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興我就高興,你的所望便是我的所望。」
一道飄渺如煙的聲音,淹沒在了煙花炸裂的巨響中,但那不可忽視的存在感,還是讓白紗女子把這話聽了進去。
她臉頰微紅,淡淡盈笑:「以後再說這種話,我可是會誤會的。」
天鳳看不清那男子的臉,只隱約看到他穿着絳紫色的衣袍。
身材修長挺拔,氣韻恍若嫡塵仙子。
烏黑如玉的長髮在華光下閃閃發亮。
站在盛開的煙花前,唯美得像一幅潑墨山水圖,那樣絢爛的七彩色也不及他奪目。
「沒想到真是你。」
一位白衣男子忽而從天而降,衣袍被風吹得鼓動,銀髮飄蕩,渾身上下散發着如天上雪蓮那般的寒意。
他落地之後,走到紫衣男子的面前,用冷得透徹人心的語調,道:「你這次還想做什麼?把她害的還不夠慘嗎?」
那一瞬間,紫衣男子的眼底滑過一抹悲哀,但也只是瞬間便又恢復如初,他只是靜默般的看着白衣男子,什麼也未說。
白紗女子忽然暴怒,語氣不耐,指着白衣男子置氣:「楓子,你居然跟蹤我?」
「我這是為你好。」白衣男子微蹙柳眉,眼底神色複雜,似憤懣,似受傷。
移動視線,落到紫衣男子身上,「你為何還不死心?你與她身份懸殊,絕無可能在一起。」
紫衣男子微勾嘴角,笑容如冰山上盛綻的雪蓮,「不死心的是你!居然放棄神位,隨她一起輪迴。罔顧情深,奈何緣淺。這一世我亦不放手。」
白紗女子聽了他們的對話,臉上出現惶恐,慌慌張張的問:「楓子,塵塵?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認識嗎?」
「何止是認識,我就是為了殺他而活。」白衣男子銀絲飛舞,原本俊逸不已的臉,此刻染上了令人生畏的沉重冷硬。
他氣憤難當的甩了一下袖袍,身後深幽湖泊的水被高高炸開,水花從天而降。
迷濛水霧中,只見得紫衣男子與白衣男子的臉上,皆一一閃過冰冷肅殺之色。
當天鳳想看清楚,那兩人瞳仁中深埋的感情時——
夢已然驚醒。
天鳳呼出一口濁氣,抬頭望向窗戶外面。
淡淡的月光洋灑在迷霧之間,繁星點點裝點着浩瀚夜空。
清風如歌捲起天邊飄逸的雲朵,漸漸遮掩了偌大的明月。
一切靜好如初。
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果然很不喜歡月圓之夜,這難道是解封後的後遺症?
看來……這夢魅,還會困擾她幾日。
只是……這些夢究竟有什麼含義呢?她委實不懂。
……
北耀皇城。
夜,寒涼如水。風,輕如鴻毛。
一碧波小池,湖上青蓮簇立,圍繞着水亭開放。
兩張鋪着雪白獸皮的錦榻中間有一張碧綠的石桌,上方擺着棋盤。
黑白兩子硝煙瀰漫,兩方皆互不相讓,鹿死誰手猶不知。
忘思凡頭髮碎散披落在艷麗的錦衣中,遮蓋住了半邊臉。
蝴蝶紋嬌艷欲滴,在月下更顯魅惑。
他皺眉看着棋局,明明已經是一盤死棋,卻又好似暗藏無數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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