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九食不知味地喝着湯,一點胃口都沒有,今天她輪休,沒有去無憂門,正在查一些資料,小喬身邊,只有mg,又無法聯繫到誰,她宛若坐在火上烤。
「孩子漸漸大了,你憂思過度,會影響孩子的生長。」喬夏說,她和穆涼如今還不想要二胎,她的身體狀態不明,還是想等身體完全沒事,才會要二胎。小九的孩子,她也很期待,期待小九生一個小公主,陸柏如今還躺着,生死不知,小喬也是生死不明的,她知道小九很煎熬。
這種情況下,最受煎熬的人,不是遠在巴西的小喬,也不是躺在身邊的陸柏,反而是她。
「我知道我不應該想,可是,小喬的事情……整件事情都太巧合了,所有的事情感覺都是順理成章地發生了,可我總覺得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陸小九說。
她和小九,並不是沒遇到過麻煩,只是,沒有這一次如此刻意。
全是刻意製造出來的圈套。
偏偏,找不到一點漏洞。
小喬說過,萊娜和衛斯理都給她地址,貝爾羅斯福卻在他們去的時候死了,這地址是誰給的,衛斯理還是萊娜?她問過萊娜,萊娜說了,絕對不是她的地址出了錯,那就是衛斯理。
科林說,衛斯理在小喬離開紐約的當天,他也離開了紐約,衛斯理去哪兒了?
所有的事情,仿佛從柏林開始。
衛斯理,mg,她,小喬,萊娜……羅斯福,茱莉,大衛,費雷,冥冥之中,仿佛都有關係,小九頭疼欲裂,毅然決定去監獄一趟。
她要見費雷!
哪怕會驚動cia的人,她也要見費雷。
陸小九最近的行蹤,一直在被人跟蹤監視,電話也被人追蹤着,她要做事,必須要借無憂門幾名姑娘的手,麗娜說,「小九,你去監獄見羅斯福不太現實,我弟弟正好在監獄裏做事,倒是有一個很好的辦法能夠讓你見到他。」
「什麼辦法?」
「費雷名義上是恐怖分子,實際上卻是國防建設的校級軍官,並且是嚴密看管的軍官,他有心臟病史,只要心臟病發作,監獄的醫生肯定沒辦法,一定會送到附近的陸軍醫院,你懷孕了,去陸軍醫院做檢查無可厚非吧。」麗娜說。
「這從邏輯上說不通,我懷孕不到烽火醫院,反而去陸軍醫院。」
「如果我在陸軍醫院認識一名很著名的婦產科醫生呢?」
小九眼睛一亮,「可以啊,你人脈這麼廣。」
「小喬平時說了,沒事要多積攢一些人脈,出了事就知道有用了。」
「你快去安排,我明天就要見到他。」
「沒問題。」
小喬和mg在小旅社裏,安安靜靜過了一個晚上,兩人都失眠了,再沒有提起有關於感情這個話題,因為所有的電子產品都有追蹤功能。貝爾羅斯福死後,小喬和mg把手機也丟了。
沒有攜帶任何電子產品,夜裏,不遠處有好幾處槍聲,接着是很密集的槍聲,很快又平靜下來,這是一座危險四伏的城市,貧窮和疾病如影隨形。
貧苦和疾病困擾着這座城市多年,有錢的人,早就搬離,不是移民就是去首都,留下來的人,已經很少,在這座城市,又太多的不幸。
「mg,我一直沒問,你是哪兒人?」
「德國人。」
「看着不像啊。」
「我爸是德國人,我媽是以色列人。」
「混血啊,難怪這麼帥。」
「我白長這麼帥了,你也看不上。」
夜深人靜,兩人似乎恢復了往日的相處模式,小喬心裏定了定,微微一笑,「我們太有緣分了,咱們認識太早,不然來一段露水姻緣,我還是不反對的。」
mg一笑,「得了吧。」
「真的。」
mg問一件事,「你愛過人嗎?」
「愛過。」
「誰,說來聽聽。」
「我愛過的人多了。」
「別打馬虎眼,我說認真的。」
「我很認真。」小喬說,「每一個我想泡的人,我都很愛他們,很認真地愛。」
mg暗忖,又在說廢話!
既然很愛,轉身離開時,怎麼比誰都瀟灑呢?
小喬撐着下巴,笑靨如花,黑色的眼眸在夜色中神秘又性感,還帶着一抹狡黠,「你那初戀女朋友是什麼樣子的?」
「十三歲的初戀,誰還記得什麼樣。」
「小伙子,還挺早戀的,我說的是傷你最深的那個女孩,那不是你的初戀呀?」小喬還記得mg說的那個故事,她在想,他愛上的姑娘,又是什麼模樣的呢?
「那我的第二個愛上的女孩,她很……溫柔,也很聽話,做事認真,又很執着,應該算是細水流長的女孩子。」mg仿佛陷入了回憶中。
「那你口味變化也挺大。」小喬說,這姑娘和她簡直十萬八千里,mg喜歡人的口味,變化還挺多的,一般男人喜歡女人,都喜歡同一個類型。
不是同一個長相,就是同一個性格。
「我長得很像她?」
「不像。」mg說,「你漂亮。」
「廢話,肯定是我漂亮啊。」
謎一樣的自信,mg哭笑不得,這典型的三分顏色上大紅。
「那你恨她嗎?」
「不恨。」mg說,「已經過去很多年。」
「我一直忘了問,你多少歲了?」
「不想提!」
「喲,至少大我十歲吧。」小喬往他的年齡踩,「哦,西方人三十歲和四十歲其實差別不大,其實,你四十歲了是吧?」
mg,「……」
完全不想說話。
「女人怕暴露年齡,你一個大男人,你怕什麼呀?」小喬哄着他,「說嘛,說嘛。」
「三十三!」
「果然大我十幾歲!」小喬說,「我永遠十八。」
mg,「……」
兩人閒着沒事嘮感情問題,「那個背叛你的女人,是不是你殺的?」
「我看起來像那麼喪心病狂的人嗎?」
「她背叛你,這個理由不足嗎?」小喬問,「這已經是一個很足的殺人理由,要是我男人背叛我,我當然要殺掉,不然留着過年麼?寬恕,仁慈這種高貴的品德,我是沒有。」
她只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沒殺她。」
「那你是真的挺愛她。」
「也不愛了,知道她背叛後,我就不再在她身上浪費感情。」mg說。
「所以一個人為情所傷,浪跡天涯,遇上了我,又春心大動了?」
mg,「……」
被她一說,怎麼他就成了一個很可憐的人。
「我不鄙視你。」小喬說。
「我就不信,你活了這麼多年,沒有過一次戀愛經歷。」
「怎麼可能!」小喬說,「我當年和小九的巴黎執行任務,一個月換了六個男朋友好不好。」
明明是戀愛中的老司機。
「我說的,不是那種戀愛。」
「戀愛還分很多種?」
「你那不叫戀愛,你對一個男人能保持三天的熱度嗎?」
「衛斯理啊。」
mg,「……」
特麼的,就不應該說。
「你要這麼說的話,難道我還真喜歡衛斯理不成,你幫我分析分析。」
「滾!」
「別啊,這夜深人靜的,也沒事可做,又睡不着,說不明我明天就死了,你要是幫我分析分析,我還能臨死前和他表個白。」
「神經!」
小喬一笑,閉上眼睛,她可不希望會和mg有什麼尷尬的地方,如果能消除他心裏的隔閡。
翌日一早,mg和小喬就退了房,開着破吉普車在貧民區里轉,街上的流浪兒非常多,有一些乾瘦的,發育不良的孩子,拿着長槍,看着就令人心酸,這就像索馬里似的。mg和小喬買了一點吃的車上解決,並買了一份地圖,這座城裏,會說葡萄牙語的人多,他們還能迅速地混熟了。
為了防身,兩人去買了一些槍械,全是一些過時的槍械,裝備完全跟不上。
小喬這種對槍械要求高的人,簡直很心累。
mg說,「貴的手槍是手槍,便宜的手槍,也是手槍,能打死人,我一直都不懂,你為什麼就那麼喜歡昂貴的重狙……」
養起來也費錢,有時候執行任務,無法帶走,丟了又心疼。
「你不懂。」小喬說,「五十美元的子彈和五美元的子彈,打起來快感都不一樣。」
「左愛追求快感,你開槍也追求快感。」
小喬,「所以你可憐就沒嘗試過快感。」
mg,「……」
小喬迅速地選了兩支手槍,並且要了足夠的子彈,雖然裝備不怎樣,mg有一句話說得對,打的死人就行,小喬買了一把短刀,插在皮靴里。
這麼熱的天氣,小喬姨媽色的背心,黑色熱褲,卻穿着一雙厚底的長皮靴,格外的招人注意,小蠻腰上還有別致的紋身,一行英文字母,還有一朵很別致的花。
mg是一直都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花,真的超級別致,淺淺的紫色,帶着一點黑,像蝴蝶,開在後腰,花梗卻深入到熱褲里,格外引人遐想……
「你這腰上的紋身是什麼花?」
「三色堇。」小喬說,「冰島的國花。」
三色堇的花語是,深深的思念。
或是無條件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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