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那個男子嗎?」齊喬喬抬頭看着盛洲,「對他有印象嗎?」
「沒有……」
盛洲堅定了神色,「下次再見他,我一定能認出來他!」
「很好,」齊喬喬點了點頭,「你等下若無其事地出去,轉悠一圈。」
「什麼意思?」盛洲皺眉。
「剛才我起了一卦,你似乎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也就是說,後面還有小尾巴韓娛之四次元偶像。」齊喬喬眨了眨眼睛,「小尾巴來了,自然不會自己走。」
盛洲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一個警察被人跟蹤了都沒有發覺。「真的有?我都沒有覺察。」
齊喬喬善解人意地說,「如果是跟蹤我的話,說明所圖不小,那麼跟蹤你的人也不是普通人,你沒有發現是正常的。」
「那我現在出去,」盛洲咬牙切齒,「一定把他揪出來!」
「帶着我,」花生米一咧嘴,「看我把他揪出來。」
軟軟團團的花生米邁着小步子走到盛洲面前,呲牙看着他。盛洲知道,眼前雖然是個小白狗模樣,卻是那個在遠古叱咤風雲的九尾靈狐。他一笑,蹲下身子,將花生米抱了起來,「喬喬,走吧,咱們散散步。」
也是,他一個大男人不會沒事兒出來遛狗。齊喬喬點了點頭,兩個人帶着狗就要往外面走。
「唉唉哎!別走!」韓丕辰一個大跨步走過來,看着兩個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笑嘻嘻地說,「你們倆散步多無聊啊。」
「你還是老實呆着吧!」齊喬喬翻了個白眼,自己還不知道韓丕辰的小心思?那嫉妒的雙眼都快要放出來光芒了!
「……寶寶委屈。」韓丕辰委屈地看着齊喬喬。
盛洲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趕緊說,「咱們走吧!」
「嗯。」
兩個人並肩走着,盛洲懷裏抱着花生米,花生米一改剛才的兇狠模樣,此刻無比乖順,甚至還在盛洲的懷裏蹭了蹭。
齊喬喬略無語,面上面無表情,去附近的雞排小店買雞排。
兩個人買了雞排走着的時候,齊喬喬邊吃邊走,盛洲忍不住,湊近齊喬喬說,「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啊……」
齊喬喬笑眯眯地用竹籤插起一塊雞排,餵給盛洲,「吃吃吃啊。」
在兩個人不遠處,洶湧的人群里,有個穿着黑色棒球衫的男子悄無聲息地跟着兩個人,他咦了一聲,嘆了口氣,「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麼年輕的小姑娘,你怎麼下得去手呦……」
齊喬喬水靈靈的一個高中生,怎麼就看重了一個剛工作不久的小警察呢?太毀三觀了吧?
男子邊咂嘴,邊若無其事地跟着兩個人。
越看越心碎……不僅齊喬喬餵盛洲吃雞排,兩個人走路時候都非常默契,一個身材修長大長腿,一個嬌俏可人小鳥依人……男子感覺他的眼睛快瞎了……他也好想要個媳婦啊……
咦?人呢?
只不過感慨了一下,人怎麼不見了?
男子有些慌張,左右看了看還是沒有,忽然,他的後背傳來一股寒意,他有些想要逃,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一股威壓,竟然連動都不敢動……
僵硬着身子,他微微低下頭,就看到一隻小白狗咬着他的褲腿,待看到張臨川看着它,它甚至對着張臨川咧了咧嘴……
這個狗,怎麼這個邪乎盛世鳳吟!
以及……背後到底是誰?
背後沒有誰,只有笑眯眯地看着他的盛洲與齊喬喬。
盛洲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好久不見啊,張臨川。」
「……呵呵呵呵呵,好久不見。」張臨川哭喪着一張臉,「我正好來這裏逛街……你們也來逛街啊?」
「是啊,好巧呢!」盛洲搭着張臨川的肩膀,笑嘻嘻地說,「走走走,咱們坐一會兒!」
張臨川一進門,韓丕辰看着三個人的架勢,頓時明白了,但是面上還是一臉驚喜,「張大師,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呵呵呵呵呵……」張臨川傻笑。
齊喬喬問道,「你是有什麼想法,不如咱們說一說,也好解決?」
可是張臨川的口太緊了,任幾個人如何說,都不肯說出來真正的目的。又不能明目張胆地扣人問話,在張臨川屢屢表示他還有事情要忙之後,只好放張臨川走了。
他走了之後,幾個人面面相窺,不知道什麼情況。
「這個張臨川!」韓丕辰頓時沉不住氣,「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我早就覺着他不是什麼好人,竟然敢查你?」
「警察局查我……張臨川也查我,會不會說他們就是一撥人?」齊喬喬咦了一聲,「張臨川好像還說咱們倆讓他看了眼界……這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盛洲老臉一紅,隨即說,「好像並沒有查出來什麼,不過既然警察局都查你了,那麼暗地裏必然也會對你有關注,你要小心一點。我剛才打電話讓同事查了查張臨川,他也不像是表面上那種神棍。」
那次張臨川與眾人一起去查筆仙,盛洲也與眾人一樣,只以為張臨川是一個有一點能力的老神棍,笑眯眯的樣子,好像對誰都構不成威脅,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刻意一查,張臨川竟然與顧家有所聯繫,他口中所說的袁大師的弟子的外門弟子,竟然是真的……
盛洲將這些事情告知眾人,齊喬喬說,「哦?顧家?袁大師……」
盛洲將事情耐心說出來,l市的大家族中,最有勢力的便是顧家,而袁大師,據說就是顧家一直供養的大師,這個傳說已經很多年了。只不過袁大師不愛交際,一直只聞他的傳說,尋常人等輕易見不得袁大師的面。
「所以說……張臨川說是袁大師的六弟子的記名弟子的時候,我不相信,倒是沒想到,還是真的。」
「這麼說……會不會與袁大師有關係?」韓丕辰說,「我聽我爸說過,他見過袁大師一面,聽說是個很有氣勢的老頭。」
「不知道,」齊喬喬搖了搖頭,「不過剛才花生米已經在張臨川的身上種下了記號,張臨川去了哪裏,等下我們便知道了。」
「會不會被發覺?」雖然齊喬喬說的一切已經出來了他的認知,盛洲還是認真考慮道。
「不會,除非同是遠古時期的神獸,」花生米口吐人言,說道,「雖然我現在功力下降,但是我下的記號,尋常人等覺察不了專業渣攻一百年。」
眼下,只能等了。
正好秦大爺、韓丕辰、齊喬喬與盛洲,他們正好無事,四個人對視一眼,「鬥地主吧!」
-
當晚張臨川倒是老老實實地回家了,齊喬喬等待無果,到家之後,就看到齊琴一臉興奮,「喬喬,你可回來了!」
「怎麼了媽?」
「咱們房子要拆遷了!」齊琴笑着說,「還是多虧了你的朋友,要不然咱們就不會買房子了!你得替我多謝謝他。」
好好好,她會好好謝謝自己的。齊喬喬笑眯眯地看着齊琴。
今天晚上的齊琴性質明顯很高,拉着齊喬喬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
齊喬喬也沒有不耐煩,她與齊琴說起來了許多。在齊琴說話的時候,感覺以前的一切是那麼清晰。
齊喬喬沒忍住,問了一句話,「我的……爸爸,我是說,他後來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他……」齊琴似乎有些發愣,許久之後這才說到,「他跟我離婚之後,就與我失去聯繫了。我並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
齊琴的情緒有些低落。
齊喬喬暗覺自己多嘴,她連忙笑道,「咱們不說那些了,咱們以後好好過,我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等咱們的房子拆遷,咱們就有新房子了。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
「好,不說那些了,」齊琴展露笑顏,「你好好學習,以後我就放心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齊琴唯一的期盼,就是齊喬喬能一生順遂。當然,差不多就是學習好考上好大學找到好工作找到好人家……
齊喬喬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覺着還是惜命一些好。不然自己沒了,齊琴該多傷心啊。
第二天早上,齊喬喬推了車子去上學。不遠處就看到一個修長的人影推車車子,仿佛在等人。
走近了之後,才發現,竟然是彭澤。
彭澤看到齊喬喬,臉上顯露出笑顏,「你再不出來,可就遲到了。」
齊喬喬有些不好意思,「早上我按掉幾個鬧鐘,結果起來晚了……」
她現在一定是墮落了,早上鬧鐘都無法喊起來自己。
「一起走吧。」
兩個人騎着車子,彭澤說,「我媽本來一直抱怨我,但是昨晚上收到消息之後,快樂死了。」
「聽我的沒錯吧。」齊喬喬微微一笑。
彭澤哈哈一笑,「是的,我現在很是慶幸,那天站出來了。」
齊喬喬騎着車子,感覺微風穿過自己的頭髮,無比的愜意。「萬事自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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