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葉沉默會兒,試着道:「少爺!無葉在家鄉時曾有位同窗好友傅紅塵。他才華橫溢、德才兼備,略懂些武功。但家景貧寒,無銀使銀子,報效國家無門。這些年,聽說在家務農。大人如果有意,無葉自是修書給他。」
「還有這等人才?」月軒璞當即抬眸,眸光燦燦,忍不住欣喜流露。
「這也是小人無奈之時想起。但花前小姐這般頑皮,豈是一般的先生能制住。只希望那傅紅塵不會被作弄跑。」
「趕緊修書……不……你明兒便專程派人去接這位傅先生。」女兒教育方面有了交待,這是天大喜事,月軒璞自是心中高興,巴不得無葉口中這位德才兼備的人物快快來到太尉府。
無葉忙高興地答應一聲。屋內的氣氛也因此而歡快起來。
「恭喜璞哥哥,從今後不再為花前焦心了。」兮紫煙恰到好處地向月軒璞福了福身子,甜甜的話語如春風拂柳。
月軒璞一陣哈哈大笑,意氣風發,他朝甫青道:「今兒高興。趕緊去準備打獵的東西,帶幾人即刻發出,記得帶上愛犬黑虎。」
提到打獵,自是離開兵營已久的甫青最愛的一項娛樂活動,所以,他樂得連連答應,眉開眼笑地出去準備。
「少爺!少夫人說明日還要帶連城連壁兩個丫頭前去小菜園。你看這事……」對於連城連壁到鵲歸苑的事無葉替冷雪鵲擔憂滿滿,憂心忡忡,為了能應付猝不及防的事發生,他把這皮球巧妙地踢給了月軒璞,起碼得讓他知道連城連壁一事。
月軒璞果然便問了連城連壁一事,無葉便一一照實說了。月軒璞當即明白是冷雪鵲為了讓閉月迴轉而使的計,這意思再明不過,可歷來精明的父母偏要裝糊塗。
他敏感地察覺到因銀票的事會引發一系列的事情。思慮會兒,無奈地道:「隨她怎麼辦吧!若是老夫人與老爺子問起,就說這事經過我同意了。」
雖這樣吩咐了,可無葉還是不放心,「若老夫人與老爺不理會怎麼辦?」
月軒璞悠悠一眨眼瞼,緩慢地抬頭盯着無葉。
無葉在府已有五年整,做事勤勤懇懇,且話不多,不會阿諛奉承,看事透徹,這是他所欣賞的。而他也相信無葉這一問不是多餘的。
「告訴他們。惹急了我辭官還鄉!」
垂首的無葉眼裏閃爍着淚光,喉頭酸哽。
這話他十分耳熟,五年來,起碼聽過十次,而每次都是府中無端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月軒璞每每撂下的狠話。
這話很管用,立即就會令混亂的場面止聲,鬧劇收場。
也等於猶如聖旨一樣,如今,月軒璞竟然能為了冷雪鵲讓他使用這句息事寧人的話,也就是說,他對冷雪鵲的態度已有所改變,起碼不再意欲趕走她。
他賭對了,這位年輕的將軍不是一位薄情寡義的男人,終默認了新夫人。可這男人也真是不幸,馳騁沙場,帶兵無數,戰績赫赫,卻不光有兩個凡事都斤斤計較的父母,還有位根本不像他的女兒,而那人不在府卻時常來信添堵的姑子更是讓人不可理喻,最令人煩的就是二管家,經常在兩位老人面前搬弄是非,兩位奶媽更是山中無母老虎,上躥下跳。
清官難斷家務事,男人本就不掌家,錯就錯在沒有一位能幹的夫人鎮府,什麼人都跳出來舞一舞。
無葉暗想着,一不溜神,就聽月軒璞憂慮重重地道:「老天永遠都不眷顧我,官場得意又如意?為何總是這樣安排?」
「少爺!其實,以無葉觀來,少夫人聰明伶俐,根本就不是傳說中的那樣,也許,半年或是一年,她就能成長起來。」
月軒璞立即發出兩聲嘲笑。
兮紫煙若有所思地望向半開的雕花窗,眉眼帶着縷沉遠的憂慮,「以紫煙觀來,表嫂性子應與花前相似。免不了爭強好勝,意氣用事,這性格一樣的人容易產生矛盾,除非一人刻意讓着,要不,非得鬧個雞飛狗跳,府中不寧。」
這話更是讓月軒璞心頭添堵、極為不快,他逃也似的大步流星向門外走去。
兮紫煙追出門,嬌嬌弱弱地喚道:「璞哥哥!打獵還沒準備好,你去哪兒?」
月軒璞腳步都不停,風中傳來他帶着情緒的話,「去看黑虎!」
瞅着迴廊背影消失,兮紫煙眼裏流露出幾分失落。
無葉不愉地瞥了眼翹首相望的兮紫煙,在後面拱手道:「紫煙小姐!少爺心頭本就堵得慌,有些話,還是不要說。」
兮紫煙微微一笑,一縷鄙夷無意流露,未回頭望上無葉一眼,自顧自的提了裙裾邁出門檻,「我只是實話實說,為璞哥哥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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