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軟咧,比床上的枕頭還要舒服。
胡崇覺得面前異常柔軟,感覺相當好,差點忘記是他撞了人。
好在他及時想起身後胖鳥在追。
急忙從地上彈起,連面前的人模樣都不曾看清,大叫着往前狂衝出去。
胖鳥從假山上跳下後,本打算從被胡崇撞倒的那人身上跳過去,可等到那人從地上爬起,胖鳥細細一看,急忙收住腳步,轉個方向,繞過那人才繼續追擊。
被胡崇撞倒的是個一身黑色裝束的女子,不僅散發着叫人難以想像的殺氣,在她的背上,還有一柄長約兩米的打刀。
女子望着胡崇離去的方向,一言不發,似乎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繼續往前走。
此時,胡崇早把撞倒行人的事情忘到腦後,因為他被那個老頭給抓住了。
他正在往前跑,也不知道這個老頭什麼時候出現,一把將他直接給拎了起來。
胖鳥高興的大喊:「死老頭,多謝你了,我和他這麼跑下去還不知道要跑上多久呢。喂,你不把他交給我啊?」胖鳥看到老頭無意理會,覺得很鬱悶,趕緊搶上去詢問原因。
老頭朝胖鳥一偏頭:「走,咱們到地方再說。」
胡崇被老頭拎着感覺相當不爽,大喊大叫:「喂,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你要是不跑,我就放你下來,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能答應我一定回答嗎?」老頭倒是比胖鳥客氣的多,話說完不等胡崇答應就將他給放了下來。
胡崇扭扭脖子,鬱悶的叫罵:「真該死,你要是問我我不知道的,那我也只能回答你不知道。」
老頭哈哈一笑,點頭:「好。第一個問題,你是喜歡修神還是武技?」
「廢話也是武技了,雖然咱們家是修神世家,不過我喜歡武技。」
「好,第二個問題,你是怎麼不讓火焰傷到你的?」
「用氣咯。」
「恩,第三個問題,想不想跟我學?」
「啊,什麼,你要教我麼,你知道我氣的情況嗎?」
「我不大清楚你的元氣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想弄清楚你是怎麼練的,不過我很有興趣,要是你願意,交了錢我就可以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原生態教育法。」
聽老頭說到這裏,胖鳥猛拍額頭嘆氣:「好吧,死老頭你真是會推銷你自己,那原生態教育法害得我到現在才來找這小子,你他娘的是怎麼想出這種方法的啊?」
老頭一把將胖鳥推開,笑意滿面的對胡崇道:「你別聽他的,他自己不會體驗這種教學的精髓,你應該可以的,只要你拿錢出來,我就保證你有心得體會。」
胡崇覺得眼前的一老一少頗有賣狗皮膏藥的風範,撇撇嘴,聳肩。
「我是無所謂了,什麼原生態的試試也好。」
他說着掏出原本屬於吳沖的大錢袋,開始問價錢。
老頭一把將錢袋奪過去,哈哈笑道:「行了,這些就足夠了,包教包會。明天就到以前你去過的那個小屋來找我,今天有點晚,就從明天開始吧。」
胡崇眼看錢袋被拿走也不心急,反正那不是他的錢,給了也就給了,目送老頭離開,覺得有點兒莫名奇妙。
胖鳥卻沒有走,還賴在胡崇面前,一個勁大喊:「教我!」
胡崇給他喊的鬱悶:「你到底要我教你什麼啊!」
「你那種觀測氣的方法啊。」
「這是我的氣天生的,教不了你,怎麼說呢,算是從修神過渡的一種方式吧,利用武技的那種方式目前是行不通的。」
胖鳥聽完後,一臉失望,垂頭喪氣的搭拉着腦袋走開去。
「唉,還以為能有捷徑,沒想到還是要到天字高手才行,真是的,辛苦死了。」
他一邊說,一邊去遠,白色的背影融入到即將降臨的暮色中去。
胡崇鬧了一天了,累壞了,趕緊的,也走上回家的路。
很意外的,他在校園門口撞到了他的姐姐吳娟。
這個大姐永遠是那一身皮衣褲,外加一個大葫蘆,胡崇現在也明白這個酒葫蘆其實是個法寶,不過對於吳娟的喝酒劣行仍然心有餘悸。
「哇,大姐,你站在這裏堵我是什麼意思?」
吳娟笑顏如花,一拍胡崇肩膀:「我聽說今天你和胖鳥在學校里跑了兩個鐘頭,是真的?」
胡崇心想你就為這事啊,一聳肩,點頭。
「哦,不錯呢,我還從來沒想過我弟弟能和胖鳥一起跑兩小時,就你這個破爛的身子骨倒也經受的起。哈哈,臭小子,反正我也要回去,順便帶你一程吧。」
「我覺得你又在發酒瘋。」
胡崇可不敢和吳娟太接近,他怕了,一次就夠,再來一次他會心肌抽搐而死的。
吳娟抓起酒葫蘆猛灌一氣,哈哈狂笑:「你真是的,這根本不是你的作風麼,我不相信一個人失去記憶能把本性也給丟了,絕不相信。」
「問題在於眼前情況實際如此。」胡崇覺得吳娟實在不怎麼好對付,甚至覺得吳娟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吳娟點點頭:「對,所以我也不得不信,這樣也不錯,沒什麼不好的。啊,學院下一次混戰的時候,你也來和我打吧,我有點兒期待呢,雖然並不大。」
她丟出葫蘆,起法訣,朝胡崇一招手。
「磨蹭什麼,搭順風車也不好嗎,走了,回家了。」
胡崇覺得再拒絕下去會很不妙,不得以跳上葫蘆,算是頭一次自願感受在天上飛的感覺。
這感覺很不錯。
只是為什麼武技沒有這樣的方式,這很吃虧的啊。
風聲掠過耳廓,吳娟的輕輕呼吸留在脖頸。
家。
到了。
依然是那麼熱鬧,吳元剛還是吵吵鬧鬧,胡崇不由的發出來自心底的微笑。
其實這個家庭也不錯呢。
吃完飯,胡崇依舊在他自己的房間裏繼續他的功課。
直到深夜才結束。
正準備休息,第二天好去應對那個老頭的什麼原生態教學,他愕然發現,吳娟穿了一套可愛的鴨子睡衣坐在他的窗框裏。
手裏自然少不掉那個酒葫蘆。
胡崇看到沐浴在銀白色月光中的吳娟,心中一顫,難不成她又喝醉了,這可是個大麻煩。
正想悄悄溜走。
吳娟突然舉起手裏的葫蘆向天敬明月。
「在那樣的狀態里,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吧,今晚月色果然很好,你好不好?」
胡崇一皺眉頭,不知道這樣的開始會造成什麼後果,連連搖頭:「我覺得你很不好。」
吳娟淡淡微笑:「我沒什麼不好的,每天晚上在這裏看你練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比我想像的有趣的多。」
「你每天都在?」胡崇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可一點也沒察覺。
吳娟依舊保持着她的笑容,喝酒:「當然,你搞的不知道什麼練法,我自然想要看看,結果我發現你根本發現不了我,也就是說你連精神和這周遭的聯繫都切斷了。只要我來的准,走的快,你不會知道。」
「有一個姐姐這樣偷看弟弟的嗎?」
「我才不想偷看我的弟弟呢,我弟弟是個畜生而已,這一點他失去記憶都改變不了。你不是有個小本子麼,去哪裏了?」
本子,什麼本子?胡崇驚駭中差點忘記了曾經屬於吳沖,現在已經被他燒毀的那個本子。
等他想起。
吳娟又開始說話:「那本子不是你的命根子麼,怎麼楞住了,爸媽他們不知道,妹妹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偷偷看過,實在太精彩了,這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那本子被我燒了!」憋了半天,胡崇終於把話說了出來,隨即他就感到事情相當不妙,他不該說這句話的。
「是啊,燒了。吳沖就算是死了,瘋了,怎麼了,他也不會燒掉的!為了那本本子連他姐姐也敢捅上一刀,你說,他會燒掉它麼?」
說完這句話,吳娟猛的從窗口跳下去。
胡崇衝到窗戶邊上,卻哪裏能看到吳娟的影子。
他忽然想起吳娟上一次跑來撒酒瘋時候,吳娟的胸口確實有道不大明顯的傷痕,只是當時他手忙腳亂根本沒在意罷了。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吳娟就此認定這件事情的話,那就糟了。
胡崇正想去找到吳娟看看能不能挽回。
吳娟的笑臉突然出現在窗口,嚇得胡崇往後跌倒在床鋪上。
「好了,睡覺吧,我喝醉了而已,我也去睡了。」
話畢,吳娟消失在窗口。
只留下胡崇一個人呆坐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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