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妝性子有點孤傲,所以這點對她來說有點致命。別人怎麼看她,她想不在乎來着,可心裏難受。
顧恆每次帶她和他那幫兄弟碰面,完了後其他人直接甩一打錢給女伴就攆人走。她在他們中間似乎和那些女人沒多大分別,有人問顧恆喬小妝跟他出來給她多少,顧恆聽了發火,幾次後沒人敢問。人是閉嘴了,心裏怎麼想的不知道,看她的眼神是更過了。
女人都敏感吧,越相處越覺得她和顧恆不合適。
可現在要她和顧恆散了,她有點捨不得,是真捨不得。主要是看到他身上那份情,他對她是真心的吧。
喬小妝念的是好大學,成績是拔尖兒的,生活也能獨立,每個方面她都爭取做到最好。為什麼?就是不想被人看低了去。
這幾天喬小妝和顧恆兩人有點不愉快,她委婉的向顧恆表示希望他能站在她的角度為她想想,間接的意思就是不願意再和他出現在那個圈子的人面前。
她有所圖嗎?不是。
可顧恆不願意,顧恆對喬小妝的少爺脾氣尤為重,他想她時刻在身邊,喬小妝說的隱晦,他也聽明白了,可他不覺得有人怎麼另眼看她了。他早就宣佈這女人是他要娶進門的少奶奶,誰還敢對她指指點點?顧恆說她是想多了。
兩人達不成共識,最後竟然吵起來。別看顧恆平時挺爺們一人,可一到喬小妝面前,那就顯得特小氣吧啦。
她就想躲着他,這也不是頭一次了,顧恆心裏彆扭的想。她不喜歡和別人接觸他知道,可她完全可以跟在他身邊。她是他女朋友,跟在他身邊是她的義務。
「你想躲着我是吧?」顧恆心裏這麼想着嘴上就說出來了,喬小妝一聽火就大了。
「你就這麼想我的?」她對着電話吼。
「明天子峻在華海遊輪辦,你陪我……」
「顧恆,我看白你了!」'啪'地一下掛了電話,喬小妝將自己甩進沙發。
真的不合適嗎?
她覺得她像顧恆的寵物,可以由他帶出去招搖的寵物。
喬小妝在沙發上坐了一天,心裏亂糟糟的,沒煮飯,也沒叫外賣。等她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她爬起來,身體都僵硬了,進廚房煮了碗麵條。
這時候秦婧應該下班了,她拿起電話,下午顧恆不停來電,她關機了,現在開機她想着秦婧會給她打電話。
她現在用的手機是秦婧之前的,顧恆說給她換個新的,她沒答應。
剛開機秦婧就來電話了,喬小妝接完電話扔下筷子就往外跑。
秦婧出事了,是緋色大堂經理陳彬打來的,說秦婧被人灌了一瓶酒,現在人在醫院,胃出血。
喬小妝打車去的醫院,心裏一陣兒一陣兒的揪着。秦婧一直胃不好,兩年前那個男人離開,她就進過一次醫院。她不能喝酒,為什麼沒人攔着?緋色其他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沒一個人出面阻止?
胃出血,又胃出血,她不想要命了嗎?喬小妝心裏急,可急有什麼用?一遍又一遍的催着司機開快點。
喬小妝到了醫院就直奔急救室,給秦婧手術的醫生說得有點嚇人,說秦婧再晚來幾小時,人就沒了。醫生最氣的就是不聽話的病人,看秦婧的病例,她那胃還在吃着藥呢,得好好養着。那醫生板着臉一頓訓,最後丟了句話說,再不注意着,引起癌變後就只能數着日子過。
醫生那話說得委婉,要真癌變除了死沒別的路。
秦婧臉色很蒼白,拉着喬小妝的衣服要她坐下,說醫生那是危言聳聽,哪會那麼嚴重。
喬小妝看着秦婧,眼眶立馬就紅了。想罵她來着,可還沒出口就哽咽了。這幾年和秦婧住一起,說相依為命也不為過。秦婧就跟她媽似地陪着她,不是秦婧,喬小妝也不是今天這樣的,可能早就向家裏那邊妥協了。
喬小妝心裏一直掛着兩個人,一個是她媽媽,一個就是秦婧。秦婧萬一有個什麼,她怎麼活?
秦婧睡了,喬小妝一個人站在走廊盡頭,愁眉不展。
她在想錢的事,秦婧手術費是付了,可醫生建議最好在醫院住一周觀察情況。她們自己也是這樣想的,胃出血可大可小,她們都怕。可住院費和醫藥費加起來比手術費還高几倍,喬小妝很頭疼,她要去哪裏借錢。
秦婧每個月的工資一半都拿去還那個男人的賭債了,喬小妝兼/職的那點錢生活費都是勉強。幾萬塊,不多可也不少了,現在去哪兒借錢來。
醫院沒交醫藥費是不給藥的,秦婧才做了手術,喬小妝擔心這藥一斷,會出問題。
這事兒發生在昨天她還會跟顧恆開口,可現在,不,她不想找他。還是憋了口氣,不想理他。
第二天醫院果然斷藥了,喬小妝急得想賣血。
她也確實這麼做了,提着膽子跟着前面的男人往裏面的黑屋子走,心裏還是怕的。進去前她反覆問了價錢,先拿了一千塊才肯進去,剩下的要抽了血才能給。
她是真急昏了頭,也沒想過這是不是騙人的,或者是什麼不法勾當。她只知道這錢來得最快,做別的都有期限,秦婧那哪等得了?就幾天也不行,她是真被逼急了,這樣的節骨眼兒上她真想不到別的。
喬小妝一隻腳踏了進去,抬眼一看,不對,她轉身就跑。
裏面是一群男人,都穿着白大褂,正抽煙酗酒。可有見過這麼多人抽血的嗎?有見過穿白大褂還穿皮鞋的嗎?
喬小妝才轉身,領她進去的男人見狀回頭伸手就扯住她的頭髮往屋裏拽。
「來了還想跑?」
裏面的男人知道有羊上門都湧上去又扯又拉,把她往屋裏拱。
「救命,救命……」
喬小妝剛出聲就被一團臭氣熏天的抹布塞住了嘴,男人的力氣很大,很快她的雙眼被蒙上,手腳都被捆綁,她的身體被綁在一張台子上動彈不得。看不見也喊不出,眼淚跟水一樣奔流。
心裏被恐慌填滿,進了無間地獄一樣,恐懼侵襲四肢百骸,令她窒息。她就是釘在砧板上的羊,任人宰割了。
男人的笑聲漸起,猥褻的聲音令人作嘔,有手碰她的身體,喬小妝'嗡'地一下腦子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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