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怒目瞪着秦嚴,希望他能夠現在退出去,不要讓她在宮女和醫女面前顯得那麼輕浮,不莊重。
可秦嚴卻像是看不懂她的眼神一樣,非但未曾離開,反倒一步步走了進來,毫不在意宮女和醫女的神情反應,沉聲道:「出去!」
他顯然是在慈雲宮中待慣了的,且在此絕對有足夠的威懾力,他一聲令下,那兩個宮女便低頭應了聲,連詢問下瓔珞的意思都沒有便垂首恭敬地退了下去。
而兩個醫女也互相望了一眼,撇下瓔珞,一起轉身竟然是要跟着離開。
瓔珞想到秦嚴答應的好好的,轉眼又夜闖閨閣,結果害的紫夢差點沒了命,又害的自己在妙哥面前抬不起頭來,在紫夢面前愧疚自責,她這會兒便一點都不想和秦嚴說話。
眼瞧着那醫女不顧自己的意思,轉身就走,瓔珞心中一片憤怒,出聲道:「站住!我是太后娘娘的客人,而且還是你們的病人,你們難道就這麼將我隨便丟給……喂!你們站住!」
瓔珞的話顯然對那兩個醫女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她這廂話都沒有說完,那邊兩人已經低着頭腳步加快出去了。
一時間屋中便只剩下秦嚴和瓔珞二人,瓔珞愈發氣惱起來,扭頭不去瞧秦嚴,兀自生着悶氣。
秦嚴自然瞧出瓔珞在鬧脾氣,可卻完全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見瓔珞趴在床上,扭頭不看自己,渾身都是拒絕之態,秦嚴蹙眉兩步到了床前,撩袍便在床邊坐了下來,抬手就掀開了瓔珞身上蓋着的錦被。
瓔珞因腰在腰部,腰肢動不了,在大殿上醫女便剪開了她的衣裳,抬到稍間後,更是將剪破的衣裳全部都脫下丟掉了,這會子她身上就穿了一件肚兜,下頭的裙子也都被褪掉了,只剩下一件秋香色的撒花敞腿綢褲。
瓔珞只顧着生氣,全然沒想到秦嚴上來便掀她被子,頓時整個白玉般的背脊和身體曲線便全部暴露在了秦嚴的眼皮子下。
女子的背是極為漂亮的,有着和男人完全不同的纖柔和精緻。白玉凝脂一樣的肌膚,圓潤而纖巧的肩頭,優美流暢的腰線,因她趴在床上身前受到了擠壓,腋窩下有兩抹可疑的雪色凝脂溢了出來,光潔的背後肚兜細細的紅線打了個蝴蝶結。
那蝴蝶結卻全然沒有她背脊上形狀漂亮的蝴蝶骨來的引人注目,纖細的骨骼勾勒出精緻的線條,像是一隻蝴蝶脆弱地趴伏在背脊上。
再往下便是不盈一握的腰肢,下頭一條薄薄的綢褲,在明亮的燈光下呈現半透明狀態,幾乎遮掩不住什麼風光。
秦嚴也沒想到掀開被子會是這樣一番情景,他呼吸為之一窒,早上不曾得到紓解的渴望又涌動了出來。
秦嚴的目光太過炙熱,以至於瓔珞即便低着頭,都能感覺到那股要射穿她的目光,想到這還是在太后的慈雲宮中,她臉色驀然燒紅,只恐秦嚴做出什麼來,心頭一急,忙要轉身將被子掩上。
這一動,頓時倒忘記了腰上有傷,當即便有股抽疼竄起,瓔珞疼的臉色一白,額頭冒出冷汗來,痛呼了一聲。
她這一聲悶哼倒是引回了秦嚴的注意力,他身上所起的反應立馬消了下去,眼中閃過些懊惱自責之色來,大掌探出便覆在了瓔珞的肩頭,一面將亂動的瓔珞按回在床上,一面沉聲道:「亂動什麼!我看看。」
言罷,他俯下身來,欺近了去瞧瓔珞扭傷的那股紅腫。
他的聲音還帶着些沉啞,壓抑着某種慾念,他的掌心火熱,強勢而不容抗拒的死死按在瓔珞的肩頭,瓔珞覺得那掌心的熱度灼人的厲害,不管是他的動作還是聲音,都給瓔珞一種他色心大起,準備行不軌之事的錯覺。
尤其是她不喜歡他大掌強行按壓着她的動作,強勢而不容拒絕,就像一直以來秦嚴對她的態度,若然他知道尊重她,便不該一次次罔顧她的意思去闖閨閣,若然他尊重她的意思,紫夢也不會差點沒命,她更不會在妙哥面前丟了臉面。
瓔珞憤惱了起來,冷聲道:「秦嚴,你放開我!」
秦嚴此刻怎麼可能鬆開瓔珞?他就是因為擔心她才找了機會從天璽帝身邊溜了,到這裏來探望她的,這時候不讓他看看她的傷處,他怎麼會放開她離開?
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秦嚴已俯下身子細細瞧起那傷處來。
她腰肢後側方果然紅腫了一大片,上頭已經抹了些黑乎乎的藥汁,愈發顯得突兀猙獰,映襯着周邊白玉凝脂一樣肌膚,就像是最昂貴漂亮的錦緞上落了一片泥污,礙眼極了。
秦嚴盯着那傷處,眼眸一片冰冷,然後他便俯下身去,不自覺在她傷處的邊緣落下幾個細碎的吻。
他的動作滿是憐惜,可這些瓔珞卻都瞧不見,她只聽到了他之前暗啞充滿欲忘的聲音,只感受到了他大掌壓在肩頭的火熱炙燙。
察覺到背後的動靜,瓔珞渾身一僵,接着便是滿身的火氣,想到自己都這樣了,秦嚴竟然還滿腦子色心,瓔珞便覺得憤怒委屈的厲害。
她聲音幾乎是尖利地,喝斥道:「秦嚴,你混蛋!你再不放開,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她的聲音突兀響起,秦嚴被嚇了一跳,見她情緒激動,他生恐她再亂動扭痛的傷處,按在她肩頭的手掌並未移開,只抬起頭來,道:「你到底在鬧什麼?」
瓔珞覺得他的口氣滿是不耐煩,且他那話就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想到他不顧旁人看她的目光,明目張胆就敢尋到這裏來,還將宮女和醫女都屏退了下去,瓔珞便恨不能咬他一口泄憤,冷聲道:「秦嚴,我沒鬧什麼,我只求世子爺儘快離開,別讓我再沒臉見人。」
秦嚴聽她聲音中全是冷意,一時也有些賭氣起來,他覺得自己巴巴地跑過來探望她,她卻一臉恨不能和他撇開乾淨,恨不能他立馬消失的態度,實在太過傷人了些。
想到瓔珞身上的傷,秦嚴卻壓下了不悅,道:「爺怎麼就讓你沒臉見人了?皇祖母知道咱們的事兒,至於這慈雲宮中的宮女醫女,她們若敢亂嚼舌根,爺自然會讓她們消失在你的面前。」
瓔珞氣的臉色發白,就算太后知道她和秦嚴的事兒,現在她和他也是半點關係都沒有的,他這樣不知尊重自己,太后瞧在眼中卻只會覺得自己是個不知自重的輕浮女子。
瓔珞雖然並非古代女子,可有些事兒她也有自己的底線,便是現代時談戀愛,她也不可能在定親前,便跑到男朋友的家中,在他家人面前和他住到一起去的,那樣太輕賤自己,也太是丟份兒了些。
而這慈雲宮便和秦嚴的家差不多,現如今秦嚴的舉動,便讓她有種輕賤的感覺。更何況,她不喜歡秦嚴話中對宮女的命不當回事兒的態度,這讓她又想起了差點死在秦嚴手中的紫夢。
紫夢是唐氏的大丫鬟,生的清秀,人很溫柔細緻,自從跟在瓔珞的身邊,便一直表現的很忠誠,將瓔珞的起居打點的井井有條。瓔珞蠻喜歡那姑娘的,她在想,這會子她便是將紫夢差點沒命的事兒告訴秦嚴,秦嚴只怕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兒,也不會愧疚懊悔吧。
她氣怒地抬手去掰秦嚴覆在肩頭的大掌,道:「秦嚴,我說放開我!你怎麼這麼討厭!」
瓔珞的話頓時便令秦嚴渾身一僵,渾身驟然凝聚起一股子暴戾的寒氣來。
他聽的出她口氣中的不悅和不耐煩,更聽出她語氣中的抗拒和厭煩來,她是真覺得他厭惡,是當真不想他靠近!
這個認知令秦嚴暴躁地想殺人,他心頭燒起騰騰怒火來。
說起來,自從瓔珞進了祁陽王府頭一日,秦嚴借着傳旨跑到郡王府中見了瓔珞一面,之後她不願他私闖郡王府,他便再沒去過,故而便也再沒見着她的面。
今日早上雖然是闖了閨閣,見着了瓔珞,可當時她神智不清醒,也算不得見面。
兩人分開了小半個月,認真算現在這可是頭一次見面。他思她如狂,可她卻避他唯恐不及。
不對,她口中甚至嚷嚷着厭煩他!
秦嚴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瓔珞這種態度,他覺得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很喜歡她喚他的名字,總覺得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喚出說不出的動聽,可他注意到,自方才他進來,她每開口一次,便必定先叫他的名字。
可今日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吐出,卻滿是疏離冰冷之意,聽在耳中,非常的刺耳不舒服。
秦嚴心緒翻湧,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平日對這女人太好了,她才感這樣糟踐他的一顆心。
一時間又想起她酒後的那些話,想到七皇子曾經到郡王府中去見過瓔珞,他們不知呆了多久,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再想到她說不討厭葉宇軒,如今卻口口聲聲討厭自己,秦嚴便忍不住渾身的暴虐之氣。
他按在瓔珞肩頭的大掌不覺一點點攥緊,非但不曾被她掰開,反倒更緊的鉗制住她,帶着清晰的怒意,他沉聲逼問道:「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瓔珞其實話一出口便後悔了,尤其是察覺到背後秦嚴一下子沒了動靜,屋中的空氣也像是突然不會流動了一樣,僵硬了起來,瓔珞便懊悔地咬了唇瓣。
有些話說出來傷人,哪怕是吵架時也是不宜說出口的,可人情緒激動,煩悶爭執時,總是免不了口不擇言,管不住自己,甚至刻意說出些過分的話來。
她心裏雖然對秦嚴有意見,可也沒厭了他,偏話說出口,便帶了些厭憎的味道。
察覺到身後秦嚴冰冷的目光,瓔珞還沒來得及說些補救的話,秦嚴放在肩頭的手掌便像鐵鉗一樣攥了起來。
疼痛傳來,瓔珞抽了口氣,補救的話沒說出,卻疼的泛起了眼淚,道:「秦嚴,你捏疼我了!」
她的聲音喚醒了秦嚴的神智,掐着她肩頭的手驀然鬆開,可他心中的暴躁憤怒卻無處發泄。秦嚴鬆開手,大掌禁不住緊緊攥起,一拳砸在了瓔珞臉側的軟枕上。
砰地一聲響,瓔珞被嚇了一跳,雙眼緊閉,臉色都白了起來,心跳有些失速起來,她最討厭對女人動手的男人。
秦嚴先是沒輕重的捏痛了她,接着又砸下來這樣一拳頭,瓔珞心裏難免在想,如今兩人還沒怎樣呢,一言不合,他便敢如此對她。是不是將來大婚了,他真得到了她,再一言不合,他這一拳頭就不是衝着枕頭去,而是往她臉上招呼了?
她眸色冷了下來,偏這會子秦嚴再度開口,道:「你方才說什麼?再給爺說一遍!」
秦嚴的聲音沉冷如冰,瓔珞不覺也冷哼了一聲,她的聲音比他更冷,更平靜,道:「我說我討厭你,非常討厭!」
瓔珞這話便像是一把最尖利的刀,狠狠捅進了秦嚴的心窩,他臉色都白了起來,渾身禁不住有些發抖,緊握的拳以最快的速度從枕間收了回來,他怕他一個控制不住,會當真傷到了她。
他猛然從床邊站起身來,遠離了瓔珞,怒極反笑,盯着她露出的側臉,道:「爺非常討厭,那你又覺得誰不討厭?七皇子還是你那遲大哥?」
秦嚴的口氣帶着譏誚和嘲諷,語氣冷颼颼的,異常刺耳。
瓔珞聞言蹙眉,扭頭盯向秦嚴,即便是趴在床榻上也不願意相讓分毫,神情同樣清冷的於秦嚴對視,回道:「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兒,和他們有何相干?」
秦嚴此刻心中滿是怒火,又怎麼會相信瓔珞的話,聞言想到瓔珞醉酒後的話,反倒勾起了唇角,道:「都說酒後吐真言,只怕這會子給你一壺酒,你便不再這樣說了。」
他口氣陰測測的,瓔珞頓時便眯了眼,難以置信地道:「秦嚴,你竟然趁着我醉酒套我的話?你若是連這點信任都不肯給我,咱們也沒必要再呆在一起了!索性現在便一拍兩散算了!」
瓔珞覺得秦嚴太不信任自己了,他這簡直就是懷疑自己用情不專,水性楊花。
既然那麼不信她,兩人何必再繼續下去,連信任都缺乏,又談什麼感情?
秦嚴雙眸因瓔珞沉冷的話也驟然眯了起來,他冷笑一聲,猛然上前一步,突然便在床前單膝跪了下來,俯身過去,在咫尺間盯視着瓔珞的眼眸,道:「一拍兩散?不再呆在一起?你想都別想!」
言罷,他驀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唇便壓了過來,幾乎是接觸到她唇瓣的瞬間,舌頭便攻城略地探了進去,毫無遲疑的掠奪糾纏。
這個吻來的粗暴急躁又狠厲兇殘,瓔珞本就趴在床上,扭着頭,被迫承受着這樣一個猶如狂風暴雨來襲的吻,身上不舒服,心裏更不舒服。
她企圖掙扎,可秦嚴的五指卻像是鉗子一般死死捏着她的兩頰,根本不容許她掙脫,可憐她腰肢受傷,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瓔珞又氣又怒,又委屈又難過,她恨的一口狠狠咬下去,秦嚴頓時悶哼了一聲,吃疼之下,動作停頓了一下。
可他也就停了那麼一下,卻並不曾如她所願放過她,反倒回過神便也絞住她的香舌也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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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疼的眼淚都冒了出來,唇齒間滿是血腥味,秦嚴卻毫不退讓,兩人受傷的舌交纏在一起,他甚至惡意地專門去吸允她帶傷的那處,像是要吸的血液,瓔珞惱了,恨的去咬他,不肯示弱地也去撕扯吸允他的傷處,兩人像兩隻獸撕纏在一起,疼痛中,又分明有種生死糾纏,至死方休的別樣感覺。
直到瓔珞實在喘息不過,臉色都有些漲紅起來,秦嚴才鬆開了她,從她唇齒間退出,瓔珞渾身無力,秦嚴鉗在兩頰的手一鬆開,她便整個癱在了枕頭間,只能不停地喘息着。
秦嚴卻站起身來,盯視着臉色緋紅,形容有些狼狽的瓔珞,抬手抹了下唇角的血痕,道:「蘇瓔珞,你招惹了爺,便甭想逃走,便是黃泉碧落,爺都勢要和你糾纏到底,你最好現在就有這個認知,今生今世,不管你是姓蘇,還是姓蕭,你的姓氏前只能冠上我秦嚴的姓氏!你給爺記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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