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好笑地看着她不知所措地又躺了回來,向上坐了坐,一手支着頭成側躺的姿勢,「你忘了昨天我落水後你讓我在這裏休息的事?昨天夜裏我正睡着,你進來上了床上就抱住了我,我被你驚醒後,聞到酒味才知道你醉了,然後你吻了我,還……」他頓了頓,愛憐地看着她,「就這樣了。」
經過柳哲的提醒,蘇汐記起了昨天一天的事,可是她最後記得的是她上了酒吧的頂部疏理着暴漲的精神力,再後來的事就記不起來了。是她讓柳哲住在這裏的,本來自己打算晚上住在風師兄的房間裏,可能是一醉酒就習慣性的回到自己房間了。
蘇汐收了收混亂的心神,帶點埋怨地問,「那你怎麼不推開我?」
就知道她會這樣問!柳哲斂起了笑容,神情帶點委屈,「你一上床就抱着我不鬆手,難道你還不了解自己的力氣有多大嗎?」
蘇汐無可辯解,真是那樣的話,用上內力,十個柳哲也推不開自己,她訕訕地說:「對不起,都是我喝多了酒惹的禍。我們……」
柳哲伸出手指放在她嘴上,不讓她說下去,「不用道歉,我還要感謝那些酒。昨晚我很高興,不管以後有多艱難,我都會留在你身邊一起面對。」
「什麼……意思?」蘇汐祈禱不是她想的那樣吧?可天不遂願,柳哲的話讓她頓時頭大,恨不得咬掉那惹事的舌頭,看它以後還敢亂說話。
「你昨天說你一直是愛我的,只是因為門派的規定不能跟我在一起,說你不想讓我離開,讓我跟你一起面對你的師兄們。」柳哲星空般璀璨的眸子裏愛意閃現。「我不會再放手了。」
原諒我吧,蘇汐!為了不讓你推開我,只能說謊了。但我的愛是真的。
蘇汐這會萬分地想找個地縫躲躲,又是喝酒誤的事。上次是把他給強吻了,這次不僅是強吻,還強……睡了?還為他做出了承諾?
哎呀!這腦子,怎麼在柳哲面前就不轉圈了?她這時才想到為什麼不醒來就趕緊走開,反而又躺下來了?
「我先去穿衣服。」蘇汐扯來被單一裹逃進了浴室。
她相信了柳哲的話,關於門派規定的事,他是編不出來的。她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早已下定決心與柳哲只能做朋友,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她的心也亂了。剛才在柳哲的懷抱里,她有了不想起來的念頭,聞着他身上的枙子花氣息,她迷醉得想要就此沉溺其中。
怎麼辦?
她是不可能跟柳哲在一起的。她早就想好,就算是沒有兩位師兄,她與柳哲也不可能在一起,他要的恐怕是普通人想要的婚姻,她給不了;她要的是絕對的自由與自我,他也不可能接受。
乾脆說,醉話不要當真。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當昨天的事沒發生好了。這樣說是不是太矯情了點?不過這話想着怎麼有點不對勁?好象在這種狀況下,一般是男的對女的這樣說。自己跟柳哲是反了個了?
昨晚除了抱在一起睡着了,應該沒發生別的事吧?蘇汐仔細察看身上,沒有任何ooxx的痕跡。還好,還好,柳哲的人品還是值得信賴的。
她意念一動,一瓶洗髮水飛進她的手中。真是有得有失,精神力至少漲了一倍,正因為如此,她只顧着壓制暴漲的精神力了。才沒顧得上用內力解酒,之後就發生了這件事。她還是不知道。這次的精神力暴漲讓她真正的進入了先天之境。…
內力的隔空取物只能直來直去,而精神力取物卻可以走弧線。甚至讓物品在空中劃個8字都行。她自我激動了一會。
她從瓶中倒出一點洗髮液,又一扔,瓶子回到它原來的位置。
唉!喜一陣之後她又發起了愁,外面還有個柳哲在。
還是趕緊出去說清楚吧,對別人都可以很堅定的說拒絕的話,可對柳哲她總是會心軟……不行!等會說的一定要決絕點。
等她想好了,從浴室里出來,柳哲已經穿戴整齊倚靠在床上。
「柳哲。」蘇汐眼光左右移着幾次,斟酌着用什麼語句更好。
「叫我阿哲。」柳哲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好吧,阿哲,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昨天的事就當沒發生吧。」蘇汐言語急促。
柳哲心痛地閉了下眼,再次睜開,堅定地說:「我不答應,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這是你第三次惹到我了,別再想着全身而退。蘇汐,你能對我公平點嗎?」
蘇汐見到柳哲的絕美的黑眸里滿滿的痛苦與無助,如同孤零零站立荒原受傷的小獸,刺得她的心疼了一下,她不由得心軟了,「那個,阿哲,我現在頭腦不能冷靜,給我些時間想想。」
「好。」他不能逼她太緊,還是慢慢地圖謀好了。他有的是耐心,當初為了拿回母親留下的產業,他可是窩在那個小樓里,讓那些人放鬆了對他的監視,暗地裏整整策劃了三年才行動。
蘇汐壓下心中的紛亂,幫他做了治療,因為文佑沒回來,她還是打電話讓程奕凡上來做了他的臨時助理。
當她回到了地下四層,問蕭川昨晚上到樓頂之後的事情時,蕭川把她帶到他的辦公室,神色未明的給了她一個儲存卡,「自己一個人先看看,看完了再問我。」
蘇汐怎麼覺得他說話時還咬着牙。
看完後蘇汐對自己的醉酒是『佩服』不已,真是破壞力巨大,整個樓頂花園都毀了。還讓許公子和阿金都看到了,要不要給他們下個暗示,讓他們忘了這事?她有些猶豫,阿金是蕭川的朋友,萬一被蕭川發現自己這樣對他的朋友,會讓他對自己不滿吧。
可不消除記憶……
又一轉念,沒憑沒據的,就算他們對別人說,總得有人信才行,自己的實力又增加了,還真盼望着有人找茬練練身子骨。那個許公子不是老是給風師兄添堵嗎,若是他用這事找茬,自己正好藉機教訓他一頓。
魔境吧處在百年別墅區,周圍沒有高樓,又在深夜,應該沒有人看到自己的那一幕。蕭川想到了,第一時間把樓頂的監控錄像拿到了手,消除了直接證據。
「狐狸,答應過的事要做到。」總算有一件好事讓她愉悅。她想到蕭川為什麼咬着牙跟自己說話了,他是個聰明人,猜到跟自己的賭是什麼舞蹈了,他絕對做不到凌空站立,更別提起舞了,所以認輸了,按賭約他要穿一天女裝。
「你給我下套!」蕭川一口氣堵在心口,自己昨天怎麼會覺得她可愛呢,分明是可氣。
蘇汐藏起笑意,拍拍蕭川的肩,嘆了一口氣,「唉!氣大傷身呀,狐狸。還有,一諾千金啊。」風水輪流轉,以前總是他把自己氣的總是以打一場來平衡,動口自己總是輸,只能以動手的勝利來解氣。這回總算在動口的階段就佔了上風,真不容易。…
「對了,謝謝了狐狸,替我保密的事。」蕭川沒有把這事告訴其他人,讓她心存感激,要讓暗部的人見到她發酒瘋的樣子,面子往哪擱啊。
蕭川還真有讓她心情變好的能力,讓她暫時放下了事關柳哲的理也理不清的亂帳。
蘇汐轉身去找二隊的人了,昨天他們回來了,她還未來得及聽他們的匯報。
「天鷹。」歐銳幾個剛回來的人一見她都打了個招呼。
蘇汐仔細打量着幾個新人,這一年來,夏戎去了一身的娃娃氣,曾經可愛的杏眼中現在卻不時閃現出一絲銳利。
何錦成俊美中多了豪氣。
尹鳳焰臉上總是帶着笑意,容易讓人忽略他眼底的堅毅。
變化最大的是歐銳,原先的他睿智外露,稜角分明,現在已經完全收斂,如寶劍入鞘光華藏起,一旦出鞘必定成功。
這幾人的表現都讓他滿意,該是時候給他們擴充丹田,打通經脈了。
「都坐吧,一段時間不見,怎麼都變得客氣了。」蘇汐先坐了下來。
「是要客氣,都多少天不見面了?」方振南一直坐着喝茶,沒跟歐銳他們幾個一樣的站起身。
方振南表面敦厚,內里極慧,學東西特別快,現在他破解防火牆的速度直追藍靖晨。自從想開了沈一越的事之後,他更加的隨性,從來不會做表面文章,想說就說,不想說了求他也沒用,他是把暗部當成真正的家,對安排他做的事從來都儘量做完美。
「喲,大貓也會說酸話了。這麼長時間不見還真想的慌,晚上出去找阿金一起玩玩?」剛跟過來的蕭川在蘇汐那裏吃個悶虧,就想在其他人身上找補過來。
方振南重重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不去!想去找灰貂去。」他上次跟蕭川一起出去玩,被他的朋友陳金表白了,害得他那段時間跟誰都不敢親近。
「哈~」蕭川忍不住笑了一聲,他就是故意說的找阿金,在天鷹那裏吃了癟,就在大貓這裏找補回來,以寬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他的笑引得方振南瞪了他好幾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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