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吧上面說,她期末考試之後回家,晚上自己呆在屋裏,家人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已經吞吃了大量的安眠藥,」齊喬喬念着,「父母發現之後將甄柳送到了醫院洗胃,但是因為發現的時間太晚,已經}」
「輕生?」韓丕辰呆了一會兒,唏噓道,「這個女孩子我見過,還說過幾句話,看樣子是個挺愛笑的女孩子,怎麼突然做這種決定?」
「她父母也同樣奇怪,」齊喬喬將手機收起來,「所以已經去學校鬧了,說絕對是因為在學校受了委屈,所以才回家尋死的。」
帖子上還有幾張同學拍的照片,是一群人在學校門口扯了白條幅,上面寫着「還我孩子命來」,因為學校剛剛放假的原因,周圍並沒有多少人。圍觀的都是附近的群眾。
韓丕辰有些傷心,「好好一個女孩子,有什麼過不去的呢……她這樣不管不顧地走了,留下父母多傷心啊……」
齊喬喬也覺着有些奇怪,「都期末考試完了,按照小孩子的心理,應該會對寒假很是高興,怎麼會突然尋死……」還是在期末考試之後,這個時間點確實有些蹊蹺。
「什么小孩子的心理?說得好像你多大一樣。」韓丕辰搖頭,「我雖然不愛學習,之前也沒當回事兒,可是我可是知道我那幾個哥們,天天被家裏逼得……你學習好,是不知道壓力多大。雖然學生們放寒假了,壓力可不比上學時候輕鬆……說不定是她家長沒好好同她說話,所以產生了這種念頭。」
他這樣說着,也去看帖子,忽然彈出來的本地新聞吸引了他的注意,念出來,「天價魚刺?」
「什麼魚刺?」
「咱們本地的,」韓丕辰將鏈接發給齊喬喬,「一個魚刺六千塊,正在鬧呢。」
齊喬喬點開鏈接,無語了,這個世界真小,「新聞照片上的母女我見過,她們倆上我這裏拔魚刺,我本來想用黃符化解她的魚刺,結果說我一個黃毛丫頭都來當江湖騙子了。」
韓丕辰這麼一聽,剛才對於女孩的同情沒了,「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相信我師父!」
「……誰是你師父啊,」齊喬喬翻白眼。
韓丕辰嘿笑一聲,「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
齊喬喬看了一眼新聞,上面說李女士吃飯的時候不慎吞了一根魚刺,卡的比較深,自己弄不出來,就去了醫院。做了手術出院時候發現總費用竟然要六千塊。李女士覺着自己被坑了!
黑幕!一定有黑幕!
這麼一想,李女士不甘心自己吃虧,就喊了記者要曝光黑醫院、黑醫生,準備揭發這黑暗的社會!
——「拔個魚刺多簡單的事兒,不知道醫院是如何計算的,區區幾十塊錢的事兒,卻遭受了如此昂貴的費用<=".!是不是沒有了錢,我們的命都不算命?」
因為是目前較為緊張的「醫療隱患」問題,所以吸引了很多關注。天價魚刺反應的是醫療道德的缺失之類的文章噴涌,很多網友支持李女士,然而醫院負責人的聲明帶來了反轉。
——「病人的魚刺卡在食道,距離門齒足有18厘米深,萬一刺破大血管可能危及聲明。在本次手術中,做了全麻,通過食道鏡手術才取出。病人術後住院觀察兩天,確定消化道沒有出血後才出院。」通常來說,一個全麻手術,需要五六個人的團隊才能完成,再加上住院兩天,收費六千元,既不算「離譜」,也不算「違規。
事情的反轉給李女士帶來了很大影響,她承受到了很大的壓力,聽說最近連門都不敢出了。
韓丕辰直搖頭,「也是自作孽。」
正在說話,忽然韓丕辰接道電話,臉色一變,「啊?好的,我在平安路……暫時不回家……什麼?你們過來?好的……」
掛了電話,韓丕辰對齊喬喬說,「有警察找我。」
齊喬喬大驚,「你又犯事兒了?」
什麼叫又?韓丕辰不滿地說,「是因為甄柳的事情,不是我犯事兒了。」
「甄柳出事兒,為什麼找你?」齊喬喬咦道,「剛才你可沒說你們倆關係好……她到底是因為什麼輕生的?」齊喬喬想了想,忽然頓悟了,「難道是喜歡你的女生?」
「……是啊,可是我怎麼知道警察為什麼找我……喜歡一個人又不犯法。」韓丕辰皺眉。
「等警察來了就知道了,」齊喬喬直搖頭,韓丕辰真是一個紅顏禍水啊。
來的警察竟然還是個熟人……好像是叫鄭勵,在楊青青的那件案子中,齊喬喬與鄭勵見過面,於是鄭勵雖然看到齊喬喬有些驚訝,但是還是帶了幾分笑意。
齊喬喬藉此機會,上前打聽,「這事兒怎麼跟韓丕辰有關係了啊?」
鄭勵帶着一個年輕的警察一同來的,看着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來抓韓丕辰的,大約只是來了解情況,聽到齊喬喬這麼說,「這也沒什麼隱瞞的,甄家父母報了案,說他們家女兒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我們來調查。」
韓丕辰屁顛屁顛地給兩個警察倒了水,就座之後納悶說,「不是說是吞了安眠藥自殺嗎?」
鄭勵一笑,「這個等會兒再說,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
甄柳的父母在收拾甄柳的房間時候,看到了很多沒有投出去的信封,打開一看,都是給韓丕辰的情書,甄家父母就覺着女兒想不開說不定是因為情。但是這個猜想才剛剛冒出來,就發現另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他們找到了甄柳的日記。
開始的日記還是在花痴韓丕辰,後面的日記就是一切奇怪的符號,後來偶爾穿插的漢字卻零零星星,根本讓人看不懂。在柜子角落裏,還發現了不少的黃符……
他們想到甄柳出事兒之前就神神叨叨,還說有人要害自己……甄家父母只當是甄柳學習壓力大,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就覺着這事兒不簡單,本來還在跟學校鬧,幾個親戚一合計,乾脆報了案。
於是警察就來調查韓丕辰。
其實韓丕辰的背景一查就知道,是l市韓家的獨子,上面只有一個姐姐,平常雖然不務正業,學習不好,但是生活作風沒有問題,也沒有玩弄女孩子的前科,整個人來說是非常通透的。
今天的詢問鄭勵本來是沒有抱希望的。
不過韓丕辰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她給我過一張符,說是求的考神,可以讓我考試好。」
「哦?」鄭勵眼睛一亮,「什麼符?你還留着嗎?」
韓丕辰撓撓頭,「我記得我隨手一塞,不知道還在不在。你們等等,我找找。」
他找了半天,在休息室的桌子裏找到了,「大概是我沒事兒看了一下,隨手扔到一邊了。」
鄭勵看了半天,沒有什麼發現,讓旁邊的小警察收着,就在這時,齊喬喬說,「讓我看一下,好嗎?」
鄭勵點了點頭,齊喬喬接過黃符,看了看,略微沉吟,又將黃符還給了鄭勵。
等到鄭勵走了,韓丕辰湊過去,「怎麼了?眉頭一直皺着。」
齊喬喬有些責備地看着韓丕辰,「收到黃符,怎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那是接近我的藉口啊!」韓丕辰也有些委屈,這些女孩子現在一個比一個大膽,為了接近自己,什麼招數都使,自己本來以為甄柳給自己考神的符是一個給自己說話的藉口呢!
「這個黃符,絕對不是考神保佑,」齊喬喬眉頭蹙緊,「這張符,不是隨便畫的,上面有怨氣。」
「什麼?」韓丕辰後背一寒,「你別嚇我啊!」
「瞧你拿點膽兒!」齊喬喬恨鐵不成鋼,上去敲韓丕辰的後腦勺,「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她說着,拿出手機給盛洲打電話。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鄭勵知道多少?隱瞞下來沒給兩人說的有多少?究竟會不會牽扯到韓丕辰?齊喬喬心裏也沒底了。
盛洲似乎在忙,接到電話之後說晚上過來,就掛了電話。
韓丕辰頗有些垂頭喪氣,「如果她給我黃符的時候,我給你看看就好了……說不定就能阻止悲劇發生……」他現在已經認定甄柳的事情是有陰謀了,那麼愛笑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想不開呢?
「別那麼想,」齊喬喬拍了拍韓丕辰的肩膀,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韓丕辰沒有了以往的飛揚跋扈,多了一點脆弱,「不怨你。」
誰知道呢?僅僅是一張普通的黃符,裏面還有這麼多玄機?
盛洲到神棍工作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他急匆匆地過來,待看到韓丕辰的時候直搖頭,「我聽說過紅顏禍水的,倒是沒聽說過藍顏禍水。」
「洲哥,你也調侃我……」韓丕辰欲哭無淚。
盛洲神色嚴肅起來,「鄭勵下午來過是吧,有些事情,他沒有給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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