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
對,就是憤怒!
如果魅藥不是大皇子下的,那就一定是莫素染下的!
真不愧是嫁過人的寡婦,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裏會做出這麼沒羞沒臊的事情來?!
「哼!」
沈宴面色鐵青,一甩青色的衣袖,懶得再看莫素染一眼,就這麼直接離開了房間。
昨晚中了魅藥,要那個賤女人要了太多次,有些傷了身子,他需要好好補一補,腰太痛了。
「雷叔。」
沈宴在庭院裏喊了一聲,可是並沒有得到回應。
「雷叔去哪兒了?」
沈宴隨手拉過一個守衛,面色不善地詢問着。
守衛嚇得戰戰兢兢,答道:「雷佐管家昨夜就離開沈府了,似乎是往皇宮的方向去了,至今沒有回來。」
沈宴的腦殼兒一炸:「皇宮?!」
雷佐一定是去找他父親去了!
壞了,他睡了莫素染這事兒,若是被父親知道了,一定會暴跳如雷,揭了他十層皮!
「既然昨夜就去了皇宮,那為何到現在還沒回來?」盛怒之下,沈宴還殘存着一絲理智,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奴才……奴才不知道啊。」守衛嚇得不輕,「按理說,咱們沈府到皇宮,坐馬車最多半個時辰。可雷佐管家都去了七八個時辰了,都沒有回來。」
沈宴的眉頭越皺越深。
不對勁!
難道雷佐半路出事了?夜裏早了劫?被人給攔下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
「辰時。」沈家守衛弱弱地回了一句。
「葉珞的決賽!」沈宴一聲低呵,細長且陰鷙的眸子裏划過一抹懊惱之色,「該死的,我竟然把錯過了那麼重要的賽事!準備馬車,出發去葉府!」
「是。」沈家守衛立刻照辦,兔子一般地溜了。
哎,少爺今天看起來太可怕了。
難道是昨晚沒盡興?他們這些守衛,可是聽了整整一夜的活春宮啊!
馬車很快就準備好了。
沈宴急匆匆地上車,剛準備走,就聽到一個柔婉急切的聲音,從沈府的大門內傳過來。
「宴郎,你去哪兒啊!」
本來應該還在熟睡的素染公主竟然追了出來,她身上的衣服還沒穿整齊,也不知道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肩膀上一大塊暗紅色的吻痕就這麼大刺刺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里,「宴郎,你怎麼就這麼丟下我了啊?」
沈府一共有百來名守衛,門口處有十幾個奴僕,聽到這嬌媚入骨的喊聲,都禁不住轉過頭,投以注目禮。
沈宴覺得顏面無光,臉上的厭惡之色更甚。
「走!」
他催促了一下馬車的車夫,故意不去看莫素染,省的倒胃口。
「可是沈少爺,那可是公主啊。」車夫一臉難色,「咱們要是就這麼走了,算不算怠慢皇室?」
「少廢話!快點駕車!」
沈宴的臉色黑成了鍋底,他一巴掌抽在了馬屁股上,掌心一團青色的木之狂氣閃過,馬兒吃痛,一聲嘶鳴,得得兒地往前跑。
「宴郎——」
「宴郎——」
莫素染一聲聲哀怨的呼喚聲,宛若催命的黑白無常般,在馬車後面響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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