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李越營帳,卻見門口守護士兵不少。李越是軍中大將,一身得意武功,居然要這麼多士兵衛護,傷勢恐怕不好。
可這些士兵哪裏難得住琦歌,她運足十方魔咒輕功大搖大擺闖入,眾人一陣頭暈眼花,只覺眼前風影飆動,隱隱像是有什麼,定睛看時又毫無動靜。琦歌卻已穿堂入室。
帳中點了一把火燭,李越正斜靠在虎皮塌,閒閒看着孫子兵法。他氣色不甚好,目光懨懨的,卻也不像要死的樣子。
琦歌進來,李越若有所感,忽然抬頭,卻見琦歌已到身前。
他的臉色越發慘白了些,靜靜道:「你果然來襲營——這麼多兵馬都防不住麼?」
琦歌誠懇道:「李兄,你受了傷,不是我對手。我也不想傷你。」
李越笑笑,「你想傷我又怎麼樣,外面重重大軍隨時把你砍做肉泥啊,林家世妹,你敢動麼?」
琦歌嘆道:「所謂擒賊擒王,我捉住你,他們投鼠忌器,就沒人敢砍我了。這道理李兄自然懂的。」
李越淡淡答:「世妹想和我賭一把,是誰先死麼?」目光漸漸冰冷銳利。
琦歌溫柔回應:「李兄,李哥哥……若我們都不必死呢?從小你就對我那麼好,我怎忍殺你?我還特意給你帶了金創藥來。」說着從懷中取出藥瓶打開,裏面香氣溢出,分明是江湖上的療傷聖品龍血丸。
李越一震,森然道:「你說什麼?」
琦歌越前一步,毫無遲疑地握住李越的手,把藥瓶塞在他手中,李越居然也沒有反抗,只看着她,目光似有迷茫。
兩人默默凝視一會,李越的臉色越來越慘白,眼中卻是無限心事似的。
琦歌忽然發現這人生了一雙極好看的眼,凝神看人的時候無情也似有情,一不留神只怕不知道弄出什麼么蛾子來,弄不好自己不是勸降倒是中招來了。她定下心神,柔緩勸慰道:「當年分手後,我一直很是思念擔心於你。跟我回赤鎖關吧,李哥哥。我發誓保你平安,以後……沒人敢說你半句不是。」
李越面色青白交加,看了她半天,笑了:「你……要保護我?我李越堂堂男子,為何要你保護?」
琦歌柔聲道:「李哥哥,我自然不敢小瞧你的。你對我有恩有義,多年我都記掛着你……真不願與你兵戎相見,若能一起回赤鎖關,那是最好不過。」
李越睜大眼睛,定定看了琦歌一陣,忽然說:「你……這是要嫁給我麼?」終於問了這一句,他的臉似有淡淡暈紅。
琦歌一震,看了他半響,沉吟着如何說起。她雖牽掛李越舊恩,早已有了心上人,自然不能嫁的。可李越這麼直直看着她的時候,一句話不好就是生死是非的大事,要怎麼好好說明白也是難題。
李越等了一會不見她回答,淡淡說:「原來如此。世妹為難了?我卻是明白了。」一翻掌,不知道觸動什麼機關,立刻金鈴大作。
琦歌忙捉他,李越卻是不慌不忙迎戰。琦歌急切間拿不下他,恍然道:「你裝做重傷賺我。」
李越似笑非笑道:「你傷了我的心算不算?」談說間兩人星馳電閃般拆了十餘招,不分高下。
就聽前營忽然哄鬧起來,火光大起,潮水般人馬湧出,紛紛沖向另一支奇襲隊員方向。隨即廝殺叫喊之聲不絕。
琦歌心下一寒,李越果然設了埋伏,別看那天干騎長一副熊包樣,居然指的是伏兵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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