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醒醒,醒醒!」夏萱緊張,聲音發抖,處處透着擔心。想扶起昏迷在地上的張甜甜,這才發現自己嚇得手腳發軟,她想叫住名穿着黑色長服的男人再幫她們一下。
可,人呢?地上除了到下的三名混混,那人早已離開,心不由一片落寞。
唯一一個能依靠的人都走了,夏萱不自覺感到冰冷不斷來襲。聲音慘白,無助,「甜甜,甜甜,快醒醒,你快醒醒。我,我很怕……」
不多時,經過這裏的還是一群小混混,夏萱的心高高懸着,拽着甜甜躲到高大的垃圾桶後面,暗暗的想,這晚上真的是她死期嗎?一波剛平寧一波又起,早知道就聽小甜的話,不跟着宮鱗三人了。
那些人走了過來,略一過過眼最少也有十人,夏萱恨不得能兩眼一翻暈過去,也許醒來的時候,她們好心人發現,送到醫院去。
這只是也許之中的也許,比較好打比方,奈何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的她只能抱着昏迷中的助理躲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繃緊着神經,瞪着一雙擔驚受怕的媚眼從細縫中觀察外面那十人的一舉一動。
「頭兒,老大不說有兩個女的在這裏讓我們護送回去的麼,怎麼不見人了?」小弟昂着脖,歪着腦門,閒閒開口。
「大概……是走了吧!」被人叫頭兒的男人也覺得挺憋屈的,看了四周一眼,除了發現地上三個傷的很嚴重的人之外,並不見有任何女性生物的氣息在後巷。
夏萱很快想起穿着黑色長外套的男人,迷惑地分析着,這群人是不是那人的手下或是熟人,她天真的想,說不定也許這些人真的是那男人的手下,是那男人讓他們護送他們回家的。
就在她放下戒心,想要出去喊人過來的時候,昏迷在她懷中的張甜甜清醒了,慌忙制止夏萱的想要喊人的動作,夏萱激動看着醒來的閨蜜,張甜甜只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安靜點,不要出聲。
不論外面的人是否衝着她們的來是保護的或是做什麼噁心的東西都好,她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不能用自身的清白和命下注來賭這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況且夏萱還是公眾人物。
夏萱平時冷艷,落在比她還小一個月的的張甜甜眼裏,她是一朵需要呵護的骨花朵,需要好好保護小公主,所以一遇到什麼突發事情發生,她絕對是夏萱身邊最強的保護者,為她排憂解難。
外面的人開始清場,退去。
此刻昏黑的小巷恢復了平靜,連蚊子飛過的聲音都能聽得見,躲在暗處的兩個女人也從垃圾堆中走出來了。
躲在垃圾桶旁,頭髮,土道要吐的衣服也染上屬於垃圾的氣味,酸臭到胃部翻騰。
可,劫後餘生,又讓兩人感到久逢甘露萬物復甦的乾爽,略過身上難聞的氣味,打起精神互相扶持回新居,只是身上有那麼難聞的氣味,會有人肯載她們嗎?
張甜甜上傷得挺嚴重的,站起來,肚子的痛楚絞痛讓她擰眉。小腿肚不斷打顫,辛虧有夏萱擔憂扶着她,不然,連站起來都比較難啊。
張甜甜知道她想什麼,忍痛開口:「不用自責,只要你跟我做擔保沒有下次就可以,我保證絕對不會再經歷這麼難堪的事情。」
「嗯,我知道,我向你保證,沒有下次。」夏萱眼睛通紅,知道現在道歉沒用,只好立刻說出自己的擔保,這不是取悅受傷的張甜甜,也不是說說了事,她是說真的。
張甜甜信了,不再說話,咬着牙根把整個身體的力度交給了夏萱,冷汗直流,打濕了衣服,兩人一路平靜站在路旁招車,不一會兒就有一輛計程車停在兩人的面前,終於有人肯載她們回家了,也不打算考究這車是否安全就上車了。
兩人走後,那名被人稱作頭兒的男人拿起電話向自個兒的老大匯報,那兩個女人被她們的人送回家了。
不嫌棄她們身上那股刺鼻的人,正是剛才喊頭兒的小弟。
「……!」電話那邊很久才傳出吳昊冷冰冰的聲音,「給她們安排人,默默保護她們的安全。」
頭兒看着揚塵而去的車,一雙清明的眼眸瞪得大大的,他吃驚,他們的老大什麼時候會抱打不平,又什麼時候讓他們這群閒蛋去保護一個女人,還默默的!
這,這是天大的新聞啊。
要是讓他們知道,其實他是有主的人,還是一隻作為某個女人當打手,不知道他又該有什麼反應呢。
「老……老大,她……她們那一個……那一個是我們的嫂子!」拜託,這等重要的戲碼,重要的任務,當然要打聽清楚了,不然嫂子要是有事,這麼大的罪,他們這群小的又怎麼受得了啊。
「閉嘴,誰都不是。」
頭兒直接認為,這時老大的的惱羞成怒。
「保護好她們,以後關於她們的事情,不要高數我。」話才剛落,電話裏頭傳來忙音,頭兒抖了抖嘴角,心中腹誹不止,直接把吳昊的討厭,聽成那位嫂子誤惹了惡魔,兩人正鬧着情緒呢。
要不是,這等小事,他的老大絕對會親歷親為送人家小女娃回家,好好看管,這不是小兩口鬧脾氣是什麼
……
回到新居,進了門,兩人才軟趴趴倒在地,懸着的心臟總算放了下來,躺在白色木質的地板上大聲喘氣。
隔了不久,夏萱才開口說話:「小甜,我們要不要在找一個能打的助理放在身邊保護我們啊。」
張甜甜點頭嗯了聲,聲音雖然哼的很輕,夏萱是聽見了。
兩人都知道世事無絕對,再次遇上這等事,運氣也不會一路這麼好,要是有人路過救下她們,她們也只能說的運氣好。若是沒人過來解救,也不能責備運氣差不關照她們。
她們沒有自保的實力,無論在哪兒都不會太安全,遇上這等事情的機率雖然不多,但是預防還是要的,所以從搭車,兩人都陰着臉,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張甜甜捂着肚子忍疼,看着天花板發呆,吶吶道:「要告訴伯父,讓他來安排嗎?」在外面選人,信不過。相信外人不如相信夏萱的父親,他是個疼女兒的好父親,作為夏萱助理,也是挺羨慕夏萱能有這樣的疼她的父親。
她是孤兒,平時也只能羨慕,嫉妒什麼的卻做不到。她們父女兩人對她都是超好的。所以嫉妒什麼的,不在她的範圍內。
「不了,要是爹地知道今晚我們遇到這件事情,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機會出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夏萱搖頭,道出心中的鬱悶,沈家那群人,特別她的母親是恨不得讓她乖乖呆在她的視線範圍,做什麼事情都要經過她的同意。
「外面的人很難信得過。」況且她們還不是在自己的地盤。
夏萱咬唇,心有不甘,「先找個背景好點的人呆着,有機會回國在找找有沒有人想要擔任我們的保鏢好了!」
張甜甜想了想,也罷了,她們這次出國拍攝用的時間也也不長,最長的也只不過四個月,要是快的話三個多月就能回國了。
「我明天去找人!」說罷,起身,拉起夏萱:「起來,去洗澡,明天還要去戲棚報道呢,快起來,不要挺屍!」
夏萱嘟嘴,但也很聽話起來,說着,張甜甜還得順便檢查夏萱精緻的俏臉,有髒兮兮的污垢,眼睛紅得像兔子之外,一切安好,她不由得放心下來了。
說請保鏢,整理好一切,張甜甜透過很多關係網終於找到合適的人選,沖了兩杯熱巧克力給自己和夏萱暖胃,才和夏萱說起這事情,夏萱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一般甜甜安排的事情,她只要照做就好了,並不礙事。
兩人聊了一會兒,夏萱都把張甜甜暈倒發生的經過如數說給她聽,張甜甜挑眉,有時候就連她也情不自禁想說夏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那黑衣男子……是什麼人,她也不擔心了,反正事情過去就過去。
遇到是也是夏萱和那陌生男人的緣分,遇不到,也罷了,人家的感情她並不是太想理會。
但是瞧這夏萱那神采飛揚的描述,眼角還是禁不住一抽,這丫頭絕對是對人家一見鍾情了。
有那麼一秒,張甜甜很想打斷她的口沫橫飛,並且明確告訴她快點認清一個事實:你連人家的電話沒拿手,也不知道人家叫什麼,更看不清人家叫什麼名字,要她找,找什麼,找空氣嗎?
搖頭嘆氣,難得夏萱忘記剛才所遇的恐懼,她只好做個默默的聽眾,聽着,好迎接明天第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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