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在寧湛成親後的第五天,就返回桐城去了。
走的時候,寧湛很是擔心地說道:「爹,你一定要保重好身體呀!」他是真恨不能寧海現在就致仕,然後留在家裏養身體。
寧海笑道:「放心,我會保重好自己的。」也就變天時引起舊傷復發會疼痛難忍,其他時候身體還是沒問題的。
如今桐城沒有大規模的戰事,無需他上戰場。只需要坐鎮後方,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還是能挑起這重任的。若不然,他自己早就上摺子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寧湛就帶着曾晨芙出去過兩趟。其他時間,小兩口就膩在院子裏。
肖氏看着他們蜜裏調油心裏歡喜不已。夫妻感情好,她才能早些抱上孫子。
寧湛婚嫁有一個月,婚前半個月就開始請假。所以婚後休了半個月假,他就要返回軍營了。
曾晨芙很是失落。
寧湛看着她情緒不高,笑着道:「年後,我就會調往御林軍,到時候每日都能回家了。」成家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似的,一個月只能在家呆兩天了。
曾晨芙喜出望外:「真的嗎?」
「我幹嘛騙你?」說完,寧湛道:「年初的時候我就求了皇后娘娘,希望婚後能調往御林軍了,皇后娘娘答應我的請求的。」
曾晨芙想起他們兩人的婚事還是玉熙給撮合的,笑道:「皇后娘娘真關心你。」皇后對丈夫上心,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嗯,皇后娘娘將我當親弟弟一樣對待。」按照輩分,寧湛該叫玉熙一聲表姐的。
曾晨芙想起丈夫的輩分,笑問道:「大公主跟二皇子他們幾人,可有叫過你表舅?」
「我們都是以平輩相交的。」若敢擺長輩的架子,四皇子肯定得抓弄他了。
進入到臘月,家戶戶也都開始為過年做準備了。購置年貨,還得給親朋好友送禮。府里的一應瑣碎事,處理起來也夠累人。
肖氏想着曾晨芙閒着也是閒着,就帶着一起料理家務。原本想教導她,結果沒幾天曾晨芙熟悉了府里的辦事章程,她就將交到手頭的事料理得妥妥噹噹。
肖氏也不是個喜好弄權的人,見此情形就將庶務都交給她料理了。
曾晨芙有些感慨,她祖母到現在都還沒放權。正因為如此,幾個嬸嬸為爭奪管家權總是給他娘使絆子。
曾夫人也是吃足了虧,所以特意滿意寧家這門親事。人口少,意味着是非就少。不像她,到現在還得應付幾個難纏的妯娌。
肖氏雖沒再管家,卻也沒閒着。她帶着鐵虎跟春妮三人遊覽京城的各個景點,還帶了三人吃了京城的各色小吃。
春妮這日吃了臭豆腐,笑着道:「我在桐城也吃過一次,沒這裏的好吃。。」
肖氏笑道:「我也是頭次來,是阿湛跟我說這裏的臭豆腐乃是京城一絕。」
鐵虎也很喜歡,吃完碗裏的最後一塊臭豆腐道:「明天咱們還來吃。」
「爹,明日我帶你去刷羊肉鍋子。阿湛說那家的羊肉鍋子特別美味,好吃得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都吞下去。」她帶鐵虎三人吃的美食,都是寧湛推薦的。
肖氏並不是重口腹之慾的人,以前很少在外吃東西。不過鐵虎難得留在京城,不能總讓他呆在家裏。出來走走看看,再吃些美食,讓老人家樂呵樂呵。
鐵虎笑着道:「好。」原本以為留在京城過年,就是日日待在家裏。卻沒想到兒媳婦這般孝順,帶他四處逛。
看着以前沒見過的景致吃着沒吃過的美食,鐵虎心情極好,整日也樂呵呵的。
曾晨芙正在料理家務,聽到門房回稟說二姑娘來了。
想着寧湛與她說過的話,曾晨芙臉上閃現過一抹厲色。
曾妙佳進屋就看着多寶閣擺放的各種古董玉件,當下眼中閃現過不甘之色。她自問自己樣樣不遜色曾晨芙,可對方卻如此命好嫁了伯爵府的世子,而她卻要撿曾晨芙不要的男人。一想到這裏,她越發嫉恨曾晨芙。
曾大老爺實在是喜歡他同窗的兒子龐家大爺,曾晨芙不成就改為次女曾妙佳了。
曾老爺子是總督,對方想攀附這門親。所以哪怕曾妙佳是庶出的,對方也樂意。
曾妙佳見曾晨芙臉色不悅,笑問道:「大姐,我來看你,怎麼你好像不大高興?」
曾晨芙面色不善地說道:「上門都不知道提前送帖子來,你跟嬤嬤學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以前在家曾妙佳掐尖要強,事事要跟她爭一頭。因為身份上的差距,她不屑跟其計較。卻沒想到曾妙佳這般不知廉恥,竟然想勾引姐夫。
曾妙佳一愣,轉而委屈道:「大姐,我也是太想念你了,所以一時忘了。」
曾晨芙最討厭這惺惺作態的模樣,冷聲道:「你心裏打的什麼主意當我不知道?收起你那齷蹉的心思,老老實實在家待嫁。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玉熙給寧湛選妻考慮得很周全。寧湛是安陽伯府的世子,未來的繼承人。他的妻子,性子肯定不能太柔順了。太柔順,作為當家主母是鎮不住府里的下人。
曾妙佳心頭一跳,不過很快她就一臉委屈地說道:「姐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詆毀我?」
說完這話,眼淚忍不住刷刷地落。
「雙巧,送客。」雙巧是寧湛的貼身丫鬟,已經跟鍾善同的小兒子定親了。所以曾晨芙收為己用,成為她的得力助手。
雙巧雖然不知道曾晨芙為什麼那般說,但肯定事出有因。而且,她也很不喜歡曾妙佳的惺惺作態:「二姑娘,請走吧!」
曾妙佳哭着出了安陽伯府,不巧的是在門口遇見回來的肖氏跟鐵虎等人。
肖氏是見過曾妙佳的,看着她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忍不住走上前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曾妙佳擦了眼淚道:「沒人欺負我。是我的錯,上門之前應該先送帖子來的。」
肖氏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兒媳婦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鐵虎看着長得艷麗妖嬈的曾妙佳就很不喜了,當下開口道:「阿湛他娘,這大冷的天攔着人家做什,讓人家早些回去吧!」
曾妙佳還想再跟肖氏哭訴會,沒想到卻被鐵虎給破壞了。
進門後,鐵虎說道:「她做錯了事,孫媳婦作為長姐說她兩句又怎樣?用不着一路哭着出門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孫媳婦跟我們寧家怎麼欺負她了呢!」
肖氏還真沒想這麼多。
鐵虎說道:「阿湛他娘,你以後別搭理她,這姑娘一看就是心思多且心術不正的。」
春妮也附和道:「阿玲,清官難斷家務事。孫媳婦娘家的事,你就別多管了。」畢竟是曾家的事,管得多討人嫌。
肖氏點了下頭。
聽到曾妙佳哭着出去,還被肖氏一行人看到。曾晨芙氣得不行,當下也覺得自己太仁善了一些。
用晚飯的時候,曾晨芙還想着怎麼跟肖氏解釋今日的事。結果,肖氏壓根就沒問。
陪着肖氏說了小半天的話,曾晨芙與她說道:「娘,我想明日回娘家一趟。」
肖氏都沒問她回去做什麼,點頭道:「阿湛不在,要不就讓阿湛陪你回去了。」
「不用,我很快就回來了。」若不是有事,她不會跑這一趟。
若沒有寧湛說的那些話,她最多讓人帶話給曾夫人讓她管束下曾妙佳。可現在卻不同,她怕曾妙佳總跑安陽伯府。寧湛心無雜念,不往那齷蹉的地方想。可府里多的是人精,曾妙佳要總往安陽伯府跑肯定會被看出端倪來的。到時候,不僅曾家名譽受損,就是她都要跟着沒臉了。
曾晨芙回了娘家,將這事跟曾夫人說了;「娘,你是不知道,當時阿湛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恨不能鑽地洞。」
曾夫人氣得要死:「我知道她心氣高看不上龐家那孩子。可卻沒想到她如此鮮廉寡恥,竟然盯上了阿湛。」
曾晨芙道:「娘,你將她送回爹那去吧!省得出什麼事,到時候就成你的不是。」
因為曾晨芙大弟弟中舉以後,兄弟兩人就進京念書了。在曾夫人心中,丈夫哪有兒子重要。所以,也就留在京城了。曾妙佳之前一直跟着曾大老爺在任上,曾晨芙婚禮才趕到京城的。
曾夫人說道:「將她們都送去你爹那。」以前一大家子住一塊,她跟幾個妯娌斗;後來跟着丈夫去任上又跟姨娘斗。還是跟着曾晨芙入京,她才過上了舒心日子。
借着不能讓曾大老爺孤單一人過年,曾夫人將兩個姨娘跟曾妙佳姐弟幾人都送回去了。
臘月二十六,寧湛回到京城。
到家後,雙壽就交給他一封信:「世子,這是大爺身邊的阿強送來的。」
看完信,寧湛冷笑一聲道:「我還以為他早就死了,沒想到竟然還活着。」
雙壽問道:「世子爺,既然鐵方嘉還活着,那我們該怎麼辦?」
「這事,你別告訴任何人。」他自己是不怕鐵方嘉,可是他如今娶妻,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孩子了。那瘋子什麼都干不出來,留下他以後妻兒就會有危險。所以鐵方嘉不死,他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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