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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很荒涼的空地,兩旁不高的小山包將這塊不大的草地圍了起來。這裏沒有陽光,全部都是一些黑綠的雜草。空地上凌亂的落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石頭,這些石頭上有明顯的雕琢痕跡。在這空地中央有一個雕像底座,看樣子像兩隻腳。
這不是我老家裏那道石人溝嗎?我怎麼會來到這裏?我就記得六歲時我偷偷帶着煎餅來了一次對着這底座磕了幾個頭。然後當天回去被媽媽罵了一頓,之後就再也沒來過。想起煎餅我不由得心裏一痛。
不對,我剛才不是在大師的床榻上休息着嗎?怎麼會來到這裏?我伸手掐了一下自己,我能感覺到疼。難道我又着了他們的道兒了嗎?
我連忙四下里尋找着,希望能找出什麼不同,好讓我能確定這是個夢。
「你有氣否?」就在我埋頭在草堆里找異樣時,我聽到了一個悠悠的、清朗的男子的聲音。
我急忙向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卻不知在什麼時候那石人底座上坐着一個身穿青衣的消瘦年輕道士。這道士的長髮整整齊齊的在頭頂梳着,清秀的面容上一雙大眼睛裏卻透着一股濃厚的滄桑感。給人感覺這道士不知活了多少年。幾百年?幾千年?我看着他思考了一下。
想起他問的問題,我開口道:「這位道長,我活着當然有氣。不知您何出此言?」
看着這來歷不明的道士,我一時間對他警惕起來。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那道士聽了我的回答似乎很不滿意,那張清秀的臉上竟出現了幾分怒容,衝着我吼道:「真是個榆木疙瘩,老子當然知道你活着,要是你死了,老子還不選你呢!我問的是你有沒有火氣!那幾個廢物幾次騷擾你,我就不信你不生氣?」
我有些不敢相信這道士眼裏的那種滄桑感,我甚至懷疑我看錯了,按道理活了那麼久脾氣應該很好啊!但聽了這道士的話,我的心裏倒有一股無名的火氣升了起來。我招誰惹誰了,怎麼一個個都找我的麻煩!先是那怪蛇,後是行屍,再後來有火車上的幾個夢。前兩個一個不慎我就會丟命,後一個我相信只要我在夢中覺得自己死了,我就一定會死。
「嘿嘿,就是這樣。這才像個男人,都是長鳥的,誰能受得了這鳥氣?要是你連生氣都不敢,那還是回家洗洗睡吧!」我聽得出道士的聲音里有幾分滿意,似乎對我生氣很高興一樣。
「請問前輩是如何得知我幾次遇險的?」聽着道士的口氣,像是我的事他都知道,我不由得開口問道。
道士眉毛一挑,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哈哈哈,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更多。而且這玩意兒還是我寫的呢!」
說罷他用手指往我右邊一點,我頓時感到右臂里似有什麼東西往外鑽,但我又感覺不到疼。「噗」的一聲,一道紅光掙脫我的右臂飛到了道士手裏。紅光停下來之後是一道緩慢旋轉的符篆。這符看上去很是複雜,但又給人一種美感。而這美感在血紅色的映襯下又透出一股冷冷的殺意。
「難道您就是無常師祖?」我顫抖着問。
「不錯,世人都這樣叫我。
「我......」
「哈哈,你一定有很多想問我的吧!先別急着問,把它揍到我滿意了,你不問我我也說的。」
我話還沒開口,無常師祖就打斷了我的話。說罷他伸出那修長的手指向山壁一點。頓時我看見那面山壁上有一處慢慢的鼓了起來,就像有什麼生物在往外鑽。
土慢慢的掉落,我的心開始沉重的跳了起來。
「轟隆」那處有一大片泥土掉了下來。看着黃塵散盡後那熟悉的天靈蓋,大大的泛着綠光的眼睛,開裂到脖子的嘴巴。多麼熟悉的人頭,多麼熟悉的蛇身。我此時都快哭了,上次是借着王叔的桃木劍,再加着幾分的運氣才劈退了它。最後還是王小飛出手滅了它。而現在我赤手空拳,怎麼打?
「有氣就要撒出來,這自然是好事。可前提是你得有本事去撒氣。你若連這傢伙都不敢上去打,你那氣也是悶氣!」無常師祖淡淡的訓道。
此刻在這奇人面前我不能漏出膽怯,否則這丟臉就丟大了。再看着那長大嘴呼呼喘氣,滿眼怨恨的怪蛇。
「來啊!上次你把我嚇跑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我一咬牙沖了上去。
那怪蛇似乎見我沖了上去有些吃驚,但隨即就恢復那獨特的怨恨,兇殘。它將頭一擺,徑直像我衝來。好快的速度,我來不及反應時那頭已經撞到了我的胸口上。頓時我被撞得飛了起來,大概有三四米,我只覺得胸口異常發悶。
這怪蛇果真厲害!看着它在那裏搖頭擺尾,似乎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我的火氣呼的一下又升了起來。我爬了起來捏緊拳頭,再次向着怪蛇沖了過去。
又是一頭撞過來。不過我吃了一次虧,難道還會再吃第二次嗎?我側身一躲閃到它左邊,對着它的腦袋就是一拳。我的拳頭一痛,腰間似乎被一條粗木棒掃中,又飛了出去。卻是那條蛇尾掃了過來。我顧不上腰間的疼痛,掙扎着爬了起來。看着怪蛇堅硬的天靈蓋,我剛才就是一拳打到了那裏,怪蛇沒什麼反應,我的拳頭卻生疼。
看來不能打它頭了!這次是怪蛇沖了過來,我一個閃躲躲過它襲來的頭,左胳膊向下一夾夾住了它的頭。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我捏緊右拳對着它的脖頸那塊兒就是幾拳猛揍。可我只感覺像打到了厚實的牛皮上一樣,震得我的手發麻。這時怪蛇好像生氣了,用力的甩着那人腿粗的身子。好大的力氣!我還沒來得及讚嘆一句,整個人就被它甩的飛了起來。一秒鐘之後我落在了地上。顧不得全身的疼痛,我爬起來就向後退。此時那怪蛇已經爬了過來。
艱難的躲過幾次它的攻擊後,我想不能再這樣了。我必須要反擊,不然遲早會被它給累死!看着滿地的石頭,我連忙蹲下來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此時怪蛇離我只有不到一米了。我高舉拿着石頭的右手狠狠地衝着怪蛇的頭砸去。
「砰」我的石頭砸在了怪蛇的頭上。但是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小點。此時怪蛇好像吃痛生氣了。「呲呲」衝着我張開大嘴吼了起來。我聞見了它嘴裏那股腥臭味。我頓感不妙。
怪蛇飛快的向我爬了過來,那速度有剛才的兩倍!我急忙邊後退邊撿石頭砸它。幾分鐘後我被撞得七葷八素的,那怪蛇身上有點點的傷口。可相比之下,它的那點傷口可以忽略不計。
就在我忙的左躲右閃時。「砰,砰,砰」幾塊石頭落在了面前,最後一塊落在了我腳下,我看着這幾塊石頭形成了一幅圖案。
「李樹,將你腳下那塊石頭作為零,看着石頭的順序,依次為一到七,從零位開始,左腳拖地向前趟,左腳落一位後,右腳再拖地向前趟到,到二位,如此向前走,左腳到三、五位,右腳倒四、六位,左腳踏到七位後,右腳也併到七位,然後轉身到後面,左腳反過來再踏一、、三、五位,右腳踏二、四、六位,左腳到七位,右腳也到七位,再轉身。一直做,直到熟練為止。」無常師祖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一聽,急忙順着他說的順序開始走了起來。中途雖然被怪蛇掃了幾次,可我又爬起來接着走。這步法不難,也很少。在掙扎着走了幾遍後,我就熟練了。慢慢的我發現怪蛇要撞到我很難了,我踩着無常師祖說的步法,每次都和怪蛇的頭或尾巴擦身而過。
我和怪蛇就這樣僵持着。忽然我感到右臂里有一股膨脹的充盈感,接着我感到有氣流從我右臂里鑽了出來。我看向去時,一股黑色的氣流已經包裹住了我的右臂,慢慢的這氣流變成了實體,我的右臂已徹底被包裹了進去。
此時我的右臂比左臂生生大了一倍。我感覺我的右臂里充斥着一股無窮的力氣,看着漆黑的右臂,我沒有任何不適,仿佛它本來就是這樣的。抬起手看了看,我的手比先前大了一倍,手指上是如鋒利彎刀一般的指甲。
看着粗壯的右臂,上面滿是黑色的毛髮。此時我的右臂就像一條毛茸茸的黑猩猩的右臂一樣。看着飛快襲來的怪蛇,我突然有種我一拳能打飛它的感覺。
「砰」對着襲來的怪蛇的頭就是一拳。「咔嚓」我聽見怪蛇頭顱里傳來一聲骨頭裂開的聲音,而那怪蛇嘴裏、鼻子裏、耳朵里,凡是頭上開孔的地方都不停的流出透明的液體。而我的手卻全然沒有什麼不適。那怪蛇躺在地上,目光呆滯,嘴裏流着透明液體只有出氣沒進氣。我見狀一下撲了上去,用膝蓋壓住它的身子,左手按着它的脖子,揮起粗壯的右臂狠狠的向它頭上打去。
沒幾下,那怪蛇的天靈蓋被我打碎,露出裏面粉嫩的大腦。
此時我看着這一幕不由得一個寒顫。連忙站起來。好傢夥!這真是我打的?看着怪蛇破碎的頭顱,我不由得一陣後怕,噁心。總之好幾種心情交織在一起。我以前可是連雞都沒殺過一隻,今天忽然殺了這麼大一個怪物。一種對生命的負罪感在我心頭升起,我不知道殺它是對還是不對?我的心又開始沉重的跳了起來。
「這世界就是這樣,你不殺它它就要殺你。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這才是剛開始,身懷血符的你,以後還會遇到更多。你會見識到人性的貪婪,殘暴。慢慢的你就習慣了。坐下休息一會兒,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無常師祖淡淡的說道。
聽見他的聲音,我如釋負重的癱坐在地上,我一放鬆,右臂的毛髮化成黑氣又鑽進了我的右臂,粗壯的右臂也慢慢變細,恢復了往常的瘦弱。我沒去思考它的神奇,反正待會無常師祖會告訴我。此刻我只想好好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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