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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想起這件事最初發生時的狀態,心裏不禁又冒出了一陣無奈。
「你燒的紙錢,是給某一個用的。」
「可你身邊一下出現幾十個死鬼,你能怎麼辦?」
小鬼童的一番話,再次讓我緊張了。
我為此做的所有準備可能不會有想要的結果,甚至很可能招來更大麻煩。
周圍真要是出現幾十個死鬼!真要是那樣,我還能活着離開嗎?
我是不是抱着那些燒紙,留着自己花就行了?
他們那多死鬼一起衝上來搶,我還能保全自己嗎?
這玩偶,每次只能打一下。要像衝鋒鎗那樣連發。一掃,一大片!該多好啊!
隨着我心裏想到這可怕的場面,我甚至都懷疑身後有死鬼在尾隨了。
「別想那麼多了,累!」
「是福不是禍,該是你的也躲不開。」
面對小鬼童的適時勸解,我又長長出了一口氣。
把這些不該有的糾結,也丟到了一邊。
「照你剛才的意思,我畫個圈,在中間來個十字架。把紙點着,就算完事?」
「嗯。基本就是這意思。不過這期間儘量少說話。」
我說出的流程得到肯定的同時,更被小鬼童的話帶來了狐疑:「少說話?為啥?」
「你沒辦法確定哪句話觸犯誰的利益。畢竟周圍的死鬼多了,他們會像狗一樣,根本就不講理。」
相對我之前的那些堅定信念,片刻間,我真的感覺到了現實的危險和可怕。
人和人之間始終存在大的小的,各種矛盾。此時在我看來還要加上很多選項。
和死鬼之間、和動物之間。更不能產生矛盾,否則受傷的很可能還是自己。
在這個臨近初冬時節,北方的天黑得比較早。這才五點鐘,天色就有些變暗了。
擔心被別人認出來。我特意找出一身多年不穿的衣服作為裝備。
紙錢裝在黑膠袋裏;打火機兩個,以防萬一。
今天的天色始終沒見晴,四周圍都是霧蒙蒙的。
越往前走,就連遛彎的行人也漸漸少了。
「汪汪汪……」
「汪汪汪!」
就在距離埋死狗的大坑還有段距離時,突然從遠處跑來了幾條狗一邊叫着,就把我包圍了。
加上天色漸暗,我不由得就產生了慌張。
這些畜生是什麼意思?難道把我當成要飯花子了嗎?
環視一周,我也沒見到有狗主人出現。
簡單數過,共五條。
大的、小的,為首正是一條健碩的大黑狗。
很多人都說黑狗辟邪。可此時這黑狗,卻盯着我不放。難道它想把我身上的邪祟嚇跑?
它們把我圍在中間,要是哪個犯渾,咬我一口可怎麼辦?
這狗主人也恨人!你養狗,別人不好說什麼。可你最起碼要看管好吧!
把我咬傷、咬壞,我想找人都不容易。但我要是把狗打死、打傷,對方知道了,肯定要我賠錢。
「滾!他喵的,誰家的破狗在這兒搗亂……」
「汪汪汪!」
「汪汪汪……」
我見四周沒人;抓緊膠袋用力朝周圍驅趕着,嘴裏罵着。
都說咬人的狗不叫。但這種傳說在我看來,很可能不準確。
這麼多的狗在周圍,誰能確定哪只狗是咬人的。
喵的,這群畜生隨着我用膠袋來回抽打,躲閃之餘,叫得更歡了。
甚至還有兩隻趁我不注意,要往近前撲。
我不敢耽擱,趕忙把玩偶拽了出來。尤其瞄準了為首的大黑狗。
或許狗之間除了叫聲以外還有其他語言。隨着大黑狗停下的剎那,周圍的狗都不動了。
但我依然被它們圍在中間。
之前我還想找根棍子。在這個四周都是空曠的環境,想找棍子確實不容易。
必須衝出去,糾纏時間長了將會更危險。
我暗下決心,環視左右,隨即猛地側步向左側衝去。
「嗷、嗷、嗷……」
「汪汪汪……」
「汪汪汪!」
擋在我面前的一條個頭不大的捲毛京巴。隨着我甩起膠袋接連幾步的猛衝,它被嚇得連續幾聲慘叫的躲閃着。
但其他幾個方向的狗,再次向我追了上來。
「砰……」
「嗷、嗷、嗷……」
「汪汪汪……」
「汪汪汪!」
我緊跑幾步衝出包圍,猛地回身對着已經衝到我近前的黑狗就摳動了玩偶的蛋蛋。
隨着火光飛濺,慘叫聲再次出現了。
甚至周圍的狗,也被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
說時遲,那時快。我繼續向前跑去。
感覺身後的狗叫聲小了,也沒聽到人的喝止聲,我才敢小心回頭看。
或許我在關鍵時刻沒控制好方向,倒在地上的分明是一隻棕紅色的狗。
其他幾隻狗守在周圍,不時還朝我張望。
面對此景,我心裏有說不出的複雜。
該死的畜生!追着我咬的時候,沒想到會挨打嗎?
喵的,我看你們還長不長記性了。
我暗想的同時,卻發現幾隻狗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狐疑之餘我抓緊玩偶,環顧四周後,往回走去。
「喔喔汪……」
就在我距離那幾隻狗不到十米遠的時候,那幾個畜生陸續逃向了遠處。
那隻京巴似乎真的嚇壞了,朝前跑的同時,還發出幾聲慘叫。
當我走到近前時,發現這隻狗的後腰,已經出現了很大一片燒傷。
火已經滅了,表面還有血水再往外冒。
它的眼神顯得很複雜。害怕、仇視……
我見狀,連俯身安慰它的想法也沒有了。
在摳動玩偶的同時,我根本就來不及思考。我只是想嚇退它們。
可最終還是出現了意外。
天色在不知不覺中又多了幾分暗淡色彩。所以我不敢過多停留,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當我找到一根木棍畫好圓圈的時候,我心裏已經出現了焦躁。
出門的時候,我還特意算好時間。尤其希望趕在天黑之前處理好這件事。
卻沒想到,路燈都已經亮了。我的任務還沒結束。
「別躲在裏面了!快出來看看,這樣行不行?」
我解開膠袋的同時,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猛地,我竟然感覺後背多了一股刺骨的陰涼。剛才打狗時候積攢的活力都被這怪異的變化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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