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齊喬喬先去看看神棍工作室,到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看見秦大爺泰然自若地與一個年輕的女子說話。女子約莫有二十八九歲,帶着些微的愁苦。
韓丕辰不見蹤影,大約還在睡懶覺吧……
秦大爺看到齊喬喬來了,對着齊喬喬眨眨眼睛,繼續說道,「萬事不要強求,違背因果的事不要去做。一切隨緣就好。」
年輕女子有些委屈,「我周歲都二十八了,虛歲都二十九了,也就是三十歲了,還沒有男朋友,我爸媽着急,我也急啊!馬上我就四十歲了……這可咋辦啊!」
齊喬喬翻了個白眼,您的歲數這麼算的啊?你怎麼不四捨五入直接嗝屁呢?
秦大爺依舊面帶笑意,「雖然說不能強求,但是你的心愿如此強烈,也不是說沒有辦法……只是……」說到這裏,他非常有技術含量地頓了一頓,眼睛微眯,似闔非闔。
這位將自己四捨五入為四十歲的「中年女子」連忙掏錢包,奉出卦金。「大師,萬萬要幫幫我!」
秦大爺看了一下五張毛爺爺,微微點頭,沉吟道,「心誠則靈啊……我看你如此誠心,那麼便教授給你一個增加桃花運的方法。你附耳過來,仔細聽好、記好了。」
"是是是,"年輕女子連連點頭,從包里拿出來小本本跟筆,「大師你說,我記着呢!」
秦大爺點了點頭,說道,「你需要準備桃樹最頂端的6支桃花,柳樹最下端的6根柳條,一個玻璃做的花瓶,3碗無根水,也就是井裏打上來的水,一拿上來不回頭直接拿回家倒入花瓶,還有一塊棗木板……」
年輕女子奮筆疾書,將秦大爺說的東西都記好,然後說,「就準備這些東西嗎?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麼,」秦大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木板放在花瓶下方,瓶子放上去,桃花放中央,柳條放花瓶外圍,然後將裝有桃花柳條的花瓶放在屋裏門口偏南方向,放好之後,將取來的無根水,倒入花瓶,每天換一次水便可。」
「這樣就行啦?」年輕女子將秦大爺說的話都記好,有些激動地說,「這樣我就可以擺脫單身了嗎?」
秦大爺呵呵一笑,慈眉善目,「當然,只是你要要記得常換水,花若是枯萎要立刻換新,以免正緣還沒解決,反而招來濫桃花。我的這個法子可以增加你的桃花運、好運氣,也可以辟邪擋災。年輕人,好好把握住機會,多多注意身邊的人,有感覺不錯的,就說明你的桃花已經出現在自己身邊了,就應該把握住機會,好好地愛一場。」
「我知道了!多謝大師!」年輕女子感激不已。
齊喬喬心底一笑,秦大爺的這個法子,她也聽說過,據說對於招桃花很管用,但是後面說的句子麼,就是另一種方法了。女子本來就恨嫁,秦大爺讓她觀察周圍感覺不錯的男人,有不錯的就去追……那麼脫單的幾率又增加了,這就是算命與心理結合,不愁不靈啊!
年輕女子千恩萬謝地走了,秦大爺樂呵呵地收了卦金,看着齊喬喬說,「今兒來的挺早啊?」
齊喬喬讚嘆了一聲,「秦大爺,你的功力越發高深,求姻緣的法子都變了好幾回了。」上次齊喬喬聽秦大爺給別人說招桃花的法子,可不是這個桃花法。
秦大爺樂呵呵笑,「這不是在網上的那個交流群里聽的麼,群友們都說有效果,我就記下來了,剛好用上了。我看你剛才的表情,這個法子似乎沒錯吧?」
齊喬喬說,「沒錯,這個法子招桃花很是厲害的。」齊喬喬想到了前段時間韓丕辰招惹的桃花煞,心底一片唏噓,「桃樹真的挺厲害的,你想想韓丕辰就知道了。」
秦大爺一愣,搖了搖頭,「後來你們找到了金莎莎了嗎?」
「沒有……」齊喬喬說,「後來我跟韓丕辰一起去找過金莎莎的父親,他父親說金莎莎給自己留了一筆錢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那個桃花煞,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能引起這樣的後果?」秦大爺問。
「桃花煞……據說此乃著名的風流之星,主男歡女愛。一個人犯了此煞,會容易吸引異性,討人喜歡。」
「這不是挺好的嗎?最後怎麼將韓丕辰逼得這麼狼狽,」秦大爺搖頭,「好事兒也變成了壞事兒。」
「這究竟是好還是壞,還得看此人八字相生相剋的平衡關係,術語叫用神。像化學一樣,如果八字中的天干地支相生相剋平衡中和,那麼這桃花煞就是好。如果用神不平衡,那麼完了,不是對象跟人跑了,就是緋聞不斷,破財毀家,甚至招來殺身之禍。」齊喬喬搖頭,「這金莎莎帶來的桃花煞染上了死氣與煞氣,只會影響韓丕辰,他的命運會發生變化,那麼他的本身的平衡就會發生改變,最後引來殺身之禍。」
「竟然是如此……」秦大爺嘆道,「有人求桃花,有人害怕桃花,這世間的事情,總是多了一分陰差陽錯的滑稽。」
「是啊,」齊喬喬也嘆道,「有人還在校園裏蹉跎時光,有的人……比如金莎莎,卻已經人不人鬼不鬼,消失在紅塵,不知道她漂泊到哪裏去了……」
兩人之間有了短暫的沉默,忽然秦大爺笑着說,「你還沒說你今兒來這麼早幹嘛呢?」
齊喬喬說,「我最近在找工作,秦大爺你也知道,但是沒人要我,本來我打算一個一個試一試,沒想到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說她朋友需要一個學習好點的女生教他女兒,班主任想到了我,覺着我成績提高的很快,肯定有什麼速成的方法,就推薦了我。」
吳老師遭受到意外之後,學校里安排了另外一個女老師當齊喬喬她們班的班主任,不同於吳老師的嚴厲,於老師大約三十歲,很是和藹可親。她對齊喬喬的印象很好,特別是最後幾次模擬考,齊喬喬考了年級前三的時候,她更是高興。
「當家教?」秦大爺樂了,「不錯啊,我記得前幾天聽韓丕辰說,你打算送快遞,我還想着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過了一個夏天曬成了焦炭怎麼辦呢!」
「嘿嘿,」齊喬喬只管笑,「曬黑也無所謂啊,我又不在乎這個。」
「幾點見面?」
「九點,去廣場咖啡廳,」齊喬喬看了看表,「也快了,我這就去了。」
在咖啡廳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與一個很有氣質的中年女子走過來,他戴着眼鏡,看上去很是斯文。而那個女子,大約是男子的妻子,面帶微笑看着齊喬喬,「你就是於老師推薦的齊喬喬吧?」
「是的,李先生,詹女士。」齊喬喬也帶着笑意。
「是這樣的,」李先生說,「約你到這裏見一面,是因為我們馬上要出國一趟,孩子自己跟保姆在家,還需要一個輔導她學習的老師,年紀太大我們不放心,就問了問於老師。正好,她向我推薦了你。」
齊喬喬點了點頭,「我會好好輔導她的,她是上初一是嗎?」
「是的。你的工作時間可以自己來定,我會按照小時付給你工資。」李先生說,「只是想要你教一教學習的方法。」
「沒問題,」齊喬喬抬眼看了看夫妻兩人,李先生與詹女士的耳朵,都挺大的。她腦海里浮現這麼一句話:男人耳大福滿門,女人耳大長壽命。男的下巴肥又厚,吃的穿的都不愁。看來,這兩個人都是好命啊。
「我家孩子,有些頑劣,」李先生有些為難地說,「所以還需要你多多費心,全權交給你負責了。」
齊喬喬早有心理準備,於老師已經提前給自己說了,李先生給自己的酬勞不菲,但是他家的獨女非常難管,「我知道,只是希望李先生不要怪我太過於嚴厲。」
「怎麼會呢?」李先生笑起來,「等我回來之後,能看到小靜脫胎換骨才好呢!」
詹女士似乎有些憂心,但是還是克制住沒有說什麼。
「我聽說……」李先生忽然換了話題,「你會算命?」
齊喬喬一愣,笑道,「我也就是看了看易經,通曉了一點皮毛,說不上會算命。」
李先生看着齊喬喬的眼光有些深沉,面上依舊儒雅地笑道,「我只是聽於老師說了,順口一問。」
詹女士橫了一眼李先生,「你還是這麼迷信,她是好學生,博覽群書罷了,哪兒有什麼會不會算命。」
齊喬喬面帶微笑,看着兩個人鬥嘴。說了沒幾句,李先生與詹女士急匆匆地走了,齊喬喬知道,這場面試自己過了。
齊喬喬接下來工作之後,第二天就準備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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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特意起早了一個小時,齊喬喬搭乘公交車,到了李先生家所在的湖邊別墅。按響了門鈴,沒一會兒,一個面容老實的保姆樣子的中年女子開了門,「你是靜小姐的家教老師吧?」
齊喬喬點了點頭,看樣子,保姆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長相。「阿姨,您見過我呀?」
趙阿姨點了點頭,「我看過你的照片。進來吧。」
齊喬喬到了客廳,房子裏靜悄悄的,齊喬喬問,「李小靜呢?」
「靜小姐還在休息呢!」趙阿姨說,「我這就去喊她,那你稍等會兒。」
「不用了,」齊喬喬說,「我跟你一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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