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走後,全正航跟全正羽兩人立即質問全經瑁,問是不是他告的密。』
全家的人,除了全經瑁在京城當差偶爾能見到玉熙,其他人連皇宮的大門都不知道什麼樣了。他們就是想告密,也不知道門路。
全經瑁也沒說可能是柳兒捅出去的,有些話說得太透反而惹人懷疑。當下,全經瑁只說自己不知道:「大伯,爹,我將這件事捅出去對我有什麼好處?說不準皇后娘娘一怒之下連我也遷怒了,革了我的差事讓我回老家給老祖宗守墓呢!」
全家烏煙瘴氣,年輕一輩都只知道享樂不知道上進,看着都不舒服。好在他現在沒當官,又是重侄孫,只需守三個月孝。三個月後,他就可以回京城了。要不然怕待久了,他孩子都被帶壞了。
全正航想想也是,遲疑了下說道:「莫非是二公主的人知道了這事,然後告訴皇后娘娘?」柳兒一來,他就擔心得不行。沒想到,最擔心的事還是生了。
「二公主不正在安胎嗎?她應該沒精力去管這事。」
全經瑁適時插了一句嘴:「二公主不能費神,她身邊的人可都沒閒着!」
從時間上算算,也對得上。全正航擔心不已地說道:「正羽,那現在怎麼辦?」雖然他是家主,但遇事他都問全正羽。
全正羽想了下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去求見二公主。」
全經瑁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懷疑他就好。要不然,他可能都沒回京城的機會。
柳兒並不在全家,她前些日子去了縣城。這鄉下地方缺醫少藥,很多東西有錢都沒地買,她懷着身孕哪敢在這裏養胎。
聽到全正航跟全正羽求見,柳兒有些納悶:「他們不在家守孝,求見我做什?」她對全正航兄弟兩人印象並不好。要不是他們沒照顧好嬤嬤,嬤嬤也不會這麼快就去了。
石榴將玉熙將給全家的賞賜全都收回的事,告訴了柳兒。
聽到這事後柳兒覺得不對,問了石榴:「全家做了什麼,讓娘這般震怒?」
收回給全家的賞賜事小,失去了皇家的庇護才是大。若不是全家人做了特別過分的事,她娘不會將事情做得這般絕。
石榴這會也不再隱瞞了,將全嬤嬤的死因告訴了她:「這些人太可恨了。他們能有現在的好日子全都靠的嬤嬤。結果,卻是害得嬤嬤丟了性命。」雖然是意外,但也是這些人的行為不檢造成的。
柳兒氣的臉都綠了。
石榴這些日子也忍得好辛苦,此時也是一吐為快:「公主是不知道,全家亂得不像樣子。」前些年,全正羽在縣城贖了個花樓的清倌人為妾,寵愛得不行。這老的不正經,小的也都有樣學樣。
全家成了親的男子,除了在京城當差的全經瑁,包括老實巴交的全正航都納妾了。只是,納妾數量最多的當屬全經石了。當然,這也是全嬤嬤壓制下的結果。若不然,估計還會更多。說全家烏煙瘴氣,一點不為過。
聽到這話,柳兒臉色有些難看了:「這些,之前都沒聽嬤嬤提過。」這話一說,柳兒就覺得自己說了傻話。全家是全嬤嬤的娘家,且她一心護着全家,又豈會將這些糟心事告訴她。
石榴不屑道:「也是全嬤嬤回來以後約束了他們,全家的爺們才有所收斂。要不然,怕還會魚肉相鄰做出欺男霸女之事了。」
柳兒搖搖頭說道:「莫怪讓嬤嬤回京城,她怎麼都不願意呢!」不是捨不得全家人,而是怕她走了,全家更是一灘爛泥。
全嬤嬤畢生的心愿就是希望全家能改換門庭,能成為書香門第之家。可惜,事與願違。
說到這裏,柳兒道:「算了,嬤嬤已經去了,再說這些也沒意義了。」
石榴問道:「那公主要不要見他們?」
「見什麼?讓他們回去。」嬤嬤生前為全家委曲求全,她自然也不對全家的人做什麼。只是,她也會如她娘那般,再不可能照佛全家了。
石榴出去後,再回來時帶着大夫。
大夫是來給柳兒複診的。診完脈後,大夫說道:「殿下已經有一個月身孕了。」這孩子說在離京之前懷上的。也是因為日子尚短,要不然早就現了。
柳兒摸着肚子,後怕不已。前幸有驚無險,要不然出了意外,她會後悔一輩子。就是志希,怕也會怪她的。
這次柳兒來全家村,封志希並不贊同。全嬤嬤是雲家的僕從,照看好柳兒是她的應盡的本分。派個心腹過來祭拜下,就全了昔日的情誼了。不過柳兒堅持,他也沒有反對到底就是。
看着柳兒焦慮的神情,大夫說道:「殿下不用擔心,孩子很健康。只要以後注意,就不會有事。若是殿下擔心,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不要勞神。」
柳兒點頭。
到全嬤嬤七七這一日,柳兒朝着石榴說道:「你明日替我去給嬤嬤的墳前燒些紙錢,請她諒解我不能親自前往。」
石榴點頭後說道:「公主,等孩子穩當了,我們就回鎬城去養胎吧!」回平西王府養胎,也是不錯的。
柳兒搖頭說道:「等滿了三個月,我們就回京。」她才不要孤單單地一個人在鎬城養胎生孩子,到時候萬一出什麼意外怎麼辦。還是回京城,心裏踏實。
石榴很是擔心。
柳兒笑道:「無妨,我等會寫封信回去讓娘親送個太醫過來,到時候路上有太醫隨行也不怕。」她可不會拿孩子開玩笑。
全家的人想見柳兒,可惜不管他們想什麼辦法,最終都沒能見到人。
桐城這一戰,打得很艱難。每次看到傳回來的戰報,玉熙的眉頭就忍不住皺成一團。這次,也不例外。
一看她的神情,啟浩就問道:「娘,桐城又有很大的傷亡?」
玉熙點頭。
軒哥兒納悶不已,問道:「娘,東胡王跟那些將領難道不知道我們有百萬雄兵,他們根本不可能打進桐城嗎?」既知道,還這般死命地攻城,不是平白讓將士們送死嗎?對此,軒哥兒很是不解。
玉熙笑了下說道:「就好比前朝的百姓造反,明知道造反會死他們卻還要去做?為的什麼?」
軒哥兒傻愣愣地問道:「為什麼?」
佑哥兒很無語:「三哥,你在禮部呆了那麼長時間,連這點都不知道呀?老百姓謀反,是因為他們活不下去。東胡人明知道我們的防守堅固,卻仍然飛蛾撲火似地攻城,是因為他們沒足夠糧食過冬。搶不到糧食,家裏老人小孩可能就會餓死。」
軒哥兒還是不明白:「可若他們戰死了,那老人小孩豈不是更沒活路嗎?」
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佑哥兒也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向玉熙求助了。
玉熙說道:「東胡人的部落,與我們的宗族有些相似。若是他們戰死,家裏的老人小孩部落會照看的。」當然,在遇見天災**的時候都是最先顧着青壯年跟孩子,這也是一個部落生存下去的法則。
軒哥兒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我說,他們怎麼會不要命地攻城呢!」
「他們的騎兵很厲害,若是桐城被攻破,哪怕我們有百萬兵馬也不是他們騎兵的對手。」他們的騎兵不僅人數少,戰鬥力也沒對方的強悍。
用過早膳,美蘭就剛才收到的信件遞給了玉熙:「這是二公主派人送來的。」
看完信以後,玉熙皺着眉頭說道:「這孩子也太粗心大意了。」若是沒生過孩子,還可以說沒經驗。都是生過孩子的人,懷孕了竟然不知道,可就不該了。
佑哥兒好奇地問道:「娘,二姐做了什麼事了?」要說棗棗做事粗心大意還可能,可柳兒,這有些不大正常了。
玉熙將信件交給美蘭讓她收了起來:「你二姐因為急於趕路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結果動了胎氣。大夫說沒事,可她不放心要我給派個太醫過去。」
佑哥兒最喜歡小孩了,聽到這話高興不已:「我馬上又要當舅舅了。」
家裏要添丁,這是喜事。啟浩說道:「娘,讓二姐夫帶了太醫去吧!」也是想着柳兒一個人在那沒人照顧,怕她一個人在那不安全。
封志希聽說柳兒懷孕還動了胎氣,着急得不行。不等玉熙開口就趕緊告假,說要去鎬城照顧柳兒。
得了玉熙的准許,他就急急忙忙地回了國公府。將嬌嬌託付給了常氏,收拾了兩件換洗衣裳就上路了。至於太醫,讓他坐馬車慢慢走。
常氏聽到柳兒動了胎氣,後悔得不行:「早知道當日就該攔着不讓她去鎬城了。」
這公主要傷了身子,抱孫子就更遙遙無期了。常氏其實想孫子都快想出病來了。只是七七那般賢惠,她也不好給臉色看。至於柳兒,就更不敢提這話茬了。
辛媽媽忙寬慰她道:「駙馬爺不是說孩子沒事嗎?夫人,你就別胡思亂想了。」關鍵是,現在說這個也沒意義了。
「希望是我多想了。」說完,常氏忍不住說道:「我不過就是想抱個孫子,咋就那麼難呢!」
辛媽媽忙寬慰道:「夫人,不着急。大爺跟二爺還年輕,你哪用愁沒孫子抱。」
「我現在就很愁。」有句老話叫做酸兒辣女,七七這胎滿了三個月以後就開始喜歡吃辣的。這也導致了常氏認定這一胎又是個姑娘了。
雖然七七覺得這胎是個兒子,但這話也只跟柳兒說,是決計不可能跟常氏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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