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男子原本溫柔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眸色低沉下去,他說:「雪馨,我沒想到到現在你還在跟我提這個話題!難道我的心意你不明白?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我詫異地睜大眼睛,他的心意?
「像你這樣聰明的女孩為何有時也會這樣遲鈍?難道你看不出我喜歡你?」男子迷人的眼眸里盛着醉人的柔情,金屬質感的嗓音像羽毛般撫着我的心,他說:「我希望你跟孩子能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我會愛護你疼惜你一輩子,對麟麟我也會視如己出,我是很認真的,希望你不要再提要離開的話題!」
張大嘴巴怔了好久,我確實早就感覺到冷濤對我曖昧的情感,可我並沒有當回事。反正這些豪門闊少身邊的女人多如牛毛,我從未想過他會如此鄭重其事地對我親口表白。
只是,他此時的表白又算什麼呢?我悶悶地看着他,咬唇道:「你還沒開始喝酒吧!」
「當然沒喝酒,」男子微微張睫,似有些不悅:「我這樣認真,你竟然認為我是在說醉話?」
「既然沒喝酒,你就該懂得有些話可以隨便說,有些話就不該說!」我微微的懊惱,面對着滿桌豐盛的晚餐感覺敢沒胃口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也準備跟她結婚了,現在你跟我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立場?」
男子的眸色沉下去,薄唇抿成一線。半晌才有些失望地道:「我沒想到你跟所有的女人一樣庸俗,也如此在乎這些虛名浮利。」
「……」這下論到我瞠目了,怔怔地看着他(是被他氣怔了)。
「婚姻不過是一張紙,能有什麼用?它可以保證夫妻一生一世不變心?沒有感情,結婚也可以離婚,有感情,沒有婚姻也可以一樣的甜蜜!」男子言之鑿鑿,居然理直氣壯,「房子、車子、金卡,還有我,都是你的,雪馨,你告訴我你比劉小珏還缺少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推開面前的碗筷,笑了笑,說:「我吃飽了,你慢用!」起身抱起嬰兒車裏的孩子,頭也不回地向着樓梯走去。
轉身的時候有淚滑下來,說不清是傷心還是忿慨,總之我很難過。
這晚,我睡得很早,感覺好疲憊。是冷濤將我救出了沈家的火坑,可他給予我的幫助是有目的——他竟然想讓我做他的情婦。
這兩天對他積攢的所有好感都消失怠盡,我隱隱有一種被侮辱的憤怒。他生出這樣的念頭是不是因為我看起來太柔弱太無助,好像離開了他的保庇就要活不下去了?
趁人之危嗎?男人都是一般的貨色腹黑總裁童養妻!
敲門聲很輕柔的響起,男子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動聽:「雪馨,睡着了嗎?」
「睡下了!」我很沒好氣地衝着門口喊道。
「……」門口的聲音頓時啞下去,靜默了一會兒,男子又輕聲問道:「還沒睡着吧?」
「本來是睡着了的,是你過來敲門又吵醒了我!」我毫不客氣地接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我很累!」
「雪馨,把門打開,我想跟你說兩句話,說完馬上就走。」男子懇求道。
「明天再說吧!」不知怎的,我的語聲有些哽咽,與其說生氣倒不如說委屈。
「你哭了?」他的耳朵倒真是好使,再敲門:「雪馨,開門!」
我伏在枕上上默默流淚,不理他。
門外終於沒有聲音了,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我哭了一會兒,便下床趿着拖鞋,打開房門向外張望。
剛開道門縫,他就像貓般敏捷的擠進來,並且伸臂摟住我,語氣一反素日的鎮定,帶着從未有過的急切,問我:「雪馨,你真生氣了嗎?」
我臉上的淚痕都沒有干,這時被他抱在懷裏,更加控制不住地紛紛落下。只是,我緊緊咬着嘴唇,不肯哭出聲。
察覺到我的異常,他忙探臂打開燈,於是我滿臉的淚還和眸中的傷痛都毫無遮掩地落入他的眼中。
「對不起!」男子俊目里騰起愧疚,伸出白皙修長的大手幫我試淚,「是我惹哭了你!」
我側過頭,拒絕他的撫試,嗚咽就哽在喉間,我倔強地不肯哭出聲,只默默地地流着淚。
「我暈頭了今晚才會對你說那些話!雪馨,原諒我!」他緊緊將我擁在他的懷裏,任憑涕淚污濕了他身上那件昂貴的手工西裝,「你不要難過,也不要生我的氣,我以後再也不會說那些混帳話了,好不好?」
「嗚嗚……」嗚咽最終沖喉而出,我伏在他的懷裏大哭起來,「嗚……你欺負人……」
「對不起,」他只喃喃重複着這句話,修長的手指輕撫着我的短髮,俯身吻着我的額頭,「我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雪馨,不要走好嗎?」
直到哭夠了,我才抽噎着離開他的懷抱,低下頭,問:「我留在這裏算什麼呢?讓你養着我嗎?又憑什麼?」
「就憑我們是朋友啊!」男子俊美無鑄的容顏浮起一抹笑,魅惑入骨,他再將我拉進他懷裏,彎起修長好看的食指颳了刮我紅紅的鼻尖,說:「你只是暫時借住在這裏而已,別忘了你有錢的!金卡里的錢是我們倆一起賺來的,應該有你的一半,你忘了?」
「唔,」我吶吶地道,「可那是你玩命般飈車贏來的,我只是坐在一邊,還……」還一個勁的說些喪氣話。
「別忘了你跟我擔得是同樣的風險,一個不慎,你就得為我陪葬!所以,這錢也是你的血汗錢,收下當之無愧!」冷濤輕輕推開我,拉着我的手走了幾步,坐到沙里。「雪馨,我希望你不要認為我在乘人之危,我真的……我知道我現在沒有立場對你談愛情,可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朋友。麟麟現在這么小,你一個女孩子力量有限,要帶着他去哪兒?萬一路上遇到壞人怎麼辦?現在人販子很猖狂的,無論大人小孩都敢拐賣。要是你們被拐賣到了偏僻的山區里,我要怎麼尋找你?」
感覺有點驚悚,我說:「沒這麼誇張吧!我又不是傻子,會傻乎乎地任人拐賣?」
「我是說萬一!」男子倒是無意跟我爭論,只勸道:「總之一句話,現在你和麟麟不能走,要走也得等他長大一點兒,不然你拖拉着個這么小的孩子去哪兒也不方便!難道你忍心讓孩子陪你一起流浪奔波居無定所?」
讓他這麼一說我心裏真的猶豫起來,可這裏終究非久居之地,待要再拒絕又覺得太傷他的心,便不作聲了。
見我不再執意要走,他才放下心來。又跟我聊了幾句閒話,才說:「明天我去公司里召開董事會,準備添加一個投資項目。」
他公司里添加投資項目關我什麼事?我不解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我準備投資辦一個大型的兒童遊樂場,從敲定方案再到規劃設計然後破土動工最後截止到竣工驗收,估計得二三年的時間。遊樂場建好的時候,麟麟也就三四歲了,那時正好可以天天去玩。」冷濤瞥一眼不遠處的嬰兒床,揚唇道:「那座遊樂場是專門為他建的,取名就叫麟麟樂園,怎麼樣?」
我被他的話吸引住了,專門為麟麟建一座兒童遊樂園,聽起來就很讓人神往。小時候,我跟着哥哥去遊樂園玩(小孩子免門票),可是進到裏面,卻只能扯着哥哥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小朋友興高彩烈地玩着過山車、碰碰車、小火車等等之類好玩的遊戲,而我們因沒錢買票,只好過罷眼癮回家去。
當時我就幻想,假如有一天我有錢了,就為自己建一座遊樂場,玩個痛快。現在已長大了,兒時的夢想也變成了幼稚的笑話,可是我深深懂得對於孩子來說,這個夢想是多麼的珍貴。擁有一座自己的遊樂園,那對孩子來說幾乎擁有了整個童話世界。
「只要麟麟喜歡,我就天天陪着他玩。」冷濤拉着我的手一起憧憬着,邊不時地瞄一眼我的反應。
「這個會不會投入的代價太大?」我忍不住問道,好像那座遊樂園明天就要破土動工了。
「不會,」他笑着說:「雖然是為麟麟建的卻不止招待他一個!遊樂園正常營業,收入應該可以抵消所有開支。我也沒指望靠它賺錢,就是想為麟麟造一個屬於他的童話王國!」
我的心情好起來,抬眸望向男子俊美無雙的容顏,試探着問道:「冷濤,你喜歡麟麟嗎?」
「喜歡,」他笑着,「所謂愛烏及烏,我說過會對他視如己出!」
「可是,」我有些迷茫,「我們娘倆始終不算你的誰,你這樣投入讓我怎麼承受得起?」
「雪馨,這種投入對我來說是一種快樂和享受而不是一種負擔,你只要安心接受就好!你們母子倆幸福的微笑就是我追求的終極目的。」他將我擁進懷裏,微微低嘆道:「我真想擁着你入眠,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們的笑臉,那該多幸福!」
男子最後說的那句話又令我警惕起來,敢情他說了整整一個晚上,繞了半天彎就是想留宿我的房裏。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寶貝,送我一個晚安吻好嗎?」就在我心生疑竇的時候,他便適可而止了地結束了談話,轉而纏着我索吻。
我不禁又覺得自己未免太小心眼了,像冷濤這種男人根本就會缺少美女陪伴的,假如他只是覬覦我的身體大可不必費此周折。
欣然在他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是告別也是感謝。
男子墨玉般的黑瞳卻還是凝着我,似乎有些不滿足。他突然再次擁我入懷,魅聲低語:「雪馨,我想吻你!」說完就覆上我的唇。
他的唇冰涼柔軟帶着股薄荷般涼涼的香氣,靈舌頂開我的牙關,勾起我的舌誘我跟他糾纏。他吻得很細緻很小心,好像在安撫受驚的小貓。大手輕柔地撫着我的肩背,很君子的沒有亂摸。
這樣溫存而細膩的吻傳遞的似乎不是**而是他對我的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愫,他似乎想通過這個吻讓我明白他對我的愛惜和在意,讓我明白他對我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同時也讓我體味到他的身不由己。
停止的時刻適到好處,他鬆開我時,甚至有一絲甘甜在我的唇齒間瀰漫,回味悠長。
「謝謝你送我的晚安吻,很甜美!」男子再在我的鼻尖上吻了吻,說:「晚安,寶貝!」
房門輕輕掩上,我獨自坐在沙發里,傻傻地待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上午,冷濤去公司上班,臨走時說待會兒有禮物要送我,然後中午回來接我出去吃飯。
我對他的禮物倒不是很感興趣,只說讓他不要再亂花錢了。他卻說沒花多錢,只是他的一點心意,為了能讓我更開心。
見他這樣說我也就不好再拒絕,對他邀請我出去吃飯也沒拒絕。主要是在家裏悶得太久(先被沈浩軒囚禁在郊區別墅里兩個月,搬回沈家後繼續被限制自由),我實在太渴望外面的世界,聽說他要帶我出去,不由很是雀躍。
陪着麟麟在院子裏曬了幾個鐘頭的太陽,見有幾個保鏢拎着大包小袋走過來,很恭敬地對我點點頭說:「冷少給穆小姐訂購了一些禮物,剛送來,請您查看一下。」
我好奇地站起身,接過那大堆的精緻包裝袋,隨手拆了幾個,發現都是新款品牌春裝,還有漂亮的包包和鞋子,另外一個精緻的手機包裝盒裏盛着一款粉色鑲鑽手機,竟然也是的品牌,無論是顏色還是款式都跟我曾經用過的那款很像。
「這是新出的限量版「雨後彩虹」,比起兩年前的那款「七色彩虹」更漂亮功能也更加完美全文閱讀神者玄才。這上面鑲嵌的大鑽像征着雨後的太陽,光這顆鑽就價值幾百萬美元。」保鏢特意為我詳細講解着這款手機,「這是冷少特意為你訂購的,這款限量版只生產七隻手機,每款顏色都絕無重複,穆小姐的這款粉色的是裏面最漂亮也最緊俏的,冷少為了購到這款手機可是花了大價錢。」
說了半天,不就是一款手機嘛!我說:「這麼貴重的手機容易被搶劫,我還是不要吧,改天再買只不這麼扎眼的。」
「穆小姐說笑了,這是冷少特為您買的,您要拒收那不是存心為難我們嗎?」那保鏢雖然在笑,但語氣卻頗有些不容反駁的味道。
不收就是為難他們?我只好先收下了。讓傭人幫我拿回到臥室里,光拆包裝就費了半天的功夫。將那些衣服掛到衣廚里,再將那些嶄新的鞋子排列好,包包則掛到包架上。於是,原本空蕩蕩的衣櫥都被塞滿了,簡直像個小型時裝店。
大約十一點的時候,冷濤打來電話,他剛送我的那款手機歡快地響起來,鈴聲居然就是蔡琴的《春風它吻上我的臉》。
「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都說那春光無限好……」我的心頓時如沐春陽,感覺到春天的溫暖已撫遍我的全身,熏人慾醉。
「雪馨,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男子輕鬆歡快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入耳中,讓我如沐春風。
「喜歡,」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開心地回答,「很喜歡。」
「喜歡就好,不枉費我花了一番功夫。對了,中午你穿那件粉色的連衣裙,我覺得那顏色很適合你白皙的皮膚,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去哪兒?」我不由問道,「這次該不會是飈飛機吧!」
「呵,雪馨你真幽默!」男子笑着贊了一句,又安慰道:「別緊張,我保證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就是帶你出去散散心,我知道這兩天悶壞你了!」
掛掉電話,我依着他的建議換上了那條粉色的中袖連衣裙,三宅一生的牌子,精緻的做工,時尚而不失淑女的款式,真的非常適合我。
套上一**色的白皮鞋,我對鏡打量自己,看着鏡中嬌俏如五月薔薇花般的女孩,再次讚嘆冷濤的眼光不錯。
我喜歡粉色而且也非常的適合粉色系的衣服,抓起一隻香奈兒的純白軟皮挎包,將手機等物塞進去,就高高興興地出門了。
坐上專門來接我的車子,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鐘才駛出了山路,轉上低坦的路面,兩旁的建築物也漸漸密集起來,車子開始向着鬧市繁華中心駛去。
我實在想到冷濤竟然將午餐的地點選在誘情,在t市,除了五星級的海天大酒店就當數誘情在餐飲界的檔次最高。雖然它並不以經營餐飲為主,但在餐飲方面口碑也極佳。
下了車,在保鏢和侍應生的引領下,乘電梯到了十二樓,這讓我感覺不安起來。因為上次就是在這裏我失去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好在包間並沒有選上次的那個,可是走進到裏面時,我卻有一種時光交錯的恍惚感。眼前的一切都那麼熟悉,房間內佈置裝飾得竟然跟上次的那個套間一模一樣,甚至就連窗簾和原色梨木地板都是同種顏色同種花紋。
酒桌上已坐滿了人,那些人面孔都有些熟悉,好像就是上次我進來時見到的那些人。
剛踏進門口,裏面就響起輕佻的口哨聲,我正茫然不知所措之際冷濤便及時走過來,他很自然地將我擁進他的懷裏,同時對着屋裏的同伴們說:「都收斂一下狼性吧,嚇着我的女人可輕饒不了你們!」
「嚯!這麼在意?」有人起鬨道:「冷少現在變得重色輕友了,看樣子這女孩不同一般吶!」
「嘖嘖,粉嫩得像只嫩桃,咬一口是不是味道很美?」
「把嘴角的口水擦擦吧!冷少的女人也敢覬覦找抽是吧?」
……
「你們這幫東西,全都上人來瘋!」冷濤並不惱,攬着我慢慢走到桌邊,讓我在他的身邊坐下來。這時我才發現面前這張桌子不是一般的大,約摸坐下了十幾個人,幾乎每個男子身邊都坐着一個女人,或妖嬈或嬌艷,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冷濤坐在主位上,副位卻空着,但副旁坐着的那個女子我卻覺得看起來有些眼熟。回憶了一會兒才記起,有一次沈浩軒的朋友白帆去沈家時就帶着這個女子,好像是個什麼國際名模,叫黑玫瑰也不知道叫黑牡丹來着,反正就是這些差不多的名字。
此時女子抬起美麗的眼也在打量我,目光有點疑惑,似乎也在回想在哪裏見過我。
我感覺非常不妙,忙回身扯冷濤的衣服,悄聲說:「我要離開!」
「別怕寶貝,大家在一起開玩笑習慣了的,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就算想對你怎麼樣還有我在呢!誰敢動我冷濤懷裏的女人?」冷濤就勢摟住我,親昵地在我額上吻了吻。
「哇,吻額頭,也太清水了吧!」有人誇張地叫起來,「來點香艷刺激點的!」
冷濤斜睨他一眼,薄唇微勾,戲謔道:「要香艷刺激些,你跟你的女人當眾來一段吧!」
「還沒吃飯呢!」有人笑起來:「開胃小菜還沒上來就吃正餐?不太合程序!」
感覺這裏面實在太亂了也太吵了,我穩穩神用力掙開冷濤的懷抱,站起身就往外走。可還沒來得及邁步,就發現房門又被推開,進來一個白淨俊秀的男子,正是白帆,他剛才似乎去洗手間了。
「白帆,就等你了!快點吧,節目結束我們該玩啥玩啥!」
白帆優雅地抿起唇,沒有理睬那些亂鬨鬨的聲音,徑直望向冷濤,同時也看見了正準備奪路而逃的我。
「咦?」男子顯然大吃一驚,「你怎麼在這裏?沈浩軒正在滿世界瘋找你……」
聞言我差點跳起來,冷濤卻及時將我攬入懷裏,落落大方地對白帆說:「現在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跟沈浩軒沒有任何的關係!」同時輕輕握住我的手,俯耳悄聲安慰道:「別害怕,老是躲着他也不是辦法,難不成這輩子都躲躲藏藏?有我在呢,他不敢亂來的!別忘了現在他還在獄外監禁期之內,如果鬧大了,不好收場的是他!」
「冷濤,我不管你跟這個女人現在是什麼關係,不過她以前確實是浩軒的女人。浩軒為了找她幾乎都要發瘋了,作為兄弟我不能坐視不理。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我就得給他通知個信兒!」白帆俊秀的臉龐微微有些凝重,完全不復嬉笑時的散漫。
「隨便你,我既然帶了她出來就不怕任何人知道!不管她以前跟過誰,反正現在她是我的女人!」冷濤拉着我的手坐下,吩咐旁邊立着的服務生,說:「上菜!」
氣氛有些詭異,那些原本嘻嘻哈哈瘋鬧不休的年輕人都沒了聲音,只有偶爾一兩個或認真或玩笑地勸道:「用得着這麼認真嗎?為了個女人傷了和氣可不好!」
冷濤只笑不語,不停地幫我挾菜,低聲囑咐道:「多吃點吧,待會兒沈浩軒來了估計就吃不成了!」
這麼一說我更沒胃口。
冷濤的神色卻很篤定,他慢條斯理地邊吃邊喝,還不時地跟身邊的人逗兩句嘴,好像完全沒把沈浩軒當回事兒。
退到外間打電話的白帆又走進來,這次他直接走到空着的副位上坐下,凝眉低聲對冷濤說:「這女人已給浩軒生了兒子,浩軒寶貝得不得了,可她竟然偷偷抱着孩子跑了。我從沒見他發過那麼大的火,幾乎都要把他家的樓房給拆了。現在你這樣堂而皇之地摟着他的女人喝酒吃飯,這不是存心跟他鬧翻臉嗎?」
「他的兒子我可沒見着!」冷濤連忙矢口否認,拿紙巾輕揩嘴角,又接道:「至於這個女人……她可是自願跟我的,又不是我跑到他家裏搶人,他惱什麼?」
「浩軒的脾氣你還不知道?」白帆有些急,「你們倆在t市聯手,房地產生意做得多紅火,要真鬧翻臉誰的損失也不小。為了個女人,至於?」
「他要敢撕破臉鬧我就跟他奉陪到底!」冷濤抽出一支煙,摸起桌上的鉑金打火機,「叭!」點燃,吐出一朵煙雲,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他是張狂習慣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混世魔王了!買他的帳他算根蔥,不買他的帳,他也乾瞪眼!」
看着他篤定的樣子我卻怎麼都篤定不下來,心如擂鼓般跳着,主要是被沈浩軒嚇怕了。從我逃走的那刻起就從來不敢想像重新面對他的一刻,他會不會吃人?直接將我生撕活剝,連皮帶骨頭一起吞下肚。
「嗵!」套間漂亮的雕花復古房門被粗暴的踢開,一大幫的人隨即湧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沈浩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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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啊頭暈,恨婚暫停更新,等身體好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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