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劉福見面以前,張燕曾經設想過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情況,可真跟劉福見面以後,張燕發現自己之前所設想的東西完全沒用。[燃^文^書庫][www].[774][buy].[com]複製網址訪問··小·說··首·發
劉福是個很實在的人,虛頭巴腦的事情一向不喜歡干。在劉福眼裏,張燕是自己的手下,雖然是剛剛才投過來的,可好歹也是手掌過數十萬人的一個豪傑,跟這種人精玩虛的,沒得叫人看輕。
而劉福的這番表現恰好對了張燕的脾氣,一個長年需要與飢餓做鬥爭的人,那些叫人聽了舒服,實際好處卻少的可憐的行為對張燕半點吸引力也沒有。人員分散是必然,但只要那些人可以得到妥善安置,張燕心滿意足。
談話到最後,劉福跟張燕說起了對張燕的安排。對於劉福來說,關軍強將眾多,並不是很需要像張燕這種武將,想讓張燕去武學院深造,張燕大字不識一個,等到他學成出來,關軍內也沒有合適張燕的位置了。
「飛燕,我有意讓你率領三千人組建一支新軍充入我的直屬親衛軍,不知你可願意?」
「主公有命,張燕莫敢不從,只是張燕才疏學淺,恐有負主公所望。」張燕趕忙答道。
「算日後你出錯,那也是我識人不明,與你沒什麼干係。」劉福笑着給了張燕一顆定心丸。張燕聽後很是感動,抱拳對劉福說道「願為主公效死命。」
「飛燕,你在黑山多年,想必對山地作戰有一定的心得,這三千人的訓練我交給你了。我也不瞞你,日後攻略蜀,你是我的一把尖刀,能不能在那時立功,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還有啊,等學院搬遷過來以後,你去武學院旁聽,堂堂一軍主將,若是連個軍令都看不懂,那可有點說不過去。」
「張燕明白。」
安排完了張燕,劉福結束了與張燕的談話,張燕也很識趣,隨着周倉告辭,前往軍的識字班課。人總是會用心學習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張燕雖然學習吃力,可一想到自己的將來,還是咬着牙學習着,在成為武學院的旁聽生時,他基本已經認全了所有的漢字。
不提張燕如何認真學習。處理完張燕的事情後,劉福找到了郭嘉。拿下關以後,張掖不再合適繼續成為劉福這個勢力的心,作為西漢的都城長安,無論是從名義還是地理位置來看,都將成為劉福勢力的心。
通過分享祥瑞土豆,劉福給其他諸侯留下一個關這幾年需要休養生息的印象。這不是假象,而是關的確需要暫時止對外的擴張。不過擴張雖然被迫止,但卻不代表劉福會任由其他諸侯自由發展。
挑動各諸侯之間的矛盾,讓他們不能安心發展,是關接下來要做的主要事情。這種細緻活自然不能指望軍大將來完成,也只有郭嘉、法衍、賈詡這些謀士才能完成這種殺人不見血的勾當。
關的第一個目標是與雍州緊挨着的益州。益州如今戰火不斷,劉璋與張魯勢如水火,不過劉璋勢大,如果任由劉璋攻擊張魯,張魯遲早會玩完。而一個一致對外的益州,不是劉福想要的益州。為了讓益州變得更熱鬧一點,劉福接受了郭嘉等人的建議,將在長安被發現的一人送去了巴西。
劉焉一共有四個兒子,其三子早夭,長子跟次子在長安時被李所害,所以當劉焉死的時候,只有幼子劉璋可以繼承家業。可歷史隨着劉福的出現發生了一點變化,原本應該被李所殺的劉焉長子劉范沒有死,而是隱姓埋名的躲在了長安的一所民居內。
劉福拿下長安以後,對長安住戶進行了一次徹查,結果把劉范給揪了出來。一開始劉范並不想要承認,作為劉焉的長子,在劉焉是益州牧的時候,他在朝擔任左郎將,對於政治的黑暗,他是有一定了解的,並不是一個容易被幾句話唬弄的頭腦發熱的窩囊廢。
劉范很清楚劉福不是一個甘居人下的主,也清楚劉福遲早會登帝位。自家老子當初為選擇去益州擔任益州牧,那是因為有相師對劉焉說益州有帝氣,可如今劉焉已經死了,益州有沒有帝氣都跟自家沒多大關係。至於自己那個四弟劉璋,劉范是怎麼也不相信他是個有帝氣的人。
當劉福準備送劉范回益州讓他們兄弟重逢的時候,劉范沒有半點感動,只是請求劉福在日後拿下益州以後可以給劉焉這一支留下一條活路。
劉福喜歡聰明人,尤其是那種有自知之明的聰明人。對於劉范所提的要求,劉福答應了下來,表示等益州平定以後,會讓劉范出任漢室宗正這個職位。至於劉璋,如果他識時務,給他一世富貴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是他不識時務,那怪不得自己了。
對於劉福的答覆,劉范很滿意,他還沒有膽大到叫劉福給自己寫保證書。在得到劉福的許諾以後,劉范在關軍的護送下,來到了巴西郡太守龐羲的府。
龐羲與劉范是姻親,龐羲的族妹是劉范的正妻。見到聽說已經身亡的妹夫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龐羲被嚇了一跳。而在確認了劉范是本人無誤後,龐羲是欣喜若狂。當初之所以會把族妹嫁給劉范,一是劉范是長子,劉焉百年後的益州之主,二是劉范與龐羲交情深厚,二人之間關係極佳。
只是誰能想到劉范在長安的時候被殺了。家族投資打了水漂不說,還無意得罪了如今的益州之主劉璋。別看劉璋為人有些優柔寡斷,但身為主公的多疑他是半點都不缺。繼任益州牧以後,他老子生前重用的人都受到了他不同程度的打壓,其以龐羲受到的打壓最為嚴重。
為了服眾,龐羲這個不算親戚的親戚成了劉璋用來警告旁人的人樣子。被趕出了成都不說,還被安排在了與張魯的漢郡緊挨着的巴西郡。這段時間與張魯的戰鬥激烈,龐羲手的人馬損失嚴重,可成都的劉璋卻視而不見,不顧龐羲增派援軍的請求,只是一個勁的催促龐羲繼續與張魯交戰。
意圖太明顯了,未免叫人感到心寒。若不是龐羲自問自己沒有獨立的本錢,早跟劉璋翻臉。可事實是這樣令人無奈,實際在沒有見到劉范之前,龐羲已經準備向劉璋服軟,連禮物都已經備齊。
不過如今劉范來了,這事情一下子有了轉機。劉焉去世也才一年多,劉璋還沒有將整個益州完全掌握在手裏,益州境內不怎麼買劉璋賬的人大有人在。龐羲選擇服軟,那是因為手裏缺少給劉璋叫板的大義名分,可現在不同了,有了劉范,那龐羲完全可以打着支持劉范繼任益州牧的旗號跟劉璋叫板。畢竟在名義,劉范劉璋更有繼任益州牧的資格。
劉范並沒有告訴龐羲自己跟劉福之間的約定,雖然二人感情深厚,可關係到家族的未來,劉范不得不慎重。而龐羲也沒有去問劉范這幾年是怎麼過的,為什麼在劉焉尚在人世的趕回來。
在與張魯約定罷兵以後,龐羲豎起了劉范的大旗,號召益州境內的有識之士擁立前任益州牧的長子劉范為新任益州牧。
龐羲的此舉不出任何意外的激怒了成都的劉璋。劉璋在第一時間宣佈龐羲所推出來的劉范是冒牌貨,更在極短的時間內聚兵五萬,浩浩蕩蕩的前往巴西清剿叛逆,連跟漢張魯的戰鬥都暫時停止。
在豎起劉范這杆大旗之前,龐羲已經料到劉璋回來討伐自己。所以聽說劉璋派出了五萬人馬,龐羲一點都不感到意外。聯絡了數家與自己關係不錯,也同樣受到劉璋打壓的老牌世家後,龐羲帶着三萬人屯兵廣漢,與劉璋展開對峙。
這場益州內鬥,參與的人並不是很多,益州的大多數世家都保持了立。在他們看來,不管是劉璋贏了還是劉范贏了,並不會對自家造成多大的影響。這個時候下注,是傻子才會幹的事情。
不過沒了大多數世家的支持,劉璋的實力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這無形也幫了處於劣勢的龐羲,借着地利,龐羲倒也跟劉璋鬥了個旗鼓相當。
劉璋屬下無大將,本來還有一個賈龍,不過早年間被劉焉給逼走了,順帶着還帶走了張任,如今在關王那裏混得風生水起。至於嚴顏,身為嚴家家主必須要為家族考慮,在益州的這場內鬥里,嚴家保持立,劉璋能夠依靠的也只有雷同、吳蘭這種二流武將。
本來龐羲手底下也沒有什麼可用的大將,可出乎龐羲所料,在自己治下的一座小縣城裏,一個名叫甘寧的縣令神勇非常,帶着八百部下將劉璋派來偷襲的三千人殺得潰不成軍不說,還把領軍的吳蘭給斬了。
捷報傳來,龐羲大喜,當即派自己的心腹謀士鄧芝前往封賞,可讓龐羲沒想到的是,立下大功的甘寧在擊退劉璋的三千人馬以後帶着自己的八百人揚帆而去,不知了去向。
甘寧的不識抬舉叫龐羲很是惱火,當即也沒派人去尋找,而是繼續帶着人與劉璋的人馬死磕。不過龐羲不在意,在得到益州戰報後的劉福卻對甘寧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甘寧是劉福喜歡的為數不多的東吳武將之一,一個是太史慈,還有一個是甘寧。至於他們人,劉福都不怎麼喜歡。以前劉福不是沒有想過派人去尋找甘寧,可與大多數人一樣,也是撲空收場。
劉福只知道甘寧是被五溪蠻王沙摩柯一箭射死的,生前分別投效過孫權、黃祖、劉表,在前面是做錦帆賊,縱橫長江流域,至於具體的時間,那劉福不知道了。隱約記得甘寧在當錦帆賊之前當過縣令,因為受到不公對待,這才棄官作賊。後來投靠劉表、黃祖皆不受重用,這才投靠了孫權。
如今得到甘寧的消息,劉福立刻給在荊州活動的五鬼之一劉禮去信,讓他嚴密關注劉表帳下隨時可能會出現的一個名叫甘寧的人。若是可能,想盡辦法將甘寧拉攏過來。
作為劉福身邊最為隱秘的情報部門,五鬼是關最神秘的部門,除了有限的幾個人知道外,大多數人連五鬼的存在都不知道。而作為有限的幾個知情人之一的郭嘉,見劉福為了一個甘寧竟然動用了五鬼,不免對甘寧也有了一些好。
「主公,那個甘寧有什麼特別的本事,竟然讓你如此重視?」郭嘉好的問劉福道。
劉福聞言笑了笑,對郭嘉解釋道「奉孝,咱們關軍陸戰無雙,可將來要收復江東,水戰是不可避免的,而那甘寧是一員水悍將。只要能夠將他拉攏過來,等於補齊了我關軍的短板。」
「收復江東也不見得一定要從水過去。我們可以通過迂迴交趾到達江東。」郭嘉反駁劉福道。
對於郭嘉這種沒事找事的行為,劉福猛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很閒嗎?要不要我給你找點事做?」
「別呀主公,咱們還是說說益州的事情吧。您說咱們什麼時候出兵漢較合適?」郭嘉趕忙轉移話題道。
「你個懶鬼!知道偷懶!」劉福不滿的嘟噥了一句,搖頭對郭嘉說道「出兵漢不着急,總要有個合適的理由。按照時間推算,益州的劉璋差不多也該派信使出發了。」
「主公,我不明白,那劉璋趕忙要派信使來找我們求援?」
劉福白了明知故問的郭嘉一眼,他不信這麼淺顯的事情他郭奉孝會看不出來,只不過是想要轉移話題而已。反正眼下也沒什麼要緊事,該安排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出去了,自己坐鎮長安也只是為了應付突發狀況。
「他如果不想被龐羲趕下台,那必須尋找外援。漢張魯跟他是死對頭,搞不好會幫着龐羲一起搞他,而荊州劉表正自顧不暇,也沒工夫來幫他,南蠻倒是有空,可他又瞧不那些蠻人,數來數去,也只有我們有能力幫他了。」
「漢張魯不好對付吧?」
「有什麼不好對付的,以為自己佔了漢是漢王了。竟然敢斷商路,要不是為了大局考慮,我早讓鐵壁軍推過去了,你以為賈老頭跟張任不想回益州風光風光?」
「提起賈老頭,主公準備怎麼安排?留在學院教書?」
「那你有什麼建議?賈老頭年紀大了,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主將。還是讓他過幾天安生日子吧。等鐵壁軍入蜀的時候讓他擔任副將,憑他在蜀的名望,想必可以減少我們不少麻煩。」
「那漢呢?等拿下了漢,主公準備怎麼處置張魯?」郭嘉又問道。
「奉孝有什麼建議?」
「主公可知道佛教?」
劉福聽到郭嘉這話,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問道「怎麼?那幫禿驢又開始不安分了嗎?」
西域人信奉佛教,隨着劉福率領大軍征服了西域,佛教也隨之傳入了大漢境內。宗教這東西想要消滅很困難,只要有人信,那很難滅絕。唯一可以讓一個宗教徹底消亡,那只能殺光所以信教的教徒。可那樣一來,要殺的人太多了,即便是劉福也下不了這個決定。
劉福對佛教沒有好感,雖然佛教的教義有利於統治者的統治,但卻容易讓一個民族失去血性,成為逆來順受的待宰綿羊。什麼都指望來世,今世受苦只是為了來世享福,扯淡!下輩子的事情誰知道真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憑啥啊?殺人犯放下兇器沒事了?被害人的家屬答應不?
滅佛不可能,唯有限制。在得知佛教傳入涼州後,劉福對佛教進行了嚴苛的限。所有佛教徒必須在官府登記,任何沒有官府發放的度牒之人,都將受到徭役嚴懲。凡是接納非官方承認的和尚,也將受到嚴懲。任何人想要出家都必須經過官府的審查,只有那些沒有父母子嗣,身沒有背負案件之人才被允許信教,而且佛教人必須繳納稅賦。對於這一條,作為佛教代表的圖澄表示堅決反對,聲稱出家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自不該受世俗禮法約束,可惜卻被劉福一句你人在人世間,要遵守人世間的規矩,要不然送你們去西天,那裏是不受世俗禮法約束。
圖澄暫時還不想去侍奉佛祖,只能忍氣吞聲的答應了劉福的要求。可即便是答應了這種無恥至極的要求,劉福對佛教的打壓也沒有絲毫止。
寺院不可有私產,寺院不可私自為人剃度,寺院不可參與任何商業活動……一條條限制將佛教牢牢捆綁住了手腳,在雍涼之地,佛教的傳播受到了極大的阻擾,以至於直到今日,也沒有多少人願意信奉。畢竟如今生活在雍涼之地的人還是追求物質方面滿足的居多,沒多少人去追求精神方面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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