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客」本名叫韋傑,是七大家排名第一的韋家的旁系子弟。韋家在50年前登頂以後,家主不滿足於只是控制朝堂,野心膨脹的結果就是想要全面比肩皇室,這就意味着在江湖中同樣需要一股勢力,一股可以左右江湖大勢的勢力。於是韋家家主韋興國重金收買了皇室供奉團中的一位絕頂高手,不為了讓他加入韋家(在還沒有徹底和皇家撕破臉的時候,拉攏皇室戰略性力量,是范大忌的,也會受到其他世家一致打擊),只是需要得到他的指點,畢竟,從來沒有江湖勢力的韋家,是不清楚如何促成一位絕頂高手的誕生的。
那位重金收買的絕頂高手也沒有讓韋興國失望,幫助韋家計劃了所有的步驟。30年前,計劃正式開始實施。先是集合了全族五到十歲的子弟,從中挑選出了10位最有天賦的孩子,加以培養,同時利用金錢和在上層建築中強大的影響力,在江湖中掀起陣陣風浪,並從中挑選適合自身需要的人才。。加以收買。
大概在十年以前,那十位曾經的孩童,經過了殘酷的淘汰,只剩下了已經是一流巔峰的韋傑一人。又用了五年時間,韋家不計成本的大量收集天才地寶,活生生催化出一個絕頂高手,用于震場面。,…,
韋傑很感激家主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不然按照他那一系在家族中的地位,是永遠不可能獲得今天的地位的。但是韋傑獨立在外五年的時間,極大的開拓了視野,在他心中,家主的這一決定其實是錯誤的。
韋傑心中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個絕頂根基並不牢固,和江湖上生死拼殺,或者其他極大超然的傳統勢力所擁有的絕頂來說,自己只是個孩子。爭鬥起來,自己要自保或許沒有問題,想贏就絕不可能。而且雖然亂世的跡象越發的明顯,但是現在畢竟沒有到可以火中取栗、渾水摸魚的地步,那些個七大家的家主。每個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恐怕韋家的一舉一動人家都了如指掌。
就連五十多年前韋家的登頂,現在在韋傑看來,都是現在排名在2,3位的李家和安家的陰謀,他們更早的預見到了天下的大勢,合力把當時排名第二的韋家推上前台~~~~~~好一塊碩大的擋箭牌。
但是神威鏢局手上有韋傑必須得到手的東西-——一顆藥丸。這顆據說能夠讓自然衰老的人向天偷取十年陽壽的藥丸,就是上次在荒山破廟沒搶到的東西。這顆藥對武林中人用處不大,所以神威鏢局並沒有全力戒備。沒想到有心算無心之下,居然沒能得到。那邊等待交換的安家已經不停催促了好幾次,家主更是下了死命令,今年之內,必須搞到手。,…,
儘管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家主的命令不容違背,韋傑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於不可能中去找到出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任務。如果神威鏢局確實不存在第二個絕頂高手,那麼以有心算無心之下,贏面還是很大的。韋傑對袁燁所報告的消息和對情報的分析,心中還是很認同的。但是向來謹慎的韋傑,還是心中沒有底,他知道這個世間不確定的因素簡直不要太多,光是在理論上的贏面不一定能轉化成實際中的勝勢,還需要再上一層保險。畢竟在韋傑心中,自己手下這個韋家用金錢和強權建立起來的勢力還是過於脆弱了,大多數人都是要麼野心勃勃、要麼心懷鬼胎,這類人不值得托以腹心。而且組織建立時間過短,也缺乏凝聚力,只需要一次慘重的打擊,就能讓這幫人四散逃竄,讓這個勢力分崩離析。「如果能再給我幾年時間多好啊!」韋傑忍不住心中想到:「讓這個組織再多些凝聚力,多些積澱。最不濟,也應該讓我着重培養的第二代人成長起來。這些第二代忠心倒是夠了,就是能力和武力還都有欠缺。時間啊~~~~~~~~~總是在手邊輕易就滑過了,到了需要的時候,又總是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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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裏找這層保險呢?韋傑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了萬邪洞,那裏有一個貪婪**,沒有做人底線的絕頂高手,也是韋傑唯一可以考慮暫時引為盟友的人物,只是~~~~~萬邪洞主的要價,實在是不知道能不能負擔的起。而且一旦事有不順,這個向來不要臉面的老東西,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完全沒有心理負擔,這簡直就是一定的。
「唉~~~~~」心中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韋傑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頭,向門外的侍衛說:「去告訴那敏一聲,派個機靈點的人,接觸一下萬邪洞的老東西,價格任他開,一起圍攻神威鏢局。」那個侍衛應聲離去之後,韋傑又對另一個侍衛說:「我馬上動身離開。明天的會議,你代替我傳達指令,全體人員上下積極行動起來,一個月內做好一切後勤準備,制定行動計劃。所有人員在兩個月內必須集結起來。。等待命令。專門交代袁燁,情報組不要再貼近監視,一切情報來源以安全為主,千萬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打草驚蛇。」等到外面侍衛答應以後,韋傑換好衣服,一溜青煙般穿出了這個洞穴,徑直向韋家本家的方向投去,他要在行動開始之前向家主報告得到許可,還要盡一切可能向家主說明計劃的危險之處,體現請出萬邪洞主的重要性,讓本家加大對這一計劃的資金支持。,…,
蒼茫的群山黑暗而壓抑,韋傑穿梭在群山之間,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憂慮。身為絕頂高手,冥冥中自有感應,一想到幾個月後的神威鏢局一行,心中的不安感就越發強烈。可是已經沒有時間再等待下去了,自己只有盡力去做,但求心安而已。
神威鏢局演武廳最大的一間房間內,黃清月雙手自然下垂站在中間。鐵戰和劉顯拿着兵刃站在他面前,李明山、秦歡、站在黃清月背面,高雲和楊薇一左一右站於黃清月兩邊,張兆北位於外圈。房間的一角,還站着面帶微笑的總鏢頭田通。
這樣的站位是很有道理的,通過無數次的實踐發現,一旦讓黃清月先動起來,神威鏢局七個人一起上,都摸不到黃清月的衣角,完全失去了對練的效果。所以現在的對練方式就是,黃清月先不動,等到那七人站好位置,做好準備,開始進攻以後,黃清月再動手。黃清月必須要在抵擋一浪接着一浪永不停歇的攻潮的同時,想盡辦法利用一切手段反擊,或者在嚴密的包圍圈中去抓住那一個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利用自身非人的速度和身法扯亂包圍圈,打亂這七個人的節奏,然後再各個擊破。這樣一來戰況就會過於激烈,很可能有人留不住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一旦進行這樣的訓練,田通都會到場,在必要的時候搶救自己的屬下。是的,只是搶救自己的屬下。現今的黃清月就算被一堆的一流巔峰圍攻,或許不能勝,想自保還是有餘的。,…,
鐵戰和劉顯,一劍一刀,或大開大合攻勢如潮,或氣勢逼人一往無前,於黃清月正面搶先展開了進攻。秦歡和李明山於黃清月身後一個招式詭異變幻多端,一個身法流暢神出鬼沒,直襲黃清月要害,逼迫黃清月無法把注意力全部用到正面。一左一右的高雲和楊薇專事騷擾,始終高速遊走在戰團周邊,看見自己一方危險就分擔抵擋或者圍魏救趙;看見黃清月處於下風,逮到空子就狠下死手,經常讓黃清月狼狽不堪。張兆北於外圍,不停往黃清月身邊發射暗器,不去直接攻擊黃清月本身,而是試圖封死黃清月的一切遊走空間,限制黃清月的移動。這些暗器或快或慢,有的走直線,有的走弧線,還有些打着旋左右飄忽不定。…,
然而位於所有攻擊的中心所在,黃清月沒有愧對田通的期許,絲毫沒有手忙腳亂、應接不暇的慌亂感,舉手投足大氣自然,甚至於帶着些飄逸如仙的感覺。黃清月全身上下保持着一種高速的晃動,使身形看起來一片模糊,這就讓大部分對針對自己身體的攻擊,因為難以鎖定目標而落在了空處,保持了自己始終只需要面對少量的進攻力量。而黃清月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化為了進攻的武器,手、腳、肘、腿,膝蓋、手指,甚至於額頭都被靈巧地調動起來,一切都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發揮着作用。,…,
比如說此刻,鐵戰一記重劍斜斜劈向黃清月右肩;而劉顯同時大刀輕挑,抹向黃清月左腰;身後秦歡手中金算盤打着旋發出一陣讓人心煩意亂的「嘩嘩」聲直襲黃清月背肩,而李明山手中鐵扇開合不定,籠罩了黃清月左背絕大多數穴道。看到黃清月前後4人一時間全部都是攻勢,左右高雲和楊薇也在第一時間跟進,一個飄身而起手中峨嵋刺帶着寒風,畫出道道軌跡直襲黃清月頭胸。。另一個矮身而進,一對判官筆伸縮不定前後錯落直擊黃清月下盤;而外圍的張兆北火力全開,眨眼的功夫,甩出了幾十枚暗器,一些在前,一些畫着弧線分佈黃清月身體左右和背後,封死了黃清月的閃躲空間。所有的攻擊幾乎不分先後降臨到黃清月身上,以一個普通人的眼光看來,黃清月不提高攻擊力強行破圍,那麼失敗就是必然的。
但是楊薇等七人臉上卻毫無半分喜色,似乎知道這樣的攻擊對黃清月造成不了太大的困擾。果然,幾乎不分先後,不代表完全沒有先後。在黃清月敏銳的感知之中,這多重的攻擊之中,有着足夠的時間差讓自己可以利用。而且看似被封死的閃避遊走空間,在黃清月的感知中,也有着多條通道可供選擇。黃清月只需要保持足夠的冷靜,在這一系列的選擇之中,做出正確的判斷,選擇一種最合理、最省力、效果最大化的方式。這才是鍛煉黃清月的效果,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找到最合理的方式,不能猶豫,不能遲疑。不管你是靠冷靜的思考也好,過人的直覺也罷。,…,
黃清月深吸了一口氣。遵循着自己的直覺,做出了反應。只見黃清月右手並指如刀,連同小臂一起劈向鐵戰持劍的手臂,帶起的風壓讓鐵戰相信,如果被這一記手刀劈實了,自己的手臂一定會像被真正的刀劈中一樣,一分兩半,而且黃清月的速度比自己更快,自己這一劍還沒來得及劈中黃清月,自己的手就和身體先分家了,於是被迫變招,劍鋒一豎,迎着黃清月的手刀似慢實快逼了上去,也想迫使黃清月變招。
黃清月在畫出一記手刀逼迫鐵戰變招的同時,腰部以下身體詭異地盪起,先在空中微微一收,然後朝兩邊急掃而出,如同兩柄戰斧橫掃而至,秦歡和李明山都是走技術流的,不敢硬接,只能變招虛引,想遲怠黃清月的速度。
還是在同一時間,黃清月另外一隻手手指如同蓮花般瓣瓣盛開,一指指打在楊薇的峨嵋刺上,不但震偏了楊薇的所有攻擊,還讓自己的攻擊保持着一種震盪的頻率。讓楊薇一陣氣血翻騰,後勁不續,暫時退出了戰團。,…,
黃清月盪起的下半身避開了劉顯的刀和高雲的判官筆,但是其實算計的就是劉顯和高雲。在黃清月攻出的兩手兩腳中,只有攻向楊薇的那隻手是實招,以巧破巧暫時讓楊薇不能造成威脅,其他的全是虛招。鐵戰倉促變招力量已經使到了盡頭,黃清月的手刀在和鐵戰的重劍相交的一瞬間,手腕一扭,化刀為拍,拍在重劍的側面受力點上,讓鐵戰控制不住地偏向一旁的劉顯。出招慢上一點點的劉顯,一招精妙的反手挑刀剛剛來到黃清月的身邊,眼前一花,失去了黃清月的身影。劉顯不假思索刀勢順勢而上,正準備由單手握刀改為雙手握刀,以加強攻擊力,彌補身邊鐵戰暫時退出攻擊的不足。還沒等劉顯伸出的左手握住刀柄,身邊鐵戰已經連人帶劍靠了過來,不但封住了劉顯招式後續變化的可能,還壓迫了劉顯的身形。迫於無奈的劉顯只能放棄對黃清月的圍攻,繼續單手持刀,那隻已經伸出的手改為扶住已經失去了重心的鐵戰。只是這樣一來,劉顯這一刀,與其說是攻擊,不如說是應個景,毫無威脅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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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空中的黃清月,藉助拍在鐵戰重劍上的反作用力,獲得了新力。兩條本來如同戰斧般掃向秦歡和李明山的雙腿,攻勢由實轉虛,猶如一陣清風,?不受力地划過秦歡和李明山的雙手,然後猛得一收,倒卷了回來。本來準備引黃清月自己的力用以遲怠黃清月速度的兩人,吃了個悶虧,不但一點力沒有引到,反而自己的力因為引了個空全部作用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連退幾步,胸口一陣氣血翻騰。
收回雙腿的黃清月身形在空中違背人體骨骼結構,極端詭異地扭動了幾下,躲過了疾馳而來的幾枚暗器。。然後驀然收縮成一團。急速轉動了一圈,然後一條腿和一隻手從團起的身形中探出,一腿蹬向劉顯,一手伸向高雲。
劉顯此時剛剛把鐵戰扶正身形,單手刀由於力道不足,速度也比剛開始慢了許多,還沒能接近黃清月的身體,就只見一隻腳在面前急速變大。無計可施的劉顯被迫用單手迎向黃清月這一腳,試圖架住黃清月的攻擊,實在不行,略略阻擋一下黃清月,拖慢黃清月的速度也能算作不虧本。只是劉顯顯然高估了自己單手的力量,也低估了黃清月這一腳的力量。黃清月本來力量就在劉顯之上,這一次又是全力而為,再藉助了團身蹬腿和旋轉的力量。腳掌蹬在劉顯右手手臂上,幾乎沒有阻擋,又連帶着劉顯自己的手臂印在劉顯的胸口上,然後劉顯發出一聲悶哼,被踢出幾丈遠,又在地上滑行出一大段距離撞到牆才停了下來。這一腳黃清月明顯用上了暗勁,劉顯沒受到什麼實際上的傷害,就是躺地上爬起來,一時之間只能哼哼。,…,
另外那隻探出的右手,並起食指和中指,成劍指,無名指和小指併攏和大拇指扣在一起,帶着呼嘯的風聲迎向了正揮舞着一對判官筆,位於黃清月身體下方。正急攻而上的高雲。高雲一對判官筆舞動甚急,前前後後伸縮不定,招式綿密緊湊,雙目圓睜,望着黃清月顯露出一種決絕地姿態。黃清月於電光火石之間抓住了高雲招式之間的破綻,單手晃動了幾下,引動高雲判官筆隨之運動,然後突然加速,扣起的無名指和小指分別彈出,用力不大,卻正好打在判官筆的承力點上,將兩隻判官筆組成的防護網撕開一條口子。然後劍指輕盈地不帶一絲煙火氣由左自右畫了一道弧形,穿過那條口子,輕輕點在高雲額頭上。高雲翻了個白眼,直挺挺躺在了地上,暈了。力盡的黃清月單腿落地,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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