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豁達的,哈哈,不錯,是我認識的慕容。」
「那我就不客氣的接受你的誇獎。你不是皇子嗎?說話不應該是本皇子本皇子什麼的嗎?」
「我蘇沐需要靠着這些虛名嗎?」蘇沐一把打開摺扇於胸前,微微上翹下巴,淺淺一笑,瞬間明亮了整個房間,迎着春日的陽光格外的迷人。
蘇慕容不知為何開心,放佛是失散多年的老友一般很是歡喜。
「蘇沐對吧?我們是不是認識了很多年?」
「是啊,很久了吧。」久到他都快忘了自己已經及冠五年了。十三年的時間,真的好長好長,芮然他們真正相認僅僅只有兩年而已。
十三年前,他們第一次相遇與涔山,小小的孩子卻允最刻骨的誓言。那年,他失去了母妃,卻遇見了這輩子最為重要的人。
年少的少年最是喜歡追求新鮮的衝動,那年的生辰一別便是三月,回去又是兩月。整整五個月的時間,足夠一個複雜的皇宮發生驚人的變化,而他的母妃就是這場變化的犧牲者。
每個人都說是他害死自己的母妃,是他逼得自己的母妃自殺,可他卻從來不信。他的母妃溫柔堅韌,在這薄情的皇宮裏護着他一步一步的成長着,這樣的女子怎可輕易的尋死。他也曾試着調查過,卻結局卻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他從未想過這個世界竟是那般的可悲可嘆,愈是軟弱之人愈是容易被人隨意的碾壓。他恨透了這個爾虞我詐的世面,厭倦了整個高牆之下的殘酷無情。
他想要自由,更多的自由。許是母妃之死,那人覺得虧欠了他,所以事事容忍了他,在別人眼裏他是極其受寵的皇子,可在他心裏卻是那般的寒涼。
他給的恩典,他賜的賞賜,蘇沐從來不拒絕,因為母妃希望他這樣做。他善於權謀之術,工於心計,朝中與民間的聲望皆高,卻從不醉心權勢之中,正因為如此,父皇寵溺他,兄弟們敬慕他。
他的畫,千金難求,他的蕭迷倒眾生,憑着過人的才智與絕世的容顏收割萬千少女的心,這般的高調與張揚,卻始終未能招來那涔山少女的相認。等待是一個很是煎熬的過程,卻也是很無奈的過程。他穩定了自己的根基之後,迫不及待的趕到了涔山,卻尋遍整個涔山也未曾遇見她。後來多方打聽知道涔山是住着一位姑娘,早些年她卻隨着一位少年和一位老者下山遊歷而去了。
有些失落,有些懊惱,但他始終相信他們會見面的。許是祈求的太多,上天終於讓他在兩年前遇見了她。
那年,她14歲,為了一錠銀子騙了他。
「這位公子,看看吧,上等的胭脂,最是適合送給心上人了。」
「去去去,我們家公子豈會買你們這種貨色的東西?」
「誒,李北,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家的胭脂還真是不錯,雖然顏色不比別家的鮮艷,不過卻是沒有摻雜任何的雜質,倒是很有用心呢。」
「公子好眼光,我家的胭脂確實不必別家好看,價格也是貴了一半,但卻是不摻任何雜質的。」賣胭脂的小伙子一聽遇見識貨之人,整個人立馬來了精神。
「李北,買些回去給七妹吧,那丫頭定會喜歡。」
「是,公子。」
蘇沐前腳一走,後面立馬來了一大波瘋狂的女子將小攤的胭脂一搶而空,甚至沒能搶到胭脂的姑娘們拉扯着攤販主人不肯鬆手。
這一幕在靳城,人們早已司空見慣,可落在從外地而來的某些有心之人眼裏,卻是難能可貴的機遇,對於花慕容來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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