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賓客,即便是從來自稱千杯不倒的鄺齊光都已經醉的有些犯暈,他扶着牆壁,一路走回新房,推門而入,見到靜靜的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幾乎有些呆了。
「舒窈?媳婦~」鄺齊光聲音微微顫抖的喊了聲,然後拿起如意稱,輕輕的,緩緩的,甚至說,是小心翼翼的挑起安舒窈的大紅蓋頭。
當喜帕揭起,露出底下那一張絕世容顏,鄺齊光的身子微不可見的僵硬了。
此刻,靜靜坐在那,目光含羞帶怯的望着她的安舒窈,如他夢中幻想過千萬遍一般的美,朱唇輕抿,嘴角帶笑,膚如玉脂,一頭黑髮被緊緊綰起,露出她整張傾國傾城的面龐。
鄺齊光說不出此刻心裏的滋味。
他緩緩閉上眼睛,輕聲的嘆了口氣。
「夫君。」喜床上,安舒窈輕聲的開口喚了他一聲,那聲音,一如初見一般清脆悅耳,婉如泉水叮咚落下般婉約動人。
「舒窈,你好美。」鄺齊光忽而睜眼開口說了一句,他抬手輕輕的朝着安舒窈的臉探去,在終於碰到她的臉的那一刻,他卻突然提起身體裏的靈氣一掌,直接朝着安舒窈的門面拍下。
橙色靈氣頓時驚現而出,穿透安舒窈的身體,卻不見安舒窈有任何的尖叫或者躲避,反而像一團火焰一樣,被熄滅以後,頓時煙消雲散。
「可惜了,都是夢。」鄺齊光收回手,閉上眼全神貫注的感應着周圍的動靜和變化,約莫幾秒以後,他的臉上,才終於感受到涼風吹過的那種溫度,再張開眼,他依然是那個五歲的鄺小少爺,腳踩着萬獸森林的土地,頭上,依舊是繁星點點。
「織夢獸?」鄺齊光目光在周圍打探了下,他此刻身處的位置是在一個路口,按照記憶,他分明和鄺家的弟子一同走入這條路到了夜光草生長的地方,和大家一起摘取夜光草。
那長達兩年的時間,卻真的像一場夢,也的確是一場夢。
鄺齊光能想到的也就是他上一世曾經在百家雜談的古書上看到過的一種遠古獸織夢獸。
織夢獸的是一種遠古獸,相傳,在這片大陸有的時候,便已經有人記載過織夢獸的存在,但是,卻至今沒有人見過織夢獸的外貌,織夢獸算是幾乎已經成為傳說的高階獸,其厲害之處就是,能讓任何活着的生靈毫無預兆的進入它的領域,走入它的夢。
而成年了的織夢獸還能讀取進入它領域當中的任何生靈的心,通過讀取這顆心裏隱藏的欲望或者希望,然後織造一個夢讓人陷入其中,而一旦陷入這個夢中,有的人,甚至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因為,織夢獸所織造出來的夢真的太過美好,美好的,讓人幾乎不願意醒來。
人,只要活着,就不可能無欲無求,而一旦有所求,那邊能輕易的被織夢獸所利用,然後織造出一個夢來。
即便是鄺齊光這種活過一世的人,一開始都沒有發現夢的痕跡,被織夢獸從記憶里讀取出來的畫面都太過真實,真實到他幾乎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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