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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擎聽到玉熙要生了,立即丟下手頭上的事,跑回了後院。見到全嬤嬤,忙問道:「王妃怎麼樣了?」
全嬤嬤在玉熙面前一直裝成沒事人一樣,但到雲擎這邊就不再掩藏情緒了:「楊婆子說沒那麼快,讓王妃先吃點東西。」
雲擎問道:「那我現在可以進去嗎?」見全嬤嬤點頭,雲擎掀開帘子走了進去。
玉熙這會肚子已經不疼了,看到雲擎過來,嗔怪道:「這裏是產房,你一個大男人進來做什麼?」丈夫不在意產房是污穢之地願意進來看他,玉熙心裏是高興的。
雲擎抓着玉熙的手說道:「我就是想進來看看你。」因為太過緊張,雲擎的手都是抖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第一回當爹呢!
玉熙剛想說寬慰雲擎的話,肚子又開始疼起來了。玉熙忙道:「你先出去吧!」她可不想讓雲擎看到她生孩子的樣。
雲擎不想走,他想守在玉熙身邊。
藍媽媽走過來說道:「王爺,你在這裏王妃會不安心的。王爺,你就在外面等吧!」看着雲擎焦慮的樣子,藍媽媽還是很滿意。
見玉熙也讓他出去,雲擎再不願意也還是退出產房,到院子裏繼續等候了。
沒一會,白媽媽就端了一碗雞絲麵進了產房。玉熙這會疼得哪裏還有心思吃東西,可楊婆子說不吃也得吃,要不然待會生產的時候就沒力氣了。玉熙只能忍着疼,一口一口地將一碗麵艱難地吃完。
全嬤嬤去了藥房,取出存放在裏面的一隻四百多年的野參。這隻野人參,是下面的人孝敬來的,一隻存着沒動。之前玉熙手中有一隻三百年的人參,當時就跟個寶貝疙瘩一樣,現在不需費精神就有人送上四百多年的野參,這就是權勢的好處。
雲擎心裏不放心,問了從藥房出來的全嬤嬤:「王妃不會有事吧?」自從知道生雙胞胎非常危險後,雲擎就沒安心過。
全嬤嬤可不會說寬慰雲擎的話,說道:「很危險,韓側妃的生母寧氏就是因為在生雙胞胎時,難產而亡。除了寧氏,其他不少懷雙胞胎的婦人都過不了生產這一關。」其實藍媽媽跟楊婆子都說孩子胎位正,且玉熙一直堅持鍛煉,生產時應該不會太艱難。
雲擎聽到這話,臉都白了:「你的意思是玉熙會有性命危險?」說完,雲擎搖頭道:「不會,玉熙一定不會有事的。」
全嬤嬤見狀點頭道:「王爺說的是,王妃一定不會有事的。王爺,我去熬參湯了。」這參湯先準備着,用不上自然好,萬一要用隨時可以端上去。
雲擎聽到這話說道:「嬤嬤,讓我去熬參湯吧!」找點事做,也比乾等着強。
全嬤嬤搖頭道:「熬參湯也很講究火候的,這事王爺做不來。」雲擎武功高是不假,但廚房的事他卻是一竅不通。
傍晚時分,棗棗從前院回來,才知道玉熙要生了。看着雲擎着急上火的樣子,棗棗忙問道:「爹,娘怎麼樣了?」生啟浩的時候,棗棗是醒過來後才知道的。
雲擎搖了下頭,說道:「你不要在這裏等,去你妹妹的院子裏。」說完,就讓芍藥跟秋荷強行將棗棗帶出了院子。
過去了四個多時辰,玉熙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加上又有生雙胞胎容易難產的說法,雲擎真的是坐不住了。
看着全嬤嬤從裏面出來,雲擎忙走過去說道:「嬤嬤,玉熙怎麼樣了?」
全嬤嬤神色比較平靜,說道:「王妃這胎比較慢,王爺需耐心等候。」女人生孩子很多都是兩三天,玉熙這才過去半天,有的等了。
雲擎說道:「啟浩只三個時辰就生了。」從玉熙叫痛,到生下啟浩,前後不到四個時辰,就這雲擎還嫌棄太長了。
全嬤嬤聽到很耐心地解釋道:「三個多時辰是屬於很快了,正常來說生孩子需要一到兩天的。」三天三夜的那基本屬於難產,全嬤嬤不會為了讓雲擎擔心,而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頓了下,全嬤嬤又道:「之前生棗棗跟啟浩時,是王妃身體好又經常鍛煉了,加上胎位正才會那麼快。這次情況特殊,需要耗費的時間也就更長一些。王爺要不去休息下,等生了我讓人叫你。」
雲擎搖頭道:「我就在這裏等着。」
全嬤嬤對這種回答很滿意。若是這個當口能睡着,那雲擎的心就太大了。且之前的表現也很可能是假的了。
柳兒很想過主院來,可身邊的婆子丫鬟都得了命令不准她出院子。見到棗棗,柳兒忙道:「姐姐,娘怎麼樣了?」
棗棗搖頭道:「娘還在產房,我沒見着。爹不讓我在那等,讓我過來陪你。」
柳兒臉有些發白,說道:「姐姐,你說娘會不會有危險?」自從知道玉熙生產有危險,這段時間柳兒做了好幾個噩夢。
棗棗很不喜歡聽這話,說道:「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娘肯定能平安生下弟弟們。」
柳兒被罵也沒生氣,說道:「姐姐,要不我們去求下觀音菩薩,讓菩薩保佑娘平安生下弟弟吧!」藍媽媽信奉觀音菩薩,所以柳兒也受了影響。
棗棗壓根不相信什麼觀音菩薩,說道:「這菩薩不過是泥做的,哪裏就能保佑活人。」這菩薩若是真有用,那這世上哪裏還會有死人呢!
柳兒道:「姐姐,我不想在這裏乾等着。」總得找點事做,要不然不能安心。
棗棗想了下說道:「要不去將啟浩抱過來,我們今晚照顧啟浩。」她們姐妹兩人,應該能照顧好弟弟的。
柳兒猶豫了下,還是點頭答應了。一刻鐘以後,啟浩就送到了柳兒的院子裏。隨後,姐弟三人的晚膳也送過來了。
棗棗朝着柳兒說道:「妹妹,我先吃飯,你來餵弟弟。等我吃完,再跟你換。」不是棗棗沒有謙讓精神,而是柳兒吃飯太慢了。要讓柳兒先吃,估計她都將啟浩餵飽了。
柳兒點頭道:「好。」
以前看着雲擎餵啟浩很容易,可等自己餵的時候,棗棗才知道這事多難了。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一直到戌時末孩子還沒生。要不是理智尚存,雲擎真想衝進產房看個究竟。
全嬤嬤將人參湯端到玉熙身邊,說道:「王妃,喝了這碗人參湯吧!」
玉熙這會還算清醒,點了下頭,將一碗人參湯一滴不剩地全部喝下肚。
藍媽媽說道:「王妃,你照着我說的開始用力。」在產房,藍媽媽是主力,楊婆子在一旁協助。
「啊……」一陣慘叫聲,雲擎聽得腿都差點軟了。剛想開口,雲擎就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哭聲不大,要不是這會院子安靜的很,估計都聽不到了。
霍長青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道:「孩子生下來,就不會有事了。」這段時間雲擎不安心,身邊的人也都跟着懸心。
沒一會,曾媽媽笑容滿面地走出來說道:「恭喜王爺,王妃生了個哥兒。」因為這會太晚了有寒氣,所以孩子沒抱出來。
孩子哭聲雖然小,但比柳兒那時候可強多了去,所以雲擎並不太擔心。雲擎問道:「王妃現在怎麼樣?還好吧?」這肚子裏還有一個,第二個生下來後才能真正放心了。
曾媽媽說道:「王妃沒事。」玉熙正在繼續用力,準備一鼓作氣將第二個生下來。
小半刻鐘以後,曾媽媽又出來報喜了:「王爺,王妃又生了個哥兒。」雙生子,這可是大喜事呀!
見着雲擎的神色,曾媽媽趕緊說了雲擎想知道的:「王爺放心,三少爺出生時,王妃精神頭還不錯。」
這話一落,突然產房傳出一聲驚呼聲。雲擎臉色一變,心瞬間沉到谷底。
霍長青就站在雲擎身邊,見狀忙說道:「你不用着急,剛才產房發出的是驚呼聲,並不是哭叫聲,肯定不是棗棗她娘出事了。」說完這話,趕緊望着曾媽媽說道:「快進去看看怎麼回事?」所謂關心則亂,雲擎現在就是這個情況。
曾媽媽小跑着進了產房,沒一會又出來了,笑着朝雲擎說道:「王爺,王妃肚子裏還有一個。」三胞胎,她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呢!
霍長青瞪大眼睛說道:「三個?」見曾媽媽點頭,霍長青說道:「原來是三個,難怪會這麼折騰呢!」
雲擎忙問道:「王妃的身體還撐得住嗎?」孩子幾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玉熙一定要平安無事。
曾媽媽點頭道:「我剛問了藍媽媽,藍媽媽說王妃不會有事的。」
雲擎這才覺得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
玉熙聽到藍媽媽說自己肚子裏還有一個時也嚇了一大跳,不過幾乎在瞬間玉熙就平靜下來了。玉熙朝着全嬤嬤說道:「嬤嬤,我沒有力氣了。」沒力氣,孩子生不下來。
全嬤嬤很快又端了一碗人參湯過來,說道:「喝了參湯就有力氣了。」想當初生柳兒的時候,玉熙也是灌了一肚子的參湯,之後,玉熙就再不願意喝這玩意。
喝完人參湯,玉熙咬着牙照着藍媽媽說的用力。聽到生了這兩個字,玉熙強撐的那口氣散了,頭一歪,暈過去了。
ps:o(n_n)o~,好累,要睡了,明天更新仍在中午十二點。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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