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歌愣愣的盯着面前冷若冰霜的男人,整個人屏住呼吸,沒有開口。
緊接着,顧琰冷漠的聲音再次傳開:「你離開的那天晚上,我三更半夜將我媽叫起來,就為了要你的行蹤!我媽說是她將你給送走,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見到你,甚至在叢林裏見到你的血,我還有那麼一刻恨着我母親,我一直堅信你的離開是我母親逼走你的,可是最後你給我的答案是什麼?」
顧琰勾唇,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眼底的光深不見底,胸口處泛起的陣陣酸澀告訴他此時自己多麼的像一個笑話。
顧琰的話讓顧安歌平靜的心情有那麼一絲波動,即使當初小七已經告訴了她,可是此時顧琰冰冷的質問還是讓她忍不住垂了眼眸,遮擋住了眼底那抹歉意。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顧琰冷笑,放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最後再次握緊,這幾個月他發瘋般的尋找,因為那一灘血讓他理智全無,他以為她真的出了意外,可是最後,那些被隱藏的真相對於他來說究竟有多麼的痛心。
「你說不出來,我來替你說!」顧琰冷冷的盯着顧安歌,語氣越發變得薄涼:「我母親是去找過你,她說送你走,可是你卻為了永絕後患,在臨走之前去了那叢林裏,刻意製造出打鬥過的痕跡,甚至還不惜劃傷自己,在現場留下一大片血跡……顧安歌,你還真的是夠狠,為了離開,甚至不惜自殘!」
顧安歌一直沒有說話,此時的海風有些大,她不由的感覺到一種刺骨的冷意襲上心間,周身仿佛要被凍僵了一般,渾身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冷風中,顧琰的聲音再次傳來,仿佛將她團團圍住,讓她覺得如墜冰窖。
「你算到我會因為這些而忽略很多細節,那你有沒有想過,等我靜下來的時候,那些你刻意隱藏的東西會直接暴露出來?」
是的,她算到不管如何,顧琰不會對自己的母親動手,所以她決定將事情朝着最壞的地步進行,留下那些血,一是為了擾亂顧琰,給他一個錯誤的信號,告訴他,自己是被顧母逼迫,自己反抗,最後沒有辦法受傷,叢林旁隔着的是一片海,她一定是葬身於海里了。
「我是折斷了你的雙手,甚至開槍在你的腿上打了兩槍,可是在一個星期之後,你手上的傷早就已經好了,甚至你腿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或許行動不是以前那麼靈活,但是你卻依舊坐着輪椅,亦或者拄着拐杖,你不就是想要我放下戒心嗎?我母親派過來的那幾個人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即便你顧安歌手殘腳殘都不會是你的對手!」
顧安歌的臉色越來慘白,不過她應該感謝這黑夜,將此時她所有狼狽不堪的表情都被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你一向好強,若是以前,絕對要不了兩天你就會下地走,可是在別墅的時候,你的腳從未下地,鞋子乾淨的不正常,顧安歌,我顧琰就這麼不堪,值得你花費這麼大心思也要離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s 3.96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