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一、合流之初(20)
逃走了麼。冼立想着無人的屋子這麼想着。那是一間破敗的老屋,冼立對於白澄曾落腳的地方沒有什麼興趣。
冼立的手下們拖着那些告密的村民,問,是不是這間屋子,沒有弄錯吧。那些村民頻頻點頭,生怕這些人一生氣,把他們給砍了。惜命的人總不會少,只是出賣別人就能安穩度日,誰會那麼傻賠上自己的性命?
待他們搜了一圈,確實沒有發現什麼人影。本來都準備撤離了,可一切的蛛絲馬跡怎麼能夠逃得過冼立的眼睛?他經歷過很多事情,也有很強的洞察力,對戰況的掌握、對現場的把握,都是很厲害的。冼立雖然如今因為私慾和野心變得不近人情、性情扭曲,但從一開始,他就是個遠遠將其他人甩在身後的天才,他的能力卓絕不容置疑,不然也不會在帝國中和白澄並稱雙翼,他是有強勁實力的。
所以,當秀麗的爺爺被拖到冼立的面前,一切都成了定局。
老伯沒有說出白澄的下落,事實上,他確實也不知道,他只讓白澄和秀麗逃得遠遠的,他其實已經能夠預見到自己可能的下場。冼立不是什麼慈悲之人,對這樣的老人也沒有什麼惻隱之心。
「老伯,這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也許你是想要保住你的孫女。沒關係,我對那種無關者沒什麼興趣,如果你肯好好合作,我還可以放了那丫頭的,不取她的性命,只要你說出白澄的下落。」
「哼。這位小伙子啊,你的戾氣看起來這麼重,找阿武是要做什麼?」
「不瞞老伯,我和白澄是多年的至交,以前是稱兄道弟的,只是,如今,他成了我最痛恨的人,我自然是要取他的性命。」
「那我就更不能告訴你了。」
老伯笑了笑,似乎沒有把冼立放在眼裏。
「你個臭老頭,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將軍可是在好心勸你!」
手下N號提起老伯的領子,就在他耳邊大聲吼道。顯然,他比冼立更生氣,因為他的表情很是豐富,相比較而言,冼立的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
「看來,老伯,你是真的知道囉?」
冼立眯起了眼睛。
「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的,更何況我也不知道。雖然不明白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殺人這種事可不是什麼好事!」
老頑固麼。
冼立的手下的確威逼利誘了,可還是沒什麼效果。
冼立也覺得煩了,覺得在這種人的身上耗費這麼多力氣,根本不符合他的身份,他一揮衣袖,轉身,表情淡漠。
「既然老伯如此維護白澄,那麼,你就作為白澄的同黨,為他所以為的正義殉道吧。」
這句話的含義曖昧模糊,不過,冼立的手下豈不能理解他的意思?然後,當冼立的口中無情地吐露出「動手」這兩個字的時候,老伯飄搖的生命就此凋落。
鮮血沿着刀身流下,沒有任何人施與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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