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簡雍作為劉備的使者,被袁譚派人一路護送前往鄴城。[燃^文^書庫][www].[774][buy].[com].v.om雖然袁譚一點都不想讓簡雍去鄴城,可現在的袁譚並不是河北之主,是否與劉備兩家罷兵,還要由袁紹決定。但在簡雍離開三天以後,當袁譚看到劉備營新升起的顏、兩桿大旗,他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妙了。
一般做了虧心事的人都是心虛,袁譚在知道顏良丑未死以後,立刻找到了郭圖,而郭圖也是個狠人,他很清楚絕對不能叫袁紹與顏良丑見面,一旦三人見面,之前他與袁譚的嫁禍會被拆穿,到那時,袁紹肯定不會饒過自己。
「顏良丑必須死!」郭圖惡狠狠的對袁譚說道。袁譚同樣也知道讓顏良丑繼續活着,自己以後肯定沒好日子過,重重的點了點頭後,袁譚指揮着這些天重新聚攏的十三萬人,對劉備的大營展開了猛攻。
陳登早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在袁譚、郭圖發起攻擊之前,劉備軍主動退讓,將臨濟讓給了袁譚,不過之後便沒有再退讓一步。
也在袁譚郭圖開始殺人滅口的時候,簡雍一行人來到了鄴城。得知劉備派來了使者,袁紹一開始是不想見的。畢竟顏良丑本來是他的心腹愛將,如今都跑到了劉備那邊,這讓袁紹對劉備那邊的人都不待見。可不待見歸不待見,終究還是要見一面的,否則是自己失了禮數。做事一向喜歡講究個堂堂正正的袁紹壓下心頭的不快,命人將簡雍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簡雍並沒有跟袁紹多說什麼,在見面後,只是將兩封書信送到了袁紹的面前。袁紹一看,兩封書信里,一封是劉備所寫,而另一封則是顏良所寫。劉備的那封信不着急看,可顏良的那封書信,袁紹卻十分想要知道內容。
但在看過顏良的書信後,袁紹陷入了沉默,良久過後,袁紹命人將簡雍帶下去休息,而自己則坐在房誰也不見。
袁紹的反常叫所有人都感到好,他們十分想要知道顏良的書信里究竟寫了些什麼。可袁紹什麼也不說,他們也不敢去問袁紹,只能將主意打到劉備的使者簡雍的身。但叫他們失望的是,簡雍被袁紹看管的很嚴,他們沒有那個機會接觸到。
兩天後,準備向袁紹辭行的簡雍被袁紹派人找了去。看到簡雍,袁紹晃了晃手的書信,問簡雍道「顏良信里說他如今投靠了劉備,難道之前沒有打算投靠嗎?」
「袁公,顏將軍之前有沒有那個心思簡雍不知道,不過顏將軍跟將軍會在我主營,那是因為他們失手被擒,絕不是主動去的。我主愛惜他二人的武藝,這才命人好生照料。不過兩位將軍表示願意為我主效力,的確是在得知他們的家小被袁公所殺之後。這其的緣由,想必以袁公的智慧,也能想的出來。」簡雍一臉恭敬的答道。
袁紹聽後沉默不語了半晌,對簡雍說道「回去告之劉備,他若是想要罷兵,那以眼下兩家所佔之地為界,此外青州需給河北提供糧食……」
「袁公請恕罪,兩家和談一事,還請袁公另派人選,簡雍受命還需前往關一趟,恐怕不能將袁公的要求及時帶回青州。」簡雍打斷袁紹的話道。
袁紹聞言一愣,皺眉問道「你要去關?」
「正是。」
「……劉備要你去關做什麼?」
簡雍笑而不語。
袁紹見狀也不再問,揮揮手讓簡雍退下,下令給簡雍一行人放行,准其前往關。等到簡雍走後,袁紹將鄴城的五謀士召集到一處,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眾人一聽袁紹有意罷兵,田豐、沮授是高興,逢紀等人則是驚訝,不明白袁紹為什麼忽然更改主意。袁紹也知道不給這些人一個解釋不行,可真正的理由他又如何能夠說出口,只能含糊其詞道「河北連年征戰,民力損耗嚴重,需要休養生息。」
袁紹這種敷衍的理由自然不能叫人信服,早幹嘛去了?在出兵之前怎麼沒想到這個?現在才說這種話?
都是袁紹身邊的老人,對於袁紹的性情其實大家都了解。別看袁紹在做出一個決定前瞻前顧後,優柔寡斷,可一旦作出了決定,他又會變得固執異常,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袁紹此時明顯心情不佳,即便是以性情耿直出名的田豐都不願意在這時觸袁紹的霉頭。
既然不能勸說袁紹改變主意,那只能討論由誰前往劉備那裏商談停戰事宜。可這件事在許攸等人眼裏是份苦差事。若是此時袁紹軍佔據風,那去了自然是順風順水,可如今,不光剛吃了一次敗仗不說,連顏良丑這樣的將都被劉備招降過去。此時的劉備軍正是氣焰囂張的時候,這時候去商談停戰事宜,保不齊會受不少的窩囊氣。
「怎麼?難道無人願為我分憂嗎?」袁紹很是不滿的對眾人說道。
「主公,此時停戰與我河北不利,屬下認為,即便停戰,也應是在我軍佔據風之時提出,此時提出,反倒容易叫劉備小看了主公。」許攸硬着頭皮對袁紹建議道。
「哦,那你覺得該派何人前往?」
許攸想了想,對袁紹說道「韓猛、蔣二人可往。」
「既如此,命韓猛、蔣領兵十萬……子遠,你與元圖辛苦一趟,一同前往吧。」袁紹話說到一半,忽然對許攸說道。
許攸不想去,可主意是他出的,他不去又不行。最鬱悶的是逢紀,自己真是躺着也槍,一句話也沒說,結果還是要辦這趟苦差。
「主公,我們去了以後,是不是要歸入大公子的帳下聽命?」逢紀出聲問道。
「不必,你們去了以後接管顯思跟公則的人馬,命他二人返回鄴城。」袁紹搖頭答道。
「是。」
任務交代完畢,眾人便分頭開始準備,沮授拉着田豐回到家,二人坐定以後,沮授問田豐道「元皓,看出什麼沒有?主公今日有點反常啊。」
「我看主公派兵出戰是假,把大公子跟郭圖召回鄴城是真。」
「大公子出戰不利,可也犯不着召回鄴城,臨陣換將,兵家大忌。」
「公與,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此地你我二人,你有什麼不能直說的。」田豐有些不滿的看着沮授說道。
沮授尷尬的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依我看來,我覺得主公會如此做,肯定跟簡雍來鄴城有關。可惜簡雍那廝口風很嚴,我也沒有探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你沒探出來,我探出來了嗎?公與,在我看來,主公會想要讓大公子跟郭圖回來,恐怕還是跟顏良丑有關。」
「你是說顏良丑並未投敵?」
「以前不好說,但現在……從主公殺了二人的家小開始,顏良丑肯定不會回河北了。即便他們真的回來,主公也不敢用啊。」
「若是顏良丑之前並未投敵,那大公子跟郭圖要倒霉了。你說他們會回來嗎?」沮授皺眉問道。
「他們不回來又能去哪?主公如今已是河北之主,除非他們離開河北,可離開了河北,誰又會接納他們?」
「那你說那二人得知主公相召以後會作出什麼反應?」
「無外乎兩種,一種是乖乖聽命回來接受主公的怒火,還有一種是加緊對劉備的攻勢,爭取在許攸等人到達之前擊敗劉備,然後帶着顏良丑的腦袋回來。此事我們不要多嘴,靜觀其變則可。」
「這我當然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的確不用沮授或者田豐派人提醒,袁譚郭圖留在鄴城的耳目雖然不清楚袁紹準備讓袁譚郭圖返回鄴城,但在看到許攸等人率領人馬前往臨濟以後,這些人立刻派快馬稟報了此事。
袁譚郭圖得知這個消息以後頓時慌了手腳,雖然許攸還未到來,可袁譚郭圖知道,許攸此次前來肯定來者不善。
「公則,事到如今,可有良策?」袁譚看着同樣焦急的郭圖問道。
「大公子莫慌,容我好好想想。」郭圖一邊敷衍袁譚一邊腦子轉的飛快,在袁譚期待的目光注視下郭圖,郭圖咬牙說道「咱們陷害顏良丑的事情十有**是被主公知曉了。不過錯已鑄成,主公恐怕也不想將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若是我們現在解決了顏良丑,說不定日後主公也不會再追究此事。」
「那公則的意思是顏良丑必須死?」
「他們不死,輪到我們要倒霉了。大公子,速下決心,若是等許攸那些人來了,說什麼都晚了。」
「……好,既然如此,那拼吧。」袁譚咬牙說道。
主將下定了決心,手底下的人需要賣命,而袁譚不計死傷的猛攻,也讓劉備感到了壓力。劉備找到陳登問道「元龍,是不是差不多該施行計劃了?我們兵力有限,可河北卻沒有這個顧慮,我聽說袁紹已命韓猛為主將,許攸為軍師,率領十萬人馬趕來,若是他們來了,我們恐怕到時力有不逮啊。」
「劉青州莫急,那袁譚、郭圖恐怕你我還要擔心許攸那十萬人馬趕來。這兩日袁軍不計死傷,恐怕也是想要在許攸率人趕到之前擊敗我們。」
「那計劃究竟什麼時候施行?」劉備忍不住催促道。
「在今晚,萬事已然具備,等袁譚、郭圖二人入瓮。」陳登一臉自信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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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為了趕在許攸帶領人馬趕來之前解決劉備,尤其是要除掉顏良丑,袁譚郭圖絲毫不顧忌手下的死傷。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金錢官位的引誘下,本來已經疲憊不堪的袁軍爆發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戰力,連晚都不消停。
三路人馬借着夜色的掩護對劉備營地發起了出其不意的襲擊,戰事順利的讓人有些害怕,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抵抗,呂曠呂翔帶人殺進了劉備大營。二人除了攻打劉營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是幹掉背主的顏良丑。
如果是在往常,呂曠呂翔是不敢跟顏良丑叫板的,可現在顏良丑重傷在身,如果藉此機會幹掉了他們,一來可以完成大公子袁譚的任務,二來可以取悅鄴城的主公,只要一想到兄弟二人在幹掉顏良丑後的一條金光大道,呂曠呂翔感到渾身顫抖。
因為立功的念頭,呂曠呂翔一開始兵沒有覺察到劉營內的異常,但在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顏良丑的下落以後,呂曠終於恢復了一絲清醒,這裏完全像是一座空營,除了一開始遭遇了一點零星的抵抗,之後可以說是長驅直入。
「不好,有埋伏,速退!」呂曠大喊一聲,當先撥馬想要離開劉營。可伴隨着呂曠的叫聲,數排火箭自營外射了過來,落地之後旋即成為熊熊大火。袁軍大亂,呂曠呂翔已經顧不斬將立功,他們很清楚,今晚要是逃不出去,自己會變成別人的功勞。
營地外喊殺聲四起,早按照陳登吩咐躲在營外的劉備軍隨即殺出,將呂曠呂翔的人馬堵在了已經成為一片火海的大營內。
袁譚跟郭圖並沒有進營,眼見劉備伏兵殺出,立刻知道今晚的夜襲失敗,本來袁譚還想要帶兵去把呂曠呂翔從火海里救出,卻不料他自己也遭到了張飛關羽的夾擊,自顧不暇之下只能先保存自己。
在親兵的掩護下,袁譚跟郭圖狼狽逃竄,打算回營以後再圖以後,卻不料剛到自家營門口,一隊人馬從營殺出,領頭的是呂布軍的張遼。呂布原先也在袁紹那裏待過,對於呂布麾下的將領,袁譚和郭圖也是認識的。其張遼是袁譚郭圖除了呂布之外最害怕的武將。不是沒想過拉攏,可惜張遼根本油鹽不進。眼下看到張遼帶兵殺出,袁譚跟郭圖相信這張遼此時肯定不是來跟他們敘舊,當即拔馬走。
張遼也沒有窮追不捨,追殺了一陣過後便收兵返回了袁譚的大營。這回還真是賺到了,袁譚郭圖為了幹掉顏良丑真是什麼都不顧了,竟然如此輕易的了陳登的計策,這下他所帶來的糧草輜重,卻都成了三家的戰利品。
袁譚郭圖帶着殘兵敗將亡命奔逃,路有人開小差,偷偷的脫離了隊伍,袁譚也顧不得去找那些逃跑的人了,大難臨頭,個人顧個人吧。
連續跑出了三十餘里,無論是人還是馬都已經筋疲力盡,袁譚見狀不得不下令休息片刻。趁着休息的工夫,袁譚找到了郭圖,這時候郭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流瀟灑,一想到自己需要面對暴怒的袁紹,郭圖感到惶恐不安。再次看向袁譚的目光也開始變得有點不對勁。仔細想想,郭圖發現自己完全沒必要來趟這趟渾水,自己應該是跟顏良丑是一夥的才對,可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沒搭對,竟然幫着袁譚出謀劃策的對付顏良丑,結果如今仇已經結下,可好處卻半點也沒撈到。
得到袁譚的信任頂個屁用,只要回到鄴城,袁紹即便不會要袁譚的小命,可也絕對不可能讓袁譚成為自己的繼承人。而自己,算袁紹顧念舊情饒自己一命,可日後不管自己在做什麼,都不會得到袁紹的重用。那種混吃等死的日子,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公則,你倒是說話呀,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袁譚見郭圖一直沉默不語,忍不住開口催促道。
「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去?」郭圖心苦笑,可見袁譚一臉焦急,郭圖想了想,開口剛要說話,聽一陣梆子響,兩隊人馬分前後迅速將袁譚這支不足百人的隊伍給包圍。等到袁譚看清領頭的兩員將領時,袁譚郭圖不由同時臉色煞白。
兩員金盔金甲的武將高坐馬,一臉仇恨的怒視着袁譚、郭圖。袁譚此時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而郭圖則硬着頭皮對顏良高聲說道「恆,沒想到你竟然沒死,真是可喜可賀。」
「郭圖!我顏良自問平日裏並無失禮之處,為何要誣陷我兄弟,害得我兄弟有家難回。」顏良怒聲喝問道。
「恆莫不是誤會了什麼?如你所說,我與你們兄弟兩人無冤無仇,何必要害你?」郭圖聞言反問道。
「大哥,跟他們廢話什麼,殺了他們為你我的家人報仇才是正經!」丑大喊一聲,催馬要前。
郭圖見狀連忙叫道「不俊休要魯莽,這件事肯定有誤會。」
「有什麼誤會!若不是你二人說我們兄弟背主投敵,主公又怎會殺我家小。郭公則,你今日是說出大天去,爺爺也要你狗命。」丑一邊喝罵一邊舉槍要刺向郭圖。郭圖見狀乾脆一閉眼,大聲叫道「既然不俊你非要取我性命,那來吧,只是你日後可不要後悔。」
「我只後悔沒有早點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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