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的婚禮]
一直以來,他不在乎他,更不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她對他來說,完全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秋沫站在暗黑的屋子裏,一種無力感從腳底涌了上來,每當這個聲音響起,她都會看到他行色匆忙的樣子,她不知道那個詭異的屋子裏住了什麼人,但是能讓一向孤傲冷僻的男人失態的,恐怕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但馬上,她就給了自己一個安慰的理由,那裏或許是他的親人或者恩人,秋沫強迫自己開心起來,關好門摸到床上老老實實的躺好。
這幾天睡的不踏實,因為有了孩子,她就停了藥,沒有那種藥,她就會反覆回憶起以前的事,然後不斷的做噩夢。
她承認她快要被折磨瘋了。
那些過往的疼痛與恐懼像是一根粗大的刺,扎在她的心口,有深有硬,直到現在的傷口都發炎紅腫起來,夢中那個男人的輪廓或清晰或模糊,仿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他的存在。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着,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她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跑道窗前拉開帘子,看看邊伯賢的車是不是停在院子裏,他的車有很多輛,多數都是國際限量版,他的一大愛好就是收集世界名車。傭人總會把他第二天要開的車停在院子中,省掉了他去車庫取車的時間。
是的,邊伯賢很忙,忙到連吃飯的時間也是要前提安排出來,大家都知道他有錢,卻不知道他的公司很大,卻從來統計不出大到什麼程度,光是張氏財團總裁這個光環便足可令他璀璨閃爍。
別人都敬畏的叫他邊少,只有秋沫敢連名帶姓叫他邊伯賢。
他的車已經開走了,傭人正在清掃院子裏的梧桐落葉,秋沫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下了樓,負責餐食的阿姨已經將筷子擺好,見到她,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少奶奶,可以吃飯了。」
她的思緒一晃,想起一年前的婚禮,她是孤兒,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所以婚禮當天出席的只有男方家的賓客,簡單的在邊伯賢名下的一家酒店擺了兩桌,沒有婚紗,沒有教堂,沒有祝福,就連在酒席上,做為新郎的他中途接到一個電話便一去不復返,但她並不覺得難堪,相反,能嫁給他,她覺得是在做夢一樣,雖然她知道,他一點都不愛她。
酒席結束後回到偌大冷清的邊宅,是阿秀迎接出來,甜甜的叫了她一聲「少奶奶」,她本來平淡的心一下子因為這句話而興奮起來,那時候,她清楚的知道,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她要盡到做妻子的責任。
秋沫在餐桌邊坐下,阿秀將飯菜上的銀蓋子一一揭開,嘴裏不停的跟她介紹每道菜的營養任價值。
「少奶奶,吃了阿秀的飯,保證我們的小少爺能健康成長。」
秋沫嘴角一絲雅致的笑意,放下筷子大趣她:「你怎麼知道是小少爺?」
阿秀皺皺眉:「少奶奶的肚子是圓的,而且喜歡吃酸東西,我媽說,她生我弟弟的時候就是這樣。」
秋沫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撫摸着小腹,因為她本身偏瘦,即使是五個月,穿着蓬鬆的上衣,也很難看出懷孕的樣子來,但是隨着它的成長,她也越來越滿足,她希望孩子的出生可以為她和邊伯賢之間帶來一些不一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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