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喬喬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走在大街上,非常地吃驚。
在她的那個年代,誰也不會往布匹上印着骷髏等恐怖的圖案,沒想到到了現代,現代人竟然引以為時尚,爭前恐後地穿着那些奇裝異服。
她見韓丕辰的第一面就覺着不順眼,但是那時候韓丕辰壓根就沒有將齊喬喬放在眼裏,自己給他建議,不會信不說,反而覺着自己是封建迷信。
剛剛韓丕辰總算是信任了自己,此時說出來,正是合適的時候。
「你所說的沒有什麼事兒……指的是什麼?你就那麼確認沒有影響嗎?」齊喬喬看着韓丕辰,「也許它在影響你的,但是因為比較微弱,你只覺着運氣不好,卻沒有發覺呢?」
齊喬喬這麼一說,韓丕辰也不確定了,他狐疑地想了想,「沒什麼感覺啊……不過我信你……」
齊喬喬這才說道,「信我便好,以後莫要買背上有人和動物的衣服,不吉。」
「不吉利?」韓丕辰張口就想反駁,但是今晚上被重塑了三觀的他竟然沒有力氣反駁,想了想,唉聲嘆氣說,「不穿了,我以後不穿了。」
盛洲挑了挑眉,只看着齊喬喬,等待她說下去。
「目前商場裏賣的衣服,特別是男女青年和兒童的衣服,在衣服的背上印有各種人頭,還有各種物象和動物的頭像。還有的衣服背上印一個兇惡的骷髏像或鱷魚、老虎、龍、蛇。你想一想,一個人背上白天黑夜的背着人像,就等於小人成天踩着他,他的運氣能好嗎?鱷魚、龍、老虎、蛇,本是兇惡的動物,你日夜背在背上,輕者身體不好,工作不順,重者會造成傷殘和傷病的。」
韓丕辰目瞪口呆,「怪不得我在鄉下的時候……火拼輸了……」
盛洲立刻瞪了一眼韓丕辰,「你還火拼?不學好!」
韓丕辰已經知道了盛洲具有話癆屬性,連忙舉手告饒,「我已經改邪歸正了!相信我的一片赤子之心啊!」
齊喬喬被這樣耍寶的韓丕辰逗得微微一笑,又收斂了笑意,「不僅是你的衣着,還有你的頭髮。」
初與韓丕辰見面的時候,韓丕辰的一頭金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險些閃瞎了齊喬喬的眼睛。
「我頭髮咋了……」韓丕辰真想立刻去買衣服換了,再去理髮店,「難道太長了?這是今年最流行的燙染啊?」
齊喬喬打量了一下韓丕辰的頭髮,慢悠悠地說,「人頭是山,頭髮是草木:一座山,如果是山清水秀必旺丁旺財。如果一座山的草木都枯黃了,那說明這座山沒有生氣,就是影響人的運氣,不利人們居住。」
「……啊!」韓丕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驚道,「好可怕!」嚇死寶寶了!為什麼他沒有早點抱齊喬喬大腿!昨天還打牌輸了五百塊!
「人的頭是人的行為總指揮,為象山。一個人的頭髮黑黑的,稱之為秀,其人運氣一定會好。但有的男女,為趕時髦,為了「美」,把好好的一頭黑髮染成黃金、褐色、紅色……這就像山上的草木枯黃了一樣。輕者身體不好,運氣不順,甚至出兇惡之事。」
盛洲皺眉,「也未必如此吧?」
齊喬喬笑道,「你也可以當我是危言聳聽。」
「有的外國人頭髮是黃色、金黃色,不都活得挺好嗎?」韓丕辰眼睛一轉,問道。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都有一方之規。他們的國土必生黃髮之人,養黃髮之人,故有利。我們國土生黑髮之人,養黑髮之人有利。但你違犯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之規,必然不利。世上萬物萬事都儲存有吉凶信息,用吉則吉,用凶則凶。」
齊喬喬也不想多說,她請盛洲過來的本意也不是說這個的,她剛才問盛洲了情況,對於吳女士的案子也有所了解,道,「你們明天會查出來嗎?」
盛洲也知道了這個沒找到的「第三者」,他點了點頭,「新公園沒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你提供的線索很重要。明天會全力追查,應該很快會出結果。」
現代的社會是信息社會,不知道便罷了,若是知道了情況,想要查一個人也是很容易的。
「好,」齊喬喬想了想,警察查是查,她也要去看一看,她總覺着,這個「第三者」不一定是兇手。不過是不是兇手,看一看便知。剛剛殺了人的人,身上會帶有濃重的煞氣與陰氣。
說到陰氣,齊喬喬開口說,「我們剛才去新公園,並沒有看到吳女士,所以應該是進入地府輪迴了。」
這個世界上,真正的惡靈並不多,很多人死去之後,都會進入地府輪迴。若是滯留人間,會漸漸消散,有傷人性命者,便再也無法進入地府輪迴。
她在新公園並沒有看到吳女士,這也讓她放心了。
盛洲也感慨,「好人薄命。」
齊喬喬皺眉,她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原主……
原主雖然是自己跳樓的,但是多少也是因為吳老師處理不當,以及李曉月的逼迫、和吳然的背叛……
原主齊喬喬在人間沒有滯留,進入了輪迴,但是現在吳女士莫名死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因果輪迴……
想到這裏,齊喬喬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盛洲敏銳地感覺到齊喬喬的心情順便不好了,「不開心?」
齊喬喬是沒法說「齊喬喬」被逼死了,若是說了,那自己的身份便瞞不住了,「沒什麼……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盛洲皺眉,「不開心的事情?」
齊喬喬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覺着有些沉重,「不如……我講個故事吧……」
韓丕辰大喊,「講故事多無聊!」雖然這麼說着,還是身子前傾,傾聽齊喬喬講話。
「唐朝的太子通事舍人王儦曾經說過:人生的遭遇都和你的命運有聯繫,命運事業早就定好了,所以不是吉就是凶,該什麼時候來也是註定的。唐朝武則天誅殺皇帝的宗族,宗子被送到大理寺審判應當死刑,宗子長嘆說:『我既然免不了一死,何必污染了刀鋸!』半夜時,用自己的衣服領子上吊而死,到天亮時又甦醒過來,立刻又說又笑,又吃又喝,同在家裏一樣。幾天以後被殺,臉色神氣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不是死了,咋又活了?」韓丕辰大驚,「我覺着我越來越不了解這個世界了!」
「我還沒講完呢!」齊喬喬無語,好好聽着,「當他剛甦醒的時候說:『我剛死,冥府的官就生氣對我說:你該被殺死,為什麼自己就來了?快回去受刑!』宗子問什麼緣故,冥官把生死簿給他看,因為你前世殺了人,現在要報償。宗子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所以受害時面無一點難色。」
「原來小說里說的是真的……」韓丕辰喃喃道。
她繼續說道,「人來世間,何時出生,何時入土,看來早有定數,前世的因,今世的果,行善積德,做惡造業,沒有不償還的。」
這句話說完,齊喬喬心頭忽然有所觸動。她想了想……忽然覺着吳老師的事情,似乎有些不明不白的牽扯……
盛洲思索着,「真的有地府?」
「有,」齊喬喬點頭,「不然……這麼多的鬼魂,滯留在人間,怕是要出大亂子了。」
韓丕辰不知道怎麼,更覺着恐懼,「我以後要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免得先去地府了……」
齊喬喬感覺到盛洲頗感興趣地看着自己,擺了擺手,「我沒去過!不要問我!」
說完,她的神色稍微有些變化。她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那邊」的樣子,她其實是瞧過的……不過麼,像是有一種力量在約束着自己,讓她無法吐露出分毫。
自己的遭遇,怎麼也不像是沒喝孟婆湯就來了……齊喬喬至今也沒有搞清楚自己的遭遇,索性也不想了。
齊喬喬自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是盛洲是幹什麼的啊?警察!察言觀色他最是在行,看到齊喬喬微小的表情變化,就覺着齊喬喬沒說實話。
但是齊喬喬不想說,自己也不會逼她。於是點了點頭,「也是……你怎麼可能知道。」
於是三個人談論的話題便從歡迎新顧問到了這世界有沒有因果循環,有沒有鬼神之類……如果有神仙的話,那麼為什麼遠古時代的神仙現在不見蹤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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