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天嘴角揚起的淺笑,浮現出來的一剎那。爆出一拳的葉寒,心中猛地一顫。他皺着眉頭,十分不能理解的望着凌天。自己都已經將壓箱底的絕技拿出來了,怎麼會依舊震懾不了凌天?
這怎麼可能?
緊接着,凌天的右掌掌心,冰藍色的寶劍,泛起一陣絢爛的光芒。緊接着,那早已破碎了靈力蛟龍的巨劍,便是乘風破浪,瞬間砸到了葉寒的拳頭上。
硬碰硬的一擊!
轟,在一聲驚天爆響之中,那幾乎凝聚了凌天所有劍氣的巨劍,便是在一瞬間,破碎開來。葉寒的眼中,映照出這一刻的鏡像之後,一抹狂熱的興奮,也是逐漸浮現開來。
「呵呵,天翼虎王拳,乃是地階戰技,更是我西海宗三大禁技之一。除了我這樣的嫡系子弟,是沒有人有資格修煉的。你,給我死!」看到那之前一往無前的巨劍,被自己一拳打碎。
葉寒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濃郁的笑意。這一刻,那之前壓抑的心情,也是徹底的揮發出來。緊緊攥住拳頭,葉寒的腳掌便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隨着這一步的踏落,他的速度也是到達極限,竟然瞬間便是穿越了數丈的距離,出現在了凌天的面前。
如此近的距離,凌天甚至都可以嗅到來自葉寒身上的味道。
「天翼虎王拳嗎?西海宗三大禁技嗎?呵呵。」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凌天,手中的寶劍,劃出一道絢爛的光華,緊接着,一股磅礴炙熱的太初之力,便是從他的體內,徹底的爆開。
接着,一頭背生雙翼的天虎,便是在他的頭頂,逐漸凝聚出來。
當在場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幾乎沒有一個人不驚訝,不彷徨,不驚駭。天翼虎王拳,乃是西海宗的禁技。這一件事情,幾乎人盡皆知。即便是諸多西海宗內的天驕少年,都是在遺憾,他們不是西海宗嫡系子弟,無法學到這一戰技。
可是,凌天到底是怎麼學會這一招的?
而且,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一招別人都要用拳頭,費盡全力才能施展出來。可是,這傢伙竟然用寶劍,施展出拳法的戰技。如果僅僅只有如此也就罷了,可是偏偏凌天施展出來的這一招,遠遠看來,卻是要比西海宗正派嫡系天驕,葉寒施展出來都要精深。
這就真的讓人感到難以置信了,在看到這一幕之後,懸浮在空中的葉寒,幾乎是呆立在了當場。這一刻,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天翼虎王拳,一代弟子只有一人可以修煉。
他是因為,修煉天賦非常厲害,況且是宗主之子,才得到了這個機會,從而掌握了這一個戰技。可是,這凌天,卻是從哪裏偷學來的?而且,最讓人生氣的是,這傢伙施展出來的天翼虎王拳,竟然這麼精深。
甚至,都要比他自己施展出來的都要厲害。
這不得不讓葉寒,感到從天靈蓋到腳底板的徹骨冰寒。這是對他整個人生的一種嚴重打擊,這是對於他的向道之心,一個摧枯拉朽的重創。
「你是怎麼學會的?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麼時候偷學的?」顫抖着全身的葉寒,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再也沒有了剛才,高高在上的氣度。隨着他的力量收回,懸浮在腦袋之上的天翼虎王,也是徹底的消散。
佇立在山地之上的凌天,卻在此刻冷冷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從哪裏學來的不重要,我的為何要比你的更加精髓,這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是什麼?」由於這個打擊的存在,此刻的葉寒,不知不覺中在與凌天的言語之間,已經落了下風。
「最重要的是,這件帝鼎從今以後就是我的。只要它在我的手中,誰也搶不走。」凌天傲立在山地之巔,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落在了那一臉呆滯,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的葉寒臉上。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凌天。從今往後,這件帝鼎,就是我凌天的法寶了。」掌中的冰藍色寶劍,不斷的爆出清脆的劍吟。從他眼角閃爍而過的銳利,如刀一般,讓人難忘。
這一幕,落入在場所有人的眼中,不管是誰,都是從心底,徹底的震撼了一遍。那幾乎要絕望的葉寒,正要繼續追問戰技的問題,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整張臉都赤紅了起來的望着凌天。
「你說,你叫什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凌天!」
既然要在西楚王朝,掀起天大的風波。既然要高調到底,讓所有人都不敢在自己離開之後,對青葉鎮以及大青鎮不利。
那麼,凌天自然就不會有任何的保留。這些手眼通天的傢伙,自然可以清楚的察出來,青葉鎮以及大青鎮的所在。只要自己能夠在他們心中,留下一個可以令他們終生難忘的印象。
那麼,大青鎮以及青葉鎮,就不會出事。
「凌天?」慢慢咀嚼着這兩個字,葉寒似乎突然想不起來了一樣。就在他疑惑的同時,跟着他來的一個高手,卻是突然高聲尖叫:「少主,不會是魔劍宗大人要我們……」
隨着他這一聲落下,那剛才還在遲疑的葉寒,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帶着驚駭以及慎重的目光,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凌天。最終,他卻是往後退出了三四步,嘴角揚起一抹淺笑,輕哼出口。
「我終於記起來你是誰了。就是你,單槍匹馬將血靈門滅了的凌天?」輕輕搖了搖頭的葉寒,嘲諷的笑了起來:「我不得不佩服一下你的勇氣,竟然敢單槍匹馬殺上血靈門。」
「你可知道,血靈門的背景是什麼嗎?你可知道,別看血靈門弱小。可是它的背後,卻有一個龐然大物。你滅了血靈門的那一刻,你的生命,其實已經在走倒計時了。」
聽到這些話的凌天,輕輕的笑了起來。抱胸而立的他,更是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額頭,旋即他便是抬起頭說道:「不管血靈門有多麼厲害,不管魔劍宗的背景,到底有多大實力。如果命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呵呵,年輕自信是對的。可是,過分的自信,可就是自傲了。你認為,以你的那點微弱道行,真的能夠與魔劍宗對抗?即便是我們整個家族?整個宗門,與魔劍宗相比,都是如同螻蟻與巨象的對比。」
似有嘆息的葉寒,輕蔑一笑,便是憐憫似的看着凌天。似乎凌天這一做法,真的是傻到了一種程度。
「血靈門觸犯了我的最後的底線,觸碰了我的逆鱗。我不管它的背後有多麼強大的勢力,不管他曾經擁有多少個超級天才。我都會將他們徹底湮滅。這,就是我。這也就是我的道。不信天,不信地,只信我自己。」
緩緩地抬起頭,凌天那漆黑如墨的眼瞳深處,有一抹炙熱的烈焰爆開。這便是屬於他的執着與信念。腳掌狠狠地跺在地上,凌天手中的長劍,揮舞出一道絢爛而又完美的弧度。
緊接着,那背生天翼的天虎,便是兇狠的朝着葉寒,一口咬來。此刻的葉寒,再也沒有了戰意,便是在這兇狠的天虎面前,一招受創。鮮血,從他的體內迸濺出來,瞬間便是將整片大地染紅。
他的身子,狠狠地砸落在地面上。生機幾乎喪失了一多半,他的跟班,幾個出生自西海宗的高手,不敢有絲毫怠慢,抬起葉寒的身體,便是朝着遠處的天空暴掠而去。
目光落在這一群人的身上,凌天卻沒有繼續追殺。他背對着這一隊迅速逃離的隊伍,高昂的聲音,也是瞬間印在了幾個根本的心中。
「回去告訴西海宗,如果要找我算賬,就儘量來百族大戰。如果等到我活着走出百族大戰戰場,看到我的親人,敢受一點傷。我會讓整個西海宗,為他們殉葬。」
顫抖之中,這些人也不敢回話,迅速消失在天際之上。
西海宗少宗主,都差一點隕落在凌天的手中。此刻,剩下的諸多人,也都徹底明白,自己與凌天的差距,再也不敢動手。任由凌天將這件寶物,放入懷中的刑天舟。
咽了咽口水,終究還是沒有人敢出手。
「呵呵,來自人族的少年,本座觀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實在是一個練武的奇才。來,到我的身邊,我給你一件神秘的禮物,作為本座對,對你有興趣的獎勵。」一屁股坐塌了一座山的妖君,卻在此刻,突然口吐人言,似有所指的說道。
「哦?」抬起頭,凌天漆黑如墨的眼瞳中,有一抹激動閃過。
「來了,你就知道了。」妖君輕哼一聲,便是轉身衝着那滄海嶺走去。看到妖君強者就在眼前,凌天便是不再退縮,往前走去,跟在妖君的身後,最終消失在一片山脈之中。
看到這一幕,周遭的無數高手,都是感到了一陣的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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