趣地推測道,「看來此事還和吳兄有關了?」
「自然。我們的事都是吳兄做主,我也不過是看在吳兄的面上,勉強來幫慍兗兄一把,此事有一沒有二。這已經很給慍兗兄面子了,吳兄竟然願意見你,還讓在下特地跑這麼一趟,慍兗兄好大的面子呢。」
宣子夜說的可不是什麼好話,這明面上就是在和國師槓上了。
「這麼一說,在下還真是受寵若驚,在下以為既然和吳兄目的相似,還以為他能夠理解我,是同道中人呢,結果竟然是不相為謀、分道揚鑣,真是令人遺憾。」
宣子夜冷哼了一聲。
「你可真是不要臉啊,慍兗兄,不過是個連飛仙都不是的東西,竟敢說這樣的大話,也不注意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拿什麼和我們家的良子相提並論?你也不拿鏡子照一照你那醜陋的嘴臉?你這十惡不赦的惡棍!看着就讓人作嘔。」
「宣兄這話說得還真是難聽呢。在下可真傷心啊,還以為已經和宣兄成了好朋友呢。」國師淺笑道,「在下雖不是什麼飛仙之流,好歹我的師兄也是一介飛仙,師傅也是上古尊者……不過,他們倒是不認我罷了。」
「你這種惡人,認你才怪了。你也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誰和你的目的相似。」
國師被宣子夜稱作是「惡人」,雖然他自己說有些難過,但其實他根本沒當一回事吧,畢竟他確實是惡人啊,他也沒有不承認,他很坦蕩地承認着。他就是喜歡這各地起紛爭,喜歡看被他操縱的棋子的各種滑稽的表演,這對他來說,是絕佳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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