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婚 20妻子降級成……

    我無奈地說:「你說怎麼還我就怎麼還。」沒辦法,現在的我毫無還手之力,只好任他宰割了。

    沈浩軒眸色一深,抿了抿唇,輕輕推開我,走回到沙發邊坐下,往靠背上一仰。

    我只好再亦步亦趨地跟過去,在心裏很為自己悲哀,上輩子肯定是不小心衝撞了喪門神,不然這輩子怎麼會遇到這麼個煞星,我命里最大的劫啊!

    「你除了你的身體好像沒有其他值錢的地方,」他斜歪在沙發里,悠然自得打量着我,好像在評估一堆貨物。

    我咬了咬唇,暗忖:你就拽吧,等我出了這個鬼地方重獲自由再跟你理論。

    抽一根煙含在嘴裏,掏出鉑金打火機卻沒有點燃,而是往桌子一丟,他對我一勾唇:「過來給我點煙!」

    只好走過去,半蹲在他的面前,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機,打着火再湊到他的嘴邊。

    他並沒急着點燃,而是饒有興味地欣賞着我卑微的姿態。

    我兩手攥着打火機,任藍色的火焰燒竄着,這一刻,我的心裏連憤怒都沒有了,只剩一片疲憊的悲哀。

    他很無趣的將手裏的煙丟掉,說:「看着你這副樣子真倒胃口,哭喪着臉好像誰欠你錢!搞搞清楚,是你欠我的錢!」他伸手拍拍我的臉,提醒道。

    我沒作聲,依然半蹲半跪在他的腿邊,像一隻可憐的小狗。

    「既然你不願做我的老婆我也不勉強,更何況你也已不配做沈家的女主人!」他冷睇着我,慢慢說道。

    「……」我繼續沉默,不願也好不配也罷,只要能擺脫他就好!

    「做我的情婦,用你的身體償還欠我的一個億,期限是一輩子,怎麼樣?」他說完後又覺得不妥,忙補充道:「當然,如果我膩煩了你,也許會提前放你自由最新章節丑鴨傳奇之一錯進洞房!」

    我渾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望向他。也許是我詫異的目光提醒了他,在我心裏他本就極度糟糕的形象又下跌了一個層次,他也渾身一震,深沉的潭眸閃過一絲迷茫和無措。

    「好,我答應你。」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幽幽的回答道。

    他深深凝視着我,目光里並沒有陰謀得逞的喜悅,相反卻浮起一絲悲哀。發了一會兒怔,他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漠然。淡淡地說:「我們先小人後君子,為免日後發生不必要的爭執和麻煩,你打張借條吧!」

    一個億的借條?真要用一輩來償還嗎?我木然地拿起簽字筆,寫好了借條,再署上自己的名字,最後沾了印泥按上手印。此刻感覺自己很像楊白勞,而他就是那個萬惡的黃世仁。

    拿起借條,沈浩軒瞄了幾眼,好像沒什麼意見,便指着桌子上一份文份命令道:「把離婚協議書籤了!」

    男子冷漠的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將一份文件拍到我面前。

    「好!」我心頭一喜,總算是熬到頭了。連忙重新抓起簽字筆,在他指定的文件上揮筆落款。再低眉順眼地推到他面前,就怕一個不小心惹毛他,這個變態的男人又會變着法子折磨我。

    「為什麼簽得這麼痛快?」男子挑了挑眼尾,突然拔高的嗓音表明他心情極度不爽,寒鷙的目光在我臉上逡巡着,威迫力十足。

    我無語了,這離婚協議書是他命令我簽的,我不簽的是違逆他,簽了他又認為我瞧不起他。孔夫子說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怎麼這個大男人也如此難纏?

    「穆雪馨,你那點小心思以為我不知道?」他冷笑着,聲音冷如夜魅,「你以為離婚後就可擺脫我?我告訴你,除非我主動放手,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掌控!」

    「……」我低着頭繼續沉默,就讓他一個人說吧。反正那張借條是我被協迫時寫下的,根本就沒有法律效力。再說了,我借他一個億做什麼?根本就沒有事實依據。以為我真是吃素的?哼,現在的乖順不過是權宜之計,我怎麼可能會任由他掌握我一輩子?

    「再把這份合約簽了!」他再拍過來一份合同,命令道。

    我有些遲疑地拿過來,定睛一看,居然是情婦包養契約合同。

    理由就是我借了他一個億的債,無力償還債務,為避免坐牢(一個億的債務會讓我把牢底坐穿),所以,我穆雪馨跟他離婚後由妻子直接降級成情婦,用我自己的身體抵押給他還債。

    我的身體只能完全屬於他一個人,不許跟任何男人有特殊曖昧的關係,而他的私生活我卻沒有任何權利過問。

    麟麟仍然留在沈家,我沒有權利將他帶走,而且離婚後,不允許麟麟再叫我媽媽,只能叫阿姨。

    作為情婦,我沒有資格生活在沈家,假如我思念孩子成狂,非要住進沈家,那麼我的身份除了情婦還要再附加兼職「保姆」。

    是的,如果我想繼續住在沈家,就要白天以保姆的身份照顧孩子,夜晚做他暖床的情婦。

    給他做情婦沒有期限,只要他不說結束我就得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假如沒有異議,就在落款處簽字。

    我怔住了,實在沒想到我竟然從他的妻子直接降級成情婦兼保姆,而且孩子還不能喊我媽媽而是叫阿姨,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唐更可笑復可悲的事情嗎?

    沈浩軒抬腕看了看表,居然還是那隻我送他的寶璣手錶。他見我的目光瞄向他腕上的手錶,臉上掠過一絲訕然,咳了聲說:「這表質量不錯,我戴習慣了!」解釋完又覺得有點畫蛇添足,便沉下臉,命令道:「簽字!」

    我綻起一抹苦澀的微笑,認命地揮筆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再推還到他的跟前,提醒道:「離婚協議書你還沒簽字呢!」

    他冷冷地瞥我一眼,道:「我會簽的,這點不用你惦記!」說完將這些文件整理好,撥通了陳律師的電話:「我這裏有兩份文件,待會兒會讓人送你那裏去,你給處理一下!」

    見他起身,我連忙也跟着站起身,問道:「我可以跟你走了嗎?」

    他沒回答也沒理我,而是徑直向門口走去。我連忙快步跟上去,緊緊追隨在他的身後,生怕他會再將我扔在這裏不管不問。

    走出別墅,外面是晴朗溫暖的下午。鳥鳴蟲叫,滿目嫩綠,好像有恍如隔世之感。

    那些面癱的保鏢們終於不再阻攔我,任由我跟在沈浩軒的後面上了他的車。

    銀色的蘭博基尼駛出了別墅大院,飛快的由荒涼的郊區向着繁華的市中心開去。

    我終於又回到沈家了,車子剛停下,我就迫不急待地推開車門,跳下去。

    幾乎一路小跑着,我飛奔進門口,在客廳里正在打掃衛生的女傭們詫異的目光注視下,我毫不停留地再奔上二樓。

    我的麟麟怎麼樣了,他現在是什麼樣子?我已等不及要看到他,我好想他,好想他!

    大力推開嬰兒室的門,我氣喘吁吁地衝進去,裏面負責照看孩子的兩個保姆都換了新面孔,見我如此急勿勿地闖進來,同時抬起頭吃驚地看着我。

    我顧不上跟她們說話,直接奔到嬰兒床前,貪婪的急切的目光盯向小床里的孩子。

    好小的孩子哦,正在熟睡,粉紅的小嘴巴嘟着,小腦袋只有拳頭那麼大……等等,不對!我連忙揉揉眼睛再看,發現這根本就不是麟麟!

    我的麟麟都五六個月大了,而這個……分明是還不足月的新生兒!

    「麟麟呢?我兒子呢?你們把我兒子弄哪裏去了?」我就像發怒的母獅,隨手抓起一位保姆嘶聲喊問。

    「你是誰?」那小保姆顯然被我嚇壞了,答非所問。

    「我問你話呢!我兒子呢?我兒子呢?」我狠狠搖着她,眼淚就掉落下來。

    「雪馨,你別吵!」沈浩軒隨後走進來,他忙上前拉開我,那小保姆嚇得連忙躲得遠遠的。「麟麟現在不住這間嬰兒室了!」

    我驀地冷靜下來,胡亂抹了把急出的淚,再瞧一眼嬰兒床里睡着的新生嬰兒,冷笑道:「這應該是夏彤彤生的吧?她生的就是心肝寶貝,我兒子是泥瓦草屑!說吧,你把麟麟挪到哪裏去了?是樓下傭人的房間嗎?原來早就安排好了,讓我這個保姆媽媽跟他一起住下人的房間!」

    沈浩軒胸膛劇烈起伏着,卻沒有說話,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我忙追上去,怒喊道:「沈浩軒你這個王八蛋!你別走!我要見我兒子,你到底把他藏到哪裏去了?是不是看到夏彤彤為你生了孩子,你為了討她歡心就把麟麟害死了……啊……」

    沈浩軒猛然回頭,揚起了巴掌,正在疾步追趕的我正好撞在他的巴掌上。

    倒是沒挨耳光,他只是就勢揪住我的頭髮,一語不發地拖着我走。

    我又掙扎又怒罵,可是力氣遠遠沒有他的大,只好被他一路揪着頭髮拽進了臥室。

    踢開房門,他徑直將我拖進去然後再狠狠摜倒在地上,鼻翼扇動,怒道:「你再敢胡亂放屁我非揍掉你的門牙不可!」

    我撫着幾乎被他揪掉的頭皮,疼得連連吸氣。抬起頭才要繼續發難就發現在他的大床前擺放着一隻非常漂亮精緻的嬰兒床,床邊坐着兩位保姆,此時正用訝然的目光看着我。

    「你們都出去吧!張媽會給你們算清這些天的工資,以後不必來上班了,我給孩子找了個新保姆!」沈浩軒冷冷地對那兩個保姆命令道。

    那兩人顯然有些吃驚更有些不舍,其中一人鼓起勇氣,怯怯地問道:「是我們倆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嗎?為何少爺要辭退我們?」

    「我做決定還要跟你們解釋為什麼?」沈浩軒挑了挑眉峰,「反正不會少你們應得的工資,快滾!」

    那兩個保姆苦着臉,又不敢再爭辯,只好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我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整理一下被拉扯得亂糟糟的衣服,連忙快步走到小床前,饑渴的目光緊緊攫住床上孩子的小臉,沒錯,這才是我的麟麟!

    孩子已經睡醒了,此時正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漆黑的瞳仁里映出我此時狼狽的影象,蓬頭垢面的像個瘋子。

    呃,好久沒梳洗整理下自己的外表了。在那座與世隔絕的別墅里,我打扮給誰看呢?不過也沒想到自己的模樣竟然如此糟糕。

    讓孩子笑話了,我忙用手耙了耙亂蓬蓬的頭髮,再擦了把臉,然後對着他綻放一個甜蜜的笑全文閱讀修羅武神。「麟麟,想媽媽沒有?」我伸臂握住他柔軟的小手,淚水再次溢出眼眶。

    「啊……嗯……唔……」孩子發出一連串奇怪的音節,同時很興奮地揮舞了一下四肢。

    我高興得有些不着邊際,連忙俯身將他抱起來,流着淚又親又吻。

    「好了,別嚇着孩子!」沈浩軒拍拍我的肩提醒道。

    我這才記起還有他這個人在旁邊,滿臉的亢奮大打折扣,轉了轉身子,始終不願看見他,以免影響跟孩子重逢的喜悅。「麟麟,以後媽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再也不丟下你了!不會任壞人欺負你虐待你的!」

    「你說什麼呢!這是他的家我是他爸爸,在這裏誰敢欺負他虐待他?穆雪馨,你別老是說這些不知好歹的話,我很生氣!」男子怒了。

    最好能氣死你!我不理他,再轉了下身子,避開視線不想看到他。

    抱着孩子走到落地窗前,讓他看看外面初綻的嫩綠枝葉,「寶貝,春天美嗎?以後媽媽會經常帶你到外面玩,去後院找你的太奶奶,她可是位很慈祥的老人!」

    「我讓奶奶看過麟麟了,他脖子上戴的九龍玉佩就是奶奶送給他的。」沈浩軒又跟過來,好像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他,還伸手捏了捏孩子的小臉蛋。

    我連忙挪開一步,不讓他碰孩子,冷笑着說:「恐怕不止把麟麟抱去了,你跟夏彤彤的那個小王八羔子也該抱去過了吧!」

    「你說話注意點!什么小王八羔子?」沈浩軒瞪起眼睛,表情很兇惡,「再說話不顧深淺,我把你趕到傭人的屋裏住,讓你再也見不到孩子!」

    這個威脅非常有效,我迅速啞下去,再也沒了動靜。

    見我不吭聲了,他也沒再得理不饒理人,而是走近一步,伸手拽了拽我的一撮亂發,眸中綻起幾分笑,說:「快去洗洗,髒死了!」

    我更緊的抱住孩子,退了幾步,以示拒絕他的提議。

    「你在郊區的房子裏住了那麼久,說不定會帶進來什麼病菌,孩子這么小抵抗力弱,別給他傳起什麼疾病。」他的話顯然有些危言聳聽,不過卻抓住了我愛護孩子的軟肋,讓我有些猶豫不安。

    「胡說,我才沒有疾病呢!」話雖這樣說,不過也覺得自己的樣子有些髒亂,不為別的,起碼也要讓孩子看到媽媽美麗的一面,而不是這副叫花婆般的狼狽形象。

    「我抱着孩子在這裏陪他玩一會兒,你去浴室里洗洗!替換的衣服都在壁櫥里!」他說着就伸手接過孩子。

    我也就不再堅持,把孩子遞到他懷裏,走到壁櫥邊打開櫥門,發現自己的衣服都已經挪到裏面,原來在接我回來之前他早就準備好了。

    他就那麼篤定我會答應他的條件嗎?看來這個男人是吃定了我的弱點,知道為了孩子我一定會妥協。

    「快點,站在那裏發什麼怔?是衣服太多了不知道穿哪一件?」男子不悅地問道。

    我醒過來,隨手抓起一件軍綠色的小外套搭配淺灰色長褲,這一身正適合春天的季節,穿起來感覺很明快。心情已灰暗太久,我想變換一下着裝的風格,找回失去的自信和活力。

    在浴室里泡了半個小時,我走出來的時候容光煥發。站在大大的落地鏡前,我慢慢吹乾了自己的頭髮。鏡中映出了我美麗的容顏,膚白如玉,眉目如畫。我不止繼承了媽媽出色的外貌,還繼承了她那頭漂亮的頭髮。

    我從來不喜歡燙髮染髮,所以發質極好,烏黑柔亮,齊耳的短髮只要輕輕一梳就服服貼貼,連造型啫喱都不用打。

    換上了衣服,我滿懷信心地走出來。聽到腳步聲,正跟孩子站在落地窗前玩耍的沈浩軒回過頭,我看到他眼中閃過的驚艷。


    徑直走過去,他主動將懷裏的孩子遞給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接遞孩子的時候,他的大手在我胸前蹭了一下。

    白他一眼,我抱着孩子回到小床邊,將他放進去躺着,然後開始尋找奶瓶,給他調配方奶粉。

    東西都很方便現成,水瓶里的水冷熱合適,我試好了溫度,重新抱起孩子,餵他喝奶。

    沈浩軒就站在旁邊,若有所思地瞧着我們母子,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麟麟都這麼大了,光喝奶粉怎麼夠營養呢?」我側過頭很不滿地瞪他一眼。

    「你怎麼知道他每天光喝奶粉?」他反問。

    「……」這倒也是,我剛接觸孩子,的確不是很清楚。

    也許是玩耍了一個多小時,孩子累了,吃完奶粉就睡着了。我將他放回到小床上,再細心的蓋上小被子。

    沈浩軒仍然端詳着我,好像在考慮什麼問題。

    我瞪他一眼,問道:「你怎麼還走?」

    男子挑了挑眼尾,「搞清楚這是誰的房間!」

    哦,貌似是他的臥室的,我鬱悶的別過頭不再看他,而是站起身去電腦桌邊揀起一本育兒知識坐在沙發上看起來。

    他走過來,見我頭不抬眼不睜好像沒有要理睬他的意思,便伸手拿走我的書,冷哼:「別以為回來了就可以有恃無恐,你要惹我不高興我隨時都會再把你送回去!」

    這個卑劣的男人!我忿忿地抬眼看他,問:「到底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你讓我簽上億的借條,我馬上就簽了!你讓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也簽了,你讓我在你的情婦包養契約合同上簽字我還是簽了,你讓我在這個家裏做保姆我也做了!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要你對我笑笑!」男子冷着臉很認真的命令道。

    「呵,」我真的笑起來。

    男子也笑起來,他跨前一步緊挨着我坐下,一手摟住我的腰另只手捧起我的臉蛋,俯首想吻我。

    我狠狠推他一把,「別碰我!」還真給他點陽光就燦爛,他以為我真在笑啊,我那是怒極反笑。

    「穆雪馨,記得你的身份!」他有點難堪,便惱羞成怒地提醒道:「你是我的情婦,當然得隨時滿足我的要求!無論在床上還是在床下,我想碰你你就得乖乖的順從!何況我現在也沒想怎麼樣你,只是想吻吻你!」

    他實在讓我倒盡胃口,看見他靠近我就忍不住想嘔吐。聽他這麼說,我再次意識到自己的悲哀。我現在跟他已由夫妻關係轉變成了主人和奴隸的關係,我竟然已失去了可以說不的資格。

    「乖一點,我只吻吻你!」說着他將我緊緊摟在懷裏,迫不急待地覆上我的唇,同時大手急切地在我身上遊走着。

    他哪裏只是單純的想吻吻我,我知道這個男人的話素來不可靠,便拼命推搡他,喊道:「你快去公司吧!難道公司里的事情還不夠你忙的嗎?整天膩在家裏欺負我算什麼本事?」

    「你乖一點,很快就好!」男人無恥地解開腰帶。

    我腦袋嗡的一響,本能的抬起腿踢他,卻被他抓住腳踝用力一拉,迫我張開腿盤在他的腰上。

    「等不及了是吧?」他暗沉的黑眸竄出火焰,邪笑着扯下我的長褲。

    「浩軒!浩軒!快開門啊!」急促的敲門聲就像及時雨般響起來。

    說實話,夏彤彤也就這點在我眼裏還不算太討厭,至少她每次都能打斷沈浩軒準備對我做的事情,而且時間掐算的非常準確,每次出現都正值他獸慾駁發的時刻。

    「什麼事?」沈浩軒仍然壓住我不放,回頭衝着門口喊了一嗓子。

    「孩子受嚇驚了,一個勁的哭,怎麼辦啊!我好害怕!」門外傳來夏彤彤帶着哭腔的聲音,另外還摻雜着嬰兒的啼哭。

    性.欲頓時消褪得乾乾淨淨,他掃興的起身穿上褲子,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夏彤彤抱着一個哭聲響亮的小嬰兒,滿臉驚惶無措,喃喃道:「我一回來就看到鳳鳳哭個不停,餵她奶粉也不喝,問那兩個保姆怎麼回事,她們說進去一個瘋女人把孩子嚇着了,嗚嗚……怎麼辦啊!」

    我已整理好了衣服,走過去,對着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說:「我從進屋到出來孩子根本就沒醒過,只站在小床邊看了看她,怎麼可能嚇到她了?你少血口噴人!」

    「啊!就是你!」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夏妖女張開血紅的嘴唇露出森森白牙,「是不是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對鳳鳳做了什麼手腳,要不然她為什麼一直哭個不停?」

    「我怎麼知道,幸許是被你掐的吧!」說實話我本來也不想說出如此傷人的話,同樣作為母親的我,實在難以想像她會下得了手去掐這么小的嬰兒,何況還是她親生的。可是如果不信,這未免也太巧了吧!那孩子明明睡得好好的,我連她的一根毛髮都沒碰着,偏偏沈浩軒正要對我欲行不軌時,那孩子才記起來害怕哭個不停?這分明是夏彤彤暗地裏在搞鬼痞子附魔師!孩子好好的為什麼哭個不停?當然就是她故意掐得孩子哭唄!

    「啊!你說什麼?」夏妖女大驚失色,她抱着孩子撲進沈浩軒的懷裏,委屈地嗚嗚大哭起來,跟她懷裏孩子的哭聲對應着一起一伏簡直要將人的耳膜震破。「浩軒,你聽聽她說什麼話!她竟然說我掐孩子,這可是我親生的……嗚嗚……這個狠毒的女人看樣子經常掐她兒子……」

    「閉嘴!」沈浩軒顯然有些吃不消,這娘倆合奏發出的分貝頂得上一架噴氣直升機,實在讓人受不了。

    正在小床上熟睡的麟麟被吵醒了,哭了幾聲示意他已經醒了。我忙轉回身給他換了尿布,然後抱起來。

    沈浩軒已經接過了夏妖女手裏的孩子,輕拍了一會兒,孩子的哭聲慢慢減弱下去,看樣子準備偃旗息鼓了。

    「浩軒,看樣子孩子還是喜歡你啊,你一抱她就不哭了,只有在她爸爸的懷裏才是最幸福的!哦,也許她是想念你才哭個不停的!」

    沈浩軒撇撇嘴,沒作聲。

    「浩軒,要不讓孩子睡你房裏吧!那間嬰兒室原本就是麟麟的,還讓他回去住吧。」夏妖女趁機提議道。

    「不行!」沈浩軒拒絕得很乾脆。

    「浩軒,」嬌嫩的聲音拖着長長的音尾,「這個女人多危險啊,你忘了她總是偷你電腦里的絕密文件發給冷濤,現在公司里損失的幾筆大生意也都拜她所賜。那些競標書,那些寶貴的底價數據可全是她透露給冷濤的。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還敢把這條毒蛇留在身邊!農夫和蛇的故事你聽說過吧……」

    「她是麟麟的媽媽,我怎麼忍心讓他這么小跟他媽媽分開?」沈浩軒有些無奈,「你放心,我已經跟她離婚了,她現在是以保姆的身份待在這個家裏,不會妨礙到你跟鳳鳳的!我也不會允許她接近鳳鳳的房間!」

    「切!」抱着孩子的我忍不住出聲反駁:「你就是讓我接近我也不去,我吃飽了撐的接近她們幹什麼?」

    「我跟浩軒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夏妖女狠狠地盯我一眼,「別忘記你的身份,你現在只是我們沈家的一個保姆,我才是少奶奶!」

    「呸!」我毫不客氣地沖她啐一口,以示不屑。

    「啊,她怎麼這麼無禮呢!」夏妖女又滿臉委屈地撲向沈浩軒,「浩軒你要好好教訓她,不然她總是搞不清誰是主人誰是傭人!」

    沈浩軒抱着鳳鳳連忙一閃,躲過她的一撲,說:「我還抱着孩子呢!你別亂撲壓着她!」

    我覺得房間裏太吵了,就抱着麟麟走出房間,然後下了樓梯。

    已是傍晚時分,絢爛的夕陽將西天的雲朵渲染得瑰麗多彩,我抱着孩子站在那裏欣賞起這輝煌的落日。

    我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真好!雖說暫時還是被限制着自由,可我相信只要想辦法還是可以逃出這座牢籠的。

    這畢竟是法制的社會,我跟沈浩軒又離了婚,雖然給他寫了一個億的借條,還簽定了不平等的情婦契約合同,但這根本就不可能拴得住我。

    我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怎麼可能迂腐到被一紙契約捆住?

    一個億的債務?除非我天天拿着錢當柴燒,不然怎麼可能花掉這麼多錢?根本就缺乏實際根據!還有那該死的情婦契約合同,根本就不合法!他沈浩軒敢拿着那張合同去法庭上亮出來給大家看嗎?

    我冷笑着,心裏已有了主意。

    作為保姆我是沒有資格去一樓的餐廳跟沈浩軒一起用餐的,必須要等到主人結束了晚餐,我才能去傭人餐廳跟那些傭人一起吃晚飯。

    當然,我的職責只是看好孩子,下面伺候晚餐的工作用不着我操心。

    現在沈浩軒和夏彤彤就在樓下的餐廳吃晚餐,而我獨自留在了臥房內。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我當然要把握。

    將孩子放到小床里躺好,再遞給他一隻可以發出聲音的玩具,這樣麟麟就自娛自樂地玩耍起來。

    我走到電話機旁,提起話筒,先撥通了哥哥的手機號。

    「餵……是哥哥嗎?」電話剛接通我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話筒里傳出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在機器轟鳴的工地上,接着傳來哥哥驚喜的聲音,「雪馨,你回來了?」

    「唔,」聽哥哥的口氣似乎知道我曾被迫離開的事情,便不動聲色地問道:「你知道我去哪裏了?」

    「我聽浩軒說你為公司出國談生意去了!當時他說你大約會離開兩個月,沒想到回來還挺準時的!」哥哥樂呵呵地聲音。

    「……」我咬了咬唇,問道:「哥哥,最近你過得好嗎?」

    「很好啊!」他聽起來很高興,「幸虧浩軒幫忙,我又調回到拆遷工地了,不過現在我是隊長,可是管理着百十號人哪!工資也不比在帝尚大樓做副經理時低!現在我很開心,真的!」

    「哦,你過得開心就好!」我近乎嘆息地道。

    「雪馨,等麟麟大一點的時候你能抱着他回家一趟嗎?雖說滿月時大家都去喝了酒,不過現在孩子應該長大變模樣了吧!我真想念他的小模樣,唉!知道有錢人家的孩子金貴,不過我這個做舅舅的實在想他啊!沒有重要的事情又不好意思去你們家……」哥哥有些遺憾的嘮叨着。

    「好……等過一陣子我就帶他回家!」我勉強牽了牽唇角。

    「真的?太好了!噢……工地上還有很多事呢!等閒了再打電話,雪馨,我掛了!」

    「好,再見哥哥!」我輕輕扣上電話,怔怔地出了一會子神,再次提起話機,撥通了一串我早就熟記在心的手機號。

    他的彩鈴已經換了,居然是一首很經典的老歌:「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就算是春眠不覺曉……」

    我唇邊扯出一抹譏諷的冷笑,他的春天是來臨了,可是有沒有想過我還生活在冰天雪地里?

    「喂,哪位?」男子帶着金屬質感的嗓音依然動聽如故。

    「是我,穆雪馨!」我冷冷地報上名字,他不會裝作已忘記我了吧!

    「哦,雪馨!」男子慵懶的語調頓時提亮了一個音色,「你回來了!」

    「對,我回來了,從九死一生的地獄裏爬回來了!」我的聲音很冷,也很不客氣,「冷濤,我是因為你才落到如此悽慘的境地!在沈浩軒對外謊稱我出國談生意的時候,你也相信嗎?」

    「不信!」他的回答居然很乾脆。

    「既然不信你為何沒有採取任何措施尋找我?難道你就沒想到我有可能會被他弄死毀屍滅跡?」我咬了咬牙。

    「我知道你被他關起來了,我也派人找過你,可是一直沒找到,他關押你的地方太隱蔽了!」冷濤耐心解釋着。

    「好,那我告訴你,我現在在沈家!而且已跟沈浩軒簽了離婚協議書,可以說跟他是毫無瓜葛的人!可我仍然被他限制自由,我需要有人來幫我逃離開這個困境,你明白嗎?」我向他說明求援的意思,這是他欠我的,要不是他鼓動我偷沈浩軒的軍火文件,我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我明白了!」冷濤沉吟了一會兒,問:「你確定已跟沈浩軒簽了離婚協議書?」

    「當然,我親筆簽的字怎麼可能弄錯?」

    「你看見他簽字了?」男子追問不休。

    「……」我怔了怔,道:「他當時沒簽,不過他說一定會簽的,而且還把那些文件交給了陳律師!」

    良久,冷濤說:「那好,我會幫你離開沈家的,希望在這段時間裏你能照顧好自己!」

    「不光我要離開沈家還有我的孩子也要跟我一起離開!」我提醒道。

    「這個……」男子有點為難,「不太好辦!」

    「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孩子這么小我不可能將他丟下,那個夏妖女心狠手辣萬一虐待我兒子怎麼辦?」這是我最擔心的,麟麟是我的心肝寶貝,我絕不會將他丟給那對狗男女的。

    「好!等我的消息。」男子說完就掛了電話,好像有點淡淡的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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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親親的鮮花,很開心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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