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馬玩意吧!」
趙娜低沉的聲音結束了。$可短暫的平靜喚起了小鬼童的憤慨。鄙視的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難道這期間,邢伯就沒想出合適的對策嗎?」
此時我的心裏顯得十分複雜。
怨不得剛來這兒的時候,我發現洗手間沒鏡子。且總感覺身邊有一股股的陰寒在向我侵襲。
人已經死了。還有必要拿別人當賠墊嗎?
雖說我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但再怎麼自私,傷害別人也沒辦法挽回自己的性命!
人生下來就是那個命。早死晚死,還不都是一樣。
我現在總結,人活着的每一天,只是為了給自己送終而做準備。
「邢伯也是看她可憐。再加上,突然受到襲擊,邢伯也確實受傷了。很多時候,邢伯只是在硬撐着。」
「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只要你說話,我聽你的!」
看着趙娜滿臉的無奈,我很想為她做點什麼。畢竟這件事不單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在這兒的每一個人。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必須全力以赴和她周旋。」
趙娜堅決的語氣中充滿了一股不願低頭的憤怒。
「姐!我忽然在想,她要我晚上拿着手術刀回家,給她調整五臟六腑的位置,是怎麼回事?」
「這就不好說了!我所知道的,也只是邢伯說的。」
「行了,去把你手裏的活處理完,順便和你師姐說說這件事。」
「準備晚上迎戰!」
說實話,此時我明顯感覺大腦有些不夠用了。茫然、麻木,好像拼上所有的能力也不夠應付這件事的。
但每當看到趙娜,我心裏最柔弱的部分都是一陣微顫。
「怎麼樣?被人家煮了吧!我說你,你還不聽。」
「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再怎麼說,人家也算是領導……」
「什麼領導!領導還不是兩條腿,一個腦袋。也沒別人多長什麼。」
「吃的再好,拉的都是一個味兒……」
我剛走進操作間,就遭到了肖玲師姐的嘮叨。我沒好氣的瞟了她兩眼,可人家完全不在乎。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就反駁了兩句。
片刻間,這接近三十歲的肖玲師姐眨着眼睛看着我。沒詞了。
看着她出現這種神情,我忍不住在心裏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師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遇到麻煩了!而且這麻煩師父之前就遇到了。也沒解決掉。」
「麻煩!」
「能有這事?。」
這位肖玲師姐隨着我的話出口,很快,臉上的表情緩緩開始恢復了。
她瞪着眼睛盯着我。完全一副不解渴的表情。
隨即,我就把趙娜之前說的那套詞簡單敘述了一遍。還撩開衣服叫她看了兩眼。
哪知,我這位師姐居然探身用她圓滾的手指在上面連續摸了幾下。
「這兒已經被師父拍過了。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
「實在不行,我跟着去你家等着,看她到底能怎麼樣?」
這位有點囧傻呆萌的師姐,簡單兩句話就讓我緊張了。
好像在她看來,邢老頭碰過的東西就是百毒不侵一般。
「師姐,沒有『實在不行』!而是你必須去。」
「師父之前可留下話了。要我有事找你!你可不能關鍵時刻往後退!」
「傳出去,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
「再說了!我要成了對方的傀儡,變成害人精!你們還能好啊!」
面對我這位彪悍的肖玲師姐,我趕忙把她推向了首要位置。
按現在的實力比較,估計她算是這兒的頂樑柱了。
「哼,這話說的,還算像回事!」
「行了!看在你會說話的份上,今天晚上就幫你看看吧!」
片刻間,我這位肖師姐就興奮了。說話時儼然就像一個掌控生殺大權的將軍。
但我卻為她這種驕傲的狀態產生了一絲謹慎:「師姐,之前師父都因為她受傷了。你可不能大意啊!」
「瞧你說的。我從小可沒斷了見大場面。這點事,應該不會成問題。」
看着肖玲大包大攬滿不在乎的表情。我的心也算找到了一點安全感。
可想到邢老頭都因此受傷,我總感覺有些不放心。
上午的手術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剩下外表這些色彩裝扮,對我來說並不算太難。
可就在我們倆剛把壽衣穿到一半的時候,趙娜直接推門進來了。
眼神碰撞,我很想和主動湊上去說兩句。可聯想到身邊這位肖玲師姐,我最終還是把衝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兩個女人相互對也只是簡單一閃就都主動錯開了。
「來了一個着急的任務!」
「家屬着急火化!要求今天把手術做完。可能連夜就把骨灰帶走。」
「啊!都這時候了,還能行嗎?」
看到趙娜甩到面前的單子,我從心底就產生了一陣壓抑。
看着牆上指向三點半的鐘表。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體諒體諒吧!」
「誰讓家屬來這時候來的。」
「對這種催得急的,手上可以稍微把握一下。」
「畢竟穿上衣服,很少有脫下來的。」
關鍵時刻,趙娜送給我一個甜甜的笑臉。說話間我心裏的糾結就被這溫暖衝散了。
「這該死的家屬是不是拿我們當驢使啊!」
「不看看這都幾點了。還要着急火化……」
不多時在我的默認下,趙娜走了。可肖玲的牢騷隨即就出現了。
趙娜在這兒的時候,她就一句話沒說。
「師姐,師姐!也不用太着急。這要看什麼樣的手術。」
「碰上好處理的,用不了一小時就行。」
「仔細說起來,也沒有具體的標準。怎麼處理,還是我們說了算。」
面對肖玲滿臉的氣惱。我趕忙幫她開解着。
雖是如此,我手上的動作並沒停。
忽然,我發覺肖玲絕不是因為手術出現的時候不滿。更像是有意針對趙娜的。
不管作為同事,還是師弟;我都不想看到她倆的矛盾升級。
尤其我已經把趙娜看成我未來的另一半!
簡單磨蹭之後,眼前的手術終於處理完了。
甚至在我的勸說下,肖玲還推着死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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