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痛快!」
這不是索倫的心聲,而是在場旁觀者的心聲。
如果要選擇立場的話,他們全部站在歸行負這一邊,站在卮離王子這一邊。因為,他們要麼是貴族,要麼是臨海城的高階武士領主,和歸行負的利益是一致的。
但是要論情感的話,他們站在索倫這一邊。
索倫進入臨海城僅僅十天而已,但無倫是和卮尤的斗琴,還是和歸芹芍的比劍,都徹底震撼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和歸芹芍的比劍,完全是一場奇蹟。太驚艷了,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因為索倫用表現打動過他/她們,所以對索倫遭受到的羞辱,還有他的抗爭,在場眾人無不感同身受。
尤其是在場的貴族女子,已經完全被索倫的表現給征服了。
今日的歸行負,歸芹芍父女,着實上演了最最殘忍的一幕。當歸芹芍扒開紅色嫁衣,露出裏面白色寡婦裝,詛咒索倫去死的時候。在場許多貴族女子都哭了出來,無不為索倫感覺到心痛。
甚至在場的男性賓客,也感覺到無比的悲憤。這對男人尊嚴,是何等的踐踏?
索氏對你可是有天大恩情,你就是這樣報恩的?太無恥的,太卑鄙了。
而此時,索倫念出休書,然後狠狠將這封休書摔在歸芹芍臉上。在場所有人,都只覺得之前的悲憤瞬間爆發出來,感覺到無比之爽快。
如果不是強忍着,很多人幾乎要破口喊出一個好字。
……
而歸芹芍,則完全仿佛被雷殛了一般,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腦子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之前父親說的是結婚之後,直接和離。
是和離,而不是休棄。更沒有索倫當着大庭觀眾之下,念出休書,如此之巨大羞辱。
那上面的每一句話。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刺向她的面孔,刺向她的心。
驕縱蠻橫,潑辣無禮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不守婦道,邪僻不正。這完全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踐踏和羞辱。
而且,她是何等的美麗,何等的高貴,她艷麗到連王室成員都不敢娶。因為娶妻在賢。納妾在色。她美麗到男人幾乎都不敢正眼看他,所有男人在他面前都會自卑,哪怕身為王室成員的卮尤,在她面前都會不由自主地拘謹。
儘管,她只是諸侯之女,但是在美貌上,她連卮寧郡主都不放在眼裏。
而自己這樣一個絕色美人,索倫的形容竟然是……潑婦。
對於不守婦道,邪僻不正這種羞辱的言語,歸芹芍咬着牙含着血還能容忍。儘管她是冰清玉潔的。連手都沒有被男人拉過,但是卻說過就算她嫁給索倫,也要給她戴綠帽子之類的言語。
所以,所謂的不守婦道,邪僻不正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而潑婦這個詞,直接擊穿了她的心理底線。太恥辱了,太惡劣了。
而且不久之後,潑婦這個詞會傳遍整個王國,她歸芹芍一輩子都摘不掉。
索倫為何要如此殘忍,如此兇狠?他為什麼要這樣?
足足好一會兒。歸芹芍的身體才感覺到一點點復甦過來,徹底冰涼的嬌軀顫抖着,美眸凝聚所有的仇恨,望着索倫一字一句道:「索倫。你今日如此羞辱於我。這一生一世我們都不死不休。不管你到了哪裏,就算你死了,我也一定會報復你。我會把今日的恥辱,十倍百倍還給你。」
然後,她猛地拔出匕首,在雪嫩白玉的手心劃了一刀。嫣紅的鮮血不斷滴落。
「索倫,我發誓,你是我一生一世的敵人,我一定會報復到你血流盡的那一天。」歸芹芍一字一句道,然後狠狠將匕首扔在索倫面前,深深插入地面中。
然後,她轉身離去,離開這個要讓她窒息的地方,這個讓她無比痛恨的地方。
……
而此時之歸行負望向索倫的目光,也幾乎要噴火一般。
因為,之前索倫給他看的,是一份和離協議。所謂的和離,就是和平離婚,和平分手。
沒有想到最後,他竟然用一份充滿恥辱的休書,狠狠摔在歸芹芍的臉上。
這會給他的女兒,給歸氏的名聲,帶來何等的傷害?
他歸行負是虛偽,甚至是無恥,但是疼愛女兒之心卻是真的。他有三個兒子,卻只有一個女兒,完全當成心肝寶貝,捧在手心都怕化掉了,所以才讓歸芹芍的性格變得如此驕縱蠻橫。
她的女兒從小到大都受盡所有人仰慕,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就算到了王城,依舊有無數的王公貴族子弟圍在身邊拼命討好。
而今日,索倫給她帶來如此之傷害,超過她這一生的總和。
而且,他不知道索倫為什麼要這樣做?完全是損人不利己啊,把自己的家族往死里得罪很好玩嗎?
「為什麼?」歸行負顫抖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為何不給一個體面的結果,為何要損人不利己,為何要如此踐踏我的女兒,難道就為了出氣嗎?」
「對,就是為了出氣。」索倫道。
「蠢貨,心胸狹窄的蠢貨,目光短淺的蠢貨。」歸行負厲聲道。
索倫冷冷一字一句道:「我的心胸,從來就沒有寬廣過,我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誰要是敢羞辱我,我一定立刻十倍還之,除非他自己殺了我。」
「瘋狗,你這條瘋狗。」歸行負夫人圖靈絲忽然猛地站起來,指着索倫厲聲道:「你的父親是一條瘋狗,你也是一條瘋狗。」
圖靈絲說索隆是一條瘋狗,是因為他性格正直無比,寧折不屈。曾經在一場戰役中,斬掉了做了逃兵的圖靈家族子弟。而圖靈陀儘管當眾說斬得好,多謝索隆伯爵保住我圖靈家族的名聲。而實際上,圖靈家族已經對索隆恨之入骨了。
索倫皺眉道:「歸城主,我父親對你恩重如山,難道你不管管你的妻子嗎?就任由她滿口胡言?」
「我說錯了嗎?」圖靈絲寒聲道:「你的父親是一個冥頑不靈的瘋狗,所以活該殘廢了十年。不到六十就已經死了。」
圖靈絲的性格和歸芹芍一樣,都非常蠻橫。平常還能端着貴婦的教養,此時氣瘋了頭,已經完全不顧禮儀了。
她的這話。瞬間踐踏了索倫的底線。
索倫頓時目光邪惡盯着圖靈絲的****,還有雙腿之間,冷冷道:「圖靈夫人,卮離殿下最喜歡人妻,他的那根大鳥。好吃嗎?」
這話一出,圖靈絲頓時搖搖欲墜,幾乎昏厥。
而歸行負,眼前一黑,無比後悔之前為何不阻止妻子?
這個小混蛋,真的是睚眥必報,完全是一條噴毒的蛇,你不管說什麼狠毒的言語,他都會十倍還之,而且戳中你最怕的那一處。
今天這話傳出去。他歸行負不用做人了。
他知道,王城的很多貴族沒有根基,知道卮離王子喜歡人妻,所以獻出自己妻子給卮離享用。
但他歸行負是諸侯,擁有強大勢力根基的諸侯,不需要做這種下作的事情。而且他很愛自己的妻子,充滿了獨佔欲,就算別的男人多看一眼妻子他都不高興,怎麼可能做出獻妻這種無恥之事。
但是索倫今天這話一放出去,誰都會覺得他說得是真的。歸行負真的把老婆送給卮離睡過。
「滾,滾出我的城主府,這裏不歡迎你。」歸行負一字一句道。
索倫道:「歸城主記住,三日之內。割讓給我一塊不下兩千平方公里的領地,姐姐我們走!」
然後,索倫帶着索寧冰,夜驚羽揚長而去。
緊接着,所有賓客無聲無息地退走得乾乾淨淨。
……
整個大廳內,就只剩下歸行負夫妻二人。
此時圖靈絲再也忍不住。眼淚洶湧而出,怒吼道:「歸行負,你去殺了他,殺了他。」
歸行負跌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
「你這個窩囊廢,就任由別人這樣欺負你的妻子,欺負你的女兒,你這樣男人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哪一天我就真的給你戴了綠帽子,省得遭受這不白之冤。」圖靈絲暴怒,胸口不斷起伏,使得她原本豪碩的雙丸幾乎裂衣而出一般。
歸行負依舊一聲不響。
圖靈絲繼續指着丈夫大罵,道:「你要是我的丈夫,你要是小芍的父親,就去殺了他,有任何後果我當着,我圖靈家族當着。」
「嗷……你給我閉嘴。」歸行負一聲怒吼,猛地一把將妻子按在桌子上,瘋一般撕開她的裙子,然後無比粗暴地進入她。
圖靈絲先是破口大罵,然後開始嬌喘,開始迎合。
與此同時,城主府的侍女立刻用最快時間,所有的房門關閉,然後背對過去。
激情過後,圖靈絲慵懶地躺在丈夫的懷裏,柔聲沙啞道:「負,幫我殺了他。」
「寶貝,不能殺的。「歸行負道。
「為什麼不能殺?這小賊如同喪家之犬,比路邊的乞丐也高貴不了多少。」圖靈絲惡毒道。
歸行負搖頭道:「你根本不知道,這小賊背後隱隱站着誰。儘管那個人,只是把他當作炮灰和棋子。但一旦讓小賊闖過了這一關,那……那真的就金鱗化雨便成龍了。真到了那一天,以那小賊的心性,我歸氏家族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一出,圖靈絲嬌軀猛地一顫,儘管她強勢潑辣,而且對丈夫頤指氣使。但內心很愛丈夫,也非常崇拜,完全相信他的話。
「那,那這一天一定不會到來的對嗎?」圖靈絲顫抖道。
「對,這一天一定不會到來。」歸行負冷冷道:「我一定會用盡全力,將他徹底打壓到死。我不能殺他,但是卻可以讓他活得豬狗不如,生不如死。」
圖靈絲道:「那我們真的要割讓一塊領地給他嗎?」
「做夢!」歸行負冷笑道:「小賊固然陰險狡詐,但是在我面前還是嫩了一點。我會給他一塊大大的領地的,只不過那塊領地唯一的用途,就是做他的墳墓。」
圖靈絲美眸迷醉道:「我最喜歡見到你這樣狠毒的樣子,我們再來一次吧。」
然後,她如同磨盤一般的大臀猛地坐上去。
「寶貝讓我緩緩,讓我緩緩,真不行了……」
……
索倫,索寧冰,夜驚羽帶着一百家族武士,就在臨海城外露營。
因為城主府不歡迎他們,整個臨海主城他們也呆不下去了,所以只能在城外風餐露宿了。
「主人,歸行負會不會反悔?不割讓領地給我們?」家族武士首領索牧問道。
「不會的,他一定會割讓的。」索倫道:「只不過,他會割讓一塊完全意想不到的領地給我。然後自以為得計,要將我徹底困死在那塊領地上,使得那塊巨大的領地變成我的墳墓。」
「那我們該怎麼辦?」索牧道:「逼迫他們換一塊領地?」
「不,我一開始要的,就是那一塊領地。」索倫冷笑道:「半年十五萬金幣,就從這塊領地裏面長出來。」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露出完全不敢置信的表情。
一塊兩千平方公里的領地,半年能長出十五萬金幣?這怎麼可能?這可是一個行省一年的賦稅。
就在此時,一支上百人的隊伍,騎馬從臨海主城出來,直接朝着索倫而來。
為首的一個文官,他長得一幅好相貌,身材修長,膚色白皙,一縷美須,端是個中年美男。
「索倫城主,在下臨海城內史言亭一,由我來主持領地割讓程序。」中年美男一絲不苟道:「請隨我來,我帶着你去即將割讓給你的領地。」
頓時,索氏的家族武士們神情振奮。
對於他們來說,領地是一個貴族的命根子。有個領地,就有了根,就有了一切。
而且,從王城出來之後,他們一直流離失所,無處安家。有了領地之後,就有了家了,儘管這個家還不是天水城。
索倫帶領眾人上馬,跟着言亭一隊伍,朝着東北方向飛馳而去。
路上,家族武士首領索牧忍不住道:「內史閣下,你家主君簽訂的契約中,割讓的領地可不能小於兩千平方公里。」
「放心,不但不會小於兩千平方公里,而且遠遠不止。」言亭一道。
頓時,索氏家族武士們更加振奮,對於他們來說,領地越大越好,越能夠休養生息。
在他們看來,主君說半年賺十五萬金幣,召集兩萬大軍,奪回天水城之類完全是不可能的。
所以,如果有了一塊領地,主君可以帶着他們休養生息,發展十年,二十年,到時候或許真的能夠壯大到奪回天水城的地步。
結果一行人,一直往東一直往東,到了東邊的盡頭,前面已經是茫茫大海了。
「內史閣下,你們割讓的領地呢?你們主君可是簽過契約的,可是對着天地,對着王室,對着神龍聖殿發誓過的。」索牧怒道。
言亭一笑道:「先上船,再過兩個時辰,就知道了。」
然後,十幾艘船駛來,索倫等人上船,朝着東北方行駛。
足足四個多小時,在海上行駛了一百多里,終於到達目的地。
下船之後,言亭一指着前面,用諷刺的語氣道:「索倫城主,您的領地到了,足夠大了吧。別說兩千平方公里,三四千都有啊。」
索倫等人,站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
索牧,夜驚羽等人,徹底驚呆了,這,這就是歸行負割讓的領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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